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過分的YY
18
需要猜的事情,大多出乎意外,驚喜連連。但柏拉圖從張潔的眼中看出來的是戲谑與促狹,直覺不是什麽好事。柏拉圖有些疲倦,所以話說得有氣無力,還拖尾音,“我不知道。”她看了一眼張潔,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有話直說。
張潔笑嘻嘻的,慕辰的臉色有些黯然。那張片兒張潔讓她看過了,看過之後心裏怪堵得,原來柏拉圖真的有地下黨的女朋友了,只不過沒有公布。那麽親昵的動作,眼睛都嫉妒的發紅,她看了許多遍,最後像機器停止了運作似的,完全沒力了。今晚過來,也不過想讓自己徹底死心,聽柏拉圖親口說出來。
張潔把手機遞給柏拉圖,“你看。”
柏拉圖一眼就認出了中午吃飯的地方,她和沈瑜。照片裏她正幫沈瑜擦嘴兒,柏拉圖看照片的這會兒,斜着眼睛看了看張潔,這姑娘怪八卦的。“你今天也在那?”
“嗯哼。”張潔怪神氣,“我跟你打招呼,不過你眼睛裏只有照片上的這位小姐,沒看見我。”
所以你就拍照片醜我?“我當時心裏正想事情,沒看見。”
“兩人還挺親密,是你的顧客,還是女朋友?”
柏拉圖坐了起來,這聯想就不對了。她好笑的看着張潔,“你這是要審問我了?”
“你自己說。”
“這是我新招的員工。”
新員工。八卦錯了方向?張潔剛才還一副拿住正主兒的心情蔫了,不過她也沒很快就放棄。“那也不用替人家擦嘴,怪讓人遐想的。”她嘟着嘴小嘀咕。她在慕辰那邊又丢人了,還說是最近熱門八卦,哎!又搞錯了,不曉得慕辰會不會怨念她多事,搬弄是非。張潔識時務的偃旗息鼓。“招着人了,也不帶過來讓我們看看,我見那姑娘,挺美的,可是——”張潔拔高了音,“她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在屋裏還戴墨鏡。”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戴眼鏡。”主要是遮擋向她投來的視線,柏拉圖才不會說沈瑜的眼神讓她如坐針氈。不能解釋,一解釋就更加有做賊心虛之感。
慕辰那顆拔高起來的心,又安定了,柏拉圖沒別人,是誤會。慕辰問道:“那你為什麽替人家擦嘴呢?”
“因為沒有鏡子,所以就替人家擦一下。”
多小一點事,慕辰怪自己多心了,可是看到柏拉圖嘴唇上被咬的牙印,小小的一點兒,紅紅的,不看還真看不出來。柏拉圖見慕辰對自己發愣,還想自己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是領口紐扣掉了,還是臉上沾東西了,拿出鏡子裏左看右看,心道:“沒有呀!”
Advertisement
柏拉圖想起件事,之前吃晚飯的時候,房小媛和王曉松也這麽看她,唇上留印了。特別明顯的兩顆牙齒印兒,說是自己咬的都沒人信,方向不對。柏拉圖掰扯道:“咳咳,怎麽了?”
“沒事。”慕辰垂着腦袋,睫毛在她的臉上打下深厚的陰影,看不清楚表情。哎!忒傷!但又有點樂觀的想,可能又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柏拉圖作風一向正派,幾乎讓人插不上一點縫隙。慕辰揚起頭笑道:“什麽時候把你的新下屬帶來我們瞧瞧?”照片上看得總不真切,有時候跟拍攝角度有關,有時是燈光,有時是拍攝的人。
“等她熟悉業務之後,工作第一重要。”
果然是這樣。慕辰也靠到了沙發上,美麗人生慢慢的人多起來,熱鬧起來,鎂光燈不斷的閃着,一群面無表情的人開始卸下面具,談笑風生,群魔亂舞。三人躺在沙發上不說話,一天了,累得慌。張潔轉頭看看旁邊兩人,“我說。”張潔一開口,其餘兩人撇過頭來,看着她。“我說,我要不要正兒八經的談場戀愛呢?”
“這種問題你又何必問別人。”
張潔握拳,抱怨道:“圖圖最沒人情味,就會打擊人家的士氣。是不是你們這些搞戀愛的,都特別的絕情,看穿了,看破了,笑我等衆生是小兒科是不是?”
“從沒有這樣的意思,我是說,你要正經起來,我們也挺高興的,是不是慕辰?”
慕辰道:“嗯。認真的女人最美麗,認真談戀愛的女人也是。”
“這還差不多。可是選誰好,誰能給我一場可以天荒地老的愛情。”張潔将頭向後仰着,“玩得人好多,我就算想認真,可是也要有同樣認真的人才好,在這樣一堆人裏,我真能找到我的披着披風戴着面具的夜禮服假面嗎?”
