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在醫院的個人病房裏，紀晴恩正削着蘋果給汪澤炜吃，這些蘋果是昨天孟丞和思涵夫妻倆來探病時帶來的。
三天前，劉章瑞在嗑藥後，想起豐采廣告的人，他心裏就有恨，因此開車來到公司附近，停紅灴時，正好看到紀晴恩要過馬路，而汪澤炜站在對面，他們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他知道自己會被舅舅開除，一定是汪澤炜在背後搞的鬼，因此他想撞死紀晴恩，讓汪澤炜痛苦一輩子。
目前劉章瑞被羁押了，溫智元說王女十透過律師想要和解，真是天方夜譚，他将對章瑞提起殺人未遂告訴，而且還是蓄意殺人未遂，惡行重大，未來章瑞至少會吃上十幾年的牢飯。
紀晴恩看着澤炜吃着蘋果，想起那天中午的事，她依然心有餘悸。
以澤炜的身手，若不是為了要拉她，他不會被劉章瑞的車子撞上，當她跑過去察看躺在地上的他怎麽樣了，見他滿臉是血，她感到自己的心髒一陣猛烈劇跳，腦袋一片空白，接着便失去意識了，等她醒來，已經在醫院了，醫師說她是因為驚吓過度才會昏倒，而她的手腳也有多處擦傷。
至于汪澤炜，頭有很大的撕裂傷，進行了縫手術，大概十天可以拆線，未來有可能會留下疤痕，還有輕微腦出血及腦震蕩，醫師建議先住院觀察，且他的手腳有多處傷口，比較大的傷口縫了三針，右腳踝骨折打了石膏，雖然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但幸好沒有傷及內髒，不幸中的大幸。
溫智元說澤炜從律師事務所立兩年以來，不曾好好放過假，就趁住院這幾天好好休息，薜總也讓她請了幾天假，是休息，也可以照顧汪渥炜。
此時又有人來探病，是蕭璟立。
“嗨，晴恩。”蕭璟立有點尴尬的和晴恩打招呼，接着他走到床邊。“澤炜，我是昨天上才從孟丞那裏知道你被車撞住院的事，你還好吧？”
雖然一個月前在孟丞跟思涵的婚宴上，他們三個人曾經鬧得不愉快，但該怎麽說呢，他們可是有着十幾年的深厚友誼，不會因為大吵一架就老死不相往來，因此一聽到澤炜車禍受傷住院，蕭璟立馬上就擔心的來探病。
“我沒事，別看我身上傷口不少，其實都只有外傷而已，後天就可以出院了。”汪澤炜回道。
對于璟立，其實他已經沒有任何介蒂了，應該說本來就不會有芥蒂，吵過之後就算了。
不過面對晴恩，蕭璟立還是感到很抱歉，因為那天他可是大吼大叫的罵她，他看着晴恩，不好意思地道：“晴恩，那天很抱歉，我不該罵你的，希望你不要在意。”其實那天他一說完就後悔了，晴恩可以說是他們個人當中最有大愛的人了。
紀晴恩微笑回道：“你不用再跟我道歉了，我也有錯，而且這種不開心的事就快點忘了吧。”
“好。”蕭璟立也笑了。
“璟立，你好好踣澤炜聊一下吧，我去幫他買美容膠帶，待會兒就上來。”說完，紀晴恩走出病房，就讓他們兩個好哥們去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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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晴恩來到二樓，她打算到外面的大藥局買品質好一點的美容膠帶，此時有一對五十多歲的中年夫妻走進醫院，那位太太的神情看起來很緊張，和紀晴恩擦身而過時還差點跌倒，所在她丈夫扶住她之際，紀晴恩也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姐，謝謝你。”
“不用客氣。”紀晴恩笑了笑。
宋昆升小心扶着妻子。“文蘭，小心點，我剛剛就走慢點了”
“澤炜發生車禍住院，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很擔心。”
紀晴恩征訝的看看他們，“這位但母：你說的澤炜，是汪澤炜嗎？”
“對，沒錯，我兒子是個律師。”張文蘭說道，“小姐，你人識我兒子？”
沒想到這位伯母居然是澤炜的媽媽，那麽旁邊這位先生應該就是澤炜的繼父了，紀晴恩馬上微笑的自我介紹，“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做紀晴恩，我是澤炜的女朋友，你們可以叫我晴恩就行了。”
高中的時候，他們六個人經常到好友家玩，除了澤炜家以外。大家都知道他母親再婚，他和繼父一起生活，大概是怕不方便，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澤炜的母親和繼父。
張文蘭驚訝又驚喜，“原來你是澤炜的女朋友，你長得真高，而且很漂亮，我聽說你好像是在律師事務所對面的廣告公司上班，是嗎？”
