第7章 ☆、一號副本通關
陸小鳳一行三人在山西落腳不久,立刻就有人送信來找陸小鳳一敘。
陶東籬好奇地湊過去看請帖:“誰啊,又是你基友?”
陸小鳳雖然不知道“基友”是什麽意思,但他堅信從陶東籬嘴裏說出來的詞絕不是什麽好詞:“……不是。”
酒筵擺在水閣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橋欄卻是鮮紅的。
珍珠羅的紗窗高高支起,風中帶着初開荷葉的清香。
陶東籬好奇地看了看閣裏的幾個人。主人三個客人三個,他突然想這樣正好,萬一等下打起來誰都不會吃虧,不過看他們的樣子,跟當初上官丹鳳給他們看的畫像都不一樣,正主恐怕還沒來。
現在正在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名叫蘇少卿。
另一個叫馬行空的據說是镖局的總镖頭,陶東籬看得出他功夫不錯,可是為人實在谄媚,霍天青說兩句話他必要搭讪讨好,惹得他頻頻翻白眼。
不多時,一個又尖又細的笑聲響起,陶東籬連忙看去,只見一個白嫩的胖子走了進來。這胖子雖然說話必帶髒字,然而一身陰陽失調的氣息還是暴露了他不夠男人的事實。
原來是個太監……
他轉過來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幾個哥哥都倒俺這裏來過,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滿樓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幾杯的。”
陶東籬看了看閻鐵珊的胖爪子,在它離開花滿樓肩膀時,他忍不住伸手在同一個地方拍了拍,傳音道:“消毒。”
花滿樓失笑。
等了半天的酒菜終于上齊,陶東籬立刻動筷。閻鐵珊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位姑娘面生的很,是陸小鳳新的紅顏知己?”
陶東籬看也不看他一眼:“閻總管怎麽知道我是陸小鳳的紅顏知己,我不能是花滿樓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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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說錯了,是霍總管,不是閻總管。”馬行空連忙說道。
陸小鳳淡淡說道:“他說的也不是珠光寶氣閣的霍總管,是昔年金鵬王朝的內庫總管嚴立本。”
白胖子一張松弛的嫩臉立刻繃緊,表情也變得古怪而僵硬。
兩路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陶東籬本來還想道歉的,他是真的記錯了。
閻鐵珊剛準備離開,門外卻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白衣勝雪,腰旁卻是一柄漆黑的長劍。
還有一個小厮抱着一個行李包興奮地朝陶東籬揮手。
閻鐵珊瞪起雙眼,厲聲問道:“什麽人敢如此無禮!”
方天寶立刻回答:“西門吹雪!”
陶東籬看見西門吹雪微動的嘴唇:“…………”
本來場中四個主人三個客人,陶東籬還在想對方人數占了優勢,如今西門吹雪一來,頓時又平衡了。
卻聽此時閻鐵珊大喝一聲:“來人呀!”窗外立刻有五個人飛身而入。
……作弊啊!
不過這幾人顯然都是沖着西門吹雪去的。
他們這邊的人都沒動,霍天青沒動,陸小鳳自然也沒動。馬行空卻霍然立起“霍總管好意請你們來喝酒,沒想到你們卻來搗亂!”
說罷,他抽出腰間武器,直刺陶東籬。
因為他看準陶東籬是個女人,這女人顯然武功不會太高。
陶東籬還沒想好到底是讓馬行空轉體720°筆直入水,還是直接讓他倒插-進旁邊的花壇裏,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兩指一夾,馬行空的龍舌短劍已經斷成了三節。他變招急點花滿樓耳後,後者輕嘆一口氣,袍袖流雲般一卷一帶再輕輕一送,馬行空就“噗通”一聲落進荷池裏。
花滿樓轉頭問道:“你沒事吧?”
陶東籬搖頭:“沒事。”他再去看西門吹雪的情況,只見那被召喚出來的幾人全部被他一劍斃命,而小道士方天寶……竟然倒在了地上!
陶東籬連忙過去查看,這小道士雖然害得他一身修為全毀,但畢竟是和他一道穿來的,兩人之間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可不想小道士死掉。
“喂,你沒事吧?”陶東籬扶起方天寶,拍了拍他的臉頰。
方天寶幽幽轉醒:“我……我暈血。”說完看見旁邊的屍體,又暈了過去。
陶東籬:“…………”
他扶着方天寶到旁邊一張還完好的椅子上坐着,一轉頭,發現那個叫蘇少卿的年輕人正用一柄象牙筷子與花滿樓對“劍”。
這一個兩個就知道撿軟柿子捏!陶東籬心下不忿。
花滿樓卻已在問他:“閣下莫非是峨嵋七劍中的人?”
蘇少卿遲疑着,終于道:“在下正是蘇少英。”
花滿樓笑道:“果然是三英四秀中的蘇二俠。”
……陶東籬一直以為峨眉只有女弟子的。
方天寶終于又醒了過來,他弱弱地問道:“他們打完了嗎?”
陶東籬看見最後一滴鮮血從西門吹雪劍尖落下,說道:“打完了。”轉頭一看,方天寶又暈過去了。
陶東籬:“…………”他手指在方天寶眉心一點,一個醒神咒打了進去:“再暈過去我就把你扔死人堆裏!”
