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亮眼的那顆星星
當然,陸骁衍并沒有和單學姐在一起。
也是經過那一次，席遲才明白自己對陸骁衍的喜歡，早就已經超過了哥哥妹妹應該有的界線。
席遲沒有想到,蕭梧情能夠借過來那麽多的小說，當天晚上就往她書包了塞了五本，美名曰惡補知識。
這也是席遲第一次接觸言情小說,之前對這些毫無興趣的她，在翻開一本後就沉迷進去了，再次熬了個大夜，到淩晨四點鐘才入睡。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也能夠偷懶睡個懶覺。
誰知次日一早，席遲的卧室門就被敲響，被吵醒的她摘下眼罩，生無可戀的開門。
門口的席曜單手轉動籃球,耍帥,“去當啦啦隊？”
“不要。”席遲打了個哈欠,“我要補覺。”
席曜才不管那麽多，揪住席遲的衣領,“周末不是用來浪費的。”
席遲困得不行，腦瓜子嗡嗡嗡的,嘟囔：“陸骁衍又不去……”
是的，自打高二後,陸骁衍就很少參與這類的活動,參加也是上場不到半個小時就下來了。
席曜聽到了她的話，若有所思。
他松開席遲的衣領，“真不去？”
“不去。”說着席遲就要關上門，只是關門的瞬間又覺得不太對勁。
平時周末席曜也經常去打球,很少見他來喊自己，今天是屬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可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那就說明……
席遲領悟了，動作迅速，“等我十分鐘！”
說是十分鐘，可不過五分鐘，席遲就挎着個小包下樓，去門口等着上樓拿東西的席曜。
就算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但席遲的心情還是很好，她一蹦一蹦的下樓，蹦到樓梯口拐彎處，突然頓住。
客廳的劉珏聽到聲音，轉身就看到席遲，小女孩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起來，明媚陽光。
一襲白色的碎花長裙，搭配着小白鞋，頭發随意自然的披在肩上，長發随着她下樓的動作，微微飛舞着。
越長大，越像她的母親，漂亮的讓人嫉妒。
相較于第一次見面，還帶有稚氣的小席遲，現如今的席遲褪去了青澀，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需有人輕輕一點，她就會綻放開來。
“阿姨。”席遲沒了剛剛的歡悅，文靜的站在一旁，對外她會喊劉珏媽媽，但只有席家人在時，她還是喊阿姨。
劉珏點點頭，“要出去？”
“嗯，去看他們打球。”席遲說。
“年輕人，周末多出去走走是好事。”劉珏抿了口茶，眼眸掃過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席遲走過去，端正坐好。
劉珏給她也倒了杯茶，是玫瑰花茶，“再有一年也要高三了，準備的怎麽樣。”
“挺好的。”席遲揪着挎包帶子，咬咬唇，下了決心，“阿姨，我有件事想要和您商量。”
這還是劉珏第一次聽到席遲說這種話，饒有興致，“你說。”
席遲：“我想當明星。”
劉珏微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為什麽？”
“因為……”席遲低頭笑了笑，“想過光鮮亮麗的生活。”
“這……”劉珏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不過席家大小姐的生活，怎會不光鮮亮麗呢。
劉珏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席遲，像是在考慮她說的話是否是真實的。
“阿姨好。”門口忽然傳來陸骁衍的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席遲慌亂的擡起頭，就看到陸骁衍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如往常那般溫和，但她卻從他的眸底看到了絲絲陰沉。
劉珏反應的很快，“小遲，你上樓喊阿曜，就說骁衍已經在樓下等着，讓他快點。”
