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重回廈門
52 重回廈門
若非剛剛從飯店出來沒有工作幾天,遠在廈門的老鐘又打電話跟若非講,程小海飲酒過度酒精中毒身亡。
老鐘是在電話的那頭哭泣着把整個事件描述給若非聽的。程小海喝酒的原因是老鐘又找了別人,他就在屋子裏生氣,喝下了兩瓶白酒,兩瓶五十多度的白酒。
挂了電話,若非罵老鐘害人精,把一個小年輕的生命就這麽給害死了。若非也羞愧自己是謀殺程小海的兇手之一。自己曾經深深的傷害了程小海,等于在通往人生的路上,若非是推了程小海一把,讓他更快的到達生命的終端。
若非當即飛去了廈門看望老鐘。若非去到老鐘那裏的時候,程小海的骨灰已經被家人接回三明老家去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老鐘在屋子裏抱着程小海的照片哭的昏天又暗地。沒有別人,只有若非在老鐘的身邊。這種沒有公開的戀情,不被人彼此家人所知曉的戀情,就是人去世了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哭泣和祭奠,沒有名分沒有地位。
程小海跟了老鐘那麽多年,也為老鐘受了很多委屈。程小海走了之後,老鐘才知道珍貴,才曉得失去了一個人的可惜。可是沒有用了,任憑老鐘怎麽呼喊程小海的名字都不能再把程小海從閻王爺手裏給叫回來。
程小海從上大學開始跟老鐘,算到現在都有六七年之久了。每一年老鐘都在欺負程小海,都在找別的男人,包括若非在內。即使是這樣,程小海也對老鐘不離不棄,對他癡心不改。
老鐘撲進若非懷裏,小孩子般的哭訴着說,“小海一直忍受了我這麽多年,就是我打他罵他他也會依然愛着我,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小海,我該下地獄,我不得好死。”
若非想不到什麽話來安慰老鐘。這傷人的情,把一條生命都害的沒有了。并且自己也參與其中,若非愧疚萬分。想着那年程小海把自己暴揍了一頓,若非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把人家傷的那麽重,沒有被他扔進海裏都是輕的。
若非給程小海燒了三柱香,祈禱程小海在天堂那邊沒有傷害,沒有情愛的鬥争。
陪了老鐘三天,三天裏老鐘都是吃不下東西。一想到程小海這麽年輕的生命就這麽沒有了老鐘很是悲哀,罵自己不是東西,罵自己王八羔子,罵自己不得好死。若非很清楚老鐘也只是一時難過,十天半個月以後習慣了沒有程小海的日子裏,老鐘又是一條猛龍。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又會成為第二個程小海呢。
老鐘翻出自己跟程小海的照片,翻出程小海穿過的衣服,翻出程小海用過的物品,一一觸摸,像是在觸摸程小海的身段。雖然傷害過,情還是有的,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年輕人沒有了生命。但要說這份情有多重,也真的只有當事人才能明了就裏。
老鐘喊若非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來跟他過日子。若非沒有答應老鐘,此時的若非不想離開王曉然,也不想離開上海。若非絕對是不會回到老鐘身邊的,連程小海都靠不住的男人,他更不能指望靠得住。這世界,或許根本就沒有靠得住男人。
三天後若非離開老鐘,去看了老周。老周的屋子裏住進了一個比劉麗萍還要年輕的女孩子,高高挑挑的,沒有穿高跟鞋都有若非高,又是一個。
老周真的是色心不改,更是豔福不淺,自己都五十多歲的破老頭子了還把摟在懷裏,還能讓女孩子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對他服服帖帖的。
Advertisement
若非看着年輕的女孩子,心想劉麗萍和劉麗雅的下場也就是将來她的下場。若非也只是想想,管不着人家的私生活和愛好。這人間的情,是沒法講的清楚。
跟老周吃過飯,他把女孩子送回家,載着若非進了一家酒店,開了房。一進房間,老周像是八輩子沒有見過男人似的把若非抱住,然後瘋狂的親吻。
若非在心窩裏驚呼,完了,完了,老周被掰彎了,徹底的被掰彎了,已經都懂得主動了。若非沒有拒絕老周的瘋狂行動,跟着配合起來。
