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掀裙子
柏拉圖和張潔進入美麗人生娛樂的那一層,就覺得今日人特別多,而且門口還有許多花籃放着,柏拉圖在那裏面找到了張潔的名字,“這裏要發生什麽喜事嗎?”
張潔抿嘴而笑,“當然,這是會所周年慶,也是我、圖圖、慕辰三人認識一周年,格外重大。而且今天我還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就是這會所的管理人,她是我和慕辰的學姐,大幾屆的,聽說家裏在給她安排婚姻對象了,想借着這個機會給她踐行。”
張潔說的好不嚴重,最後臉都垮了下來。柏拉圖想,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柏拉圖笑笑,“這是好事,你又何必悲觀。未必進入婚姻就一定是壞事,門當戶對,本來就是婚姻的一個好選擇,你這樣垮着臉,豈不是也要連累那位學姐亂擔心未來。”
張潔沒那麽樂觀,他們的婚姻從來不得自主,想要做富二代總要付出代價,哪裏能什麽都是現成的,一個人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事都占光了。“圖圖,你是戀愛專家,你要不要幫忙我們學姐,給介紹一個合适的。”她睜圓了眼睛,生怕自己錯聽了柏拉圖的一句話,或者錯看了一個表情,她很期待。
但這事不是柏拉圖能做主的。“戀愛的事,只關乎戀愛中的兩人,我只不過推波助瀾,又不是拉郎配,我不是媒婆,我再說合适,也不代表當事人和我一樣想。張潔,你太緊張了,我們進去。”
好吧,張潔只得進去,垂頭耷耳的,好沒生氣。
她們進去後,就遇見慕辰,慕辰身邊站着一個女子,張潔給柏拉圖介紹,“這是我學姐,韓資。”又對韓資道,“柏拉圖,學姐,我和慕辰的朋友。”她們雙方互相打量,那韓資,長發微卷,清秀可人,有甜甜酒窩,手上戴了一條鉑金的手鏈,雙手得體的握在一起,見到柏拉圖便伸出手來,柏拉圖亦伸手與她握了握。
韓資道:“常聽張潔和慕辰提起你,我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看見你,真覺得親切。”柏拉圖有一雙很讓人舒服的眼睛,眼睛裏總是流動着暖暖的笑意,沒有促狹,也沒有故作溫柔的冷漠,那是一雙充滿了關愛的雙眼。
“謝謝。她們沒有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吧。”
韓資笑,笑起來兩只酒窩會陷得更深。她調皮的問道:“要是有呢?”張潔立馬斜眼睛,堅決不承認說過這樣的話,韓資又笑道:“沒有。”張潔心道:“那還差不多。”
“要是有呢,就讓小內曝光。”張潔立馬護裙子。她的天,柏拉圖不說便罷,一下手這般狠,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這點子小仇張潔算是記上了,待會兒要逗逗柏拉圖,想讓她出醜,哼哼。
韓資道:“別站着了,坐吧。”她似乎心事重重,婚姻被擺上臺面了,最近也相親了好幾個,不大理想,也不是說要求高了,可一般總要說得過去,怎麽這年頭盛産奇葩,她不懂。還是說女人越來越好,所以男人才顯得越來越差?
大家一起坐了下來,服務生拿來點心、水酒。韓資請大家喝東西,一邊說起最近的新聞,她說的時候特別調整了位置,臉看着張潔,“聽說徐公子要結婚了。”一面看看張潔有什麽反應。
張潔手裏正拿着海帶在吃,仰頭看了一眼韓資,道:“他結婚管我什麽事。”
“你就沒半點後悔?”
“後悔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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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資又說起另一件事,拿捏不住張潔是否知情。“他之前似乎對你很不滿,恨你在大家面前丢了他的面子,要報複你,後來我又聽說是有人為你擺平了,你曉得是誰麽?”
