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是在幹嘛？演員嗎？
一場A市這麽幾百萬人一起搭臺演的戲？？
救援隊只能在心裏吐槽，然後正經地詢問情況。
市民摸了摸頭：“昨天的黑霧？有嗎？我沒印象了诶。”
“暈倒在這裏……好像就是困了，想睡覺。”
說着，市民原地挑了挑，神采奕奕，特別精神：“我要去上班啦！上班使我快樂！”
說完話一溜煙跑了。
救援隊一邊随時給領導彙報情況，一邊到處檢查，看有沒有什麽危險訊息。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是，無論走到哪裏，看到的都是人們精神奕奕努力工作的一幕。
甚至連那些開公交車的司機都陀螺一樣，不覺得日複一日的工作辛苦，反而努力奮勇向前，拉完了一圈的人，不用車隊給加班費，自動又拉一圈人。
救援隊：？？？
是哪裏的打開方式不對？
救援隊分散開，用了一上午把A市所有地方都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這裏竟然真的就是成了一個非常“正能量”的城市。
別說那些什麽黑霧、或者想象中奄一息的人，他們恍惚間覺得街邊路過的老鼠都非常的精神，愣是沒發現什麽陰暗負面的東西。
南平山上。
不谷大師和齊炳竹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了小墨同學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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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急匆匆開着車去A市看情況，和救援隊的人是同款震驚。
不過他們作為知道實情的人，倒沒有那麽的無措，只是困惑。
“小墨不是說要毀滅世界？”齊炳竹感受着自己異常清明的視線，異常好的精力，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而且，她還吃了那麽多人的生氣。”不谷大師也懷疑人生。
人怎麽可能損失了那麽多的生氣之後，還活的那麽的精神呢？
難道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也不是不可能……
不谷大師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墨媽媽的電話。
墨媽媽也在A市，經歷了昨晚的事情精神特別好：“大師，昨天小墨是不是來拜訪您啦？我想了想，孩子不懂事，很多事情說不清楚，我還是要親自來問一問她黴運的事情，希望大師幫忙看一看。今天天氣好，我想步行爬山來拜訪您，您覺得怎麽樣呢？”
不谷大師脫口而出：“我也配給她看……”
“啊？”
“哦沒有，我是說，她昨天确實來看過我。沒有什麽大事。”就是差點毀滅世界而已，小意思，“您不用擔心。”
靈光一閃。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挂斷電話看自己的手腕。
那裏有一條只有玄學之人才能看到的氣脈。
氣脈的眼色非常駁雜。剛出生的小孩子是脆弱易碎的透明色，長大一點會變成乳白色，然後慢慢出現不一樣灰度和明暗度的各類色彩。
越是年老體弱、疾病纏身的人，氣脈就越是駁雜晦暗。
他的氣脈是灰白色的，屬于老頭子裏面相對健康得顏色。
但是現在，那種霧霾沉沉的灰暗的感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剛成年的人才有的那種乳白色！
不谷大師震驚，一手抓住齊炳竹的手腕看，也是那種正盛的氣脈。
而且因為齊炳竹本身身體底子非常好，又正是青年氣盛，現在氣脈蓬勃有力，仿佛永遠都不會衰弱。
“怎麽會這樣！”
