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心，愚心

第3章 章節

渾然天成的魅力吸引住目光。

這女孩有一雙會笑的眼睛，短而流暢的頭發就跟她說話的聲音一樣開朗、自信。她只穿着一件灰色上衣跟牛仔褲，脖子上有一條精簡的十字架項鍊。她的肩膀跟男孩子有得比，又寬又厚，把衣服撐挺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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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微笑時只勾起一邊嘴角那模樣，神秘中帶點陰險，卻又有種蠱惑。她斜眼看着衛凱莺，卻因為挂着那微笑而看起來不失禮卻帶點輕浮的說：「抱歉，我撞到妳了。」

「欸！妳故意的吧？這裏有位置可以坐，妳馬上坐到女生旁邊！」高子淳指着他們坐的那一排沙發空位說。

「我不坐假女生旁邊的。」堂燕說完大家笑了出來，堂燕才乖張的起身坐到自己的好朋友旁邊說：「我跟妳開玩笑的啦！我和妳是好麻吉，我怎麽會對妳重色輕友呢？」

「也是啦！」高子淳沒好氣的說。「妳敢的話，枉費我們燒黃紙、殺雞頭過！」

「可是我們沒這麽做過啊。」

「那倒也是。」

衛凱莺瞇起眼睛看着堂燕跟高子淳打鬧的模樣以及那散發出來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麽，衛凱莺對這樣的人完全不陌生。因為堂燕……她超級有夠像崔令瑄的！

不過再仔細看會發現崔令瑄還是比較像個痞子，可是那喜歡開別人玩笑，眼神也愛飄的樣子和崔令瑄簡直是一模一樣。

八個人的餐點全送上來後，衛凱莺仍然是沒有開口的那位，她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焗烤面，聽着徐晶已經融入他們而開朗的笑聲。

衛凱莺三不五時會偷瞄堂燕幾眼，她在堂燕身上到了一種安全感，可能是因為她熟悉這樣的人吧！不過堂燕開玩笑的表情很生動，不像崔令瑄有時候開玩笑的臉照樣跩，有時候都讓人以為她是認真的。

堂燕也比崔令瑄壯碩，崔令瑄力氣是很大，但她的身材太精瘦了。可是崔令瑄高堂燕一點點，而且論五官的話，崔令瑄的比較獨特，堂燕有點像某個明星。

不過在崔令瑄身上唯一找不到的是－堂燕有着忠實的模樣。她看起來是很有女人緣，但因為本性不花心，所以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樣忠誠。崔令瑄古靈精怪，腦子無時無刻都在轉動。崔令瑄會一直觀察別人，但堂燕的眼珠雖然也會亂飄，可是她聽別人說話時會看着你的眼睛。

「好吃嗎？」堂燕突然對衛凱莺開口說話。

「噢。」這令衛凱莺有點失措，将叉子插進焗烤裏回：「有點鹹。」

堂燕笑了出來回：「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再也不點這邊的焗烤了。」又吃了一口自己叫的牛肉飯問：「妳從事什麽行業啊？」

「呃……餐飲業。」

「是喔！我是教練，健身教練。」衛凱莺點了點頭，難怪堂燕會這麽壯碩，原來是練出來的。「餐飲業很累吧？」

「做習慣了，所以不會。」

「妳是上海人嗎？我聽妳的口音……」

「不是，我是臺灣人。因為工作關系，跟我的主管一起調到這邊兩年了。」

「哦！所以一個人住？」衛凱莺點點頭。「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辛苦的。」

「是還好，總是會習慣的。」

堂燕含着湯匙點點頭，将上頭的牛肉飯含進嘴裏又問：「妳單身嗎？」

衛凱莺露出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表情，僵硬的說：「嗯。」

「我也是。」

衛凱莺還真的不知道要回答什麽了，但她還不讨厭這樣的對話。堂燕又喝了一口湯問：「妳怎麽會單身？難道妳身邊的人都瞎了嗎？」

衛凱莺笑了出來說：「是我瞎了，還沒找到我想要的人，但也許她就在我附近也說不定。」

「哦？」堂燕聽到衛凱鷹這樣回答，發起了濃厚興趣問：「妳想要什麽樣的人？」

衛凱莺眼睛移到左邊，想起了崔令瑄說的一句話，又把眼睛移回來看着堂燕回：「可以給我愛情的人。」

「呵呵呵！」堂燕微低頭笑着将湯匙插進去飯裏挖起一大口放進嘴裏，看着衛凱莺說：「很有趣的說法。那怎樣才叫做給妳愛情？」

衛凱莺倒是被這問題征住了，她竟然沒想過這句話的涵義，讓她現在被問倒而感到窘困。

「我……還沒遇到，所以我不知道。」衛凱莺回答。

「那妳又要怎麽知道這個人可不可以給妳愛情？」堂燕倒是很喜歡這話題，窮追不舍的問。

衛凱莺咬了一下下唇思考，忠于自己的直覺反應回：「等我遇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堂燕點點頭又問：「那如果到最後發現這個人仍不是個可以給妳愛情的人，豈不是失望落空？」

