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回故地
張雲後悔了,?等會兒還要打麻将,要是裴以洵沒良心,不留情面壓着他們不讓他們贏,?他們可能會輸到未來五年的工資都賠上。
張雲連聲說道:“我不要了。”
容不得他不要,?初溫偏頭湊近裴以洵,?“他支付寶多少?”
裴以洵拿出手機,?自然地遞給初溫,“密碼011500。”
初溫心中一動,?拿着手機的手有些發軟,裴以洵念的密碼是她的生日,?害怕自己多想,?初溫甩掉腦海中浮想聯翩的畫面,?不會的,他不喜歡自己,?這也許是他恰巧設的密碼。
找到支付寶,?初溫找到張雲的號碼,?快速轉賬過去,激動之下多按了一個零。
她沉默地看向裴以洵,?裴以洵平靜的眼回望她,?有絲絲疑惑,?“怎麽了?”
“我多打個零。”
她本想轉一千誰知道轉了一萬過去,?裴以洵柔聲安撫她,“沒關系,?哥哥讓他雙倍還給你。”
張雲吓得立刻就想把錢轉回去,?看見裴以洵笑裏藏刀溫溫和和的表情,他瞬間認慫,沒有什麽是比得罪裴以洵更可怕的,?要是有,就是得罪兩個裴以洵。
程祁川不怎麽在意,輸過來輸過去都是自己家,耗子和張雲不同,要是輸給了初溫,那可真的空了荷包。
麻将開始,初溫起身讓裴以洵打,裴以洵将椅子拉到初溫身邊,靠得她極近,“你打,哥哥教你。”
初溫還想客套兩句,見裴以洵目光淡然地看着牌桌,她覺得說再多都是虛的,裴以洵想要她打,就是會讓她打,除非她肯願意軟着聲音跟他撒嬌,裴以洵才會無可奈何地寵着她親自打。
她收回目光,将目光放在牌桌上,她不願意跟他撒嬌。
“不要拆。”
初溫乖巧地将七筒放回去,手指在一排麻将上滑過,裴以洵輕聲“嗯”一聲,她便将手指停留下的麻将打出去。
Advertisement
耗子已經連連輸了幾把,他以為初溫來還能像上次,跟裴以洵同桌逼得裴以洵輸錢哄初溫開心,現在裴以洵不上桌在旁邊教初溫打牌,他快輸的吃不住了。
耗子激道:“溫溫!怎麽什麽話都聽你以洵哥哥的!你要有自己的意識,要敢于跟他說不!別人指導你打牌,你沒有自己的思路,你的牌技是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
初溫覺得耗子高看了自己,她玩什麽都是輸,不按裴以洵的話去打,鐵定被耗子贏得輸賣家産,初溫正色應道:“我不需要進步。”
“這種躺贏的感覺我很喜歡。”
換句話理解就是,這種有人依靠的感覺我很喜歡。
裴以洵如玉般白皙的臉上綻放笑容,他應和着說道:“嗯,溫溫不需要進步,溫溫有哥哥。”
初溫臉頰又開始發熱,甚至連後背都酥的發麻,裴以洵溫熱的氣息在她周身流轉,讓她不适宜的全身泛紅。
耗子被這波狗糧喂的,他連聲說道:“裴以洵,贏錢還喂狗糧,不帶這樣的啊。”
見着初溫臉上粉紅一片,他補充道:“你看看,初溫都被你羞的話都說不出,臉上全是粉嫩的小雲彩。”
暧昧的話,說的初溫不知所措,她用手扇風驅着臉上的溫熱,故意扭曲耗子的話,“這房間太熱了,空調沒有開嗎?”
