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有所“鼠”

第24章 脫軌的初始

低沉，冰冷，帶着絲綢和麻布相互摩擦的矛盾感的嗓音。舒适，讓人沉醉又……毛骨悚然的牙疼。

彼得第一反應是“倒黴”，主動權被西弗勒斯搶去了。第二反應是……自己的好友不愧是将來的大人物。

被這麽陰森森的一指責，自己竟然差一點回頭道歉了。

“西弗！你，你怎麽……也是巫師！太好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這件事，我怕你不相信。我甚至想着和你一起上麻瓜學校算了。梅林保佑，我們是同學。”

立刻回頭狠狠的抱住自己的好友。

“你又犯什麽傻，什麽卑微的略微熟悉的熟人……”反客為主的瞪了西弗勒斯一眼，考到這裏的光線昏暗，還用手捶了他一下。“敘舊等會兒再說，那個大個子已經在催了。”

跑向岸邊，他們兩個已經是最後一批了。除去先走一步的西裏斯，大家基本上都是乖乖的四個人一艘船選擇了小船最高載重，陌生的環境，一條船上當然是人越多越好。現在正好多了他們兩個，也就兩個人一艘船。正好被他們用來……恩，彼此忏悔。

早就有準備的影帝自然不會輸給意外遇到好友心情正激蕩着的小教授。

一上船後，兩個人免不了要被周圍的景色和自動行駛的小船分散了一下，等再回過神來以後，就是影帝先下手為強了。

“你也是巫師，那麽上次福勒辦公室玻璃炸了，就不一定是我幹的了。”

那次正好是福勒接到消息，有人靠關系擠掉了公司的一個大單子，還挖了他們兩個剛培養出來的小明星跳槽了。

當時在場的除了西弗勒斯和彼得，還有不少人。唯一想同的就是大家都很氣憤。

随後福勒背後的玻璃就炸開了。沒有人員傷亡，倒是顯得有點像是恐怖襲擊。

現在唯二兩個嫌疑人都在一條船上……

西弗勒斯臉一紅，不過立刻反駁。“這句話應該我說吧。”

“好吧，這件事沒證據了。不過有一次裏斯多安的演出服突然變成紅色……”

“是我幹的。不過不是用魔法，而是染料染的。”別忘記了西弗勒斯是負責後勤的。

“幹得好。不過沒想到這家夥這麽膽小，一個勁的嚷嚷自己被吸血鬼盯上了。早知道讓他去拍鬼片了。一定能大紅。”

“……”一瞬間很想和某人割袍斷義的小教授。“你告訴我你在【清華】，我找了很久！”

這回彼得默默的感動了，教授能根據一個讀音找學校一定遇到不少麻煩。不過……很顯，他沒找到。

原因自然是多種多樣，光教授帶着點繞舌的發音就是個大問題。

“這點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打算的，但是我可是打算隐瞞一輩子的或者……至少瞞個十幾、二十年的。我媽媽是麻瓜出身，她很曾經很興奮的把這件事告訴她的朋友，但是結果她們都認為她是瘋子而拒絕了往來。至于[清華]，那是中國的一所學校，大學，聽說那裏很好，霍格沃茲畢業後我打算去看看……”

在船頭的燈光下，彼得心有餘悸的表情成功戳中了西弗勒斯的軟肋。

是啊，憑什麽指責彼得呢，自己也不是這樣猶豫再三？

悄悄挪過去，勾住自己的好友的肩膀。聲音甜了兩度，軟綿綿的請求原諒。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幾句簡單的抱歉。

已經軟呼下來的小教授現在只是缺一個平臺罷了。

“哼。”教授臉色微紅（天色太暗看不出，微紅是猜測）的轉到一邊，彼得在背後比劃了一個Ｖ字。

“對了，西弗。”彼得看着原處巍峨的城堡。“歡迎來到霍格沃茲。”

“哼。”越靠近城堡，光線越亮，這回可真的是看到小教授臉紅了。

“我一上車為了防止影迷認出和動亂做了喬裝，然後就和幾個以前認識的好友在一起，你呢？”