「嗯……可是至少會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堂燕又露出兩排整齊幹淨的牙齒笑了出來，邊點頭邊回：「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那妳呢？」換衛凱莺好奇的問。「妳想要什麽樣的愛情？」

俨然是沒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堂燕聳聳肩膀回：「看得順眼的就好。」

這種回答攬括的真寬，衛凱莺又問：「妳單身多久了呀？」

堂燕拿起湯碗喝了一口，放下後回答：「半年。」

「噢。」

「現在還有在聯絡，妳會介意自己的情人跟前任還有聯絡嗎？」

「不會呀！怎麽會？」

「有些人會介意。老實說，我單身才一個月。我跟我前任分手半年，但這中間我交了一個新的女朋友，她很介意我跟前女友互動太密集，所以上個月跟我提了分手。」

「是妳從中也有搞鬼什麽吧！」衛凱莺第一反應的回嘴。

「哪有！我才沒有！是她太小心眼了。」

「女生占有欲總是比較強嗎！更何況……妳前任還是跟妳有過一段感情的人，妳這麽常跟她出去，誰都會胡思亂想的。妳換個角度想，如果妳的女朋友也這樣對妳，妳做何感想？」

「我會選擇相信她。」

衛凱莺噘起了唇，又回答：「當然妳那個女朋友會這麽介意也不代表她是不相信妳。」

「所以如果換作是妳，妳會選擇跟我一樣是相信的嗎？」

「如果妳真的沒有搞什麽鬼的話，我當然會相信。」

堂燕露出了一個大大弧度的微笑，在餐巾紙上寫了字，交給衛凱莺說：「有空可以來找我，我跟妳很有話聊。」便又轉頭跟自己的朋友聊天了。

衛凱莺看着餐巾紙上的電話和地址，知道了堂燕是在哪間健身房工作。聚完餐後，徐晶貌似和郭允會展開新戀情，她匆忙的載衛凱莺回家，便跟車上的郭允讨論下一站要去哪了。

衛凱莺回到家裏，開了燈、洗了澡，老樣子的坐在計算機前在等開機的過程中看着餐巾紙。她把地址存在手機裏，也記下了堂燕的手機。不過她沒有把餐巾紙丢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樣的舉動，是把地址貼在計算機熒幕後面的牆壁。

衛凱莺不敢胡亂幻想這是什麽際緣，可是她無法停止想象她下次撥空去找堂燕時，會延伸出什麽新劇情。

衛凱莺感到胸口在跳動，那純粹只是一種期待，希望可以有意外的發展。她才想起徐晶說的，總是會有一個人同她的前女友一樣，等着被自己發現。這兩年來，堂燕是唯一一個讓衛凱莺出現了當初對莫亦熙才有的心跳。

「今天比較晚唷！」崔令瑄的字出現在視窗裏打斷了衛凱莺的思緒。

衛凱莺一向對崔令瑄沒有秘密，老實的回：「我今天跟幾個圈內人去吃飯。」

「圈內人？從哪認識的？」

「妳知道徐晶吧？她今天跟我出櫃，原來她也是跟女生在一起。」

「妳是說那個很嬌小可愛，胸部有點宏偉，笑起來好像卡通人物的徐晶嗎？」

「嗯嗯！」

「沒什麽印象。」

「噗。好啦！我知道她不是妳的菜啦！」

崔令瑄又點了根菸問：「吃的如何？」

「我認識到一個人，她好像妳的翻版。」

「世界上多的是我這樣的優良品種，舉凡金城武呀、王力宏、竹野內豐……」

「妳好不要臉喔！憑什麽把自己跟他們并列一起？」

「我們是呀！」

「還敢直接說「我們」……」

崔令瑄彈了彈煙灰笑着回：「結果呢？妳煞到她還是她煞到妳？」

「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聊了一下，她問我是不是單身，也跟我說了她是健身教練。然後我們讨論了一下想要的愛情是什麽，我回她我想要的是可以給我愛情的人，結果她反問我什麽叫做可以給我愛情的人？」

「我猜一下！依妳的個性一定回答……我希望她可以帶我去天上看星星跟月亮，如果可以的話，她會帶我到她的私人海邊別墅，我們會一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