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他的心,懂得如何去讓他憤怒,讓他找不大出路。
“雲深,你敢消失,就不要再回來了。”男人陰狠地勾唇微笑,四年前,他還沒有現在的勢力,世界範圍內尋找一個人,畢竟有些不現實。
但是現在,雲深,天涯海角,你能去哪裏?是我找不到的。男人的眼底都是冰冷的自信,你讓我得不到,那麽,我就得偏要得到你。
南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英俊偉岸的男人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唇邊的邪笑,都是冰霜般的冰冷。
這些年,這個男人的心思是越來越諱莫如深了,也只有雲深,能逼得他方寸大亂,可是,在逐漸的日積月累下,就算是面對雲深,他也能做到不動聲色。
南柯多少有些不明白了,當年他那麽費勁地籌謀,終于讓君知蕭和雲深之間再也沒有可能,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和雲深,還是水火不容。
南柯躊躇了一下,看起來男人的神色有些疲倦,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他叫起來,告訴他這個消息,只怕知道這個消息,他會更加的疲倦。
就在他那不定主意的時候,辦公桌後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手撫了撫眉尖,今天為了雲深的事情,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肯定是費了不知道多少勁。
“有什麽就說吧。”紀柏然啞聲地說。
南柯看見他醒過來了,也就什麽躊躇了,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拉開了椅子,徑直坐在了紀柏然的面前,他和紀柏然之間的關系,不能簡單地用老板和下屬來形容。
紀柏然的母親和南柯的母親是一母同胞的雙生花,而南柯自小跟在紀柏然的身邊,一起長大,南家的家境不好,而紀柏然對南柯甚好,兩個人的私交也可謂是很好的。
“我給你查過了,雲深去了納爾維克。”南柯伸手拿過紀柏然面前的一本文件,那是早上他就已經送來給他核實簽名的,可是到了現在,那文件應該是還沒有翻動一下吧。
南柯把文件重新放回他的面前,有些苦笑,誰說過,自古紅顏多禍水,而雲深,也可以說是禍水了吧,董祺瑞不說,君知蕭和紀柏然兩從小長大的兄弟都争了個你死我活。
南柯這樣的想法一出,又兀自地搖頭,不,說她是禍水,有些冤,畢竟,那兩個男人之間的争奪,從來都是建立在傷害她的基礎之上。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君知蕭和紀柏然,都是打着愛她的旗號,做着傷害她的事情,雖然方式不同,但是,她得到的,都是傷害。
“竟然這麽快地去了納爾維克,她還真是避我如蛇蠍啊!”男人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手撫在椅子的護手上,一下沒一下地敲着,看不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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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話才開口問他:“那你想怎麽做?”
南柯知道,紀柏然想要得到雲深的心思,很多年前就已經動了,然後生根發芽了,要是讓他放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紀柏然不說話了,手指敲擊節奏沒有停,一下下的,讓南柯聽了,都有些的煩躁。
“還有,顧小姐剛才來過電話了,你這麽些天不肯見她,今晚她在瑾苑等你。”南柯說完,意料之中的,對面的男人眉宇間壓抑不住的漠然。
瑾苑是紀柏然旗下的酒店,他以往,經常和顧暖心去那裏,聰明的女人,懂得用舊情來收複自己的失地。
輕舟已過萬重山。(三)
更新時間:2013-8-18 16:51:31 本章字數:4352
南柯看着旋轉椅上的男人,聽到顧暖心的名字的時候,那眉宇間,還是有散不開的冷漠。愛殩齄玕
顧暖心于他而言,也許是必身邊的女人特殊一點,但是,絕對是不能夠撼動紀柏然的心的。
這個男人的心,就像一顆堅硬的石頭,如果有些能夠捂熱,那定然是極其不容易的。
“大哥,你是要我回了她,還是怎麽的?”南柯看見紀柏然不說話,試探地問他。
紀柏然撫了一下眉尖,男人的薄唇珉成了線,挑起的時候,性感得無奈峥。
