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四
越想越不順心,?趁着耗子他們來的這段時間,程穎汁幹脆壓着程祁川狂揍一頓。
這段時間是她太聽話了,不反抗一下,?程祁川還當她是軟柿子。
男女力量懸殊,?程穎汁轉頭就喊初溫來幫忙,“溫溫,快來幫我!我們一起讓這位哥哥,認識認識妹妹是不能惹的生物。”
程祁川本來還占上風,?聽見程穎汁喊初溫就知道不好,裴以洵那麽護犢子的人,?怎麽會讓初溫上,?初溫要是想幫程穎汁,那上來的就不是初溫,而是裴以洵。
果不其然,初溫剛掙脫裴以洵的懷抱,?裴以洵掃了眼程祁川,程祁川就立馬喊道:“哥哥知道錯了。”
初溫狐假虎威地說道:“沒想到我這麽好用。”
程穎汁騎在程祁川身上,?趾高氣揚地點點頭,“确實好用。”
程祁川看着身上的失笑,這妹妹是真的無法無天。
耗子和張雲過來的時候,客廳已經一片祥和,程祁川和程穎汁也制定了不平等合同,安靜地坐在一角聊天喝茶。
跟在耗子和張雲身後還有一個人。
程穎汁看見張雲身後的人,?愣了一下,?低下頭喝手中的茶,并沒有說話。
初溫看見姜渝北,再掃向程穎汁,?就知道她打電話給程穎汁那天,在程穎汁身邊的人不是姜渝北。
在座的人只有她知道程穎汁和姜渝北的事,其他人對姜渝北的到來根本沒有什麽大驚小怪。
張雲也只是随便解釋了一句,“路上剛好遇見渝北,就一起過來了。”
耗子看見程穎汁也在這裏,他驚呼道:“我居然有榮幸跟程大小姐一起玩游戲!這可是在外宣布,時間如金錢,想約吃飯,起碼要幾個億訂單的程大小姐啊!”
程穎汁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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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立刻住嘴,程大小姐生氣了。
程祁川也沒有注意到忽然變得沉默的程穎汁,年輕的時候,注意力都被初溫吸引,哪裏關注得到程穎汁的小心思。
現在程穎汁瞞的緊,程祁川如果沒有刻意去調查,怎麽會知道程穎汁和姜渝北之間的事。
他站起身把位置讓給姜渝北,走到茶幾旁邊,“我來當法官,你們先玩。”
姜渝北來這裏就是想接近程穎汁,現在程祁川把他的位置讓給他,他正好坐在程穎汁旁邊。
程穎汁坐在角落喝着茶不動聲色,初溫看見程穎汁這麽安靜就知道她肯定在憋大招。
狼人殺大家都玩過,也不用再說明規則了。
六個人玩,兩狼兩名一預言家一獵人。
剛開始法官把牌拿出來抽牌,姜渝北只不過拿牌的動作大了點,程穎汁立刻躲開,驚恐地說道:“你想幹什麽?”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姜渝北身上,姜渝北拿牌的手僵了僵,“拿牌。”
這下子,在場的人想不知道點什麽都不行,程穎汁平時是大大咧咧的人,怎麽會因為這種拿牌的小舉動,質問出聲。
一瞬間,所有人的關注都多分給了姜渝北和程穎汁兩分。
初溫拿到的是狼人牌,初溫只是看了裴以洵一眼,裴以洵立刻帶有深意地看向她。
初溫被裴以洵看的心虛,她忍住笑道:“看什麽。”
裴以洵沒有回答初溫的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聲長的笑,初溫被這個笑弄得更加的緊張,心虛地敷衍,“不知道你笑什麽。”
試圖把裴以洵糊弄過去。
裴以洵還是笑,張雲看見裴以洵和初溫的互動,連忙出聲道:“哎哎哎,對面的情侶注意點啊,不帶這樣的啊。”
“知道你們感情深,眼神也能傳情,但不能在這裏用啊。”
耗子也立刻說道:“快,把這兩個人分開,等會兒裴以洵一個眼神,估計就跟溫溫打配合了!”
