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遇見的那個,她略微低頭笑得涼薄,原來紀柏然的身邊,也是有女人可以長留的。
雲深覺得有些手腳有些冰涼,君知蕭環着她的腰出現的時候,在場的人看她的神色各異。
程風似笑非笑,有些玩味地吹了一個口哨,孫遠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跑馬場上的男人榻。
而董祺端看她的時候,瞪着眼睛,就像咽下了一個蒼蠅,哽在喉嚨裏,吞不下去,卻也吐不出來。
君知蕭就像沒有看見他們的目光一樣,帶着她安然入座,雲深不說話,看不出是喜悲,目光深沉下來,就只剩下冰涼。
“蕭,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什麽時候抱得美人的?給兄弟說說。”程風挑了一下眉目,興致盎然地看着君知蕭憋。
雲深坐在背光裏,君知蕭橫過手來環着她的腰,把她拉到得靠近了他幾分,手緩緩上移,在她的背後,手指纏繞着她的長發,纏滿了手指又放開,放開了又纏滿,如此往複。
聲音也沒有多大的起伏:“本來就是我的,哪有分什麽時候。”這個男人還是這般,冰冷而且自信。
雲深不說話,眼光游離在跑馬場上,青草碧綠仿佛能延伸進她的心,草場上的男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沒人既興奮又害怕地埋頭在他的手臂上,尖叫生此起彼伏。
“我還以為是什麽天香國色,也不過是殘花敗柳,也值得你們争得頭破血流。”董祺端憤岔地開口,向雲深投來的眼神輕視而且鄙夷。
他的心裏是有疙瘩的,就算覺得自己的弟弟董祺瑞鬼迷心竅被一個女人迷得要結婚,他君知俠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硬是把他送進了婚姻的墳墓才罷休。
這樣的做法未免也太過于狠辣了一點,董祺瑞和那個女人可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啊,就成為了夫妻,以後發日子,能好過嗎?
這一句話一出,程風他們都愣着不敢說話了,在這樣的場景,說出這麽刻薄的話來,實在是有意讓雲深難堪。1
他們不由地看向雲深,只見暗光壓抑之中,女子輕搖手裏的咖啡,低垂着眉目,不喜不悲,那眼角眉稍,恍惚都是冰霜。
“祺端,她是什麽,你沒立場來評論吧。”男人陰測測的聲音仿佛都在刻意地擴大,君知蕭的眉目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眉宇間,卻隐約間,都是嚴寒。
和雲深的神情,竟然如此的相似,都是冷如冰霜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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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祺端是火爆的性子,聽見君知蕭這樣冷淡的話,一下子就引爆了他的火氣,倏然站起來,指着低垂眉目的雲深,這些天他憋這口火氣已經夠難受了,今天不說出來,還不如要他死來得痛快。
“我看你這小子是鬼迷心竅,她有什麽值得你和我們這一群過命的兄弟針鋒相對的?你看你做的那檔子事,活生生地把祺瑞王火坑裏推。”
他生得本來就粗枝大葉的,這樣憤怒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暴漲,顯然是憤怒極了,被君知蕭氣得不輕。
“自家兄弟,何必呢。”孫遠生眼尖地看見君知蕭倏然變得青紫的臉,知道他被惹怒了,生怕惹出什麽事情來不好收拾,連忙拉扯着董祺端,要他坐下。
董祺端卻不領情,一把甩開了孫遠,怒瞪着銅目:“別拉我,我倒是想問問他,是不是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連三十年的兄弟都可以算計?”
