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4月16日A章
左力魁打了三次電話,請秦菜再過磚廠那邊去一趟,可秦菜又哪裏有空?她每天都要接三個病人,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全沒了。
下午又要睡覺幫這三個病人替換病變的器官,也不空閑。
這天再出門的時候,秦菜又打算穿那個禿頂的身體出門,談笑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抱他一下?!”
秦菜一聽就瞪眼:“我抱他幹嘛?”
談笑把她拉到那具身體面前,語聲沉重:“抱他一下,你就會明白這幾天以來我的心情了。”
秦菜還真的試圖去抱一下——然後她真的明白了。
談笑帶秦菜去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這裏的身體比剛才那些的質量明顯好一些——清一色的年輕女孩,秦菜看得眼睛都花了。
更加讓她臉紅心跳的是,這些年輕女孩的身體全部只穿了三點式,那雪白的大腿、纖細的腰身,看得人鼻血橫流。
這裏是單人鋪,每個身體都有一間床,看得出來通陽子也很愛惜這些身體。
秦菜紅着臉,撿了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身體進去,不一會她就站起身來。第一次衣着這麽清涼,連下邊的毛毛都隐隐可見,秦菜惱羞成怒;“他變态呀,把身體都穿成這樣!!”
談笑早已準備了浴巾披在她身上,随後又抱起秦菜的那具肉身:“走吧,上樓穿衣服。”
通陽子的衣櫃一打開,秦菜就有些心跳加速——難怪這厮要拼命賺錢,他這麽多身體,尼瑪開銷肯定也不小。
裏面各多各樣的衣服,談笑做事很細心,每一具身體的衣服全都編了號,挂在不同的隔間裏。也幸好通陽子這別墅夠大,不然這尼瑪的,光衣服能把人給填埋了。
談笑給秦菜找了一件泡泡袖的白襯衣,又給找了一條絲絨藍的百褶裙,下面穿了白色的板鞋。
秦菜換好衣服,站在鏡子面前。看着那蜂腰、長腿,她終于明白人和人之間是多麽的不公平了:“我擦,上天造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收紅包啊……==”
談笑帶着她出門,左力魁的電話又打來。秦菜聲音不對,只好由談笑接。談笑是以助理的名義接的秦菜的電話,仍然告訴左力魁秦菜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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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和談笑一出門,剛走出去就遇上鄰居遛狗。那是一條巨大的黑背德牧。望着秦菜,它突然沖上來就是一陣狂吠,主人拉都拉不住!
秦菜吓了一大跳——這尼瑪的,身上連條打狗棒都沒有啊!
談笑趕緊護着秦菜往後面退,狗主人也吓呆了——狼狗直接把他手裏的繩索掙斷了。秦菜是在退,但是別說退了,尼瑪她就算是撒狗跑,能跑得過這家夥嗎?!
秦菜心裏知道,所以在狗過來的一瞬間,她用了離魂訣——不知道對狗有沒有用。
那一下子離了惡狗一魂,惡狗的反應就變得有些呆滞。
秦菜這才一腳踹過去。這具身體雖然好看,但力量和速度相比自己的身體差了不少——她的身體本來就強壯,而且做功夫的時候會稍微改善體質。而這具身體……算了,就是個繡花枕頭。
這一腳正中惡狗,幸好沒穿高根鞋。這時候大力出腳,也将惡狗踹倒在地。那狗呆呆地爬起來,遛狗的家夥也吓得魂飛膽喪——能住在這裏的人都多少有點臉面,這要是真咬傷了可不得了。
那狗還要再撲上來,真要被它咬中,這身體恐怕也不能用了!
秦菜像捍衛名牌服裝一樣捍衛這具身體,正打算再來一腳,突然又想——這尼瑪的,以前收妖之類至少還有點檔次,現在改打狗了!
這貨跑起來太快,要是它肯坐下來咬就好了。
這麽一想,那狗眼中突然一陣呆滞,随後它真的坐了下來!!
