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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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媽的問題,根本不成問題。王曉松的答案是:有。她不想成為啃老族,不想成為依靠男人族。放眼天下,現在的男人越來越弱了,一片女漢子誕生了。
靠自己,才能真正的自由自在。
王曉松想說:“媽,你不懂。”可是這話是萬萬不能開口的,哪有父母會認為自己能力不夠,只會說你不懂事,畢竟:他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人家就憑着這條就能夠橫。
王大媽看着女兒,道:“你到是說話。”
既然不是老板逼着加班,王大媽對着柏拉圖還是挺不好意思的,還跟柏拉圖道了歉,她之前把柏拉圖當成了她女兒人生路上的絆腳石,差點就要王曉松辭職不幹。
“這話,我們回家再說,現在是上班時間。”
“行,依你。”王大媽點頭哈腰,跟柏拉圖說了再見。這才出了門,王曉松落在後面,跟柏拉圖說了抱歉。
“沒事,你送你媽下去。”
一出了辦公室,王大媽繼續發揮抱怨攻勢。“你說你這孩子,你咋不早說,害我差點誤會你家老板,會不會因為這事,她對你會有什麽看法。”
“很難說。”
王大媽開始擔心起來了,自己這次沒打招呼就殺過來,看來是有些莽撞。到了樓下,又跟房小媛攀談了幾句,心情一放松,就四處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見了那張懸挂的照片,怪怪的讓她很紮眼。
王大媽心裏起了個疑問,怕自己太過冒失了,就沒問出來。“曉松,那媽先走了,今天早點回家,媽有話跟你說。”
“嗯。”看來這一次跑不掉了。王曉松送她媽回去之後,折回來就唉聲嘆氣,這回得罪了老板,還讓老娘追上了門,家裏破事都給抖落了出來。
王曉松都有些不想見柏拉圖了,怕一見到她,就令她想起這件事。
王曉松想要避開柏拉圖,但是避無可避。柏拉圖也看出來了她的異常,吃過午飯後,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沈瑜先是奇了,她知柏拉圖最近黏她黏的緊,今日竟然要與王曉松說話,期間還沒看她一眼,怎麽回事?
看着兩人離桌,沈瑜問了房小媛。“知道麽?”
房小媛端着飯碗搖搖頭。筷子扒拉了一口飯進嘴裏,老板最近是不是把糖當不要錢的在放,怎麽菜越來越甜,連米飯似乎都在糖罐子裏滾過了似的,甜的難以下口。
沈瑜也不說了,反正柏拉圖想告訴她,她總會知道的。
樓上,柏拉圖坐到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
王曉松心裏尴尬,坐了一個沙發角兒。
“知道我為什麽喊你來麽?”
“嗯,大概有些知道。”
“還在為上午你媽的事不想見我?你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我們的合作,我可不想見到一個,覺得我是母老虎的員工,看見我恨不得避開。”柏拉圖難得有點小幽默感,卻沒能讓王曉松自在一些。她嘆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麽樣嘛。”
過了很久,王曉松才開口,“老板,對不起,我……”若不是她天天以加班的借口糊弄家裏,她媽也就不會忍無可忍的殺到事務所來,這樣給老板留下壞印象,她真怕丢了工作。
“好了,你也有你的無奈,這事我們就掀過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公事重要,終身大事也要好好努力!不要把自己弄得太忙了,以後你就不要加班了,多留點時間,談談戀愛,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趕緊找條魚去。”
王曉松小聲嘀咕,“我又不是貓,找什麽魚。”
這話,入了柏拉圖的耳,她的臉一片慘白。貓,她的天敵!
王曉松并未在柏拉圖的辦公室裏逗留許久,因為她的老板開始當着她的面,毫無形象的打起哈欠來。
她見機起身,“老板,您休息。”
“好啊,你慢走。”
王曉松出去後,柏拉圖随即也起了身,她剛才那個哈欠打得可真及時,她靈機一動,就更加的生動了一些。
可不能讓王曉松霸占着她的休息時間,開了門,溜到隔間去和沈瑜說話。
沈瑜已躺在沙發上休息,柏拉圖輕輕開了門,心中嘀咕:“怎睡得這樣早。”
她卻不知道,她推開門,沈瑜就醒了,只不過睜開眼,又閉了上去。柏拉圖也躺到沙發裏,從沈瑜身後環住她的腰,對着她的脖子吹了幾口氣,見她無動靜,到也罷了,黏着她就睡。
沈瑜還以為她會來逗自己玩,哪知竟真的老實睡了。自己本來有話要對她說,既是如此,那也罷了。
回到家後,柏拉圖首先發現了家裏的異常。
異常的氣味,像是一股腥氣般的貓騷味兒。她起先還以為自己聞錯了,在房間裏聞個不停,還問了沈瑜,“仙女,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貓味兒。”
沈瑜笑道:“你聞見了?”她中午原想跟柏拉圖說這件事,她的堂姐又來了,還有貓殿,柏拉圖那麽怕貓,要是知道她怕的那只貓是自己的堂姐怎麽辦?
“這麽說,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喽?”
“不是。”
廚房裏似乎有響動,柏拉圖快步走了過去。站在門口,就見了一個人的背影,那雪白的衣衫,流動的墨發。聽見動靜後,沈雪銀轉過身來,還以為貓殿淘氣,待看得清楚來人,微微一笑。
柏拉圖只覺得眼前有重重幻影,雪花飛舞,仿佛空氣似水一樣,雪花一落入裏頭就化掉了。
“大豆子,小豆子,你們回來了。”
“堂姐。”沈瑜拱拱柏拉圖讓她叫人。
“堂……姐。”好別扭,在她的生命裏鮮少有長輩的,現在都一個個爬她頭上做窩來了。
“還有我呢!”
貓殿不知何時從門外溜了進來,雙爪叉腰,擡着圓乎乎的腦袋。她想看看,柏拉圖看到她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柏拉圖一見她,刷得往沈瑜身後躲了,惹得貓殿大笑不止。“哈哈哈……”某貓笑得很歡,還有什麽比整人更有趣的。
“貓殿!”那冷冷的輕喝,就像冰塊一樣,直接把貓殿給凍了起來。她僵硬的扭過脖子,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她不過是個開個玩笑,魚殿好兇。一想就委屈,一委屈就狂掉眼淚。
“嗚嗚,魚殿兇人家了,嗚嗚……”
對于她的撒嬌,就連沈雪銀也沒法子。“出去坐着吧,我給你煎小魚了。”
“喵,魚殿麽麽噠,貓殿最喜歡了。”一只貓飛奔過去,抱住沈雪銀的小腿兒,用毛臉蹭蹭蹭,然後恢複了人形,撩撥着雪白的長發,傲岸的走到柏拉圖身邊,鄙視了一把。
柏拉圖一直看着這神奇的變、變、變。
她的天敵,成了她的堂姐。好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