宋昆升看着紀晴恩，是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小姐。
今天他排休，陪着妻子要一起去理方律事務所，他們要告訴澤炜他們不離婚了，到了律師事務所後，才知道澤炜發生車禍住院，他們才趕來醫院。
紀晴恩笑看點頭，“對，沒錯，我在事務所對面的豐采廣告上班，我跟澤是高中同學。”
“你跟澤炜是高中同學？所以你們是從高中就在一起了嗎？”張文蘭又問，她覺得紀晴恩長得不錯，看起來是個乖孩子，沒想到她也已經到了兒子要娶媳婦的年紀了。
那天從律師事所回家後，她難過痛哭，她沒想到澤炜這麽不想見到她，這麽痛恨她跟昆升，後來丈夫回來了，見她哭，問她怎麽了，她就把去找澤炜，以及澤炜對她說的話跟丈夫說了。
丈夫安慰她，至少他沒有不管她，還勸她回來，是他們夫妻對不起澤炜，丈夫再次說了，他不答應離婚，等以後老了，就算孩子們都不在身邊，他也會照顧她，聽到丈夫的話，讓她再次哭了，最後，她決定不離婚了。
“不是，我跟澤炜雖然認識很久了，不過我們是在農歷年前才開始交往的，伯父伯母，我帶你們上樓吧，還有，你們不用擔心，澤炜他已經沒事了。”
“他沒事就好。”張文蘭松了口氣。
紀晴恩帶着伯父伯母來到電梯處等電梯。
宋昆升對妻子說：“文蘭，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一樓大廳等你，你下來後，打個電話給我好。”
此時電梯來了，紀晴恩和伯母一起進入電梯。
“伯母，伯父為什麽不上樓？”紀晴恩對澤炜和他母親及繼父之間的事不甚了解，他很少提起他們。
“紀小姐，你不知道嗎？澤炜都沒有跟你說過嗎？”
“伯母，你叫我晴恩就行了，其實澤炜他很少跟我說你和伯父的事。”
“是嗎？”張文蘭想了下，說道：“晴恩，澤炜不喜歡我和他繼父，你不要喊伯父，澤炜會不高興的，他姓宋，你就喊他宋叔叔。”
“宋叔叔嗎？那伯母呢？”
“我姓張，你喊我張阿姨好了。”
“好，我知道了，張阿姨。”
她不知道為什麽澤炜不喜歡自己的母親跟繼父，但是他們看起來是不錯的人，也很關心他，她猜八成都是澤炜那家夥在鬧別扭，有空再好好跟他說說，身為兒子，怎麽可以讨厭自己的母親呢！
此時電梯來到澤炜住的病房樓層，紀晴恩帶着張阿姨來到澤炜的病房。
“澤炜，張阿姨來看你了。”
張阿姨？汪澤炜看着跟在晴恩身後進入病房的母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怎麽會來醫院？”
“我去事務所找你，才知道你車禍住院。”張文蘭也猜到兒子或許不想見到她，可是她還是要來醫院看他。
“好了，現在看過了，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汪澤炜本來就沒有打算讓母親知道他住院的事。
他怎麽可以對自己的母親這麽冷淡？紀晴恩看不下去，說道：“澤炜，你怎麽可這樣對張阿姨說話呢，她很擔心你。”
“紀晴恩，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要事，也不要多話。”汪澤炜一直都沒有讓她知道他母親跟繼父的事。
“不管怎麽樣，張阿姨是你的媽媽，做兒子的不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媽媽，剛剛在樓下，張阿姨還因為太擔心你走路太急，差點跌倒……”
這種寸候汪澤炜真受不了紀晴恩的愛管閑事，而且都叫她不要多話了，她偏偏要說個不停，讓他煩躁的低吼道：“夠了！紀晴恩，你給我閉嘴！”
紀晴恩愣住了，澤炜不曾這樣對待過她。
蕭璟立見氣氛頓時變得很尴尬，他趕緊說道：“澤炜、晴恩，我先回去了，澤炜，等你出院後我們再約個時間吃飯，先走了，再見。”說完，他立刻溜了。
“澤炜，你不要對晴恩這麽兇，她和我們的事沒有關系，既然你沒事了，媽媽就先回去了，對了，我去找你，是想跟你說我決定不離婚了。”雖然兒子說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但張文蘭覺得還是得告訴兒子一聲。
汪澤炜沒有說話。
“晴恩，就麻煩你照顧澤炜了，也謝謝你。”有晴恩的照顧，張文蘭覺得不用擔心兒子了。
“張阿姨，我送你下樓。”紀晴恩跟着張阿姨要走出病房。
“紀晴恩，你給我站住！”
紀晴恩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不要站住，我要送張阿姨到一樓。”
“紀晴恩！”
紀晴恩沒有理會床上暴怒的男人，她走出去後随即關上病房門，心想看那家夥到底是怎麽了，明明吃的是蘋果，怎麽像是吃了炸彈似的。
“晴恩，澤炜好像生氣了，我看你還是快回病房吧，我自己坐電梯就可以了。”張文蘭擔心會害晴恩跟兒子吵架。
