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遲到的代價
沈薇打開微博, 發現今天的事情已經建立了超話:
#沈薇打人被抓#的話題排在熱搜榜的底部。
導語:《衣香鬓影》女嘉賓沈薇在飯店打人,被警方帶走。
視頻截取喵喵扔鞋子,沈薇再用鞋子拍人臉的片段, 配上了音樂,根本沒有對話音頻。喵喵的臉被打碼,所以網友猜測是沈薇帶了公司裏的小姑娘在這裏吃飯,撒酒瘋。
視頻下面留言不多, 發言都是基于現場兩位男士被打的不是滿臉是血, 就是鼻青臉腫:
【太嚣張了,就算喝醉了也能這樣嗎?把人打得滿臉是血。】
【女拳不來膜拜一下嗎?以後學着點,借酒撒潑。】
【說什麽呢?到底怎麽回事,難道不應該等真相出來再說?】
【現在的女人,撒潑都有道理了。】
【我相信薇姐不會無故撒潑。】
【你相信, 看看她, 自家公司員工打人不攔着點,她還補上去。】
沈薇在車上看着這條沒頭沒尾, 斷章取義, 颠倒是非, 博人眼球的視頻,罵了一聲:“去他奶奶的。”
淩晨回到家,秦謙說約早上十點是為了她和喵喵能睡一覺。好吧!大家老貼心了。
鑽在老公懷裏,沈薇閉上眼睛,既然有前世今生, 想來上輩子這種事情遇見得也不少, 看看剛才老公的臉都綠了,想來他想起了什麽,他想起了, 自己就不必去多想了。反正這輩子有人護着安心睡覺就好。
秦謙摟着剛剛從鐵窗裏出來的沈薇,她倒是沒心沒肺,一下子睡得特別踏實,已經打起了小呼嚕,跟一只小奶貓似的。
早上九點,沈薇被秦謙搖醒,拖着她起床洗漱,順帶看見微信裏穆茵茵和紀東輝發來一大堆的問題,紀東輝問:“要不要我過來?找鐘福慶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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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沈薇回他。
紀東輝:“有什麽需要跟我說。”
沈薇:“好的,好的,謝謝!”
沈薇在車上看見自己微博底下一大堆人在問昨晚的事。
【薇姐,你酒醉打人有沒有這個事?】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都不相信。】
【難道是關進去了?】
沈薇見她打人事件上了熱搜前排,引發了熱議,一溜兒罵她蠻橫不講道理,明顯有營銷號黑她。
她一個企業主,以落魄千金出現在衆人面前,屢屢被黑,難道她也要靠黑紅出道?
她把這話說出口,秦謙笑她:“是有人在黑你。”
“誰啊?”
“你的好姐妹,葉曉鷗。”
“怎麽又是她?”
沈薇真的不明白了,難道這麽多年沈家花了錢,當然這個錢對于沈家來說真的算是小錢,葉曉鷗為了藝考還要學舞蹈鋼琴,這兩樣的費用對普通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沈德明聽到葉曉鷗的夢想,當時哈哈一笑:“曉鷗,有夢想是好的,去吧!別擔心。”
這樣的恩情,她居然能心安理得地陷害自己?一個人怎麽能這麽沒底限。
“你知道《三生有幸》蔣靈戲份要被全删嗎?理由是小三上位三觀不正。”
“啊?”沈薇去《三生有幸》微博下看,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網上還沒出來,不過已經定了,東輝兄告訴我的,他不可能讓這部蓄意抹黑穆茵茵的角色,放在所有人面前。”秦謙對她說,“這部戲,因為改編,打臉女配的環節不少,重新拍投入很大之外,還有情節會有斷層。這部戲對她來說太重要,她認為你害了她。”
好吧!沈薇是沒有辦法理解葉曉鷗的思路,畢竟葉曉鷗上輩子能有心安理得把他們一家子榨幹,然後和秦斐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很快到達天明廣場,天明廣場是聖雅推出商業綜合體,高層是酒店,次高層是商務辦公樓,底下三層是商業廣場。