“不用,我去見見她。”紀柏然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天色已經微暗,雲深蒼白漠然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她從來不會和顧暖心這般,希望他去見她,甚至是用乞求的方式,來讓他去陪着她。
而雲深,總是無比地希冀他能夠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她定然會歡欣無比客。
想到這裏,紀柏然的眼眸就黯沉了幾分,那鮮明飛揚的桃花眼,都暈上了一層的戾氣,隐隐約約的,有幾分的憤然。
南柯把他送到了電梯,看着那電梯前的顯示屏,從頂端,下落到了地下兩層,思緒也跟着那翻動的數字不斷地飛揚。
心裏略微有幾分的惆悵,對顧暖心,紀柏然應當是有幾分的虧欠的,南柯最是了解紀柏然,看起來獨斷冷漠的男人,其實內心寬厚心軟。
所以,這麽多年,紀柏然還是維持着和顧暖心不鹹不淡的關系,就是想斷,也不忍心的吧。
只是,在這場愛情的拔河裏,雲深和顧暖心各持一邊,而紀柏然就在中間,或許是偏向雲深多了一點,但是不管什麽樣的結局,都是雲深會贏。
“南特助,晚上紀總還有一個飯局,他怎麽就走了?”楊陽抱着文件從秘書辦出來,看見辦公室內已經沒人,不禁有些疑惑。
南柯轉過身來,就看見楊陽站在回廊的金色水晶燈下,頭發綰成了簪,幾樓發絲落下來,跌在眉間,煞是嬌俏好看。
說起來,他和楊陽也算是表兄妹的,只不過楊陽是紀柏然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小姨楊昕娘家的旁系侄女,雖然不是親系,但是楊昕卻很是喜歡這個女孩子。
南柯想起來自己的母親楊秀,她也是經常在他的耳邊唠叨,說楊昕怎麽的是一個勤奮的好姑娘。
在楊昕沒有來公司的時候,南柯是不認識她的,所以也就沒有多大的感覺。
“大家早就下班了,你怎麽還在這裏?”南柯沒有告訴她,他早就幫紀柏然推去了今天的行程,南柯最是了解紀柏然,雲深在他的身上點了一把火,那麽,他就必須挪開紀柏然身邊的易燃易爆物,不讓它們爆炸。
楊陽偏了一下頭,高舉起手裏的文件,清秀的笑臉皺了一下,卻還是笑着開口:“我剛來,笨手笨腳的,只有靠加班才能完成任務了。”
這話裏明明有些的哀怨,卻偏生的,被她笑呵呵地說出來,倒是帶了幾分的俏皮和可愛。
年輕的女孩子真好,有大把的青春,熱烈而且張揚,對任何事情,總是那麽的積極向上,不停止追趕的腳步。
南柯覺得一天的煩悶都在逐漸地散開來,這個女孩子應當是他的表妹的,但是她從來就不叫他表哥,只是固執地叫他南特助。
他看了一下腕表,擡起頭看着她:“有點晚了,我請你吃飯吧。”
都說肯加班的女孩一定是一個好女孩,南柯作為紀柏然的特助和秘書辦的經理,覺得理所當然地,應該獎賞她的努力。
也許是潛意識裏,他只是害怕這寂寞,有這麽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陪他吃飯,總是一件樂事的。
楊陽的小臉上馬上蕩起了愉悅的笑容:“好啊,你不說我都沒有發現,好餓。”語調莫名地,帶上了幾分的黏稠,恍若撒嬌。
南柯面色不變地點頭,伸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身後的女孩安分地跟在他的身後,沒有看見南柯的眼睛,漸漸升騰而起的哀切。“最近表哥好像有些不高興,臉色陰沉得吓人,南特助,表哥到底怎麽了?”席間楊陽抑制不住好奇心,也許是瑾苑的氣氛太過于旖旎,楊陽覺得往常都是板着臉嚴肅的南柯,此刻的臉色都柔和不已。
南柯擡起頭,往那蜿蜒的階梯向上,那上面的貴賓室內,一定有紀柏然和顧暖心,他們之間,應該是一種什麽樣的光景呢現在?
南柯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雲深回來了。”
坐在對面的楊陽執着刀叉的手,略微地停頓了下來,女孩滿臉興奮地傾過身來,眼睛灼灼地看着南柯。
“你說雲姐姐回來了?”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楊陽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原來就算是楊陽,都知道雲深和紀柏然的糾葛的,南柯上挑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她,慢悠悠地開口:“嗯。”
簡單的單音節,男人低着頭專心地切着盤子裏的食物,神情又有了一些的陰沉。
楊陽以為他是怪她太聒噪了,低下頭吐了吐舌頭,也吃起了飯,心裏卻盤算着,什麽時候去找雲深,許多年沒見她了。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