“張阿姨，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我送你下樓。”那家夥愛氣就去氣個夠，真不懂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的媽媽。
之後紀晴恩送張阿姨到一樓，又跟宋叔叔打了聲招呼，見他們夫妻走出醫院，她才返回樓上病房。
紀晴恩一走進病房，汪澤炜就很沖的質問道：“紀晴恩，剛剛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以後我叫你不要說話，你就乖乖閉上嘴，聽到沒？”
剛剛他真的快被紀晴恩氣死了，他已經打算好以後要少跟母親聯系，他不喜歡看到晴恩跟他母親在一起。
她不解的問道：“澤炜，你眼張阿姨之間有什麽問題，還是有什麽誤會嗎？”
“你想要讓我更生氣嗎？”都讓她不要多話了，但從剛才到現在，她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我跟我母親的事，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以後都不要再問也不要提起，知道嗎？”
紀晴恩看着他，他從以前就是這樣，他想說就會說，他不想說的事，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而且他憑什麽說和她沒有關系，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紀晴恩，為什麽不回答？”汪澤炜希望她暫時不要問了，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告訴她，也許以後他會找機會說的。
紀晴恩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此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她一看，是辰琳打來的，她馬上接聽，“辰琳，什麽事……你說的那個資料檔，我得回去找找看，不然我現在回公司……嗯，待會兒見。”結束通話後，她看向汪澤炜說道：“澤炜，我現在有事得回公司一趟，晚點就過來了，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吧？如果有事，你可按呼叫鈴。”
“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公司了。”紀晴恩拿起皮包和手機往門口走去。
汪澤炜本來想叫住她，跟她說聲抱歉，畢竟他剛才的确對她太兇了，不過也是她不好，一直惹他生氣，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每次見到母親，他的心情就很低落，也不太能夠控制住脾氣。
直到她走出病房，他都沒有說話，雖然覺得她剛剛的表情有點怪怪的，但他想應該沒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對她兇，但她從不怪他，也許等晚一點她回到醫院就沒事了。
而紀晴恩走出醫院後，坐上計程車前往豐采，突地，她感到臉頰好像濕濕的，她用手擦了下，才道自己竟然哭了。
哭什麽呢？澤炜又不是第一次兇她，可是以前是以前，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卻依然高高在上，而她似乎永遠也無法跟他站在對等的位置。
她想起高中時，他曾說過誰跟她在一起感覺都很會很倒黴，其實他一直覺得她很笨，很好欺負吧，才會對她說那些話，她覺得他很瞧不起她。
雖然他可能是喜歡她的，也幫她做了不少事，甚至還為了救她而受傷住院，可是他卻不會像一般情人那對她說心裏的事，或者分享他的心情，相較之下，不管好的或不好的，她都願意聽他說，她也很樂意和他分享。
還有，他常常對她說話都是用命令的口氣，不要多話！不要多管閑事！剛剛還很生氣的要她閉嘴，老實說，雖然她就在他身邊，但她卻覺得跟他之間有着很大的距離感。
她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問他，但是他卻說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如果他的事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那他們還能算是男女朋友嗎？
從以前到現在，他總是看透她，但她卻始終看不清他，又或者說，她其實走不進他的心，也許對他來說，她并沒有那麽重要。