八十八層的高樓,在金融商務區的核心地段,五十樓往上的地盤屬于聖雅旗下的五星酒店,貴是辣辣貴,不貴不足以凸顯金融片區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個酒店有過很多傳說,例如當初邊上某券商總部的女分析師和某上市公司的老總就強強聯合在樓上行政套房內,透過落地窗以江城電視塔為背景上演了一場大戲,女分析師的老公知道後,将視頻發布在了網上,在金融圈廣為流傳。
後來又有某個網紅搭上了某投資大佬,在這裏開直播,直播完到底是忘記關還是其他,也搞得滿城風雨,讓大家認識了這麽一家酒店,裏面的住客很多金融投資圈的人,金融投資圈也亂。
這也就是哪怕這家酒店确實上檔次,秦謙也不會把訂婚或者結婚的舉辦場地放這裏,口彩太不好了。
這不,六十六樓的套房內,腫着一張臉的鐘總,邊上的美豔女性抽出一支香煙,含在嘴裏點燃,留下了口紅印記的香煙被遞給了鐘總,鐘總一張豬頭臉笑着,手搭在穿超短裙的腿上。
“他媽的,今天我不讓兩個小表子哭着給我道歉,我鐘福慶以後不要在場面上混了,趁早回家種地去。”鐘總恨極了,“給她臉不要臉,要不是看着她長得有點像樣,就是放在大馬路上,讓我……”
私底下,鐘總罵罵咧咧,污言穢語。
“老鐘,你也別生氣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小姑娘口氣這麽狂,恐怕真有來頭?”邊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他說,那個男人身邊坐着的正是秦斐的女友,《三生有幸》的女主演葉曉鷗。
當年煤老板有錢的時候來投娛樂圈,後來房地産老板,現在科技新貴,總之娛樂圈,跟資本永遠在一起。
“能有什麽來頭,要是有來頭,她爸爸也不會聯系我,也不會答應我,今天在這裏擺酒席道歉了。估計也就是家裏有幾個錢,就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鐘福慶抖着臉冷笑。
葉曉鷗張嘴:“鐘總,有可能來頭不小……”
“要是來頭大,昨晚就亮出來了,還等今天?”
鐘福慶站起來,走過去拍着葉曉鷗的臉:“你不要多想,到時候我讓沈薇當着你的面,給你敬茶賠罪。”
葉曉鷗仰頭淺笑:“謝謝鐘總!”
葉曉鷗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起,對沈薇就起了厭惡之心,大概是她窮盡一聲都難以企及的高峰,而對沈薇來說卻是唾手可得,沈薇還裝出一副,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一樣陪酒,她就得低聲下氣迎合這些油膩的老男人,沈薇潑人果汁,打人臉,絲毫沒有顧忌。剛才她想提醒鐘總,那個小姑娘可能是某個大企業集團的千金,只是她太想出這口氣了。
門被敲響,妖嬈女明星去開門,外頭王總監低頭哈腰:“鐘總,沈薇的未婚夫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已經到了,問您什麽時候下去?”
“着急什麽?晾着他,讓他心裏有點數。”鐘福慶說,“兩位大美女不是說想要添點東西嗎?走,一起去樓下看看。”
鐘福慶戴上口罩和帽子,跟着兩位女星一起下樓,兩位老板出手闊綽,給兩位女伴挑了好幾件首飾。
不似那位美豔女星時時刻刻跟鐘福慶勾着,葉曉鷗和他的金主之間,在公衆場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引起了那位金主的不滿,側頭冷眼看她:“曉鷗!”
葉曉鷗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上去勾住了那位金主,那位金主才露出笑臉,勾着她往前,點了點她的鼻子:“給你再買個手镯?”
“謝謝楊總。”葉曉鷗嬌滴滴地叫。
葉曉鷗低頭看手镯,沒有發現有人透過玻璃看向她,金主的手在她的腰上摩挲,她把手镯套在手腕上,皓腕如雪,玫瑰金鑲鑽的手镯在纖細的手上。
“太美了,曉鷗。”金主貼着她的臉。
葉曉鷗含情脈脈,把中年發福,牙齒發黃的金主看得好似重返青春,她這才低頭看手镯:“好看,真的很好看!”