談笑擋在秦菜前面,也有些不解:“……它這……算是投降了?!”
遛狗的家夥這才跑上來,開始被狗追,秦菜沒注意,這時候才看清楚是個大媽。一問呢,她是幫主人出來遛狗的,所以生怕真把秦菜咬傷了——這裏的人身嬌肉貴,她哪裏賠得起?
秦菜那一腳踹得太重,這會兒外面太陽又升起來了,看來今天上午是去不了通陽館了。不然走在半路上她就得“充電”。
她依着談笑歇了一陣:“遛的時候要看好哇,這貨這麽大,要是咬着小孩子怎麽辦?”
對方哪敢回嘴,只是連連道歉:“黛兒平時很乖,從來沒有發狂過,今天真是怪了……”
那條狗還坐在原地,模樣傻傻的。秦菜也沒辦法——它的一魂确實被扯了出來,這時候天光大亮,陽氣一沖,當場就會散。
也就是說,現在,這條狗、傻了。
但是剛才想讓它坐下的時候,它為什麽會坐下呢?
秦菜匆匆回到別墅,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談笑卻在思索別的問題:“現在通陽館缺少保全人員,我會在近日雇幾名保镖。”
秦菜豎手制止:“人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就現在這樣挺好。”
談笑頓了頓才問:“你還是想讓沙鷹回來嗎?”
秦菜微怔:“是個好主意,我有空再去找找他。”
談笑的态度就冷淡下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秦菜只有跟着充電器走:“你幹嘛?!”
談笑坐在床上,明顯不悅:“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
秦菜又好氣又好笑:“談大助理,這不是放不得得下的問題,現在館裏确實少人啊。何況你要能以一擋十,我就放下他好了。”
談笑起身出門,秦菜累了,不想跟——這具身簡直是弱不禁風,剛才一頓鬥狗幾乎耗盡了體力:“去哪?”
談笑哼了一聲,沒說話。
房門關上,秦菜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還是在思索剛才的問題——為什麽那條狗會突然坐下了呢?!
為什麽自己的魂魄碎片少了一塊,卻可以用另一塊來補齊?
為什麽通陽子會把自己的魂魄碎片裝進鎖魂壇裏,然後他就有了黃蟮精的習性?!
難道魂魄之間,也不是完全不能相融的?!
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秦菜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如果每條魂魄都可以相融,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剛才的狗在魂魄缺失的時候可以聽到她的話——她取掉的是狗的天魂,而自己的魂魄剛好與狗的魂魄補齊,所以狗不能判斷她的天魂所下達的命令。
從而誤将她的想法,當作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這個設想成立,那麽以後是不是可以用此法……控制別人?
秦菜心中一跳,想到另一個可能——傳說中的控屍術,莫非就是這樣來的?!
她仰躺在床上,人卻越來越冷,該死的,充電器去哪了!!
她爬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力不從心,剛喊了一聲談笑,就跌到了床下。身上越來越冷,秦菜心裏罵娘——女性的身體也屬陰,陰性比男性身體更重,所以她冷得更快。
不過一會兒,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偏偏秦菜又不能在這時候離開——身體每次使用後都要充好陽氣魂魄才能離開,不然完全純陰的話,猛然接觸陽氣,身體會受不了被灼傷。
秦菜一動也不能動,在床下躺了半天,在心裏将談笑都罵了十幾遍,談笑這才托着一盤水果進門。
看見秦菜,他趕緊将她抱起來:“我切了點水果,對不起對不起。”
秦菜也動不了,不過談笑身上的陽氣确實令她好受了些。談笑解開自己的衣服,随後把秦菜的衣服也解開。兩個人就這麽抱在一起。
過了約摸十分鐘,秦菜才轉轉脖子,發現自己能動了。還是冷,她靠在談笑懷裏,就發現談笑的手有點不規矩——那家夥在摸哪兒!!
她一把拍下去,可惜身體僵硬,力道不大。談笑的手在停留在她的胸部,雖然那手的溫度也很舒服,但是這也太下流了吧?!