齊炳竹看着不谷大師的臉上，只覺得他似乎又興奮、又疑惑、又憤怒、又驚奇，複雜極了：“大師，這是怎麽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當然是好事！”不谷大師肯定道。
他來不及細說，催促齊炳竹開車往醫院去看。
難道，這條他原以為不可控的氣脈，其實可以呗那個氣運之子控制住？
那被氣運之子吃掉的氣脈，其實不是生氣，而是生氣裏面的暮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小墨不就是一個嘴裏喊着“毀滅人類”，其實可以拯救人類的神？！
二人匆匆忙忙去了醫院。
不谷大師在一定的圈子裏很有名，普通人不認識，但是有一些門道的都想方設法求他算過命，所以他剛一出現在醫院的門口，就被一個中年醫生認了出來：“不谷大師！”
不谷大師二話不說，又抓住人的手腕看起來。
中年醫生不覺得冒犯，反而以為大師要免費給他看脈象氣運什麽的，非常驚喜。
“大師，我一覺醒來不知道為什麽，精力旺盛，感覺可以加好多好多班，我是不是撞什麽大運了！”
不谷大師果然看到那去除了霧霾色彩的畢竟純淨的氣脈，心情激蕩：“是啊，我們都撞了大運！今天醫院可以不用開張了！”
“啊，為什麽？”
“因為A市的病人都已經因為撞大運，徹徹底底的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逐漸尬住。
因為一個病人被送進急救室搶救。
候診的病患已經坐滿了整個大廳。
那些住院的病人還是忍着病痛來來回回，沒有什麽好轉的跡象。
不谷大師瞪圓了眼，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齊炳竹已經猜測出了不谷大師的想法，于是幫不谷大師道：“醫生，你現在是要去看病人嗎？可以幫不谷大師找一個可以讓他看的病患嗎？”
醫生自然不會推辭，并且從幾十個住院的病人裏面，找到一個也知道不谷大師的病患，給不谷大師帶了過來。
不谷大師看了病患的氣脈。
并不駁雜。
這個病患七八十歲，和不谷大師的氣脈情況差不多，也是被抽走了很多的暮氣。
然而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病卻還在那裏，需要手術，需要慢慢治療調理。
“所以，”不谷大師喃喃道，“這抽走的暮氣，真的只是讓人精神好的？齊小哥，你能聯系一下小墨嗎？”
齊炳竹一醒來就給小墨同學打了電話，不過沒被接通，此時聞言，他道：“我再試一下。”
小墨同學打了一個噴嚏，又大了一個飽嗝。
她坐在18－X的房間，慢吞吞地吃了電視機大小的墨團子。
她旁邊坐着一個渾身是血的雙馬尾少女。
正是那個老小區18－10的房主的孫女。
她摸了摸自己已經被纏起來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那個……小墨同學，請問你可以把這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收回去了嗎？我爺爺在門外大概要急瘋了。”
小墨同學又打了一個飽嗝。
此時她已經恢複成了正常大小，然而渾身都是黑漆漆的，向來白淨的臉上此時看不出任何一點曾經的顏色。
如果不是她沒有攻擊人或者故弄玄虛的意思，主動解釋自己的身份，雙馬尾肯定以為這是個大BOSS，從地獄爬起來渾身冒着黑氣，就為了能夠吃掉她。
雙馬尾打了個哆嗦。
“我，黑暗的王者，嗝……”小墨同學拍拍已經圓鼓鼓的肚子，“當然要黑暗帶到這個世間，嗝……”
雙馬尾：“……”
這個人腦子不大好的亞子。
“可是我爺爺已經被你關在外面好久了，要是他強行開門進來，肯定會被我們吓到的。你假裝是我朋友，帶我出去玩，然後換個地方弄好不好？”
小墨同學認真的搖頭：“不好。”
“為什麽？”
小墨同學指了指一地的聚陰靈器：“這裏這麽多東西，你帶的走嗎？”
雙馬尾看着得有幾十斤的破銅爛鐵辣雞廢料，艱難的搖頭：“好像不行。”
“那不就對了。”小墨同學理所當然道，“我需要很多的聚陰靈器，召集很多很多的鬼怪，然後把他們全部吃掉，桀桀桀……”