現在的他，有房有車，事業有成，也很受到異性的歡迎，她覺得他最不需要的，大概就是像她這樣什麽忙也幫不上的女朋友吧，其實程可心說的沒錯，以他的條件，交往的對象可以更好。
想想，她還真的配不上他。
也許在他的心裏，也認為她配不上他吧，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想要跟她交往，但是說穿了，他們還是不對盤，不管在各種方面，他們都不相配。
比時她的手機再次響起，她以為是辰琳，結果居然是舒予。
“舒予，你怎麽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你最近過得好嗎？”
“嗯，你每次都問這句話，你放心，我過得很好，對了，我聽思涵說澤炜車禍住院，現在如何？嚴重嗎？”
“他沒事，只是外傷，後天就會出院了。”
“是嗎？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麽了，怎麽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不愧是好姊妹，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因為澤炜住院嗎？”
“不是，而是我覺得跟他好像沒有辦法在一起了……”這輩子她大概無法跟他站在同等位置，這一點，讓她很難過。
“拜托，你們才交往多久，不過你怎麽會突然這麽想，晴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會說，就是覺得很難過，舒予，如果一個男人，他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喜歡你，未來也可能不會重視你，甚至他不會和你分享任何事說，我應該怎麽做？”
“晴恩，你要不要請個長假來美國找我？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說真的，我挺想念大家的。”
“去美國嗎？我考慮一下，舒予，我到公司了，先去忙，晚點我打電話給你……嗯，再見。”
紀晴恩付了車錢後，下了計程車。
去美國嗎？感覺好像很不錯，她也好久沒有去旅行了。
紀晴恩找到了丁辰琳要的舊檔案，離開前，她去了一趟總經理辦公室。“薛總，找我有什麽事？”
她到公司之後，學長要她離開前到他的辦公室。
“晴恩，過來坐下。”薛經明跟她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薛總，你要跟我說什麽？”
“晴恩，前幾天我跟我姑姑讨論過了，新總監就是你，這件事我還沒有跟其它人說，等你回來上班後，我再正式公布。”
在羅總監離開公司後，薛紹明其實本來就想要讓晴恩當總監，但又怕Apple姊抗議，說他偏私，他才會想出讓兩個企劃部門互相競争的方法，讓Apple姊輸得心服口服，誰知道中間空降個劉章瑞，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過幸好繞了一圈，新總監還是晴恩。
紀晴恩發現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居然豪無驚喜感，甚至連一絲的喜悅也沒有。
“晴恩，你怎麽了？”她的反應讓薛紹明感到很意外，照理說她應該很開心才是，怎麽現在看起來這麽……平淡？
“薛總，我覺得Apple姊比我更适合當總監。”
“你不想當總監嗎？”他不解的問道。
“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打算離開豐采。”自從澤炜在病床上，她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又或者說，其實在劉章瑞到豐采的時候，她就想離開了，如果那時她就離開，也許澤炜就不會受傷了。
聞言，薛紹明震驚不已。“為什麽你想要離開豐來？難道是有別家廣告公司重金挖角你？”
紀晴恩笑了。“學長，我怎麽可能會跳槽。”
是啊，她不是那種會為了錢而跳槽的人。“那麽是因為劉章瑞？”
“我不否認跟劉章瑞有關，而且大概是因為汪律師為了救我而受傷住院，讓我感到很愧疚，覺得我好像不适合再繼續在豐采工作了。”
“晴恩，關于劉章瑞的事，我對你還有汪律師都感到很抱歉，如果我當時的态度再強硬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這場意外了。”
“學長，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很好，也幫大家向王董争取了很多福利，你真的是個很負責的總經理，和你共事這六年來，我過得很快樂，真的。”紀晴恩很喜歡這份工作，只是她真的累了，況且誰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劉章瑞？
