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尋得線索
鄭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那個腦袋咧嘴笑了笑。
“宋小喬你裝什麽紅衣女鬼!給我進來!”鄭擎怒道。
這一吼帳子裏氣氛立馬活起來,守衛被鄭擎擋着什麽都看不見,探頭探腦的向裏面瞧,結果被鄭擎陰着臉轉身把火把向他手裏一遞:“出去”,守衛倒着撤出帳子,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宋小喬,那不是當今相爺的女兒嗎,小将軍怎麽會突然喊她的名字。
“千防萬防怎麽就防不住你,不在相府呆着跑我這裏來幹嘛!”鄭擎恨鐵不成鋼一樣點着宋小喬探進帳子裏的腦袋,心情就像看自己家孩子拿了自己家存折還拿打火機把它燒了一樣,這狗皮膏藥的勁真像當初死纏着非要跟着他去水上皇宮的小丫頭。
宋小喬發髻亂糟糟的堆在頭上,黑夜裏兩個圓溜溜的眼顯得睛又大又亮,目不轉睛的盯着氣的想罵娘的鄭擎,又一次咧嘴笑了笑。
……
“你給我進來。”
“你們這個帳篷是誰搭的,綁的太結實了。”
“然後呢。”鄭擎白了地下那個球一眼。
“這還有什麽然後,然後我就卡這了!”
進不來出不去,宋小喬的內心直接崩潰了,鬼知道為什麽第一次鑽人家帳篷還把腦袋卡裏面了,哪有穿越的女主跟她一樣的,金手指呢,主角光環呢,這都是用來騙鬼的吧,她現在就是盼着鄭擎能把她救出去,撅着屁股趴在帳篷外面很!難!受!
做帳篷的帆布是拿木樁釘在地裏的,兩個木樁間有一米的空隙,這一米的帆布只用土壓着,可以掀起來,但是宋小喬的力氣拔不起釘在土裏的木樁。鄭擎蹲在原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她的臉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微微一笑:“沒有小貓的胡子還學人家鑽洞,卡着吧。”
見此,宋小喬一咬下嘴唇,朝鄭擎眨了眨眼。
實在不行裝可憐總可以了吧。
誰知鄭擎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睡了。
宋小喬一看傻眼了,說好的真愛呢,有把真愛仍在地上不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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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擎實在是氣的要死要死的。
裏長那個有關女人和嬰兒的傳說,說的有鼻子有眼,又是在這種荒郊野嶺,只是聽可能感覺不出什麽,好死不死的突然有個人突然只露出個腦袋吓人,任誰都接受不了。
看鄭擎真不打算管她,宋小喬向後撤了撤想撤出帳子,可發髻正好鈎在帳篷上,她向前擠擠想擠進帳子,可縫隙太小了只能進去一個頭。
開始的時候宋小喬确實想過要走大門,但看到門口兩個帶刀的守衛她就慫了。
眼看賣萌裝可憐不成,只能智取。
“啊!有人摸我屁股!”宋小喬一聲尖叫,腦袋晃了晃,眼裏充滿了驚恐。
她剛喊完就覺得壓在自己脖子上的帆布松了,腦袋上的帳子頂起來好大一截,緊接着就被一股力氣拽進了帳子了,鄭擎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舉着木樁,探頭向帳外看去:“誰!”
帳外是一片空地,黑漆漆一片,空無一人,宋小喬将他向後推了推拿過他手裏的支撐着帳子的木樁壓着帆布跳了兩下重新插回到土裏,接着佛了佛身上的土。
“沒誰沒誰。”
這種不上道的騙術也就宋小喬能使得出來,也就鄭擎能上當,也不想想,黑燈瞎火的哪有人會跑到将軍的帳子後面去摸人屁股。鄭擎黑着臉看宋小喬摸黑跑到“麻布床”旁邊,摸索着拿起他剩的兩個鹹鴨蛋把黃都摳出來吃了。
吃完那兩個鴨蛋黃宋小喬才開始正式朝鄭擎拍桌子:“你丫丫的怎麽又想把我扔在相府!上次你扔我一次我不跟你計較,這次有時怎麽回事!你以為你早走一天我就追不上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未婚夫的馬可以日行千裏!”
“所以你就坐着你未婚夫的馬來找你老公?”鄭擎咬着牙反問宋小喬。
“呃……我們聊聊李莊鬼故事的事情,我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
帳子外面聽到動靜醒了不少人,看鄭擎的帳篷差點被拆吓了一跳,開始小聲議論。
“小将軍帳子裏進人了?”
“我剛才沒睡,公主還好好的在帳篷裏睡覺呢,怎麽可能鑽小将軍的帳子。”
“不是公主那還能有誰。”
“肯定是進人了,否則小将軍自己怎麽能把自己的帳子拆了。”
聽見外面的異動,九爺從另一個帳子裏出來,拿劍鞘在那幾個亂說話的人腦袋上敲了一個遍:“不睡覺胡說什麽,野地裏最不缺耗子黃鼬,小心被鄭小将軍從帳子裏趕出來後咬了你們的嘴。”
說話的都紛紛把嘴閉上,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開始裝睡,九爺雖說在軍中沒有職位,但誰不知道他是鄭小将軍的師傅,又喜歡敲人,不怕他沒有幾個,剛開始還有幾個耍橫的,最後哪個不是一腦袋包。
營地裏呼嚕聲響成一片,一個人從人堆裏爬起來朝九爺揮了揮手,跨過地下躺着的人走到九爺面前,嘴裏還叼着一根草,九爺看清來人後招他進帳子說話。
來人是沈卿,穿着一身騎兵的衣服在隊伍裏絲毫看不出異樣,如果不是他自己站出來到達山城都不會有人發現。
他掀簾而如九爺便問:“沈公子怎麽在?”