“快!分開!”
初溫和裴以洵都沒有動,張雲膽子大的幹脆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
被隔開的初溫和裴以洵,齊齊看向張雲。
張雲接受到兩人這麽近的注視,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委婉地提道:“你們能坐遠點嗎?”
“雖然我好看也不能這麽看着我啊。”
初溫聽話地隔遠了點,張雲轉頭看向裴以洵,裴以洵眯着眼睛會看他,張雲秒慫,他屁股慢慢地往初溫身邊蹭。
耗子看見張雲那麽膽小的模樣,笑罵了一句,“瓜慫。”
都看好自己的牌,程祁川開始主持。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狼人請殺人。”
“狼人請閉眼,預言家請睜眼,預言家請說選擇要查看的玩家,好人是這個,壞人是這個,他是這個。”
“預言家請閉眼,獵人請睜眼,獵人請閉眼,天亮了,競選警長。”
聽到競選警長四個字,張雲和耗子都積極的舉起了手,裴以洵一錘定音道:“好了,這兩個人都不是預言家。”
初溫在旁邊要笑死,程穎汁本來想維持高冷的人設,聽到裴以洵這麽說,嘴角也忍不住有一絲抽動。
張雲和耗子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什麽意思,他們競選警長就不是了?
張雲和耗子都頑強的為自己辯解。
“我是預言家,當晚我查殺的是以洵,他這個老狗逼就是狼人,現在他就是在誤導你們,讓你們以為我們是狼人。”
“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們殺掉老狗逼贏的勝利!”
耗子聽到張雲出來跳預言家的身份,他頓了會兒,接着道:“其實我也是預言家。”
耗子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初溫看着耗子的猶豫勁,就先笑為敬。
張雲也在那邊笑罵,“我都跳了預言家了!你還跳個鬼的預言家啊!”
耗子也笑罵道:“我就不能跟你對跳嗎!”
“就許你跳,我不能跳!我沒有人權啊!”
初溫笑的不行,她火上澆油道:“現在兩匹狼在對話了,大家小心。”
程穎汁高冷的人設也維持不下去了,她笑道:“其實我才是預言家。”
這麽多人跳預言家,在坐的人,沒有一個人信任對方跳的預言家,最後警徽流掉,誰也沒有競選上警長。
程祁川看着他們胡搞亂搞,早已經将明朗的局勢搞的亂七八糟,他宣布道:“昨晚渝北被殺了,因為是晚上被殺的,所有沒有遺言。”
姜渝北:?
我拿了個牌,坐了會兒,就出局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初溫甚至還疑惑地看向姜渝北,姜渝北則将目光第一時間定格到程穎汁身上。
程穎汁不甘心地瞪回去,“看我幹什麽!我還不屑殺你!”
張雲和耗子看見他們兩個的互動,在旁邊點點頭,有點東西。
張雲伸出手,指了指裴以洵和程穎汁,“看來這就是那兩匹狼。”
程穎汁将墊在身後的墊子砸在張雲身上,“?我要是狼首先幹掉你。”
局勢一下子變得模糊,在座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變成那匹殺人的狼,大家都猜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張雲和耗子還自我懷疑的互相質問,“你是狼嗎?”
“我不是,你是狼嗎?”
“我也不是。”
“好,現在我們都是好人了,這一輪我們一起把裴以洵這個老狗比投出去吧,把裴以洵投出去,程穎汁就是沒有了軍師的無頭将軍,再玩也玩不贏我們。”
說完,張雲還真誠地看向初溫,“溫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現在為了人族的勝利,不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了,我們一起把以洵投出去吧!”
耗子還朝初溫真摯地點點頭,“我們相信你!”