“那麽你未來想做什麽？”薛紹明看得出來她已經下定決心了，他也不想再勉強她。
“我還沒想好，不過我會先去美國找朋友，在那裏待一陣子，之後再好好思考要做什麽。”她向學長提出口頭辭職後，剛好想到舒予邀她去美國，便想着也許可以趁機去散散心。
薛紹明多少能明白她的心情，她如果想離開，他也會祝福她，就算當不了同事，他們也還是好朋友。
“對了學長，我想去美國的事，可以請你暫時幫我保密嗎？”
“好。”
之後紀晴恩又跟學長聊了一會兒，才離開辦公室。
當紀晴恩從豐采辦公室走出來時，剛好遇上程可心，她有點訝異，聽說她做到四月底，之後要準備大學畢業考試。
程可心是來找她表哥的，求他讓自己可以繼續在理方工作，但溫大頭強硬拒絕，可惡！氣死她了！
正當她氣得要離開，沒想到遇上紀晴恩，想到是為了這個女人，澤炜哥才一直拒絕，她就更氣恨。
“紀晴恩，我有話跟你說。”
紀晴恩很困惑程可心要跟她說什麽，不過她還是跟她走到安全門那邊。
程可心劈頭就道：“紀晴恩，你知道理方財務困難嗎？”
紀晴恩難掩訝異，她不知道，也沒有聽說，不過她想到澤炜總是到很晚才回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過他應該不會跟她說這件事，就算她問他，他也會要她不要多問、不要管，又或者會說和她沒有關系，老實說，每次聽到他這麽說，她會有種無力感。
“如果沒有人投資的話，理方大概就要關門了，其實我可以叫我爸投資，這樣理方就可以繼續營業，也許到明年就會賺錢了。”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我很喜歡澤炜哥，只要你離開澤炜哥，以後都不要再跟他見面，我就叫我爸投資理方，我爸之前見過澤炜哥，他一直很喜歡也很欣賞澤炜哥，我爸本來還要聘請澤炜哥當法律顧問，但澤炜哥太忙了，不過我爸說了，有空想跟澤炜哥吃飯呢。”
紀晴恩看着程可心，雖然不是很确定她現在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她看得出來程可心真的很喜歡澤炜，而程可心的條件很好，她不只長得漂亮，還是個豪門壬金，相比之下，自己确實很普通。
其實喜歡澤炜的人，又豈有一個程可心，如果和她分手之後就算澤炜不喜歡程可心，他還是可以挑選條件不錯的對象當女友，又或者結婚。
那麽她決定要跟澤炜分手嗎？
“紀晴恩，你怎麽不說話？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看理方律師事務所關門嗎？”程可心見到她沒有反應，有些急了。
“程小姐，我想跟你說，你還是可以請你父親投資理方，我信理方未來應該會經營得很好，成為大型律師事經所，不過對于感情方面，我認為你還是放棄澤炜比較好，因為他跟我說過，他只當你是妹妹，我建議你重新找一個适合你的戀愛對象吧，還有，這次要記得找一個他喜歡你多過于你喜歡他的，知道嗎？”說完，紀晴恩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程可心是否能聽進她的話，但是她是真心這麽想的，找一個喜歡自己多一點的男人，應該可以被好好疼愛吧！
像她，就是深愛澤炜遠勝于他喜歡她，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她常會想，他喜歡她什麽？他到底為什麽會喜歡她？高中時明明就不喜歡她，甚至很讨厭她，但為何後來會說喜歡她呢？
因此她常會感到不安，甚至覺得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分手了。
雖然這陣子他們也過得很甜蜜，但是只有這樣是不夠的，她希望他能把她當成近說心事的對象，是可以談少的女友，不過好像很難。
想起他生氣又冷漠的要她閉嘴，她覺得很難過，有種想哭的感覺，後來也真的哭了，她才明白，她不是完全不跟他計較，她也會感到很受傷、很心痛。
是不是以後一有事，他都會這樣叫她閉嘴呢？對于他而言，她果然微不足道，也許他是看在她喜歡他那麽多年的情況下才跟她交往的，但其實，他的心并沒有接受她？
舒予跟璟立曾經愛得那麽刻骨銘心，但最後還是分手了，那麽她跟澤炜分手了，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訝異的。
紀晴恩走出辦公大樓，她看向天空，天空好藍，退一步，海闊天空，也許，她跟澤炜以後還能當朋友，不要成為怨偶，以後老死不相來。
出決定後她微微一笑，擡頭挺胸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