張潔沒心沒肺道:“我不清楚。”她真不知有這件事,有嗎?她眯起眼睛努力想了想,徐公子找人找她麻煩,在她印象裏沒有,她自去年的同一天,就很少再和徐公子碰面了。世界很大,有時候有些人一轉身,真就再也不見了。
“你這粗心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命好成這樣,到底誰幫了你,也不問問,感謝一下人家。”
張潔‘哼’了一下,她才沒那心思,人家那是自願,與她無關。一旁的柏拉圖手裏端着酒杯,低着頭細細品着,燈光投在她臉上,她垂着眼,留下深深的陰影。她想起了一點事,便慢慢地放下了酒杯。
“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我看人家是白對你好了。”韓資這樣說着,要結束這個話題,服務生過來同她耳語,她道:“有人找我,我去去就來。”她起身而去,張潔則橫躺,雙手撐開,連腿也分開了,舒服的躺着,一邊扭過臉。
“圖圖,我們玩游戲好不好?”她不等柏拉圖答應,就去拉包,從包裏拽出一疊裁好的小紙條,還有一個小盒子,外面有小話梅的圖案,是張潔吃零嘴剩下來的塑料盒子,透明色。她拿出三支筆來給其餘兩人,“游戲規則很簡單,贏的人可以懲罰輸的人,在紙張上寫下你們希望輸者需要做的事就好了。”慕辰不肯動手。
“這麽大個人了還玩這個。”
張潔立馬撅嘴,向柏拉圖求救。“圖圖,有人要中途退場。”
柏拉圖道:“慕辰,你偶爾也玩玩,我想張潔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整人的點子,你要是不玩,她得多掃興,改明兒想別的方法整你,與其那樣,不如就範的好。”
這話咋說的,怪傷人的。她難道就是這樣的小心眼?張潔橫了柏拉圖一眼,在紙上狠狠的寫懲罰,今次一定要整到柏拉圖,過期作廢。慕辰和柏拉圖也拿筆寫了。寫完後,三人疊起來,放在小盒子裏,有張潔來說玩什麽。
“猜拳,這個簡單。”
這個确實簡單,而且效率很高,看別人倒黴的機會很快見效。石頭、剪刀、布,毫無技巧可言,全憑運氣。三人玩得興致當然很高,而張潔就不那麽走運了,她十把輸九把,又是被灌酒,又是報告穿什麽款的內衣,還要講一大堆的感情史,她個暈,這些都是她設套讓柏拉圖來鑽的,為什麽她自作自受?忒難受了,慕辰也有輸的時候,像是吃塊點心什麽的,這種溫和的懲罰,張潔不同意,“有人作弊。”
柏拉圖笑道:“這怎麽作弊呢?”
“不然為什麽都是我輸,你們咋好好的。”
“是呀,我也想問你,是否是你心思不正,老天爺懲罰你呢!”
張潔就覺得不對,她甚至求柏拉圖輸一次。“我和慕辰都輸過,你沒有,這就是證據。”
這可怎麽怪她,她當然不想輸,尤其是知道答案的時候,讓她明知故犯,好吧,她決定輸一次。“再來,哪有人不輸的,我只不過僥幸,僥幸而已。”三人又來了一次,先是張潔贏了,她抱臂得意的笑,輪到她懲罰了,就看是慕辰還是柏拉圖,好嘛,慕辰一個小錘子把柏拉圖的小剪刀給咔嚓了,張潔嘿嘿笑得那個歡,拿過小盒子就去摸,她在心裏嘀咕着:“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快顯靈,讓圖圖吃個大虧。”拿起紙條一看,她的字,她寫的東西能好嗎?張潔很純潔,堅決遞給柏拉圖自己過目。
“是掀裙子,還是跳脫衣舞?”這是個二選一,張潔一口白牙,都快趕上電燈泡了。
柏拉圖倒抽涼氣,“你手氣真好。掀裙子。”
這樣好說話?張潔道:“好。”不過她還有格外節目,站起來攏着手,對着包廂外舞池裏的人喊道:“快來看呀,美女要掀裙子了。”
柏拉圖咬牙道:“你狠。”
“嘿嘿,圖圖玩要玩得起。”
慕辰在旁擔心的不得了,要阻止這游戲鬧下去。“張潔,你怎麽能把事情鬧大呢,柏拉圖會不高興的。”她急急在兩人之間做和事老。
“慕辰,我沒事,不要緊。”
張潔抓住話題,“就是,慕辰人家都不急,你跟着瞎起什麽起哄。”張潔跑慕辰耳邊咬耳朵去了,小聲道:“難得有機會,慕辰要懂得把握。”她把握個啥,這種小低級的事,她才不要。“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別說你沒在心裏yy過柏拉圖,說吧,到底是蹭人家胸了,還是親人家嘴了,要不就是扯人家小內……”張潔越說越沒個邊,把慕辰這臉羞的,紅得要滴番茄汁了,她就阻止一下,張潔有必要把事情說得這麽的——啊呀,她形容不出來,太害羞了。慕辰的頭都快低到茶幾上去了,張潔才放過她。
她這一嚷嚷,還真叫過不少人來,大家來瞧熱鬧。張潔催柏拉圖,“快呀,別磨磨蹭蹭的,黃花菜都涼了。”
“你确定?”
“一萬個确定。”張潔等着看柏拉圖出醜,就見柏拉圖很無奈的站起了身,然後慢慢的把自己的短裙往上拉,得慢慢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自那白皙的腿上……衆人随着她的動作在那抽涼氣,太大膽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男人們直接撇過頭去,然後用餘光直瞄,這樣偷看可以避免不禮貌,又可以适當的表達他們欣賞的心情,真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