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的秘密

第9章 沈瑜來了

柏拉圖從來不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背後都有精心的安排。就看你看得出，還是看不出了。柏拉圖顯然對慕辰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十分滿意，但是那片好心她也不想輕易的傷害。“吃過早飯沒有？”

“還沒呢。”慕辰有些不好意思，她在房門口等得有點久，而且不敢打擾，怕來得晚了，柏拉圖會提前走掉，不過她這次想錯了，柏拉圖不但沒早走，而且還賴床了。

“那就一起吃個早餐。”

“好。”慕辰跟在柏拉圖身後，亦步亦趨。

下樓時，柏拉圖将自己撞人的事說了。“雖記得不十分真切，不過是真的，我想是不是等吃完東西，再去警察局自首。”

慕辰幾乎臉都吓白了，她看着柏拉圖，那一臉的平靜，完全不在她的了解範圍，她小聲的，怯怯的說道：“柏拉圖，你撞了人？”

“是吧，我不會逃得。”

柏拉圖那樣兒跟上菜市場買豆腐一樣，世人遇上這樣的大事總會有點兒情緒，可柏拉圖這樣，是無情，還是冷淡，慕辰随即腦海混亂了。兩人銷了卡，柏拉圖翻包結賬的時候，前臺小姐說昨兒有人付過了，刷的卡。前臺小姐還補充道：“你的。”

柏拉圖赫然發現自己的卡有人動過，名片也是，少了一張。現鈔沒少。“昨兒是什麽人送我來的？”

“一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很漂亮，臉上沒什麽表情，你知道就是那種冷冷掃人的那種，看起人來就像翻白的死魚眼。”柏拉圖完全想象不到，什麽人能把死魚眼翻得這樣好看。

她道：“我知道了。”

也許是路過的人，也許是受害者。如果是受害者能把她送過來，大概人沒事，拿她的卡片也許是為了要求賠償精神損失，小事，不礙的。出來後，服務生已将她的車開過來，跑車很炫，令人過目難忘，柏拉圖讓慕辰坐上去，“一起吃早餐，再然後送你上班，別老是請假，給員工的印象極為不好。”

慕辰乖乖道：“是。”這是極難得的相處時間，而且可以和柏拉圖一起吃早餐，她心雀躍。柏拉圖開車，順便給王助理打電話，讓她查一查最近有車禍事故發生沒有，或者有人上門來求賠償，都将人留下來，她又打電話去警察局留案，在某個地段，她可能傷人，忙完這些事，早餐店已到，她停了車，與慕辰一道進去。

她一出車門，過路行人多有注目。為車，也為人。慕辰跟着下來，推門進早餐店，兩人找位置坐了下來。

“喜歡吃什麽？”她已點了許多，慕辰只點了豆漿、三明治之類，一則她健身，需愛護身材；二則不想在柏拉圖面前留下吃貨的樣子。她道：“好。”将點單交給服務生等着上東西。一面環顧四周，她不常來這種地方，所以看着別人三三倆倆的坐着吃，別有趣味，看着別人吃，自己的胃口似乎也好了起來，柏拉圖微微笑，有種發現了生活奧妙的感覺，慕辰坐在對面，偷偷的對她溜兩眼。她也不曉得柏拉圖哪裏迷人，也許哪裏都是，她怎麽就覺得柏拉圖跟她身邊的人不一樣，比別人成熟，懂事，安靜，像一朵閑花，閑閑的幹完了所有事，然後整理起來一看，霍，這樣多，就是這種感覺。

在她們各懷心思的時候，服務生端着托盤過來，豆漿包子油條燒餅雜七雜八一大堆，慕辰看着柏拉圖面前的小山，瞬間無語。好在柏拉圖吃相極為斯文，尤其是她拿叉子吃燒餅的時候，仿佛在切牛排，讓人發笑，又讓人覺得可愛，這種妙處，讓慕辰臉紅，想笑，還得偷偷的，似過街小老鼠，那麽的在嘴角兒一溜，過去了。

“好吃嗎？”

“好吃。”

“不怕胖嗎？”

“胖了就減下來，去你們那做運動。”

呵，她想得真開！真把慕辰給羨慕死了，她自己就極為講究身材，飲食更是到達了苛刻的地步，不然哪裏來的好身材。慕辰隐隐羨慕這份豁達，然後繼續她那每日吃得乏味的簡單餐點，保證營養便夠，一點兒不敢多吃，怕熱量就此蹭蹭蹭的成了腰間的圈肉，傷不起。

吃完早餐，柏拉圖送慕辰上班。開車時，喜歡聽音樂，她怕慕辰嫌吵，問道：“你聽嗎？”

“聽。”