方天寶尖叫一聲捂住眼睛縮在椅子上。
陶東籬站起來,發現原本還纏着花滿樓的蘇少英已經轉而對上西門吹雪了,他看見他發黑的印堂,知道這個年輕今天是要死在西門吹雪劍下了。
就在這時,幾十縷銳風朝着幾人射來。陶東籬連忙掐了個指訣,将暗器擋在身前幾寸處,暗器叮叮當當掉落在地上,竟是數十顆珍珠,他連忙喜滋滋地撿了起來。再看西門吹雪那邊,地上的珍珠竟都被劈成了兩半。
——暴殄天物啊!
西門吹雪冷冷地看了眼在地上撿珍珠的陶東籬,後者莫名抖了抖。
——這種煞氣與罡氣混搭的淩厲氣勢,陶東籬覺得自己被凍得好爽。
他轉頭去看椅子上的方天寶,發現對方也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陶東籬受着這種眼神攻擊,最終敗落下來,将手裏的珍珠分了幾顆給他:“行了,拿去拿去,別這麽看着我。”
方天寶開開心心地接過珍珠,附在陶東籬耳邊輕聲說道:“等下上官丹鳳會出來殺了閻鐵珊,然後我家莊主就特霸氣地把她劍給折了!”
方天寶一說完,就發現陸小鳳、西門吹雪和霍天青都看着他,唯一沒看他的是花滿樓,因為他是個瞎子。
陶東籬:“…………”
方天寶無辜地看着衆人。
——你知不知道在場全是武林高手全特麽聽到你的話了啊!!!
就在這時,閻鐵珊的胸口突然冒出一蓬血花,上官丹鳳穿着緊身的黑色水靠,仇恨而怨毒地看着閻鐵珊。
西門吹雪默默地折斷了她的劍。
所有人:“…………”
方天寶:“啊,我剛剛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陶東籬:“……你反射弧是有多長?”
眼見在場衆人面色詭異,陶東籬連忙幹笑着轉移話題:“啊哈哈哈,一個boss搞定,我們下一個副本刷誰?”
霍天青瞪了他一眼,陶東籬讪讪閉嘴。他轉而看向了陸小鳳。
陶東籬揉了揉胸口,對花滿樓說道:“我出去走走,你們晚上回客棧找我。”
方天寶看了看他,擔憂問道:“你不舒服?啊,是因為剛剛……?”
陶東籬點點頭,閻鐵珊是個內家高手,而陶東籬不過剛剛重新修煉,那幾十顆珍珠已經傷了他不少元氣,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恢複一下,不然到了晚上他就無法維持實體,像個屁一樣“啵”一聲消散。
花滿樓憂心問道:“你受傷了?”
陶東籬本來想說自己不要緊,可轉念一想,如果能借花滿樓用用,他很快就能恢複如初,自己也不需要去找個靈氣豐盛的地方。
花滿樓十分善解人意:“要我陪你嗎?”
陶東籬極快地回答:“好!”
上官丹鳳:“…………”她從來沒見過比陶東籬更不客氣的人了。
陶東籬帶着花滿樓去了客棧,他走進房間,“嘎吱”一聲關上門,花滿樓立刻慌張地抓緊自己的衣襟:“你、你想做什麽?”
陶東籬淫-笑:“嘿嘿嘿,你說呢~”
“姑娘,你別這樣……啊!”
——陶東籬扶在門框上一臉淫-賤的表情。
“陶姑娘?”花滿樓聽他半天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詢問。
陶東籬這才退出自己的腦補,抹了把嘴角正色道:“我修的武功跟別人有些不同,所以你等下只要坐着就能幫我了。”
花滿樓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陶東籬盤腿坐到床上,伸手抓住花滿樓的手,他擡頭打量花滿樓的表情,發現對方只是微笑地坐着,并沒有任何表示。
陶東籬決定先恢複好身體,等下再調戲花七童,看他還能笑的出來不!
花滿樓的确是一只好外挂,還是那種無毒永不封號的外挂。
到了晚間,陶東籬已經徹底恢複,還趁機多借了些福澤助漲修為。他睜開眼,看着花滿樓。
花滿樓似有所感,微笑道:“姑娘一直這麽看着我做什麽?身體可好了?”
“好了。你怎麽知道我一直在看你?”
花滿樓笑而不語。
陶東籬也笑而不語,他跪坐起來,兩手搭上花滿樓的脖子:“公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不做點什麽嗎?”
花滿樓的表情不變:“姑娘想做什麽?”
陶東籬扯落自己的外衣,半露出自己雪白的肩膀;他吹了口氣,花滿樓的外衣随之落下,然後……
陸小鳳知道陶東籬是個男人,而花滿樓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所以他沒有敲門,“嘭”一下就推了進去。
然後他就“Σ( ° △ °|||)︴ ”了。
上官丹鳳站在陸小鳳身後,也是一副飽受震驚的模樣。
陶東籬從花滿樓身上下來,他發現花滿樓的笑容已經僵硬了。他似乎沒想到陶東籬真的會做出這麽離譜的事情來。
陶東籬露着一邊肩膀,斜斜往門邊一靠,說道:“陸大爺,要一起來一發麽?”
花滿樓本來還想要不要解釋一下他們什麽都沒做,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陸小鳳的表情很悲憤,仿佛在控訴陶東籬竟然對他的青梅竹馬做出這種事來。
上官丹鳳看陶東籬的目光帶上了敵意。
陶東籬心情很好地穿上衣服:“我餓了,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