席遲起身往樓梯口走，恰好見到席曜小跑下來。
九月的B市早已過了盛夏季節。
前往球場的路上微風徐徐，席遲坐在自行車後座，抓着陸骁衍的衣角，視線落在他的側顏上，棱角分明的下颚線顯得格外淩厲。
與往常不同，他身上散發着淡淡冷漠的氣息，讓席遲感覺到陌生。
他聽到了自己說的話，席遲确信。
自行車停在球場外圍的陰涼處，席遲下車站在一旁等陸骁衍。
陸骁衍沒有下車，單腳撐着地，瞄了眼席遲，對席曜說：“你們先打，我等會兒來。”
席曜不疑有他，抱着球就跑了。
席遲垂頭喪氣的，手揪着他的衣角，先撒嬌認錯，“哥哥，你生氣了嗎？”
陸骁衍不語。
确實，在聽到席遲說她想要當明星是因為想要過光鮮亮麗的生活時，陸骁衍确實很生氣，生氣她為什麽如此的浮躁。
可一路過來，他慢慢清醒，他所認識的席遲，并不是這樣的人。
小姑娘被吓得不敢擡頭，只敢用頭頂對着他，陸骁衍深深的嘆了口氣，擡起她的頭正視自己。
誰知就看到席遲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豆大的淚水滴在他的拇指背上，微熱的眼淚像是燙到他那般。
陸骁衍手忙腳亂的幫她擦去淚水，真的是兇都兇不得，“我沒有生氣。”
“你騙人。”席遲聲音都啞了，“你生氣了就會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陸骁衍從她包裏取出紙巾，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淚。
“你騙人。”席遲倔強的重複。
陸骁衍嘆了口氣，拉她到陰涼處。
小姑娘不肯擡頭看他，“你的新未來，是想要當明星？為什麽沒有和我說過。”
“我愛慕虛榮。”席遲故意這麽說。
“席遲。”陸骁衍無奈了，“別說氣話。”
別人不知道但陸骁衍知道，席遲既然能夠跟劉珏去商量這件事情，就說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去改變。
可陸骁衍并沒有忘記去年的聖誕節，小姑娘許下的生日願望是成為和她媽媽一樣優秀的投行人士。
那時候，她眸底的亮光宛如那晚的星河，耀眼奪目。
對着其他人，席遲可以肆無忌憚地說着她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可以說她想要過光鮮亮麗的生活。
可是對着陸骁衍，除了賭氣外，這些話她都說不出口。
席遲失笑，知道自己無藥可救了。
她并不想對陸骁衍撒謊。
許久後她才說：“我覺得我屬于那裏。”
“嗯？”陸骁衍不解。
“就是某一天，突然覺得我屬于那裏。”席遲點頭，自己也肯定了這個答案，“那裏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現在的席遲就已經過的很好了，不能再強求太多了。
剎那間，陸骁衍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小遲，你沒有必要……”
“哥哥，我覺得挺好的。”席遲生怕他說服自己，在看到他眸底的心疼，忽然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我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擁有了居住的地方，擁有了朋友，擁有了大家的愛，還遇到了陸骁衍，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小姑娘笑靥如花，陸骁衍卻只覺得心疼。
像以前安撫她那樣，輕攬住她，“不要因為任何人委屈你自己。”
“我知道，我一直有把你說的話記在心裏。”席遲将頭歪在他肩膀上，明知他這個安撫只是哥哥對妹妹的安撫，卻還是沉溺于這一刻的溫柔中。
過了片刻，陸骁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決定好了？”
“嗯！”席遲重重地點頭。
“那我們席遲，一定會是最亮眼的那顆星星，無人可敵。”陸骁衍說。
席遲笑了，“一定！”
