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腥得很。”
孫醫生似乎年紀大了,這話說得卻一點也不含糊,雲深聽着,有些驚心,四年前,應該是紀柏然剛從威尼斯回來那會,想不到他一回錦城,就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來。
還真是不辜負他這麽多年的惡魔行頭,只是在錦城裏,敢對紀柏然動手的,想必是有些背景吧。
“這事情怎麽說得像一部八點檔連續劇一樣,美人救英雄啊!”雲深低下頭,微微有些嘲諷地笑。
紀柏然現在還是生龍活虎的,就證明已經沒事,雲深倒是有些啞然,想不到那個在威尼斯動用所有財力物力找她的男人,一回到錦城,就有美人在身了,而且那麽不要命地給他擋了刀。
實在是,情深義重啊,紀柏然是該好好報答人家了。
那孫醫生看見雲深似乎是無心的笑話,轉過身來瞧了一眼雲深,臉上浮起一抹的笑容:“多年不見,你的變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當年你看到別人受傷,都很同情和難過的,現在,倒是有些不在意了,感覺,少了一份對生活的熱情了。”
ps:終于發了一次一萬字了,寶貝們,我是不是很乖?哈哈~~~
浮生長恨歡娛少。(七)
更新時間:2013-8-30 18:48:30 本章字數:4322
孫醫生會認不出雲深也是因為記憶裏雲深以前是有張娃娃臉的,現在整個人瘦得很,臉也就尖尖的了,變化很大,氣色不好,整個人也沒有了往年的神氣和靈動,現在沉寂得很。愛夾答列
雲深覺得胸口有些酸楚,沒有由來的,少年的時候,她的心也曾很柔軟,看不得被人受罪,善良得有些天真。
可是,要是這些年經歷了這麽多,她還是能保持那天真的話,她該怎麽活下去?
她掩去眼底的落寞,輕聲開口:“是啊,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改變是我必須要學會的。”
這些年,饑寒交迫,生活無以為繼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就一直回放着過去,不知道重溫了多少遍那些美好和難堪,以及過往那些人對她的看似多情實質無情槊。
蘇生曾經和她說過,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有資格去妄談曾經的軟弱,也許在當時你看起來很難過很難過的事情,在後來再回首的時候,就覺得,其實一點也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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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醫生正拿着消毒水給她處理着手肘處的擦傷,聽見雲深的話,有些分神,不知道她離開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一顆滄桑的心,埋着最深的往事。
“深深啊,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人啊,活一輩子,無非就是一個終老,失去和得到,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過去的事情,再介懷,也無濟于事啊年輕人。器”
孫醫生的年紀和她的父親相仿,這樣勸她的時候,雲深突然就覺得很親切,仿佛父親那淳淳教誨還在耳邊,她清醒着懷念過去。
“我知道,謝謝你。”
在久別他鄉歸來後,在飽嘗人情冷暖之後,能聽見有人誠懇地勸慰你別難過的時候,雲深突然就覺得胸口一陣暖流。
那樣倉皇地流過心間,卻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感覺。
“謝什麽,你畢竟還年輕,路還長着呢,知蕭這些年也沒少來看我,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一樣的。”
君知蕭的父親和孫醫生是故交,小的時候,君知蕭就常常帶着跑到他家去,因為孫醫生家的院落裏,種滿了梅花。
每每下雪的時候,那蒼茫的天地裏紅梅獨自開放的時候,天地中,就只有那一抹紅,雲深愛極了,君知蕭寵她,就在數九寒天,帶着她,屢屢往孫醫生的院子跑。
孫醫生早期喪妻,沒有子女,一個人住,看到君知蕭和雲深,總是歡喜地邀請他們進屋,給他們備下暖暖的茶水。
那段時光,雲深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傾城無比。
“一樣又能怎麽樣呢?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嘆了一聲,搖搖頭,臉色蒼白如紙。
在颠沛流離的時候,她經常難過,覺得胸口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卻怎麽也哭不出來,那才是最痛不過的。1
君知蕭算算時間,雲深也該包紮好了,他才去了顧客診室,進去的時候,孫醫生正在收拾工具,君知蕭找了找,就是沒看到雲深,不由地心咯噔了一下。
“孫伯,深深呢?”君知蕭問得有些急,總覺得有些的不安心,雲深有傷在身,能去哪裏呢?