秦菜咬着牙,想着一定要換充電器,尼瑪要是沙鷹在這裏……
一想到沙鷹,秦菜又無力了——算了吧,尼瑪要是沙鷹在這裏,他肯定就不是摸摸胸這麽簡單了……
擦,天下烏鴉一般黑。
然而談笑要的明顯不是這麽簡單,他吻吻秦菜的額頭,呼吸漸漸就重了:“藍愁,讓我來一次吧?”
秦菜炸毛了:“你敢亂來試試!”
談笑順着她的鼻梁往下吻,微頭微咽:“我很久沒有了,就當……攏絡我一下吧。”
秦菜臉色緋紅:“不許!”她想推開談笑,但真要推開了又冷得慌。談笑起身,秦菜又難受,她和他商量:“要不你把我捂暖了,我給你批點錢,你去哪個夜總-會什麽的找個漂亮的怎麽樣?”
談笑把厚重的窗簾拉上,房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下來。他重新上得床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不要。”
談笑的吻綿綿密密地落下來,秦菜的聲音漸漸就小了——女孩,要說不好奇這檔子事肯定是騙人的。只是萬想不到和談笑……
“哼,你老是騙我用這個身體,其實是想着壞主意!!”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我……做一下,又有什麽關系?!”
“平時你做一下是沒關系,可現在老子在裏面,當然有關系了!!”
“呵,舒服嗎?!”
“……”
黑暗中,外面的門輕輕開了一條縫——談笑忘鎖門了。談海的腦袋悄悄探進來。他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呢——他哥把通爺睡了?!
他合上門,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哥,你真是太牛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也很牛,把一個冷坑生生炒出了熱坑的氣勢~>_<
☆、63
63、4月17日A章
秦菜很緊張,談笑感覺到了。他用給小狗小貓順毛一樣的動作撫摸秦菜這具身體的長發,秦菜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說,充盈的陽氣讓她感覺很舒适。
尤其是談笑吻她的時候,那氣息似乎可以浸潤到身體裏。
可到底還是會不好意思,這尼瑪的——到底算不算失身啊?!
好像不算,她的身體還在自己房間裏睡大覺呢。又好像算……秦菜胡思亂想,談笑撩起她的短裙,指腹寸寸愛撫。秦菜的感覺沒有自己身體裏的敏感,所以能分享到的快樂也就打了個折扣。
靠地氣滋養的身體跟屍體不一樣,她們柔軟,有彈性,除了體溫偏低以外,完全就是活人的身體。這裏很多優質的身體都是通陽子直接攝去了別人的魂魄,用地氣養下的,效果尤其好。
談笑用指尖輕輕試探,秦菜這才低哼了一聲。談笑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引着她的手觸碰自己火熱滾燙的地方。秦菜手背剛剛碰觸就縮了回來,談笑聲音粗啞:“我和沙鷹誰大?”
秦菜愣了一下:“不知道。”
談笑抵門将入:“我不信。”
秦菜不以為意:“這有什麽好不信的,我又沒問過,怎麽知道你們都是哪一年生的?!”
談笑啼笑皆非,腰身略沉,秦菜哼了一聲。他方才又問:“我是說……我的,和他的,誰比較大?”
秦菜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通紅:“尼妹啊,想知道你自己去比啊!!最好你被他下酒才好呢!!”
