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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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豆一樣的眼珠子很快就變得跟正常人的一樣,只是撓耳朵的時候,那個指甲有點兒貓爪兒樣。不錯,這是一只貓,一只化形成人的黑白相間的貓。
她聞着被電梯鎖住的濃烈的愛的氣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是讓人舒服,自從她離開家鄉之後,就再沒有這樣舒服過了。
電梯門開了,沈瑜扶着柏拉圖出去。那貓變得很生氣,她的美味不見了,就像眼前剛好有一盤魚,她正喜滋滋的吃着,再一擡頭,盤子被人端走了。
貓有這種餓感。只不過她現在已經知道兩人是誰,沒必要緊追不舍,她有自己的計劃。在柏拉圖她們出了電梯之後,她也跟着去了,她來這裏是為了找一個人——錢坤寧,她現在管夥食的小主兒。
話分兩頭。柏拉圖被扶着去包廂後,情況也沒怎麽好轉,沈瑜用戀愛波治她似乎也沒什麽用,這不是柏拉圖的問題,而是她寄居的身體會出現的狀況,這實在沒法兒。
揮手喊了服務生,要了一杯冰水讓柏拉圖喝,先醒醒神再說,又用手指對着柏拉圖的太陽穴,把她那幾個經絡通一通,總不能每次乘電梯都這種情況,密閉空間恐懼症什麽的,真是太讨厭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沈瑜讓柏拉圖靠在自己身上,給她用手按摩了會兒,問道:“好些沒有?”
柏拉圖點點頭,每次乘電梯都會讓她有心悸,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嘔吐,看過醫生,治不好。她此時靠着沈瑜,覺得是很舒服的,而且慕辰也沒過來,幹脆靠在沈瑜身上,讓她給自己按摩會兒。
所以當慕辰和張潔相約而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很熟悉的景象,那畫面跟挂在事務所裏的那張照片格外的相似。
慕辰愣住了,她認識柏拉圖這麽久了,何時見她跟人如此親近過,縱然親近都是忙着發名片做生意,即使對她和張潔也是有禮有節,禮貌有餘,親密不足。
再看着她們坐在一起,親密無間,渾然不知有他人的樣子,慕辰感覺有一個尖錐戳進了自己的心,她身上一寒,輸了。
女人的直覺總是那麽準,準的不符合科學。慕辰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包帶,沒有上前一步。還是張潔推了推她,又大聲叫道:“圖圖。”
柏拉圖動了腦袋,向她們這裏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并不大好,簡單的招呼了一下,指着地方讓她們随意。
沈瑜這時才發覺了有人似的,同兩位打招呼。“我家老板不大舒服,你們見諒。”
“柏拉圖你哪裏不舒服?”管不了那麽多了,慕辰向來是不多話的,聽說柏拉圖不舒服,立馬把心裏的嫉妒一放,先不管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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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了,電梯病。都來了,點東西吃吧,我都餓了。”柏拉圖坐了起來,她這會兒精神多了,又向兩人介紹,“沈瑜,你們都見過的。我帶她過來一起蹭飯。”
柏拉圖是她們的朋友,早先對要帶沈瑜過來蹭飯的事也打過招呼,如今‘虛弱’的介紹起彼此,慕辰就算想在心裏喊‘滾’,都要掂量一下是否會讓柏拉圖‘暈倒’。
慕辰對沈瑜不大有好感,她也确實有她的理由——兩人是情敵,真的不用裝的很熟,能不掐就不錯了。而看此刻的情況,柏拉圖似乎有往沈瑜那面倒的趨勢。
被拿下了?這是慕辰心中的疑問,她想從沈瑜的臉上看出些許的‘得意’,這樣她也好幹脆的認輸,可是沈瑜太平靜了,她就像個關心老板的普通員工,就像一個看似親近,其實很陌生的路人。
不過這些也是沈瑜想給慕辰的‘假象’,故意保持距離,一定會讓慕辰有所懷疑,這就是她的一點小小打算,她想此刻慕辰一定很想知道她和柏拉圖之間怎麽了,但是又無法問出來,這種感受大多數情況下是很煎熬的,沈瑜微微一笑。
慕辰并沒多耽擱,就叫了服務生過來,大家拿着菜單,點了一下,七拼八湊的,也是豐富的一桌。等上菜的時候,慕辰就将目光移到了沈瑜的身上,想從她身上獲取更多的信息。
她注意沈瑜時,赫然發現沈瑜是化了妝的,那個輕描淡寫的手法,似乎都昭示着是柏拉圖的手筆。
臉上的敷粉中也帶着獨有的清香,也只有柏拉圖會這麽做,替她化妝,讓她用自己的敷粉。慕辰咬着唇,咬得唇紅得快滴出血來,她不曉得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嫉妒讓她的心髒加速了跳動。
心因嫉妒而跳亂節奏。
沈瑜彷如不知。但張潔卻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說慕辰的目光是在沈瑜身上流連,想發現什麽,那麽張潔的目光是全部鎖住了慕辰,想知道她是否還好?
慕辰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受了打擊,糟透了!張潔想上前安慰,可是兩邊都是朋友,而且喜歡柏拉圖,是慕辰的選擇,她有什麽理由相幫。
包廂裏一時沉默,與外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在服務生來的及時,打破沉默,大家開始用餐了。沈瑜很自然的替柏拉圖夾菜,就像上前那樣,柏拉圖也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她很享受沈瑜的體貼,尤其是這個時候,她的眼神是極度溫柔的,她很享受被在乎,被愛着。
一邊吃飯,一邊看沈瑜。
古人說:秀色可餐。柏拉圖是把沈瑜當菜下飯。四人的飯局裏,空氣微微有了異樣的波動,張潔‘嗯哼’了一聲,似乎想将柏拉圖從魔幻的狀态裏拉出來。
慕辰卻是‘晃當’一聲的感覺,這次輸的徹底,在她鼓起勇氣要争取,在磨磨唧唧的争取的過程中,沈瑜先下手為強。
她低頭吃飯,看不清楚表情。要說慕辰也算堅強,沒當場哽咽,哭哭啼啼,或者和沈瑜罵起來,亦或者繼續糾纏下去。
因為在她看來,失戀也是需要尊嚴的。
這次飯局難得的靜默,吃過後,大家靜靜的坐着,享受着包廂外的喧嚣,後來慕辰站起來上了洗手間,沈瑜也跟去了。去前囑咐柏拉圖,“好好休息。”
“嗯,知道,快去快回。”柏拉圖并不隐藏自己遠送的目光,也許她不懂得如何去隐藏,喜歡一個人是很難藏得住的,何況是根本不想藏的人。
柏拉圖不知道,慕辰和沈瑜走後,兩人在洗手間又上演了一鈔大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