明眼人都瞧的出初溫是被羞紅的,而不是被這悶熱的夏天熱紅的,更何況空調已經開的夠低,他們都冷的身上有點涼。
裴以洵将寬大的手掌攤在初溫面前的麻将桌,眼眸認真地看着她,“溫溫,哥哥的手很冰。”
牌桌上的麻将已經吸引不了初溫的注意力,她的視線停留在裴以洵寬大白皙,指尖修剪圓潤幹淨的手,連麻将都忘了打。
裴以洵移動手掌跟初溫十指相握,冰涼的觸感立刻席卷初溫的神經,将燒進骨子裏的熱瞬間熄滅,變得溫和舒服,如沐春風。
牌桌上的人神色各異,初溫跟裴以洵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大學他們就覺得裴以洵對初溫不同,後來在聚餐的飯桌上,看見初溫跟裴以洵的互動,兩個人有感情也有節。
節解開,感情才能順其自然發展成烈火般灼燒神志的愛情。
裴以洵握緊初溫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替初溫摸牌替換掉換的牌打出去。
初溫掌着裴以洵的手掌,感覺到裴以洵指尖的輕蹭,麻麻酥酥地格外蠱惑人。
回過神,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初溫神經緊張地想要将手抽出來,發覺自己動作太大,引起裴以洵的注意,測眼看向她。
她順其自然地将手從裴以洵手裏拿出來,去抓牌,解釋地說了句,“是挺冰的,不過抓着不好打牌。”
初溫沒有之前那麽排斥他,那就是進步,裴以洵沒有把初溫逼得太緊,而是讓她慢慢感受他,接受他,而不是一味的躲避和逃跑。
有這出,接下來打牌,初溫不再全權聽裴以洵的話,裴以洵說了幾次,初溫不愛聽也不再指教,坐在旁邊平淡地看着她将手裏的牌打的亂七八糟。
她是真的不會玩游戲。
不管任何一種。
初溫真的聽了耗子的話不再聽裴以洵的指揮,耗子心裏有點不對味,明明是在贏錢,卻覺得這錢來的有點苦澀。
耗子不好贏初溫的錢,特意給初溫打去她想要的牌。
沒了裴以洵的指導,初溫的牌打的稀裏糊塗,程祁川都看不下去,注意着初溫扔出來的牌教她玩,遇到要缸要胡的牌,全都裝眼瞎放過初溫。
就算是做到這樣,初溫還是打不贏。
程祁川都跟初溫打的沒意思了,他踢了踢旁邊看着初溫玩的裴以洵,“不管管?”
裴以洵目光停留在初溫的牌面上,由着初溫的性子自己玩,他風輕雲淡地說道:“我出錢。”
得了裴以洵的話,戰況變得急轉直下,本來初溫還能勉勉強強保住自己的錢,現在裴以洵說他要出錢,耗子和程祁川眼睛像是發了光,誰都不缸就缸初溫,誰都不胡就胡初溫。
牌桌上的寵兒變成了牌桌上的欺負對方。
初溫越打越不舒服,張雲還坑她,“溫溫,打個一筒過來。”
初溫不打,抽着旁邊的九萬打過去。
“缸!”張雲雞賊地笑道:“溫溫,都說打一筒,怎麽打九萬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之前跟裴以洵的旖旎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裏憋着口氣想出還出不來,初溫直接讓座,“哥,你來!”
他們打牌不是用現金,而是用的撲克牌當現金,一張一千,最後打完再轉賬,裴以洵擡眼看向初溫接過初溫的位置,将她放在身前僅剩的撲克牌,遞給她,目光不經意掃過對方嘴角還挂着笑的張雲。
“溫溫,好好數撲克。”
張雲收撲克牌的動作變得僵硬,他要完。
初溫緊緊拽住手裏的撲克牌,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張雲嘲諷她。
她鄭重地點點應道:“好。”
接下來結局全是裴以洵自摸,如果裴以洵自摸不了,也是他們互相放炮,張雲不停地出撲克牌,手中最後一張撲克牌也給了出去。
張雲認輸地說道:“要不然今天就先玩到這裏吧?”