“站在最亮眼的地方，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你的存在。”陸骁衍話語低沉，卻帶着肯定，仿佛将來的席遲一定會如他所說的那樣耀眼。
席遲甜甜的應下。
她一定會成為最亮眼的那顆星星，耀眼到陸骁衍都不需要尋找，而是一眼就能夠看到。
說開後席遲的心情好多了。
站在場外看他們打球，陸骁衍進一個球她就高興得不得了，惹得在陸骁衍對面的席曜時不時翻白眼。
其他人都在問他，到底席遲是誰的妹妹。
席曜嘟囔了句，“女大不中留。”
跟往常不同，今天的陸骁衍打完了全場，不過倒是拒絕了大家的邀約。
他要走，席遲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看着倆人離去的背影，周進覺得有點奇怪，“我怎麽覺得他們倆有點不對勁。”
以往更加親昵的動作都有，但明顯能夠感覺出來是哥哥和妹妹之間的相處，可今天一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對勁是真的，席曜前幾天回想了一下他們往日裏的相處，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暫時還沒有理順。
不過在外席曜總是要維護自己妹妹的，“去去去，你才不對勁。”
這邊在讨論着兩人對不對勁，那邊兩人已經在讨論要去哪裏。
不過出門前，陸骁衍還是需要回家洗漱換個衣服，席遲便跟着他一起回去。
這幾年，席遲不知道來了陸家多少次，對陸家也很是熟悉，陸骁衍上樓洗澡，她就在樓下等着。
如同她和席曜兩人待在B市一樣，自打陸骁衍上了五年級後，基本上就是自己一個人在B市，一年到頭也就能和父母見上幾面。
跟席遲不同的是，陸骁衍的爺爺奶奶也不在B市，陸老爺子近些年身子骨不好，基本上都是在南方的小鎮裏休養，陸奶奶也在那邊陪同，很少回來。
很多時候陸骁衍都是獨自一人，席遲知道這件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周末都會跑來陸家，就帶着作業過來，跟他一起學習。
學習完後，兩人就會出門吃個飯，再稍微長大一點兒，陸骁衍偶爾還會自己下廚，不過做出來的飯菜，只是勉強能吃。
但席遲還是吃得很開心，很多次都央求陸骁衍在家做飯。
席遲翻了下冰箱，阿姨又把冰箱給塞滿了。
讓陸骁衍給她做飯的念頭又上來了，恰好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席遲小跑過去，頓在原地。
許是剛清洗出來，陸骁衍渾身散發着一股清爽的氣息，發梢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手裏拿着毛巾，擦拭着頭發。
席遲忽然想起小說裏的場景，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心裏暗暗唾棄自己，見色起意。
陸骁衍快速擦了下頭發，随手将毛巾挂在樓下的浴室裏，走出來，“走吧。”
席遲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目的，“要不，今天你做飯給我吃吧？”
“今天不行。”陸骁衍拒絕，示意她跟上。
席遲小跑過去，癟着嘴，“為什麽？”
一聽又是不開心了，陸骁衍失笑。
“是誰跟我說，讓我周末帶她出去買東西的？”
周末的商場總是會有許多人，小女孩紮堆的地兒人更多。
在外堪堪看了眼伴手禮店的人數，席遲就已經不想進去享受人擠人的快樂。
而且，今天還是和陸骁衍一起出來的。
陸骁衍倒是沒什麽，只要席遲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
在外猶豫了片刻，席遲說：“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裏面有人擠出來，陸骁衍把她往旁邊拉了拉，“嗯？你不是看中裏面的一個玩偶很久了嗎？”
“你怎麽知道？”席遲疑惑。
暑假的時候路過這家店，她确實看中了一個玩偶，但那時候是和蕭梧情許允初出門的，這件事她都沒有和陸骁衍說過。
“你的小姐妹告訴我的。”陸骁衍說。
席遲崴腳的第二天，蕭梧情就找到陸骁衍，意有所指。