談笑又笑了一聲,突然一用力,頓時埋進了身下柔嫩的身體。
秦菜還在糾結,也不是很配合,他完全靠自助。好在他多日不嘗肉味,這時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享樂中,顧不上理會秦菜。
秦菜又不是木頭,雖說這具身體的感覺沒有原裝的敏感,但這種羞澀緊張還是免不了。她緊緊抓握着談笑腰間的衣料,将他原本平平整整的襯衫衣料握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談、談笑,你輕一點。”秦菜聲音有些結巴。
談笑深深吻她,輕聲答:“嗯。”
只是他嘴裏答應,手上又哪裏還有輕重?這般狂風驟雨般來了一番,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方才收了雲雨。
秦菜真的是腰酸背痛了——這身體本來就不中用。她想睡覺,談笑意猶未盡,但通陽館這時候肯定已經有客人在等候了。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換衣服。他人雖然斯文,身材卻是極好的,全身不見一絲贅肉。秦菜雙腿發軟,懶懶地擁着被子看他換衣服,他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秦菜以為他去通陽館了,不一會兒他卻又進來,把秦菜的身體也抱了進來:“先回去,不然我走了沒人照顧你。”
秦菜累得不行,不大願意——她自己身體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全。進去了肯定還得挨痛。
談笑又吻了她一番,看看時間确實不早了,方又催促:“快點,不然你又睡着了。”
秦菜在別的身體裏面要出竅很費時間,也只得應着:“你先走吧,我馬上就過去。”
談笑還要再說,阿紫就打了電話過來。自然是問通爺怎麽還沒過去,客人們全都在等着了。談笑安撫了她,複又把将睡未睡的秦菜搖醒:“記得回去,這具身體靠的地氣,不要長時間放在房間,對她不好。你長期呆在她體內,對魂魄也不好。”
秦菜嗯嗯地應了兩聲,眼睛都沒睜。談笑嘆了口氣,匆匆出了門。
十多分鐘後,秦菜剛剛要睡着,談笑又打了電話過來。秦菜這才懶洋洋地回到自己身體,兩個女孩的身體并排躺在一起,真是……美醜分明。==
秦菜本來打算再多睡會一會才抱她回負一樓的,但沒睡多久,談笑居然又回來了。秦菜睜開眼睛,半醒半睡的模樣。
談笑搖搖頭,将這具身體抱到浴室洗淨擦幹,再抱回負一樓。回來見秦菜還在睡,他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又去了通陽館。
秦菜是中午時分被左力魁的電話吵醒的,這次他十分迫切:“你在哪?!”
秦菜也睡夠了:“在家,幹嘛?”
左力魁态度很好:“我在天廬灣門口,還是上次磚廠的事,再和我過去一趟吧?”
秦菜開始懶洋洋地穿衣服,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出別的事了?”
她這幾天忙着通陽館的事,也沒空管這個臉盆臉。
左力魁嗯了一聲:“我在門口等你,出來再說。”
秦菜的手上還有傷口,談笑雖然給上了藥,但在魂魄經常不在的情況下,傷口愈合速度緩慢。吸取了教訓,她呲呀咧嘴地收拾好羅盤、八卦鏡、朱砂之類的,這次不再空手而往了。剛剛出門,果然在小區門口看到左力魁的警車。
看着小區保安的眼神,秦菜很頭疼:“拜托下次不要用警車來接我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事了呢。”
左力魁接過她手裏的包,幫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美着吧,犯事哪有這待遇?!”
車剛剛下了盤山公路,談笑就打了電話過來:“客人我接過了,資料晚上會帶回來。上頭來了幾個人,我在應付,要晚些回來,記得自己吃飯。”
秦菜哦了一聲:“我正好跟一個朋友辦點事,随便你什麽時候回來吧。”
挂掉電話,左力魁就問了一句:“男朋友?!”
秦菜搖頭:“同事。”
車拐過三畫市主幹線,秦菜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猛然探出頭去。左力魁發現了:“怎麽了?”
秦菜搖頭,心裏卻湧起滔天巨浪——那個身影……是秦媽媽周碧華。再見時如若隔世,秦菜幾乎流下淚來。
見她神色實在是不對,左力魁停下車:“熟人嗎?”
秦菜努力控制才沒有跑過去,秦媽媽幫她三哥背着行李,是了,三哥……應該是考上三畫大學了吧?
她站在紅綠燈路口,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她現在的人間,和左力魁關系微妙。自己的資料,當然是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是現在自己可以變換身體,應該能夠回家看看了吧?