說話間，聚陰靈器所在的地底又冒出了一絲絲淺淡的黑霧，然後被小墨同學一把抓住，塞進嘴裏，變成一個飽嗝。
雙馬尾：“……”
厚重的窗簾外，太陽已經到了正中央。
而聚陰靈器下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黑霧鑽出來。
小墨同學吃下最後一口墨團，睜着眼睛眸光黑黑地看着地面。
一分鐘。
兩分鐘。
又半個小時過去，整個一堆聚陰靈器和看起來非常幽暗的地面，仿佛都在傳達一句話：“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都擠不出來了嗚嗚嗚……”
小墨同學嘆息，手一揮，黑漆漆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門牌號悄無聲息變回了18－10。
早已經焦急不已的房主爺爺打開大門，終于見到了孫女！
他高高舉起右手，眼看就要揍這個整天搗鼓東西，差點搞出大事的人，然後看着她一身的傷，終究下不去手。
雙馬尾少女眼睛亮晶晶的：“爺爺！我是大英雄！昨天我殺了很多鬼怪，救了很多人！”
老爺爺恨恨地打了一下空氣，把少女從一堆破銅爛鐵裏拉起來：“去醫院！”
他朝小墨同學鄭重鞠躬：“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孫女肯定死了，唉……我年紀一大把，哪裏承受得起這個……”
小墨同學下巴上揚，眼神睥睨：“你知道就好。”
時間撥回前一天晚上。
小墨同學本能地吞噬着她認為對人類最友好、對自己最香的東西——暮氣。
沒錯，她內心深處就覺得暮氣是一個對人類特別好的東西。
上古時期，人類沒有暮氣，因為壽命就那麽一二十歲，沒來得及有暮氣就死了。
現在科技、醫療越來越高能，人們的壽命越來越長，暮氣也就越來越重。
【暮氣=長壽】
腦子不大好使被黑氣沖昏頭腦的小墨同學如是想。
而且，暮氣，不光存在在老年人身上，還在一些十歲出頭的小學生身上。
甚至有的正值青少年的學生或者上班族，比老人家的暮氣還盛。
普通的大人期待着自己的小孩成為不普通的小孩，要他們像機器一樣學習，成為人上人。
但是他們自己是普通人，過着普通得生活，孩子能看到的也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可以偷偷摸摸玩的游戲、看的小說。
他們努力學習，卻沒有未來，沒有方向，只是走在一條不得不走卻并不明朗的路上，脊背被書本壓的越來越彎，擡不起頭看向明天。
這種暮氣，對人類來說是不好的，但是在黑化小墨同學，這又是一個很好的事情。
人不高興，會有暮氣——有了暮氣，就會慢慢失去前進的動力——失去了動力，就慢慢躺平——躺平之後發現，诶嘿！還挺舒服的哈！
人類怎麽可以舒服呢！
她必須讓這些可惡的人類動起來！卷起來！永動機一樣轉起來！這樣才能有累趴下的一天啊！
只是用殺掉人類這種方法來毀滅人類，也太粗暴太沒腦子了！
幹掉暮氣，讓人類自己累死自己，這才是究極美學！
小墨同學非常滿意：“我真是個天才~”
作者有話說：
狗作者逐漸放飛～
下午跟姬友說：這個文本來是想寫個運氣很好的孩子一路開挂的故事，但是寫着寫着就要毀滅世界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不是狗作者在寫劇情，是劇情自己動的手！
劇情崩了，關狗作者什麽事呢！（）
31.入V公告
天才的小墨同學把A市地底所有的鬼怪都抓出來當苦力，強迫他們把市民氣脈裏的暮氣抽出來。
鬼怪們苦不堪言！
怎麽可能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突破自然限制的痛苦呢！
不谷大師想的是對的，鬼怪就是不可能在沒有聚陰靈器的情況下大規模湧出。他們只有那麽一小部分能力強的鬼怪可以活在地面陰暗的角落裏，就算晚上出來搞事情也要費一番波折。
只是小墨同學太強了。
就像一個毫無人性又有強權的奴隸主，強迫他們幹活，強迫他們去抽取暮氣。
