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傷，情殇（BL師徒訓誡）

第24章 決定

師父來過了……（詳情見，終于和銜接起來了！）

真沒有想到，二人的再一次見面，是以逼供開始，鞭撻結束。師父還是不肯相信他，接下來的日子，他應該如何度過？

牧影躺在牢房中，黯然神傷地注視着天花板，想起以前種種，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你我，終歸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他從褲子裏拿出那個從滄月劍上拽下的小小玉佩，呆呆地凝望着。滄月劍沒了，他現在只剩下它了……

這個玉佩……

他當初只有八，九歲吧，是來北冥宮的第二年，師父給他的……

回想——

“師父！”小小的牧影從背後抱住了北宮禦天，那時的他，只有八歲，身高才不過到北宮禦天的腰。

觸碰到北宮禦天腰上佩戴的那塊涼涼的玉佩，牧影“咦”了一聲，問道：“師父，您身上的這塊玉佩很別致啊，上面刻的是什麽？”

北宮禦天瞥了一眼，“龍。”

“為什麽它好像有些殘缺？”

“并不是殘缺。這玉佩是黑白兩個，凸凹的地方能夠合在一起。”

“為什麽師父要佩戴白色的？”

北宮禦天淡淡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她說以後如果我有了喜歡的女子，便取下送給她當做訂婚禮物。所以為師便一直佩戴着。”

牧影一聽，不知為何，心裏酸酸的。他倔強地把北宮禦天腰上的白色玉佩取下，握在手裏，“師父，我要！”

“放肆！”北宮禦天冰眸一閃。

牧影一愣，委屈地跪倒在地，哽咽不止，“再過幾天就是徒兒的生辰了，師父從來沒有送給徒兒生日禮物過……您還兇我……”

北宮禦天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的生日？”

“嗯，六月初五。今天都初一了。”

“你不說，為師怎麽會知道？”

“您不問，我怎麽會說呀？”

北宮禦天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師父也太不負責了，連徒兒的生日都不曾過問，難為他了。

“起來吧，這塊玉佩就當做你的生日禮物好了。”

牧影聽了，喜笑顏開，“謝謝師父。”

他從地上站起，擡頭問道：“師父有喜歡的人嗎？”

北宮禦天搖搖頭，“沒有。”

牧影抓住北宮禦天的衣襟，搖晃着，“師父，徒兒不允許你娶妻！”

北宮禦天有些覺得好笑，他想做的事誰還能阻止？不過是不願意做罷了。

他有些好奇，開口問道，“為何？”

牧影一嘟嘴，“師父娶了妻子就只顧她而不理我了，我不同意，我要師父！”

就這樣？這小家夥，太依戀他了……

北宮禦天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好，為師答應你，在你長大之前，為師不會娶妻。”

“哦……”只是暫時嗎？

……

他太自私了，只是自己的獨想的不倫之戀，卻耽誤師父的終身幸福。他受到這樣的懲罰，真是活該……

師父……其實他在心裏一直想叫他一聲“禦天”的，但是，他不敢……但現在連叫他一聲師父也成為奢望了吧……

身體疲敝地躺在牢房中，牧影沉沉睡去，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

第二日，牢房的門開了。

牧影不覺驚醒，擡頭看向來人——是淩風。

“淩伯……”

看着這個可憐的孩子被打成這樣，淩風心裏也很難受。他不如主上那麽無情，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呀！

頓了一會兒，淩風開口，“小牧，主上他……打你了？”

“嗯……”牧影垂眸，哽咽了。

“也難怪，氣成那樣……”

“什麽？師父他，他沒事吧？”牧影猛的擡頭，焦急地問道。

淩風搖搖頭，道：“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你不要恨他。”

“我沒有，我不恨他，畢竟他是我的師父啊！”

淩風猶豫了半天，道：“小牧，淩伯想求你一件事。”

牧影受寵若驚，“淩伯，不用，不用求我，只要我能做的，我全力以赴！”

淩風看向他，“你知道主上身中蠱蟲之毒吧？”

什麽？！蠱蟲？！牧影的雙瞳頓時放大。師父中了蠱蟲之毒？難道……那幾晚的嗜血，是蠱蟲之毒造成的？沒錯，書上記載，中蠱蟲之毒的人會遭受蠱蟲撕咬，生不如死，而且會被其控制，堕落成嗜血的狂魔！沒有解藥，不出一年，必亡！

不是走火入魔嗎？不，那不是走火入魔的後遺症！師父在騙他！怪不得，怪不得師父當時會說本宮中毒的事，你向你的主子說了嗎，他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原來師父已經……

“怎麽會？師父武功獨步天下，怎麽會中蠱蟲之毒？！”

見牧影的模樣，淩風已經明了，主上中毒這件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

“這蠱蟲之毒，沒有解藥，天下之大，只有你能救他。可是代價，是一命抵一命，要不你死，要不他亡。你……願意嗎？”

“什麽……意思？”

“你和主上內功是用特殊的秘法融合起來的。運轉內功，便能把他身上的盅蟲轉移到你身上，你會飽受蠱蟲撕咬之痛，最終喪命。而主上，則會活下來。”

“原來是這樣……”牧影沉默了。一命抵一命，他會死，師父會活下來。

死……嗎？可是……他不想死……

這種替人赴死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也不好受。淩風知道他也舍不得自己的性命，何況又是為如此虐打他的人而赴死。不恨主上已是萬幸，為他舍棄性命，可能嗎？

淩風嘆了一口氣，“不願意就算了，畢竟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我不能逼迫你活活送死，這一切只能怪主上命不好。我會放你離開，回去當你的親王，不要讓主上再看到你了。畢竟他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經不起憤恨的折磨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淩伯，不要走，我要救師父！”清晰的聲音傳入淩風的耳朵，讓他心裏一顫。

他回頭看向趴在地上的牧影。

牧影勉強爬起，堅定地重複一遍，“我要救師父！”

“你……願意為主上……”

牧影凄涼一笑，“願意！他是我的師父，又教我養我十年，何況我的命都是他救的，為他付出有何不可？淩伯，你幫我拿一件新衣服來吧，都滲血了……”

“小牧，你……不後悔？”

“不後悔，為他，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心甘情願！”他愛他，所以他願意讓自己的愛人活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玉佩的伏筆，在就埋下了，詳見師父的外貌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