若說這樣的演技,在演藝圈不火,也實在對不不住葉曉鷗的努力。
與此同時,一張張照片被拍了傳到秦斐的手機上。
四個人閑逛了大約一個小時,葉曉鷗的金主楊總決定帶兩位美女去吃法餐,鐘福慶這才哈哈一笑說:“走了,我去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
鐘福慶往酒店方向去,那位王總監也是戴上口罩,跟他彙合,王總監帶着他上了酒店中餐廳所在的樓層,走過一個個包廂門口,走廊盡頭看見幾個肌肉發達,面容肅冷的人站在一個包廂門口。鐘福慶不喜歡用保镖,不見得他不識貨,這是專門給富人提供安保服務的保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有沒有搞錯?”鐘福慶問王總監。
王總監走過去看了包廂編號,穿着制服的酒店服務生彎腰問:“是鐘先生和王先生嗎?”
王總監對了一下手機裏的信息點頭:“是!”
服務生推開包廂門,裏面歡聲笑語:“喵喵,你這次要是真進去了,最着急的可不是你爸爸,是你們主任,項目要是延期,你讓他怎麽辦?做事情一點點都不考慮,任性了啊!”
“我賭我們主任會撈我出來。”
“胡鬧!就我第一個不答應,如果真的是造成輕傷,要進去拘留十五天,那就真讓你進去吃這個苦頭。國家法紀法規,能因為你的才華而寬限?我看要找人給你好好普法,讀了這麽多年書,你是法盲嗎?”
“哎呀!我知道了,那天穿的就是一雙中跟鞋,沒想到會砸出血來。”
門敲響:“鐘先生和王先生到了。”
談笑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雙眼睛望向門口,鐘總往裏看去,發現有一張臉,全國大衆都應該熟悉,還有兩位似乎在商業場合見過,一位是醫藥龍頭企業的女總裁,另外一位不就是這家酒店的集團的董事長嗎?而那個頭發花白的優雅老太太在電視上見過,是第一代老企業家,她身邊一左一右坐着昨天打他的兩個小丫頭。
郁總左手是一個風度翩翩頗有學者氣質的男子,另外一邊那個年輕人氣宇軒昂,長相俊美。
昨天打王總監的小丫頭,翻了個白眼,抱着老太太的胳膊。
“郁總。”鐘福慶低頭笑,這個架勢讓他忐忑,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個小丫頭說的什麽看不上他,真有可能。
“約了幾點?”郁總問秦謙。
“十點半。”秦謙回答。
“你确認通知到這位鐘福慶先生了?”郁總再問。
“當然,我跟這位王總監幾次确認,他還回我一句,他們鐘總現在沒空,讓我們等着。”
昨天進來就打人的小姑娘問郁總:“郁叔叔,怎麽樣?很多年沒有人敢讓您坐冷板凳了吧?怎麽樣,現在知道了吧?”