初溫被這兩個活寶弄的笑的肚子痛,她點點頭,朝裴以洵看過去,“那我就只好犧牲你,換回勝利了。”
裴以洵平淡地看了初溫一眼,掃向張雲和耗子的眼神就不再那麽友好,“你們确定?”
張雲迅速擡眼看向程祁川,“我申請場外求助,游戲裏任何人都不能威脅游戲玩家!”
“我還申請場內不能抱團。”
裴以洵說再多都沒有用,張雲和耗子朝初溫點點頭,“溫溫,我們相信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們的信任。”
初溫點點頭,“好。”
最終裴以洵被全票,票出去。
張雲賤兮兮地還不忘地嘲諷一句,“裴以洵求求你做個人吧,看看你,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信任自己。”
初溫笑着看向張雲:“嗯?”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你再說一次?”
張雲老實了,他還要聯合初溫将程穎汁票出去呢。
程祁川看向裴以洵,“你有遺言嗎?”
裴以洵掃向張雲,“呵呵。”
舞草,單是這兩聲笑聲,張雲就覺得自己毛骨悚然,等會兒場外會發生激烈的一戰。
程祁川繼續主持:“天黑請閉眼,...天亮了,張雲被殺了。”
張雲有所感地握住耗子的手,“我就知道我會被殺,後面就交給你和溫溫了。”
耗子點點頭,“好,我一定會帶領人類走向勝利的!”
裴以洵聽不得這兩人的屁話,站起身去廚房拿喝的,姜渝北看見裴以洵站起身,他也站起身想跟他說兩句話,他才站起來想送程穎汁身邊出去。
程穎汁立刻如驚弓之鳥,“你幹什麽!”
一次還好,第二次程穎汁又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懷疑姜渝北對程穎汁做了不軌的事了。
張耗兩人的友好會晤被打斷,他們兩人齊齊看向姜渝北,用眼神警告姜渝北不要亂來。
姜渝北深深看了程穎汁一眼,沒有說話走了出去,跟着裴以洵到冰箱拿了瓶啤酒喝。
姜渝北離開,程穎汁才徹底放開,程穎汁還是不相信耗子,剛才裴以洵給她的影響太大,她現在還覺得耗子有問題。
她真的是預言家,第一次她查的是姜渝北的身份,姜渝北是好人,當晚就死了,第二次她查的是張雲的身份,他也是個好人,然後他也被幹掉了。
程穎汁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耗子,“溫溫,我跟你講,這局投耗子哥哥,耗子哥哥絕對是狼人。”
耗子見程穎汁急了,他在旁邊道:“她急了她急了,她殺死來我們的的好兄弟,還想要破壞我們的革命友誼。”
程穎汁和耗子兩個人,在激烈的争搶讓初溫投對方。
在場外看清全局的幾個人,都看着一直笑。
初溫在旁邊看着兩人吵,什麽話也沒有說,只需要點頭認同他們兩個人的話。
最後初溫還是幫着程穎汁投了耗子。
耗子恨鐵不成鋼的站起來,怨念地說道:“溫溫!我錯信了你啊!明明革命的道路就要勝利了!你為什麽要臨陣倒戈!你知道嗎!!我們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初溫看着他笑道:“我勝利了啊。”
耗子聽到這句話自我懷疑了一下,還可以把自己的牌拿起來看了看,“我是平民啊,你勝利什麽?”
初溫笑道:“我是狼人啊。”
程穎汁看見耗子的牌立馬明白過來,她撲到初溫身上要掐她。
“溫溫!你居然藏的這麽深!”
耗子也覺得毀天滅地,他覺得這個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惡意,他看向拿着啤酒出來的裴以洵,喊道:“你個老狗逼!你是真的狗!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相信溫溫。”
裴以洵笑道:“我有嗎?”