前言不搭後語，總結下來的意思就是，席遲看中了個玩偶，但是呢，又想要陸骁衍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
只不過生日離得還遠，陸骁衍就先帶她過來了。
“她怎麽什麽都告訴你呀。”席遲看似無語，實則心裏給蕭梧情點了個大大的贊，準備上學後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怎麽了怎麽了，我又怎麽了？”蕭梧情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忽如其來的聲音吓了席遲一跳，她轉過身，就看到蕭梧情和許允初一人抱着一個跟人差不多高的玩偶，約等于四個人堵在人家店鋪門口。
眼看着蕭梧情又要語出驚人，席遲拖着還沒有好全的腳，将她們倆帶離門口，走到前邊的柱子那兒去。
席遲悄悄撇眼等在不遠處的陸骁衍，“你們倆怎麽在這裏？”
蕭梧情和許允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搖着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有些人啊，發Q.Q消息不回，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搞得我還以為人失蹤了。”蕭梧情啧了聲，“原來是和小情郎約會來了。”
“什麽小情郎，哪有什麽小情郎！”席遲羞得直接上手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了，“是哥哥。”
“哎喲，哥哥哦。”許允初擡手，示意她不用解釋，“我們都懂，是黛玉妹妹和寶玉哥哥。”
席遲的嘴角都要揚上天了，還要忍住不要笑出來，好辛苦哦。
她咳了幾聲，“你們過來幹什麽？”
“喏。”蕭梧情把玩偶塞給她，“生日禮物。”
席遲這才想起來，又要到9月26號了。
今年就是過這個生日的第五年，但她還是記不住這個日子。
不過，“謝謝你們。”
“不對。”蕭梧情又把玩偶搶回去，“還差幾天，到時候再給你。”
席遲先是一臉懵逼，而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們呢也不是什麽沒有眼力見的人。”許允初偏頭看了幾眼陸骁衍，就站在那裏的幾分鐘裏，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上去和他搭話，“快去守住你的小情郎吧！”
“喂！”席遲惱羞成怒。
但也覺得陸骁衍站在那兒實在是太顯眼了，不好。
目送着兩位祖宗離開，席遲馬上走到陸骁衍身邊。
這時候店裏的人流量依舊很大，不過席遲對裏面已經沒有興趣了。
她拉着陸骁衍往外走，“我們去看電影吧？”
“不買玩偶了？”陸骁衍問。
“初初已經給我買了。”席遲說。
又是一年生日，同時也是席遲來到B市的第五個年頭。
那個嚷嚷着要看電影的人，電影開場不過二十分鐘，頭搭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發梢蓋住她的眼眸，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陸骁衍伸手将頭發撥開，小姑娘看上去舒服多了，低聲不知道說着什麽，他附耳過去，只聽到她喊着‘哥哥’。
與往常一樣，席遲的生日依舊大肆操辦。
不過跟初一那年的生日不同的是，她不需要做什麽，只需要當陳列櫃裏最漂亮最精致的娃娃即可，站在一旁擺出笑容即可。
觥籌交錯的宴會裏，交談的多是商業上的事情，偶爾還有人帶着自己孩子，前來和席遲認識，美名曰交朋友，實際上意思很明顯。
這天并不是周末，宴會裏的賓客并沒有席遲相熟的朋友，席曜和陸骁衍也因為是高三的緣故，都還在學校裏上着晚自習。
席遲的臉都要笑僵了，宴會還沒有結束。
好在時間過得還算快，宴會進行到一半，蕭梧情和許允初就趕了過來，席遲終于得以離開宴會廳出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辛苦小公主了。”蕭梧情幫她捏捏肩，一想到席遲每年生日都是這麽過的，就覺得難受。
這哪是什麽生日會，分明就是借着女兒生日的名義舉行的商業晚宴。