“小丫頭。”郁總輕笑一聲。
“郁總,實在對不住,不知道您在。”鐘福慶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緊張了,“要是早知道……”
“晚了!”濟方藥業的張總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她冷笑一聲說。
聖雅的齊總滿臉笑容,站起來過去拍了拍鐘福慶的肩說:“也沒什麽晚不晚的,來了就好,別站門口了,多難看,進來站着。”
讓兩人進來之後,齊總讓服務生關上了門,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真讓鐘福慶站着。
齊總看着鐘福慶說:“原本,你按時來呢?咱們就有個商量的餘地,有些事情,道個歉就過去了,也就算了。你這樣晾着我們幾個,我們只能自己商量着辦了。”
鐘福慶不知道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只能賠笑:“齊總別說笑了,壓根沒想到,這位姑娘還真是幾位的晚輩,小孩子胡鬧,我也不會計較,這個事情就算過了。”
“這哪兒行呢?”齊總搖頭,“剛才我們仔細聽了你昨天和小沈的對話,說要做她幹爹,娛樂圈潛規則這一套都套用到我們小沈身上來了?我們讨論下來,那是因為你不認識小秦的實力,所以連他老婆的念頭都敢動。我們做了一個決定。”
鐘福慶心裏緊張,強顏歡笑:“齊總,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跟你說,晚了!怎麽聽不懂?現在還給你讨價還價?”張總冷笑一聲。
“張總,不要着急!已經做了決定,就沒有改變的可能了。這個又輪不到他說願意還是不願意。”齊總讓張總稍安勿躁。
齊總笑呵呵地看向秦謙:“小秦,你給鐘總說一下我們的計劃。”
秦謙點了點頭:“好的。”
他拿出一張紙:“剛才我們粗略看了一下福喜集團的基本情況,造紙,投資,采礦和文娛,當前股價6.31,市值487億,鐘福慶持有其中8.73%的股份,也就是說在股價不變的情況下,只要四十億,就能成為這家公司大股東。昨天鐘福慶先生,似乎對我太太獲得投資的資金來源存有疑慮,為了打消你的疑慮,我将對貴公司的股票進行收購。”
鐘福慶冷着一張臉:“你開什麽玩笑?你又不是這個行業的……”
“鐘總,你忘記了長樂A遭遇舉牌之後,整個管理層被解雇的事嗎?”秦謙提醒他。
長樂A這樣一家被一個保險資本,用了短短四個月的時間舉牌,在股市收了25%的股權之後,保險資本進入長樂股份,血洗管理層。高層全部被逼走,将長樂A的控制權收入囊中。
鐘福慶頭上冒出冷汗,對別人來還說四十個億是大數額,眼前這幾位,真的是毛毛雨了。
齊總站起來打開了門:“行了,鐘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可以離開了。”
“郁總,齊總!這真的是一個誤會。”鐘福慶還想解釋,“要怎麽賠禮道歉,我都可以。”
齊總笑着站門口:“請吧!時間已經被你浪費了。”
沈薇站起來:“鐘總。”
鐘福慶側過身轉頭,沈薇笑着看他:“葉曉鷗應該清楚我先生跟仇教授之間的關系,最為重要的是,她清楚仇教授的背景,你可以回去問問她。”
鐘福慶滾圓身體一下子有了爆發出力量沖出了房間,快步跑到安全通道樓梯裏,站在窗口,打電話給楊總:“老楊,你給我問問葉曉鷗,她知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的背景?”
他已經亂了心神,又說:“你把電話給葉曉鷗。葉曉鷗,你他媽告訴我,你之前知不知道沈薇的老公的那個什麽老師的背景。”
葉曉鷗聽見這話連忙解釋:“我知道一點,知道他挺有錢的,有私人飛機,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啊!”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鐘福慶近乎咆哮。
“我想說,您說沒事的啊!您說……”葉曉鷗說,“我以為您很厲害,比他遠遠厲害得多。”
鐘福慶當然想到了剛才葉曉鷗确實想說,他自己沒當回事,可他現在怎麽可能還聽得進去?
“你他媽的,就不能告訴我,那個小姑娘的奶奶是城南集團老板,就算是只知道這個,我好歹也不會去得罪這種人家。”
“鐘總,怎麽了這是?”楊總接過電話問他。
“長樂A的遭遇,就是福喜的明天……”鐘福慶跟楊總說了今天看到情況。
“鐘總,你也太當回事了。”楊總覺得鐘福慶大驚小怪了,他才不相信這種事情,“他們舉牌之後,開除全部管理層,就算把你拉下董事長的位子,我問問你,他們懂你們行業嗎?你不要……”
鐘福慶氣到了,如果不是老楊介紹了葉曉鷗這個女人給他認識,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告訴他沈薇剛剛解決資金來源,絕對缺訂單。他會去得罪有這種背景的人嗎?現在面臨危機的是他,而不是老楊,隔岸觀火當然簡單。
好了,現在事情來了,他得自己扛着這些壓力,他們就在邊上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鐘福慶挂斷電話,看到自家股票已經跌停。不是說舉牌嗎?怎麽會是跌停?
