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巧遇
第二天，盧生幫我報名房地産從業資格的考試，苦讀了兩個星期後，我參加了這個全國統一命題的考試。
分數要一個月以後才公布。考完試後，小涵和盧生又請我吃了一頓日本料理。
“莫藍，王哲是誰啊？”看我一杯清酒下肚，小涵笑眯眯地問我。
我心底暗笑。臉上頓時紅了。這日本酒厲害啊。
小涵以為我害羞，與盧生相視一笑。
“還不快從實招來！”
“你們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啊？”我裝傻。
“你那天喝醉了嘴裏一直在念叨他的名字，看來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啊。嘻嘻，是不是？”小涵剝了一只蝦放到我的碗裏。
“他是志遠房地産公司的副總裁。年輕有為，英俊潇灑。公司很多美女都暗戀他呢。”
小涵兩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說。“這樣的男人可是鑽石王老五啊，我到是希望你不要愛上他，愛上這樣的男人會很辛苦的。”
我也剝了一只蝦給她。“放心吧，還沒有。只是他間接害我丢了工作，所以我對他念念不忘。”
“哦，原來是這樣。”兩個人恍然大悟。
“不過經你們這樣一提醒啊，我到是有點想念他了。”
我其實很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在工作上出現了失誤。這種失誤對于他來說，是不應該犯的。
見我走神，小涵轉向盧生問道：“有沒有找到合适莫藍的工作了？”
“找到一個。下個月月初市裏要組織一年一度的房地産交易會了。我們局不是組委會嗎，有一家展覽公司因為我的推薦争取到了承辦權，這家公司剛好要擴充客戶服務人員，莫藍應該很合适。這個工作不難做，也不好做。”盧生見我回過神來聽他說，頓了一頓。
“怎麽不難做，又為何不好做？”我好奇道。
“由政府部門牽頭舉辦的房地産交易會不象別的展覽要想辦法招商，每個地産商都會争着來報名參加，所以我說這個工作不難做。但是因為展覽會規模巨大，地産商、銀行、裝飾行業都會參加，涉及的公司衆多，因此會有很多繁瑣複雜的問題需要協調和解決，所以這份工作又是不好做的。莫藍，你覺得怎麽樣？”盧生說完，目光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明白，他怕我有所顧慮，所以故意激我。
“既然是不好做的工作，那麽我林莫藍倒要一試了。你們也知道，越是難的事，我越喜歡去做。盧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臉上抹黑的。”我豪氣幹雲的樣子逗得他們倆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去新公司上班。巧的是，展覽公司的辦公樓也在志遠大廈，不過是在16樓。
第一天上班，我去得很早。只有我一個人等電梯。就在門緩緩關上的時候，一只手伸進來擋開了門。我擡頭一看，竟然是王哲。
他又驚又喜。“怎麽是你？林莫藍？”
我微笑。“謝謝王總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找到了新的工作，今天第一天上班，公司在16樓。”
“世紀展覽公司？”他伸手按了17樓的按鈕。
“是的。”
“林莫藍，其實你那天走了以後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沒有留下任何地址和電話，我找不到你。劉經理向我承認了她犯下的錯誤，我這才明白你那天為何會說那一番話。我們都誤會你了，可是你也不為自己辯解，就這麽走了那豈不是讓我永遠都看輕你？你說你做到了，可是我并不知道，所以不算。你重新做一次給我看，怎麽樣？”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不算？世上居然還有這樣賴皮的人。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何況，我還是擔心再做一次你還是會看不到。我不想冒這樣的風險。”我淡淡地說，看着屏幕上紅色的數字緩緩變換。
“劉經理的丈夫得了癌症，她已經辭職了。她向我推薦了你做銷售部的經理。如果不是被家事困擾，她這個有着十年房地産銷售經驗的人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你既然看出了這麽多的問題，應該也想去解決，我說的對吧？你不是個做事不負責任的人，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他在步步為營。
我有些心動，可是想着這份新的工作，一時為難。
忽然,電梯發出咔嚓一聲巨響,硬生生停住,燈滅了,電梯在黑暗裏左右搖晃了一下，吓得我尖叫了一聲。一只手抓住了我，我下意識地抱住他，伏在他的肩頭兀自發抖。暈眩的感覺漫上來，我的頭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內心充滿了恐懼。
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從我的腦海裏飛閃而過。我努力地想看清楚是什麽，頭卻如要炸開般地刺痛。我抱着頭，痛得蹲了下去。
王哲在黑暗裏焦急地說：“林莫藍，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說不出話。
他摸索着蹲下來，緊緊地抓住我的肩膀。
“別怕，一會兒就會沒事的。別怕。”他的聲音很溫柔，象在哄一個小孩。
我停止了自己去想那些畫面，頭痛一下就減輕了。
我慢慢喘着氣，漸漸平靜下來。燈忽然亮了，王哲英俊的臉近在咫尺，我在他黑亮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臉，頓感臉上發熱。
“你怎麽吓成這樣，一頭的汗。”他掏出紙巾遞給我，臉上略顯擔憂。
我接過紙巾，急忙站起來。“謝謝。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麽這麽害怕。我以前發生過車禍，有頭痛的後遺症，剛才情急之下，頭痛便發作了。”
“原來如此。現在好些了嗎？”
“已經不痛了。電梯要多久才能修好啊？”我可是第一天上班啊，怎麽這麽倒黴。
王哲似乎洞悉我的心意，狡黠一笑。“看來上天自有安排，讓你去不了那個展覽公司。”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考慮一下。這家公司是朋友介紹的，我不好不去。總得有個交代才行。”我擦着額頭上的汗。
他的眼睛一亮。“只要你答應回志遠，展覽公司我幫你去說。這樣吧，你可以先回志遠，如果哪天你想離開了，你告訴我，我再安排你來展覽公司。這樣就不會影響你了。怎麽樣？”
我笑。“展覽公司是你開的啊，可以讓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他的嘴角上揚。“不是我開的，卻是吳總的弟弟開的。”
我張着的嘴沒法合上。看來進了這志遠大廈的電梯，無論我如何繞來繞去，竟還是在這志遠大廈裏。
“那如果你有誠意的話，電梯修好後就陪我去16樓。”
我投降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也是無顏的，索性答應了他。
“當然有誠意。我一定陪你去說明情況。”他臉露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