而且最關鍵是，強迫完還要把他們吃掉！！
世間竟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他們沒有控訴墨雨瀾的機會，直接被墨雨瀾吃掉了。
墨雨瀾才吃飽，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屬于鬼怪的黑氣沒能從外部幹擾墨雨瀾的正常思維，但是卻從內部攪亂了她的思考方式。
如果墨雨瀾把鬼怪淨化之後再吃，那麽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她沒有時間，只能胡吃海喝，然後就像喝醉了一樣黑化了，神志不清地要毀滅世界。
到現在，她本能地找到18－X，救了和鬼怪戰鬥的雙馬尾，坐在地上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大了，但是渾身上下還是黑漆漆的冒着黑氣。
老爺爺讓墨雨瀾在家裏休息一下，墨雨瀾拒絕：“人類怎麽奉承，都不會打消我毀滅人類的念頭！我告訴你們，你們A市的人已經完了！全部淪陷！我現在就要去B市，把他們攪個天翻地覆！”
說着就往門外沖。
雙馬尾下意識将人死死拉住。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冰冷徹骨的暗黑寒意，那不受控制的黑氣往她身上直蹿。
雙馬尾立馬回過神來，拿起泛着白光的天線往自己手臂上敲了敲，黑氣才慢慢退下。
“你不能出去。”雙馬尾拉住墨雨瀾，有些瑟縮艱難道。
“為什麽？”墨雨瀾大大的眼睛，黑漆漆的看得雙馬尾瘆得慌。
雙馬尾被她折騰的一晚上，知道她現在神志不清，無法解釋“你現在的樣子會被人恐懼，以後回歸肯定會留下很多風言風語”。
想了想，她只能道：“我覺得你現在的衣服不太好看。你……你不是要滅世嗎？不是要當大魔王嗎？那就……我給你買一套威風的衣服，過幾天到貨了你再走吧！”
小墨同學眨眨眼，看了下自己早就因為變大變小變漂亮而不翼而飛的衣服，以及幻化出來的最最基礎款的制服。
好像是不太好哈？
看起來像個随時準備被教育的小學生一樣，怎麽滅世呢！
“你說得對。”墨雨瀾同意了，“我允許你現在給我買衣服。”
雙馬尾松口氣，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她不光要給她買衣服，養她幾天，還要把她這幾天的情況錄下來，妥妥的黑歷史！
小墨同學這麽厲害的人，應該大概也許，不會滅她口的，嗯！
這時，小墨同學的手機響起來，是齊炳竹打來的。
小墨同學看也沒看，直接挂了：“人類也配用傳音的方式和我溝通，不來觐見的嗎！”
雙馬尾趕緊把手機撿起來，道：“應該是你的家人或者朋友……”
看到小墨同學森森的目光，雙馬尾立刻改口：“我是說，這肯定是你的下屬。他不知道你在哪裏，知道了肯定會過來觐見的。”
小墨同學滿意點頭，認為這個回答很中聽。
雙馬尾：……
我還是個孩子，為什麽就開始帶一個比我還大兩歲的孩子！
她接起齊炳竹再次打過來的電話，說了事情經過和地址。
很快，齊炳竹和不谷大師來“觐見”。
不谷大師也哄孩子一樣和小墨同學說話，最後套取到了小墨同學奇特的腦回路。
不谷大師：……
如果大反派都是這種做派，活菩薩絕對要下臺！
不過到這時，不谷大師崩塌的搖搖欲墜的玄學理論又回來了。
原來，氣運之子也還是講基本法的，只是強到可以強制這些鬼怪違背基本法給她打工讓她吃掉而已……
一想更氣了！這不是老天給氣運之子開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後門嗎！
氣運之子哪怕是個路癡，找不到方向，但從那個方向走都是後門啊啊啊！
齊炳竹怕不谷大師氣壞了，将人撫坐在沙發上，然後去看小墨同學身上的傷口。
雖然黑氣森森，但是他視力好了很多，可以看到她皮膚上很多鬼怪的抓痕。
一些只是淺淺淡淡的白屑，一些則是已經深可見骨，叫人看了都覺疼。