柏拉圖便扭開收音機，早間音樂頻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慕辰看着柏拉圖，她正認真的開車，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她自己卻先黯然下來，是特地為她挑選的，還是剛好，總之，都不是好兆頭，慕辰玻璃心了。

柏拉圖道：“地方到了。”打碎了所有的幻想和不開心，曲終人散。車子停了下來，靠路邊上，慕辰下了車，站在路邊跟柏拉圖招手，“進去吧！”柏拉圖沒有立馬開走，目送她，一直到慕辰消失，這才啓動車子準備回家，她要回去好好洗個澡，順便換身衣服，她的車完好，看來昨日并未撞傷人，只是記憶有點不完整，少掉什麽了嗎？還是自己想多了，她看着行車記錄器，等回去的時候再查一查。

車駛回了家。

門衛在她經過的時候喊住了她，“柏小姐，你的朋友打過電話問過你。”他終于有借口跟她說話了，眼睛一直盯着柏拉圖，耳朵也直直的豎起，看她的人，聆聽她的聲音，近距離的感受這一切，夢寐以求。

“知道了，謝謝！”她客氣着，将車開了進去。留下門衛小年輕一直發呆，嘴角流口水，一直渴望而想要的，就是和雇主說說話，雇主是個美麗的女人，聽說辦得一手好事業，人看起來也超級溫柔，他不敢設想自己和柏拉圖之間會有什麽愛情戲，那是電視劇，但是能說上話也是好的。他手掌上的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交替移動，像腳步，是，前進了一點點。

柏拉圖将車停在了車庫外，她去檢查行車記錄器，有一段少了，被人動過手腳，她記憶裏也少了一點點，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不會注意到，只有那麽一兩秒，但她有那種強烈的意念，能感受到區別。是誰動了她的記憶？不過人沒事就好，她由衷這樣想，她可不想去蹲監獄。

回家後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着我的情，記着我的愛……”柏拉圖擦着頭發過來接聽，打開免提，“王助理，什麽事？”

“老板，你總算開機了。你人怎麽樣，沒事吧？到現在還不來，急死我們了。”王助理的表情可以想象，柏拉圖勾起嘴角笑笑，晚一點就吓成這樣，真膽小。王助理繼續說道：“老板，上午有一些人來面試，我覺得有幾個不錯，就給他們留了電話，等老板最後過目。”

“是麽，很好。”

王助理又繼續把今日的客戶資料報了一遍，又有許多生意等着上門，有些是預約，“有個叫韓資的小姐，預約這個星期天過來。”

“我知道了，還有麽？”

王助理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大事，不過就在她左顧右盼，努力去想別有什麽忘記的時候，她的目光穿過事務所的空間，穿過寬大的玻璃門，看到了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過去，然後在門前招聘廣告前停了下來，招聘廣告直接擋住了她的臉，但是不妨礙她完完整整的看到這個人的身材，王助理那頭在沉默，柏拉圖問了幾聲，“怎麽了？”

“老板你快點過來！”然後手機裏傳來‘嘟嘟’聲，王曉松已挂了手機，這更加讓柏拉圖好奇，又有什麽人入了王助理的眼。她那助理總是大驚小怪，難道事務所有事發生？要不就是來了什麽重大人物。柏拉圖決定得趕緊過去看看，也許是受害人來找她賠償了。她去櫃子裏精心的挑裙子，編頭發，畫眉，上臉霜，一樣一樣，再趕也不能少，美成職業病了，改不掉。

在柏拉圖來事務所之前，王助理和房前臺就沒安生，她們兩人看見前方女人的軀體。“你說她是來應聘的，還是來見老板的，還是路過？打個賭，我賭一根哈根達斯。我猜她是來應聘的。”

王助理道：“我也曉得，我也這麽賭。”兩人持平，但是這樣反而變成了沒有結果，房前臺提醒王助理應該選別的，也許是路過，大家都有機會，選一樣的，大家都可能陣亡，王助理不在乎，因為她決定把猜想變成事實。她走出了門，向那位女子問道：“小姐應聘？”

沈瑜戴着一副大墨鏡，遮住臉三分之一的那種。“嗯。”

王助理雀躍，終于有個氣質稍微好點的來了。她雖看不見人家的表情，但這通身的氣派總是不假的，這小腰，盈盈可握，這長腿，這纖細的身材，這胸，不大，但好在形狀好，王助理想到了大概手感也不錯之類的，然後在心裏自扇一巴掌，這yy的等級已經從男同志變成女同志了，拜托，她只對施瓦辛格這類美男子有興趣好嗎？健美的身材，英俊的外表，那兩大塊結實的胸肌，可以讓女性安心的淺眠。王助理想着的時候，直接撲玻璃門上了，她喊疼，一邊揉，一邊問：“誰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