無人應她。柏拉圖只是盡可能的吸收這裏的‘暧昧’之氣,‘戀愛’之氣,每次聞過這些氣息之後,她才像充了電的手機一樣充滿活力。這些年,能補充的能量越來越少,愛之氣也越來越稀薄,她擔心她真的要老去,要死去。在死之前,想和別人一樣交朋友,如果有緣的話,也許會談場戀愛,告別這漫長無邊的歲月。
之後慕辰問起韓資的事,“學姐有去過你那沒有?”
“明天會來。”
“但願大家都幸福。”
柏拉圖笑道:“慕辰你還真是有心。”但這世上絕對沒有人人都幸福的道理,世人不信,更加不信自己剛好就是不幸的那一個,人類的幻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很可怕的,自欺欺人的厲害。總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其實真的會,只要放眼一看就會明白,不管是誰,真正能幸福的畢竟只是那麽一小撮兒罷了。
柏拉圖恢複了精力,準備回家,一邊想着家中可能杯盤狼藉的慘象。“希望她打掃了。”柏拉圖自語道,回到家的時候,屋裏黑黑的,有一股涼意,空調溫度打得很低,柏拉圖拍了拍手,燈亮了,她先去廚房看了,廚房已被打掃過,再打開冰箱,站在那,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然後關上,鼻子裏哼出一股氣來。沈瑜把她的冰箱上半層掃蕩了一小半,這女人到底什麽好胃口,這麽能吃。
出了廚房,去了餐廳,長桌被抹得一點灰都沒有。還算識相,沒把雞骨頭吐桌上。回了客廳,先去角落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二十八度。再去沙發那看看,人已睡了,白色枕頭白色被子,卷得格外嚴實,只露出腦袋。“睡得還真香。”柏拉圖轉身就走,就聽身後‘撲通’一下,轉過身就見沈瑜從沙發上滾了下來,被子打開了,露出裏頭一絲不挂的人來,柏拉圖驚愕着,半天說不出話。沈瑜摔得這樣重,她竟然不醒,而且誰會在人家客廳裏不穿睡衣。
柏拉圖把被子一卷,連人抱上去,重新安置好沈瑜,這才關燈休息。柏拉圖走後,沈瑜睜開了那雙如同銀河一樣美麗的雙眼,銀光閃閃,她剛才有秒殺到她家良人嗎?她學得可是埃及豔後的自薦法,看到她的*,她家良人有沒有臉紅心跳。好想上去偷看一下,不過屋裏的攝像頭太多了,也不是做小動作有多難,只是偶爾也要談場凡人的戀愛,這才有意思!
柏拉圖上了樓,開了門,半天沒有開燈,她靠在門上,聆聽着自己的心跳,心髒在劇烈的跳躍着。果然那一下,刺激不小,她很是懷疑沈瑜是不是打算勾.引她,“不會,也許是我想多了。”柏拉圖洗了澡,坐在床上看書,《白蛇》還沒有看完,徐群山到底有沒有和舞蹈演員在一起。看着看着,心中壓抑,到底還是知道那個秘密了,‘他’是個女人。柏拉圖折了個角,鼻子裏輕哼出來,“見多了也就不怪了。”她躺下開始休息,不過這夜睡得很不好,她仍然夢見了沈瑜,沈瑜的發,沈瑜的眼,沈瑜的鼻子,沈瑜的嘴唇……
柏拉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累,感覺骨頭都不對勁了,疲倦的像是各個零件都分散了似的。她的雙眼無神,這一夜的夢,美則美意,缱绻纏綿,但是太陽穴凸凸的厲害,沒睡好,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柏拉圖坐起來,眼神蒙蒙的看着這偌大的房間,昨晚在夢中與沈瑜纏綿,如今小內尚有濕意。她說什麽都不能說自己無辜,一個老板在新下屬還沒有定下來之前,就如此過分的yy起來,她還像話麽?柏拉圖低着頭,對自己太失望了。定力什麽的都喂了狗了。
“咚咚咚。”輕則三聲,柏拉圖看着門,誰會過來,不言而喻,但是她很不高興,甚至對有點不争氣的自己有點怒,也就不打算理沈瑜,沈瑜在敲門,實在太大膽了,老板的門也是什麽人随便敲的。沈瑜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聽裏頭的動靜,她家良人的呼吸急促,生氣了?她是不是不該來請柏拉圖吃早餐?她想和柏拉圖一起用早餐,難得溫馨時刻,只是等了半天,人不下來,她本來還打算再‘引.誘’一次的,只是柏拉圖不配合。柏拉圖聽見下樓的聲音,沈瑜走了,她這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