他一邊給小墨同學包紮，一邊順着小墨同學的話，熟悉她現在的說話做事風格，以“助理”的身份拿到了她手機的屏鎖密碼，幫她給學校請了假，給家人告了聲平安。
18－10這個房子是一個兩室一廳，平時就祖孫二人住。
可是祖孫二人，加上墨雨瀾，再加上要照顧墨雨瀾的齊炳竹，一共四個人住兩室一廳，就有點難以分配。
墨雨瀾自诩大魔頭，不可能和別人共享房間。
雙馬尾少女也不可能和爺爺或者齊炳竹住一起，就另外住一個房間。
爺爺和齊炳竹看起來可以睡客廳，但是這個客廳的布局很緊湊，還沒有一個卧室大，擺個沙發和電視，就剩個讓人過上過下的通道了。
雙馬尾撓撓頭：“要不然我出去住吧，你們住家裏。”
爺爺不願意：“還是我出去吧，你們年輕人有話題。”
齊炳竹自然做不出要主人家搬出去住的決定，于是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後，爺孫倆看到對門18－11的房主面帶狂喜地搬家了。
然後一個裝修隊伍做了特別簡單、沒有任何異味的綠色簡裝，把所有家具都扔了，換上一批新的一看就質量非常過硬的家具。
老舊的房子瞬間煥然一新。
十八臺空氣淨化器加速運轉，送風機将本來的就不多的異味全部吹走了。
一個管家一樣的人噴了一些熏香，搞了一些小裝飾，新家完成。
爺孫二人：？？？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因為小墨同學不方便出門，所以就用五倍的價格臨時買下對門的房子，讓她有舒服的臨時住處？
小墨同學很高興，對自己的屬下很滿意。
滿意之下，小墨同學給出了至高無上的獎賞：“我把暮氣還給你。”
雙馬尾：恩……恩将仇報？
齊炳竹溫柔的笑意僵了僵：“不用，我……能把我的暮氣獻給你，我非常榮幸。如果你需要的話，随時可以抽走我以後的暮氣。”
小墨同學滿意：“你很識趣。”
雙馬尾：……
一時不知道這個男的是真的對小墨同學好，還是太過心機！
這可是用錢買不來的健康保障啊！
最後，買大魔王裝備的事情也落在了齊炳竹身上。
齊炳竹知道當前是要等小墨同學恢複清醒，所以這個快遞要越晚到越好。
他和店家說好，只要他沒發話，就不要發貨。
然而小墨同學的運氣，就是無時無刻地存在着。
因為她想要很霸氣的魔王裝備、魔王皮膚，所以即使客服給廠家備注了，暫不發貨，廠家還是發了出來。
并且時間點卡得及其精準。
就是那種，這邊剛剛發貨，就碰到攬收的小車。
小車剛到中轉站，中轉站就發到下一個省市……
本來兩三天才到的皮膚，當天就到了。
齊炳竹：“……”
雙馬尾：“……”
全程圍觀的老爺爺：“……”
只有小墨同學雙眼發亮：哇！
她有新衣服了！
她穿上魔王鬥篷，帶上惡魔的小角，蹬上華麗的長靴，走在地上踢踏踢踏，虎虎生風！
“我要去毀滅世界了！今天的目标，B市！”
齊炳竹：……
吃了一個城市的鬼怪和暮氣，她變成了這樣。要是多去幾個地方，甚至把整個華夏的暮氣全部嚼來吃了，那不是醉的更厲害了！
他看向外面的陰天：“不然等出太陽了天氣好了再去吧。”
下一秒，光芒萬丈。
齊炳竹：“……不如等交通不擁擠的時候再去吧。”
新聞播報，A市市民提倡健康出行，跑步上班，交通前所未有的通暢。
齊炳竹深吸一口氣：“不如我們再帶一條狗狗上路吧，魔王不都有坐騎什麽的嗎？”
一條流浪狗突然出現在18－11的門口，汪汪叫着求收留。
小墨同學雙眼發光：“好可愛嗚嗚嗚嗚……哦不，我是說，好坐騎！”大魔王怎麽可以被普普通通的狗狗可愛到呢！
齊炳竹：“……”
算了，毀滅吧。
他開着車，陪小墨同學，以及剛剛撿的流浪狗去B市。
一路上他都戰戰兢兢，生怕有人發現他的車裏有那麽一個非人類一樣的墨團，又害怕小墨同學被襲擊。
結果一切的擔心顯得特別多餘。
尤其是後面一條。
小墨同學不可能被襲擊。
因為B市，甚至C、D、E、F市的鬼怪都已經聞風而逃。
小墨同學生氣地念叨着“黑暗的祭品”、“黑暗生物為我獻祭”、“狗屁的黑暗生物給老子滾出來”等逐漸粗暴的詞彙，炸毛了。
作者有話說：
5.27號（後天）入V，麽麽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