沈薇在微博上寫了兩句話:“拒絕潛規則,從我做起,檢讨一下,确實手段略微暴力。”
她把未經剪輯的音頻和截取精華段落的音頻放了上去。
#上市公司老總,潛規則合作夥伴#
這個時候,某個娛記發了很多鐘福慶跟女明星進出酒店的照片,這次他收到了一大筆資金,發出來之後夠他吃好幾年了。
鐘福慶連沈薇這樣有身家的女老板都妄想染指,別說女明星了。
一下子涉及到知名不知名的女演員十幾個,因為這個事情又牽出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包括之前某個據說是抑郁症自殺的女星,引起了一場娛樂圈的地震,讓圈外人感慨,貴圈真亂。
這種名譽上的事情已經是小事了,鐘福慶簡直就是焦頭爛額。
從這一天起,他的心就随着股市心驚膽戰,連續跌停,打開跌停,巨額吸籌,拉漲停,漲停之後又跌停,每天都跟做過山車一樣驚心動魄。
他名譽掃地,而且圈內流傳他得罪了頂級大佬,一時間籌款無望,福喜集團規模不小,但是他占有的股份不多,畢竟這家企業是當年股份制改造過來,裏面的股權結構非常分散,他個人根本沒有這麽多的資本來和現在炒作他股票的資本抗衡。
飛回老家,跟老家的國資委商量,想請人家介入接盤他們這個當地的納稅大戶,國資委的領導說:“省裏出了文件,讓謹慎投資,老鐘啊!我們也愛莫能助啊!”
這些話讓鐘福慶快速減肥,他幾次三番給楊總打電話,求他幫個忙。只是老楊那點錢,不過是杯水車薪。
葉曉鷗聽到楊總說起鐘福慶的經歷,不禁想起聯達的情況,她不懂股票,不過楊總懂,她問楊總:“您能看看聯達集團背後是不是跟福喜也是一樣的?”
楊總聽她這麽說,開始翻看聯達的公告,發現确實交易龍虎榜上,證券營業部類似,也就是極大可能兩家是一個人在操作。
“所以,楊總,您的意思是,把聯達快速弄垮的人可能就是秦謙?”葉曉鷗不可思議地看着楊總。
楊總打電話給鐘福慶:“鐘總,你去看看聯達集團的走向,跟福喜的操作似乎是一個人,兩個月不到,而聯達的老板,正是沈薇未婚夫的親生父親。”
鐘福慶翻看聯達消息,一個接着一個雷爆,配合股價打壓,幾乎是把聯達往死裏整,才不過兩個月,一個市值百億的集團,恐怕難逃ST的命運,接下去能不能賣殼重組就不知道了,在現在新股簽發加快的情況下,這樣不幹不淨的殼資源人家也未必要。難道這就是福喜的明天?
鐘福慶惴惴不安,心驚肉跳,睡不着,吃不下,連玩女人都沒心思了。
秦斐翻閱着手機裏一張張照片,葉曉鷗這個女人,實在肆無忌憚,跟那個楊總當衆不要臉地親在一起,給他戴綠帽,他無法忍受,幾次三番給她打電話,她都支支吾吾,連個面都不見。
看着照片裏醜到極致的男人,秦斐實在想不出來葉曉鷗是有多賤?
秦斐到葉曉鷗公寓的樓道口守候葉曉鷗,這些日子,他煩透了。
聯達短短時間內已經快速衰敗,現在處于風雨飄搖之際,比星諾當時資金鏈斷裂還不如,他現在基本上沒有地方借貸。到現在他已經決定放棄聯達了,只能看看有沒有可能賣殼,只是接下去怎麽保殼,怎麽找下家還是個問題。
而如何能夠讓秦獲死得天衣無縫,又是另外一個問題,正在千回百轉中,路燈下,一輛勞斯萊斯停下,高跟鞋從車裏探出,葉曉鷗拎着包從裏面出來,照片上那個四十多歲的油膩男人,從車裏下來。比葉曉鷗還有矮上小半個頭。
葉曉鷗嬌嗲地叫:“親愛的,那我上去了。”
“親我一口,你才能走!”
兩人當着他的面,擁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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