孫醫生擡起頭來,緩緩地脫掉手裏的手套,對着君知蕭笑了笑,看出了他的着急:“她走了,我讓護士扶着她坐車回去了。”
君知蕭的臉色變了變:“孫伯,她還不能走路,你怎麽能讓她走了呢?”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孫醫生給叫住了。
“她說你暫時不要去找她。”
孫醫生想起雲深走的時候托他帶給君知蕭的話,不要去找她,話說得隐晦,但是他可以聽出堅定。
君知蕭的腳步停頓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問孫醫生:“為什麽?”
似乎深愛的人都犯着同一個錯誤,就是太容易被一些簡單的事情搞得疑惑不已,或許是明明就知道答案的,卻不願意接受。
孫醫生做到辦公桌後後面,似乎在思考,沉吟了一下之後,才淡淡地開口:“她需要時間吧。”看見君知蕭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又補上了一句:“你也別太憂心,我看得出來,那姑娘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她想開了就好了。”
有些事情,就是一個結,如果能打開了,就會萬事如意,如果打不開,就會停留在那個卡點上。
君知蕭知道雲深執拗的性格,總是生怕他的一個不經心,她又要逃開了去,天涯海角,他都找不到。
一向自信深沉的男人苦笑了一下,抿唇輕聲說:“但願如此吧。”聲音惆悵如呓語,說是對孫醫生說,還不如說是,自己喃喃自語的一個希望。
紀柏然出了手術室不久就醒來了,腦後勺封了八針,男人就幹脆叫人來把他的頭發剪成寸頭,剛毅的男人剪了平頭後,更添了一份的霸氣和邪猊。
紀柏然看着一屋子的紀家人,面無表情,心裏琢磨着,那雲深還真是個狠心,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醒來,唯獨沒有她。
但是,他最想見的,只有她。
“說說,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看見紀柏然已經醒過來了,紀老爺子率先開口,上了一定年紀的老人,卻還是精神抖擻,面容嚴峻。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紀老爺子雖然對紀柏然甚是嚴厲,卻也是把他當成了心肝。
紀柏然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程風和孫遠他們,幾個兔崽子都心虛地轉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紀柏然就知道,這些人定然是乘着他昏睡的時候,被老爺子逼着把事情說了,紀柏然沉思着,這老爺子明知故問,看來是想讓他承認錯誤了。
他看了一眼四面,諾大的病房裏,程風他們還在,紀老爺子領着楊昕和紀闌珊都來了,可是,就是沒看到君知蕭的身影。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抹陰沉,難不成他是和雲深一起走了麽?這樣一想,紀柏然就覺得煩躁不已,卻又覺得那麽無能為力。
能讓紀柏然感到無能為力的事情太少了,從來就不低過頭的紀柏然,終于隐隐約約地體會到了,原來低頭承認事實,竟然那麽困難。面色陰霾地開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馬,弄成這樣的,爺爺,您什麽都不要問了。”他只想安靜一下,頭還在痛着,心卻更難過。
看不到君知蕭和雲深,心裏的那種滋味不好受,就像活生生地吞了一個蒼蠅,讓他覺得惡心,但是,卻也吐不出來。
紀老爺子的臉色一冷,眸光銳利地捕捉到了紀柏然眉宇間那陰歷的戾氣和不痛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此刻在乎的人是誰。
他的口氣不太好,有些冷厲:“還嘴硬,就是一個女人而已,都這麽多年了,難道還值得你為她死嗎?一點也不懂得愛惜身體,你和她不同,你是......”
“行了,爺爺,我怎麽和她不同了?我是人,她也是人,難道就因為我姓紀,就和她不同嘛?你不也是還是一樣嘛?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執拗,你可不別忘了,當年要不是你,雲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紀柏然的語氣徒然變得冷淡無比,他雖然尊重他的這位爺爺,但是,對于當年他對雲家的落進下石,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紀柏然總是想,當初要不是因為他爺爺做了那些事情之後,他才動了要送走雲深的心思,或許,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