心裏突然興奮莫名,似乎故鄉就在眼前一樣。
左力魁看了她半晌,吃他這行飯的,當然隐約知道秦菜的心情變化:“不打招呼嗎?”
秦菜只是搖頭:“看錯了。”
車重又行駛在人潮來去的主幹道上,秦菜忍住了沒有回頭。
磚廠很快就到了,秦菜這才覺得驚異——那棵桑樹居然還在,只是下面被刨出了好大一個深坑。
左力魁語聲凝重:“我查了資料,以前這裏是處理死刑犯的地方,槍斃過不少人,是不是……”
秦菜在坑前看了看,很快發現奇異的地方——那棵桑樹的根系,居然橫在被掏空的洞穴中,好好的似乎未曾動過。
“這些根系總是在一夜之中長好,而且……”左力魁想了想,最後還是說出來,“磚廠這幾天又死了兩個人,據察死因和前一個相同。初步分析是因為水分完全流失,也許這就是你所謂的被吸盡精氣吧。”
秦菜查看了那些根系,終于替左力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說,有可能是這株桑樹成了氣候,吸人精氣?!”
左力魁只有點頭。
秦菜摸摸那根桑樹,喃喃自語:“臉盆臉啊臉盆臉,這也怪不得我了,我又不會整容,是吧?”
左力魁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她卻畫了十張降魔符。
在陰性信息中,妖是指活物修成氣候的東西,鬼是指活物死後的魂魄,而魔的意義就更廣一些,一般非妖非鬼而又不是善類的東西,會歸于此類。
而秦菜不畫驅妖符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會。
所以遇到這類東西,她只能畫降魔符。
貼上符,秦菜就回了那間小磚屋:“我先睡……呃呃,入定一會兒,看看是什麽妖怪,你先不要驚動它。”
左力魁也着急:“盡量快點,這樣貼着一沓符,讓人看見怕會恐慌。”
秦菜也不多說,自睡了覺。
那确實是一根桑樹精,已經修出了頭和手,但不是臉盆臉。秦菜站在它面前,一臉困惑:“你的臉不大嘛。”
那樹卻暴躁無比:“你們哪來的東西,什麽都不會,就知道挖挖挖,挖尼妹啊挖!!正事不做,就知道搞些沒名堂的東西,信不信老子一樹枝抽死你們!有爹生沒娘養的,半點教養不懂……”
秦菜一個字還沒說呢,就被它罵了個狗血淋頭。
“……”半個小時後,秦菜被它一樹枝抽醒了。她摸摸背上一條腫起來的鞭痕,淚水盈盈,“左力魁,來桶汽油把它給燒了,渾蛋!!”
左力魁還有些猶豫:“沒查出真相先破壞現場,不太好吧?”
秦菜不管了:“你看它把我背上打得,嗷!”
左力魁一看,也生了氣,二話不說就拎了桶油過來,誰知道油在離樹一丈開外,就拎不進去,潑都潑不進去。
秦菜也火了,就以樹為圓心,畫了個半徑一丈的圓圈兒,把油澆在圓上,點火。那火燒了不多時,突然明媚晴空烏雲密布,不過兩分鐘就開始下雨。
秦菜和左力魁對望了一眼,心裏開始打鼓——這東西已經完成修成氣候了,可以呼風喚雨,真不是她能對付的了。
滂沱大雨中,秦菜渾身濕透,她畫的十張降魔符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這時候被雨水所融,化為紙沫。左力魁也是狼狽不堪,唯有那個棵桑樹在雨中舒枝展葉,茂盛如初。
光線被雲霧吸引,周圍越來越暗。一個聲音似乎近在耳畔:“小娃娃,本座本想放你一條生路,現在看來,你倒是得了點真傳,必然大補。”
桑樹的枝條越來越長,鬼手一樣直接向秦菜卷來。
秦菜大怒:“呸,就憑你個臉盆臉,還想吃老子?!”
☆、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