“我一上車就選擇了最後的隔間，然後把門鎖了，并且挂上了滿員勿擾的牌子。大多數人都不過來了。只有一個人不停的敲門……”顯然這件事他很疑惑。

“你開門了？”

“恩。”他以為對方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雖然他問過媽媽，火車上出了多認識點朋友，壓根沒事情。只要在停車前把校服換好就可以了。

不過對方這麽锲而不舍仿佛列車着火的姿态還是讓西弗勒斯開了門。

“他應該叫西裏斯布萊克，就是被那個大個子率先扔上船的人，他的旁邊還跟在一個叫詹姆的，另外一個一直沒說話，不知道他叫什麽。”西弗勒斯一邊回憶一邊滿頭霧水，而旁邊的猜出了後續的彼得重重的拍了拍小教授的肩膀。

【兄弟你辛苦了。】

“他一開門就倒吸一口氣，然後叫我……鼻涕精。”西弗勒斯現在的表情變化之豐富讓彼得這個影帝都贊嘆不已，不過對方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的很複雜。

鼻涕精這個名詞一聽就知道是根據西弗勒斯的諧音來的綽號，帶着百分百的惡意，但是……一個沒見過他的陌生人，突然叫自己名字的綽號。

這是不是靈異了點，他又不是彼得，怎麽可能有其他陌生人認識他。

“或許，他只是見人都這麽罵。”這也算是幫忙圓謊了。“你在麻瓜那裏不知道，我們這邊都傳遍了，他是有名瘋子。不是那種瘋狂的瘋子，就是……人還是正常的，腦子不太好使，神經經常打錯的那種。”

“那就好解釋了，然後這個人，用一種……如果你在也許能描述出來吧，他那個表情讓我很想給他一個魔咒……就這麽看着我，然後說了一句‘不在這兒，我們走。’”教授不爽的氣息越來越濃重。這人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西裏斯詭異的表情肯定是要炫耀，莉莉被他們截和了，提前和詹姆波特相遇并且有了好印象。】這點真的是不難猜啊不難猜測。不過他倒是聰明了。沒有再說什麽奇怪的話。

當然，最後那句不在這兒，說得肯定是他。

【真有毅力，找了整個列車。不對啊，我這個包廂怎麽沒查到？】這倒是一個無心的巧合了，在西裏斯快搜索到這個包廂的時候，西蒙正好出來上廁所，兩個人打個對面。對于巫師界這位“名人”要努力往裏面探頭探腦的樣子，二話不說就當面把門關死，往背後一靠，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西裏斯一開始很不樂意，但是一路上他已經又惹了一次衆怒了，不能再挑事情來了。而且……西蒙，他是認識的。

未來的赫奇帕奇魁地奇隊長，雖然人是赫奇帕奇的，但是為人樂觀開朗，飛行技術僅僅略遜于詹姆。這樣一個喜歡刺激和冒險的人，是不會讓彼得那種肮髒的懦弱的小人和他在一個隔間的。

于是也就順利的放過這個隔間，去了下一個。

這個小插曲是誰都不會明白這之間的含義的，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命運的安排吧。

西弗勒斯和彼得一路上都在吊車尾，除了是将近一年不見他們有很多話題要聊，還有就是彼得這個明星的身份。

比起弗蘭克他們。西弗勒斯自然更加理解彼得說得騷亂。看看之間在公司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家夥如何出順利出入公司的，都快成為業界迷案了。

當然這個迷現在算是真相大白了這家夥買了件質量不錯的隐形衣。

而做為巫師角度，不想開學宴和分院儀式出問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所以西弗勒斯自然是鼎力相助，一直替彼得擋住了其他的偶爾投過來的視線。