裴以洵當沒聽見,他聲音清淡地示意道:“溫溫,給張雲哥哥換錢。”
初溫動作賊快,從一沓撲克牌裏數出40張遞給張雲,“張雲哥哥,這裏有40張,記得先給我轉4萬。”
張雲顫巍地接過初溫手裏的撲克牌,拿出手機給初溫轉了四萬過去,還好他和耗子家還算小資家裏有房,能玩兩輪輸個十萬,要是再繼續輸下去,他就不能保證能抗住了。
張雲給初溫轉了四萬之後,裴以洵的牌勢沒有之前那麽猛,抓牌還沒有幾圈,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清淡地目光掃過牌面望向初溫,故意給張雲施加壓力,“溫溫,哥哥是胡三六九條加幺雞五萬,還是胡二五八萬加幺雞三條?”
初溫配合裴以洵,苦惱地念叨,“三六九條吧。”
在裴以洵那雙好看的手将拿起牌時,又急忙道:“還是二五八萬吧,出的沒那麽多。”
心中實在很糾結,裴以洵手微動要移開,初溫苦惱地糾結不已,“其實我也不知道,你還是自己決定吧。”
張雲覺得打牌打出要命的感覺,心都随着初溫的話跳,生怕等會打牌給裴以洵點炮,看見裴以洵抓牌,更怕他自摸。
張雲差點想把撲克牌都扔給初溫,給你給你都給你,輸光了就不擔心了。
初溫虐的張雲開心,誰讓他剛才欺負她。
裴以洵見初溫嘴角有笑,他也跟着笑,知道初溫出了氣,裴以洵也不再打,耗子跟張雲的家底不如他和程祁川,輸太多就不是玩樂而是負擔。
打到9點,初溫銀行卡裏已經進賬了15萬。
耗子輸錢也輸的厲害,他叫嚣道:“溫溫,贏了這麽多錢,請客吃夜宵啊。”
初溫點點頭,下班過來,他們并沒有太多東西,只點了會所的小菜和蛋糕,玩的晚上也差不多可以去吃宵夜。
張雲忽然插嘴道:“要不要叫姜渝北也出來?”
所有人都不說話,他們并不知道程穎汁和姜渝北的事,只是姜博是姜渝北的弟弟,姜博跟初溫的關系在他們眼裏還是情侶,裴以洵在乎初溫,寵着初溫,心裏對初溫什麽意思,他們也明白。
這時候叫姜渝北出來,好像不是很合适。
初溫清楚自己跟姜博沒什麽關系,也是遇見裴以洵那天,才知道姜渝北是姜博的表哥,她不太在意地應道:“好啊。”
裴以洵的站在初溫身邊,眼眸深邃不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程祁川和耗子進行眼神交流,這該怎麽辦,都怪張雲那個廢物好好的提姜渝北幹嘛。
今天出來特意沒叫姜渝北,不就是不想這麽尴尬。
初溫還不懂他們怎麽忽然緊張起來,她記起很久沒去過胖子燒烤,她詢問道:“哥,胖子燒烤還在嗎?我們去他那裏吃吧。”
“嗯。”
“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程祁川和裴以洵默契地應聲,默契地沉默下來不再說話,兩人都不知道初溫問的是誰。
要說問的是裴以洵吧,裴以洵六年都沒有回來過,應該比初溫更不了解雲城,要是問的是程祁川吧,在他記憶初溫叫過他哥哥的次數寥寥無幾,幾乎是沒有。
初溫的目光在裴以洵和程祁川身上移動,她其實是問的是裴以洵,問出口她才想起來裴以洵有六年不在國內,不知道雲城的情況,可剛才他說嗯。
感受到初溫的目光,裴以洵開口解釋,“回雲城我去過胖子燒烤。”
初溫放下懸浮的心,她差點以為裴以洵回來過,只是沒有來見她。
張雲還在給姜渝北放短信,耗子走過去搶給他的手機,趁着裴以洵帶着初溫往外走出聲呵斥張雲,“你叫他幹什麽,嫌這兩人間隙還不夠大?”
張雲是他們中反映最遲鈍的,耗子提醒他,他才想起這幾人彎彎道道的關系,确實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