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溫柔包裹
歐式套房裏,?裴以洵疲憊地靠坐在沙發上,眼底一片青色,好看的丹鳳眼緊閉,?借着王智不出聲的空檔休息。
“已經決定好了?”
“嗯。”連續加班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段時間裴以洵将東森的事物全部交接給她,?為了減輕她的負擔,?将所有麻煩事都全部處理好,?不讓她應對的手忙腳亂。
“溫溫是不是還不肯原諒你?”
躺在沙發上的裴以洵睜開了眼,拿起桌上的水杯将裏面盛的冰水一飲而盡,?察覺嗓子舒服些了才開口。
“她不知道怎麽原諒我。”
王智不動聲色地看着裴以洵沒有接話,裴以洵能夠在美國待這裏久不是沒有一星半點能力,?他很會洞察人的心理,?就如同查看股市各大板塊支線,?能夠清楚的知道它的動向。
初溫雖然聰明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知道看眼色,但不會掩藏自己的思緒,?她的猶豫她的思量都會被裴以洵看在眼裏。
“對溫溫好些。”
裴以洵擡眸看向王智輕笑,?“我知道。”
初溫那性子他都不敢将六年回過國內的事情一次性告訴她,?怕她倔起來,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獨自彎彎繞繞想出很多事,?連喜歡都是等待合适的時機慢慢坦白。
“以後還回美國嗎?”
裴以洵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他要起身去趕五點的飛機,“回,?帶着你兒媳婦和孫女一起回。”
王智嘴角露出笑意,?見裴以洵起身離開,她扭頭去看他也不忘說教,“你小子別犯混!別霸王硬上弓拿這來套牢她!”
裴以洵幹淨的手拿着行李箱,?眼角微彎,他要是敢對他的溫溫霸王硬上弓,他的溫溫肯定會委屈地看着他,柔着嗓音軟綿地不斷輕喊,以洵哥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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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初溫難得加班到淩晨回家,累的上樓的力氣都沒有,蹲着脫鞋在玄關邊坐了會兒,站起身借着別墅外的街燈走到沙發邊坐下休息。
自從從朱禪那裏接下這個項目,李志秋像個機器人,不督促着她準時将事情完成,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連續加班幾天,連李博旭都說受不了他那變态的工作欲。
她疲憊地往沙發傾倒,躺到一個溫柔的懷裏,意識到沙發上躺着人,初溫震然起身。
一雙有力的手忽然将她抱住,微微用力輕易帶着她再次倒在他身上,初溫驚得一手撐在他胸膛上,彈跳起身。
程祁川睡着了,不會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了吧。
她滿身疲憊散去,身上全是剛才那個懷抱帶來的毛骨悚然。
她驟然打開客廳的白熾燈,想要刺的沙發上的人清醒清醒,別睡在客廳裏還亂認人。
白熾燈亮起,初溫眼睜睜地看着誤以為躺在沙發裏的程祁川,變成了半個月沒見裴以洵,他緩慢的坐起身,似是還有些不清醒,暗啞着聲音偏頭看向初溫。
本就白皙的臉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變得通透朦胧,長時間沒有修理的長發随意耷拉在額前,遮住了他的眉眼,顯得那張帥氣的臉更加俊朗。
他慵懶地睜開眼,像是理應如此般,柔聲開口,“溫溫,怎麽了?”
怎麽了?忽然有個人不打招呼出現在你家裏抱住你,能怎麽了!如果不是家裏有程祁川,現在他家裏已經可以擺席了。
那種心驚的餘感還在,初溫沒有走過去,站在開燈的地方應付着裴以洵的話,“晚一步,你這句話可能就沒機會說出口了。”
裴以洵聽了癡癡的笑,“沒感覺到是哥哥?”
她在那個懷抱感覺到了裴以洵的溫柔,但黑燈瞎火她不确定人,他出差這麽久沒有回家,家裏還有一個程祁川,她的理智和動作都下意識告訴她,先離開這個人身上保護自己的安全。
初溫沒有說實話,“确實沒有感覺到。”
裴以洵下巴懶洋洋地磕在沙發上,眼眸彎成新月,溫溫柔柔地看着她輕罵,“小騙子。”
初溫耳尖通紅,臉上燙的厲害,沒搭話。
兩人靜等了會兒,裴以洵見初溫不肯向他走過來,他舒展身體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她追逐了那麽久,現在她只要原地等着他,無論有什麽阻礙,他都會排除萬難向她走去,擁住她給足她安全感,讓她不再迷茫害怕沒有目标,不知道該怎麽樣。
一切有他,他可以成為她的導向,帶着她往正确的方向走。
此生只有一帆風順,沒有萬般挫折。
初溫看見裴以洵走過來,有些防備地往後退,她有些怕他,作為成年女性害怕成年男性的怕,要是他真要對她做點什麽,她還真反抗不了。
裴以洵注意着初溫的神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把初溫逼着退無可退,後腰磕在大廳的大理石桌上,他伸出手環在她的細腰上,笑意盈盈的輕啄她紅潤的唇,纏綿道:“真甜。”
初溫被裴以洵的話羞的通紅,裴以洵白嫩的手指點點她的額頭,撤開身不再逼着她,轉身往廚房走,“肚子餓不餓?”
初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看見他自然而然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要給她做吃的,初溫沒有應聲換了話題問他,“是程祁川給你的鑰匙?”
“嗯。”裴以洵笑眼掃過她打趣道:“我說想溫溫了,祁川就給我配了一把鑰匙,讓我住過來。”
程祁川要是知道裴以洵這麽跟初溫說,他肯定把裴以洵掏心掏肺跟他說,溫溫不肯松口,他不知道該怎麽做的事情告訴初溫。
初溫盯着裴以洵的背影不說話,程祁川這些年雖然沒有明擺着撮合她跟裴以洵,但裴以洵回來後,她也能看得出,程祁川總覺得她是受傷方,總是有意無意在裴以洵身上為她争取着。
程祁川會給裴以洵鑰匙她會相信,裴以洵會讓他住起來,她不相信。
裴以洵的家就在對面,走兩步路就到了,沒必要住進來,裴以洵不會跟程祁川說這種話,程祁川聽到裴以洵說這話,也會罵他一句有病不搭理他。
裴以洵閑着沒事可以進來住兩天,長久住下去那就有點怪怪的。
裴以洵在廚房裏忙碌,初溫坐在餐桌上跟裴以洵說話,“朱總的項目我接了,那時你不在公司,沒人勸得住朱總,我作為公司的員工,盡職盡責的将這份活抗了下來,還好你回來的早,你早點找個人交接,我不想再熬夜了。”
廚房不鏽鋼鍋裏翻騰的水咕咕作響,裴以洵靠在整潔的廚房臺面上,出神地盯着燃着藍色火焰的竈火,“溫溫,你可以不熬夜,我是公司的老板。”
初溫笑着輕松地說道:“朱總那邊帶過來的人不好應付,每天盯着我們不斷的調整試驗,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才肯放我們走啊。”
裴以洵打開廚房的櫃子,四處翻找,引起初溫的注意,她探頭看過去,“你找什麽?”
“碗呢?”
明白裴以洵的潔癖,她站起身走進廚房,經過他身邊要給她拿碗。
裴以洵忽的扶住她的腰,摟住她的臀掃開原本放在廚房桌面的碗筷調料,将她放置在廚房臺面上,身體緊貼,呼吸加重。
“溫溫,哥哥說你可以不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