“這和山城的熱鬧我要是不摻和摻和那豈不是太無趣了,再者說我不來小将軍的相好怎麽過來,照她那兩條腿的速度再過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追上鄭小将軍。”
“鄭小将軍相好是相府的大小姐宋小喬?相爺正當着當今皇上的狗腿,怎麽可能讓他女兒産生別的想法。”
“宋小喬是相爺剛剛找回的女兒,對朝堂之事一概不知,一門心思只放在鄭小将軍身上,我就随手把她帶來成人之美,還望九爺不要告知小将軍我在軍中,我不摻和國事,就想看個熱鬧罷了。”
九爺冷哼一聲:“那你為何還應下山……”
“九爺莫說,小心隔牆有耳”,沈卿打斷他的話:“我無非是無聊了想找點樂子,輸贏與否都與我沒有關系,只不過現在小将軍的想法倒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沈卿邊說邊掀簾離開了九爺的帳子,在外面轉了一圈找了一個人少的草墊子躺下,不管帳子裏九爺的反應。
鄭家的事鄭家管,是否臨陣倒戈他管不着,原本野心蓬勃的鄭擎現在看起來并不着急,卻也說明不了鄭擎放棄了那麽久的準備,那抗旨逃婚入獄是鄭擎故意的?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帳子裏九爺若有所思,他之前去山城,回來的路上去拜訪了一下舊人,把鄭擎的變化一說,那人立馬就對着他好一頓恥笑。
“如果臉上揭不下假皮就不是易容術,你徒弟還是你徒弟,有沒有見過那種腦袋裏有倆人的,兩個小人不能同時出現,每一個都不知道另一個出現的做了什麽,你徒弟可能就患上了這麽個毛病,小九,你說你當初挑來挑去還挑了這麽個有毛病的,怎麽樣,前面的全白教了吧,還是你怕輸給我這個老頭子故意編了這麽一出來糊弄我,想讓我懈怠,告訴你,沒門!”
當時說完這話那人就吹胡子瞪眼的把他出了院子。
還是那個火爆脾氣。
說好一起收徒弟看誰的徒弟出息,結果到了都不知道他徒弟是誰,九爺甚是惱火。
不過現在看來,鄭擎不是假的,那就是腦袋裏另一個人出來了,那鄭擎現在想做什麽他也不清楚。
那事情可就亂套喽。
現在的鄭擎怎麽知道他占用的身體本來的事情,鄭小将軍沒死的時候在對陣山城之前在兵營裏待過一陣子,把人心都拉攏到自己身邊,皇上讓他對戰山城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提拔了自己幾個自己信任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後來一直鎮守邊關的李将軍。
以後和山城草草打了幾次都勝了,鄭小将軍覺得這樣實在沒什麽意義,正巧山城派使者來拉攏,于是他們就建立起了十分不牢靠的關系。
而沈卿怎麽和山城摻和在一起的鄭小将軍不知道,只是山城的王呼日紮在密函中提過,鄭擎就自動規劃為自己陣營的,能用就用,用不到就讓他消失。
所以在鄭小将軍死之前一直把沈卿當成一枚棋子,而現在的鄭擎卻把沈卿當成同伴,之所以沈卿沒有感覺出變化,是因為之前他和鄭小将軍沒有交集。
于是幾年山城一直沒有主動招惹過央,在城中養精蓄銳幫鄭小将軍致命一擊,鄭小将軍也是在低調拉攏人心,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按照當今皇上對鄭氏一族的打壓,肯定不能輕易躲過一劫。
可惜這一切全部落到了穿越而來的鄭擎頭上一切方向都變了,變得不可捉摸。
現在的九爺為自己的徒弟感覺頭疼。
帳子裏,宋小喬躺在鄭擎腿上,感覺不舒服後又重新扭了扭身換了一個姿勢,鄭擎覺得她不老實,單手箍住她的腰,像抱一個孩子一樣把她圈在懷裏,另一只手不斷擺弄宋小喬已經亂掉的發髻,一束束發絲從手上滑落,鄭擎索性托着宋小喬的脖子把她的頭擡起來,把原本盤在腦後的頭發全部散開捋順。
從大學開始宋小喬就一直留長發,從來沒剪過,到畢業的時候已經及腰了。
“你別動我頭發,我盤不起來。”宋小喬打開鄭擎的手。
“別動,抱會兒。”
聽到這話宋小喬不動了,老老實實的讓鄭擎抱着,說實話鄭擎不經常抱她,無論是戀愛的時候還是領證之後,這次雖然隔着冰涼的盔甲,但宋小喬還是能感覺出鄭擎的溫度,鄭擎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跳的人很舒服“嗯,鄭擎,我覺得李莊那個裏長說的故事有問題。”
鄭擎問:“你指的是真實性還是內容。”
宋小喬思索一會兒,答道:“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個孩子又是一個人而不是鬼怪之類的話,那就是內容有問題,一個孩子在出生的時候消失了,在五六年之後再次出現而且年齡沒有任何變化,這種事不是沒有出現過,你記不記得在世界未解之謎上有一架飛機,消失多年後又出現了,裏面的所有人都沒有老?”
“記得,當初在圖書館你還讓我看過。”
“對,當初我讀書很雜,就喜歡看些亂七八糟,那書當時下面有猜測和解密,說什麽時空隧道,也就是所說的穿越,就像我們這樣。”
“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穿越了,從出生穿越到了五六年後的李大川院子裏?”
宋小喬點頭:“有可能,我覺得生這個孩子的那個女人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可惜她死了,所以說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從這個孩子身上可能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嗯,明早我們再去問一下裏長。”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抽的點擊一動不動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