君知蕭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雲深,要是尋常女子,被這樣羞辱,一定早就呆不下去了,就算呆得下去,也一定會還擊的。
她倒是淡定,坐在陰影裏臉色不變,暗光流轉的時候,隐約可以看見她的臉上蒼白,唇際輕勾,似嘲諷,似苦笑。
他的心,一下子就被刺傷,疼得難受。
誰都沒想到君知蕭輝出手,休息區內暧昧旖旎的燈光落在男人清俊的臉上,他倏然站起來出手,揮拳就打在了董祺端的臉上。
只聽見一聲悶響,董祺端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跌坐在沙發上,嘴角流着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圈微紅的君知蕭。
君知蕭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眉目陰鸷,卻不看董祺端,周身籠罩在陰歷的戾氣之中。
程風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連忙找來紙巾給董祺端擦血,董祺端回過神來,想要還手,卻被程風和孫遠死死地拉住。
“你們放開我,我要收拾收拾這個白眼狼,幾十年的兄弟,竟還閉不上一個女人。”董祺端也覺得委屈啊,畢竟他和君知蕭除了是發小,還是表兄弟。
如今君知蕭就當着這些兄弟的面,為了一個女人打了他,這讓他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祺端,也沒那麽嚴重,都冷靜一下,你說話也是太沖了。”程風把董祺端推回沙發上,看了一眼依舊神色不動的雲深。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不懂聲色地看他們的好戲的,偶爾唇角微掀,果然是修煉過硬的女人。
就在僵局解不開之際,跑馬場上的男人如風般沖進來,把自己摔在沙發上,腳搭在桌子上,挑着好看的眉目,風輕雲淡,明明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卻也根本不想理會。
那美人倚在他的身邊,乖巧可人的,嬌豔如花,好一副惬意無限的摸樣。
“然,這跑馬還真不錯,下次我們去野外跑一次怎麽樣?”美人眉目盼兮地看着紀柏然,聲若黃莺。
男人神色穩穩,看不出什麽表情,自喉嚨中輕飄飄地溢出一個字:“嗯。”
身邊的沒人嫣然一笑,好不羨煞旁人。
程風和孫遠突然就覺得身後陰風陣陣,這兩個男人都不怎麽正常,從前要生要死地想要得到雲深,如今雲深回到了君知蕭的身邊了,而這紀大少竟然有心思在***。
“你們在做什麽呢?這麽熱鬧。”男人終于懶懶地問了一句,依舊保持着淡漠而且不羁的表情,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明知故問地看了一圈衆人。
目光游離到雲深的身上的時候,明顯閃過一抹的陰狠,但是很快地就收斂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調開了頭。
孫遠和程風對視一眼,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紀柏然明明知道董祺端和紀柏然争的是什麽,偏偏要這麽若無其事,叫人琢磨不清心思。
“紀少,看樣子你是打算看戲了。”程風瞪了一下眼,頗是無奈,關于董祺瑞的事情,明明就是君知蕭和紀柏然聯手作的,董祺端偏偏找君知蕭的麻煩。
男人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模樣,桃花眼微挑看了一眼程風,不動聲色:“哦,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你應該。。”孫遠幾乎要說出來那一句“你應該要搶”,但是看到幾波讓你邪邪看過來的眼神,又給收了回去。
雖然他很喜歡看戲,也不能表達得這麽直白啊是不是?他就不相信紀柏然能夠沉得住氣!
“我應該怎麽樣?”紀柏然問孫遠。
“沒什麽。”
孫遠聰明地選擇了避開而談,目光觸及到坐在角落裏的雲深安靜地站了起來,把挂在臂彎上的風衣穿回身上,目光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還是一副事外人。
她過來挽的手,看了一眼跑馬場外綠油油的地,這些人這麽多年了。興趣還是一如不變,喜歡夜裏賽馬。
記得當年,她也是喜歡這樣的怪癖的,夜裏總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騎着馬在跑馬場上狂奔,呼喊着,似乎要把那腐朽的青春,都一一地發洩掉。
只可惜這些年,她已經變了情懷,和這些人,已經成為了兩極。
“有些晚了,回去吧。”這話她是對君知蕭說的,柔聲軟語,聽來讓人無不舒心。
君知蕭溫和地點頭,眸光掠過還是紋絲不動的紀柏然,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有了一些發異樣情感,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繼續,我帶深深先走。”君知蕭向發小點點頭,帶着雲深就要離開,身後倏然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
“這麽急?要不我們先賭一場再走怎麽着?”紀柏然淡幽幽的聲音帶着一味的不經意,恍若無心。
浮生長恨歡娛少。(四)
更新時間:2013-8-27 18:21:24 本章字數:3267
君知蕭的腳步頓了頓,緩緩地轉過身來,似乎很有興致地看着紀柏然,對紀柏然提出的賭博,有些興致。愛夾答列
“紀大少,你今個又想賭什麽?”孫遠湊了過去,頗有些疑惑地看着紀柏然。
雖然他們之間經常這樣賭一場,但是也沒鬧出什麽,今天氣氛這麽詭異,看起來,紀柏然此刻提出來的賭一場,的确有些不同尋常。
紀柏然不看孫遠,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君知蕭,然後凜冽地流轉到雲深的臉上,對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