西裏斯布萊克被海格多說了一句，又被其他學生怒視了，只能放棄繼續尋找彼得的想法。乖乖的在禮堂等着，唯一能拯救他好感度的舉動就是他對突然出現的幽靈熟悉度。

無論是哪個學院出來的幽靈都如數家珍。

但是也僅僅就這樣了……

“下面我叫道名字的上前來分院。”麥格這句話一出來，不知道分院是如何進行的小巫師們終于松了口氣，不是考試就好，不是決鬥就好。原來只要戴上帽子就可以了啊。

不過當大家看清楚分院帽後，各種擔憂不信任又冒出來了……這帽子可不可靠啊。分院可是我們的終生大事啊，你一個帽子……好吧，你是格蘭芬多的帽子。

沖着格蘭芬多的名頭，再多的懷疑也得壓着，畢竟這帽子已經幹了一千多年了。祖先們沒意見他也沒意見。

和表情忐忑的小巫師們比起來。當中那兩個表情最特別的人自然很紮眼。

“看來你也只能低調到這裏了”西弗勒斯回頭。“做好準備。”

“沒事，霍格沃茲一共才這點人，‘千軍萬馬’我都殺過來了。”

“那是你用魔法作弊的，旁邊還有保镖，現在他們也是巫師……別指望我會救你。”

“……”

“西裏斯布萊克”布萊克的姓氏是B字打頭。所以很早。

西裏斯和詹姆互相鼓勁了一下後，就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這時候周圍的長桌上也常來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讨論聲，不過都是耳語交談。

在西裏斯路過斯萊特林長桌的時候，頓了頓腳步，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毅然的往前邁步。

“唉……又犯病了。”納西莎面帶輕愁，哀怨的看了眼身邊的盧修斯。兩個人正在熱戀，今年就會定親，自然相處起來感覺不一樣。

“你還說他長大了就會好了呢。”

“咳咳，也許再長大一點，不過我們可以分析一下，他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麽含義，我覺得……帶着點憐憫的感覺。”猜測西裏斯各種莫名奇妙的複雜表情已經是他們的愛好了。

“我看着是憤怒。”

“自傲。”

“着急。”

幾個參與讨論的斯萊特林都看向了最後這個答案的出處。

“安多米達？”

“你們都想得太複雜了。我覺得雷古勒斯說得就很有道理，把西裏斯行為格蘭芬多化，把他的思維直線化，那就是答案。所以現在，他剛剛看過來一眼的含義就是，他餓了，所以看看餐盤。至于為什麽看向我們這邊。布萊克家的人都在這兒。”往熟人的地方看，總是下意識的吧。

就在讨論的時候，臺上的分院帽卻給出了答案“格蘭芬多！”

瞬間整個禮堂産生了一瞬間的寂靜，然後就是管理的掌聲。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差不多，但是本來最熱鬧的格蘭芬多和最禮貌意思意思的鼓掌就可以的斯萊特林。

竟然掌聲差不多……那誰在激動，誰在尴尬就很明白了。

西裏斯本人也在詫異。他看到了什麽！！繼續談笑風生的納西莎，禮貌對着他點頭一下就算了的盧修斯，對着他飛吻一個的安多米達。

這是怎麽回事！！

納西莎和安多米達的尖叫呢，盧修斯鐵青的臉色呢。衆多人的驚呼和不敢置信呢。

頓時那種時常會出現的恐慌敢又襲上了心頭，那種不安和彷徨，就讓他僵持在了椅子上沒有動彈。

曾經的儀式上，他是那樣的叛逆和張揚，無視家人的反對和尖叫，毅然走向了歡呼他的金紅色。但是現在……

臺下的彼得則是有趣的勾起了嘴角，給這個西裏斯渾渾噩噩的表現下了個定語。

“被歷史所背叛的表情。”

“？？？”狀況外的教授。

分院很快的進行着。彼得雖然排在P，但是這個字幕也不算是太靠後很快就到了他了。

“彼得佩德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麥格教授念出來無壓力。

但是頓時場內想起了一整明顯的抽氣聲。

這種集體的力量，成功引起了教授們的注意力。但是還不等他們明白是怎麽回事。

全校至少三分之一的同學集體起立了。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一字長龍的隊伍。

只見隊伍的末尾，走出了一個容貌精致的男孩。臉上帶着燦爛又溫柔的笑容。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起立的那些人都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而彼得，則是淡然的走上前了幾步，優雅的把右手放在左胸，微微對起立的各位一鞠躬。然後……

“啊！！！！！！！！！！！！”掀翻禮堂的尖叫，成功掀開了今晚真正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