秋風吹過，肩膀外漏的席遲忍不住一個哆嗦，“你們逃課了？”
“說什麽呢，我們跟老張說了，提前放學。”許允初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給她披上，“生日快樂呀。”
席遲擡手抱了抱兩人，“謝謝。”
這麽多年，她雖然還沒有習慣過這個生日，但每一年蕭梧情和許允初，都會盡自己所能，給她能夠給的最好的東西。
“哎呀，搞得這麽傷感做什麽。”蕭梧情捏了把席遲的臉，雖然沒有初中時那麽好捏，但依舊軟軟的，“生日就要開開心心的過！”
“我很開心啊。”席遲說。
蕭梧情望了眼裏邊的晚宴，只見席遲的父母還在和其他人在聊天，并沒有關注到她們三個。
她悄悄提議，“我們跑怎麽樣？”
“可是……”許允初看了眼席遲身上的小裙子，這往外跑不得凍暈。
在她的注視下，席遲又打了個哆嗦，确實冷。
“喏，去把衣服換上。”從身後出現的席曜，遞來了個袋子。
裏邊是席曜早上讓張嫂收拾好的衣物，特地回家給她取來。
跟在席曜身後的是陸骁衍，他手背在後面，示意席遲先把衣服換上。
席遲拎着袋子一路小跑上山莊樓上的洗手間，她都沒有回準備好的換衣間換衣服，怕被造型師們看到，又要問東問西的。
他們都在樓下等着，席遲換衣服的速度都快了許多，不過她也不想拎着個袋子往外跑，就悄悄把裝着小禮服的袋子放在房間門口。
席遲三步并兩步跑出外面，滿是雀躍，“我回來啦！”
幾人言笑晏晏不知道在讨論着什麽。
蕭梧情一見到席遲就告狀，“你哥說，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套衣服。”
“？”席遲猶記得，這套衣服是她自己的。
面對自家妹妹的質問，席曜理不直氣也不壯，“我逃課來給你過生日，就是最大的祝福了。”
跟蕭梧情和許允初不同，他和陸骁衍是翹掉晚自習過來的。
其實席曜送不送禮物席遲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
還沒有容她思考陸骁衍今天會送什麽給她，眼前忽然出現一束白色的小雛菊，她眼前一亮。
是陸骁衍遞過來的，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席遲，生日快樂。”
是的，是席遲的生日。
席遲小心翼翼接過小雛菊，怕不小心把它弄壞，“謝謝哥哥！”
上面還寫有賀卡，是熟悉的字眼。
【小公主生日快樂，願你和這束小雛菊一般，花開燦爛。】
看着賀卡，再看着這束小雛菊，席遲越看越開心。
席曜啧啧，“原來你是一束花就可以收買的人。”
席遲開心的很，不準備和他計較。
她雀躍的走在陸骁衍身旁，時不時看看花，又看看陸骁衍，笑容愈發燦爛，“我很喜歡！”
不過，“你怎麽會想到送我花？”
“它很像你。”陸骁衍說。
那天從電影院出來，路過花店的時候，花店的擺架上擺着的就是開的極其燦爛的小雛菊，就如同那天的席遲那樣，天真而又爛漫。
後來，陸骁衍有回去問過店員，小雛菊的花語。
相傳小雛菊的化身是森林中的妖精貝爾蒂絲，它象征着永恒的快樂。
但更多時候，這也是象征着暗戀的花束。
席遲并不知道小雛菊的花語，只是看着這束花，越看越喜歡，想到他翹課去花店拿花又跑來酒店，心裏又甜了幾分。
想到陸骁衍是翹課，席遲又多了幾分擔心，甜蜜的負擔。
“你今天翹課出來，沒事吧？”
“沒關系的。”
“被查到了你怎麽辦呀？”
“學生會不會計分的。”
“你們班主任不會說什麽吧？”
“我明天會去找他的。”
“今天晚上教導主任會查班嗎？”
“不會，他今天外出了。”
席遲喋喋不休的問着，就算問題重複了好幾次，陸骁衍依舊耐心回答。
席曜看不下去了，伸手扭過她的頭，“你哥我也是逃課，你怎麽不問我？”
“啊，你不會有事的。”席遲擺手，又轉過去問陸骁衍。
席曜氣絕，什麽叫他不會有事？
相比起他來說，陸骁衍被抓到逃課，沒事的幾率更大好嗎？
許允初和蕭梧情兩人在旁邊笑出聲來。
夜晚的路燈耀眼，照亮着壓馬路的少年少女。
幾人偶爾走走停停，嬉笑怒罵聲回響在空曠的馬路上。
後來的席遲，有查過小雛菊的花語，陷入了少女的沉思。
陸骁衍說她很像小雛菊，意思是她像小雛菊的化身嗎？
還是就像大家所說的，這在更多的時候，是代表的暗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