若非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這麽風騷和浪蕩,只要是男人都很樂意的配合着幹。何況現在是碰到了帥得掉渣的又熟的流水的老周,若非自然是不會放過。
當老周的汗水一滴滴滴落到若非的臉龐和身子上,若非想起了老街,想起了古國雄,想起了種種過去…
躺在老周的懷裏,若非問老周,“你真的喜歡上男人了?據說你原來還挺反感的。你怎麽這麽花心,講講你體驗到的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什麽區別。”
老周捏了一下若非的手,說,“我是反感別人,但不反感你。自那夜在我家喝醉了我們睡在一起後,我覺得跟你在一起還是蠻不錯的,能調節心情。我也不是花心,其實不管跟誰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乏味的,沒有了那種新鮮感,所以就會對別人産生興趣。就我而言,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好比女人是道主食男人就是一道點心,吃女人吃的再飽了還是願意嘗一口點心的。”老周深知自己并不是花心,而是兩個人在一起時日長了找不到了那種樂趣,就像天天吃一盆菜那樣早都吃膩歪了,跟別人都是為了找回生活的本真。
若非說,“每次跟你這個,我還是感到過意不去,把你拉下水了。明知道你喜歡的是女人,還跟着這個,我是多犯賤啊。”
老周呵呵一笑說,“有什麽過意不去啊,吃虧的是你自己。你這麽年輕,被一個老頭子上了,我才過意不去呢。你也沒有錯,錯的是我,忽然間不反對跟男人在一起了。以前想着跟男人真惡心,跟你親熱過後反而覺得太美妙了。我不敢保證以後是不是要包養一個男人來點綴我的生活。”
若非說,“是啊,我吃虧了,你是享福了,既有一個個投懷送抱,又還跟男人這個。看來很多男人嘴巴上說讨厭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要是讓他嘗到甜頭,想必還是會念念不忘的。”
老周說,“就是啊,沒有跟男人之前很是讨厭。以前也有男人騷擾過我,只是沒有動心,覺得不好。其實那時候在理發店我就看得出來你對我老周是有意思的,看我的眼睛都放光。現在想想,你還真是一個人小鬼大的孩子。幫我刮胡子的時候,手還故意的摸啊摸,身子也故意的我腿上蹭啊蹭。”
若非被老周講出了十五歲時候的情景,臉又火辣辣的燒了,說,“讨厭,那麽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我都要忘記了。”
老周忽然哽咽了,鼻子被堵住了,說,“我何止想起你的那些事,我還想起很多,很多…”
老周傷懷,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老西門,想起了老街,想家了。
出來這麽多年了,思鄉之情愈加濃厚。這幾年老周雖然跟家裏聯系過,可還是沒有勇氣回家。家裏的人早已對老周冷淡了,走了那麽多年沒有一個音信。越是這樣,老周愈加會想念老家,想念過去。現在自己的三個孩子都不在身邊,周邊也沒有親人,老周就不由得會傷感。
跟老周分別後,若非給宋婷婷打了電話,問她現在的近況如何。宋婷婷在電話那頭嬌滴滴的,也哀怨怨的說,“若非,我已經是一只籠中鳥了。恐怕要等老高老死了才能再有自由天。我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還嫌棄不夠,要我再生,一直生到我不會生為止。若非,我很後悔自己是老宋的女兒,我發誓下輩子我也要做男人,讓老高家裏所有的女性都拜倒在我身子下。”
宋婷婷沒有哭,只是那麽哀怨怨的訴說着內心的苦悶。若非安慰了宋婷婷幾句,讓她別想太遙遠的事情,想的越多越是難過。
若非沒有追問宋婷婷關于宋雯雯和安安是否有了消息。若非知道,用不着問。要是宋婷婷知道了他們的下落,肯定早告訴他了。
跟宋婷婷通完電話,若非去了安安的家裏。若非早已把鑰匙還給了老安,現在的若非進不去屋子。若非在外頭看了看,陽臺上的那些花草好像都還活着,院子裏的那些花草樹木也長的茂盛。看到花草樹木都活着,院子也幹淨,若非就放心了,轉過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