張雲在自扇巴掌,都怪他太容易輕信人了。
玩了一局,大家拿着東西吃吃喝喝,又玩了兩局,張雲和耗子都是慘敗,玩着玩着大家幹脆喝起酒聊起天來。
程祁川借着拿水果,在廚房跟裴以洵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問他:“程穎汁跟姜渝北有點什麽?”
裴以洵掃了眼,站在旁邊不敢再對程穎汁有動作的姜渝北,“以後不會有什麽。”
聽到這話,程穎汁和姜渝北确實有點東西,程祁川挑眼看向他,“你怎麽知道?溫溫跟你說的?”
“張雲都知道程穎汁最近在雲城的動靜,你不知道?”
不能說不知道,程祁川知道程穎汁跟周家國外留學回來的小子打的火熱,他之前管着程穎汁回家,就是不想讓程穎汁跟周家的小子接觸過多。
裴以洵腹黑,用的手段都是光明正大,周家的小子都是玩陰的。
他不太希望程穎汁跟這種人在一起。
她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初溫要是知道程祁川的想法,肯定會可惜的搖搖頭告訴他,你晚了一步,已經吃了。
程祁川不再想着腌臜事。
他問道:“我爸和你媽都回來了,你和溫溫準備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裴以洵看着在客廳裏玩的開心的初溫,“等個合适的機會吧。”
王智和程成聽着客廳裏傳來的笑聲,感慨道:“還是年輕好啊。”
程成往客廳裏看了一眼,“确實是年輕好。”
“這次唐姝怎麽沒有回來?”
程成深吸一口氣,微笑着看向窗外的月亮,“初溫很懂事,從過來的時候就很懂事,知道當時程穎汁和程祁川都接受不了她,所以她也沒過在這個家裏待。”
“想要盡快的離開,不讓自己變成別人礙眼的東西。”
“程穎汁升學宴的時候,她外公外婆過來,她也識相的沒有出場,躲在你家裏。”
程成笑了笑,“這次也換成唐姝有自知之明了。”
王智也笑了笑,唐姝當年怎麽對初溫的,她都看在眼裏,她能站在唐姝的角度同情唐姝,但初溫也是無辜。
換成是她的話,她只是會無視初溫,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就如同當年對待裴于山那個孩子一樣。
程成好奇對問道:“他們跟你商量了什麽時候結婚嗎?”
王智搖搖頭,“沒有。”
“我過來也只是想看看兩個人。”
端着酒杯要喝的時候,王智又補充了一句,“算是回來看看兒媳婦吧,總不能是結婚的時候再見面。”
程成轉眼看向她。
王智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麽我現在叫兒媳婦,你不願意嗎?”
程成笑道:“有點。”
王智也笑,“你再不願意又怎樣!我兒子也不是那種壞心眼的人,認定了初溫就是一輩子!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處理吧,你在外面旅游,一年四季也難得看見初溫一次,沒必要在這種地方為難他們。”
“我說要為難了?”程成感慨一句,“就是覺得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這麽快就要嫁給別人了。”
“就嫁在隔壁你感慨個什麽。”
程成沉默地笑了笑,兩人吹了會兒風,程成才繼續道:“公司的股份我會給溫溫留。”
“別!”王智連忙拒絕道:“我的公司,裴于山的公司,以洵自己還開了公司,你再把你的公司的股份分給溫溫,你是怕她們管理不過來嗎?”
“直接嫁過來吧,你要是直接看不過去,就多陪嫁幾套房,讓他們出去旅游的時候,都有房住。”
程成還想說什麽。
王智打斷道:“你別忘了,你家還有一個女兒。”
雖然王智這麽說,程成還是想要給初溫足夠的嫁妝。
那是他給初溫的厚愛。
姜渝北來這裏本來是想跟程穎汁,好好說說話,但因為程穎汁一直沒有離開客廳,剛才程穎汁又故意在大家面前說了她幾次,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跟程穎汁說話。
現在只要他一靠近程穎汁,程穎汁眼睛看着他,随時準備喊。
姜渝北煩躁的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