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密谷閉關
在家呆了一段時間後，兩人又分別拜見了雙方祖輩的老人，收取了老人們對兒孫最真摯的祝福。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了凡在密谷閉關不知道情況如何，閑人北冥玄和家人招呼一聲就與小焱來到了越秀山密谷。
有了北冥玄的實踐經驗，加上緣空長老的心得，兩相印證，加上靈玉提供了精純無比的天地元力補充，了凡很快也有了感悟，觸摸到了那層玄階的隔膜。修煉無歲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密谷中閉關了多久，總之有一天他一聲長嘯，躍出洞府時，就看到了含笑看着他的哥哥。了凡興奮地沖上去要和北冥玄擁抱，北冥玄哈哈大笑地一把抱住他。
北冥玄說：“小凡，一個半月沒洗澡了吧。”
“啊！不會吧，哎呀哎呀，哥，對不起，我去洗洗。”
終于從興奮中冷靜下來的了凡自己都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臭味，滿臉通紅地飛奔去了溪流。
兩人一起又呆了十五天，互相交流着修行的心得，切磋技藝。不過年許，了凡已經感到，他不是哥哥的對手了。在北冥玄的錘煉下，了凡的境界很快穩定了下來，然後北冥玄就讓他出關去。畢竟外面的産業需要一個人盯着，他要閉關，了凡最好是在外面守着。
第二次的閉關，內力修為的提升倒不是最緊迫的，這個密谷中的天地元氣雖然較其他地方濃郁，和山北古礦洞中還是沒法比。這次閉關的重點是陣法的參悟，北冥玄明白陣法是打開洞府中那兩扇無法進入石門的關鍵，傀儡制造術也想研習一下。
陣法的布置北冥玄已經越來越熟練，隐隐有了些感悟，把握住了一絲奧妙。就如那個叫做聚靈的法陣，用南玉布置好，運轉之後，竟然可以凝聚天地元氣，在聚靈陣中修行古武內力，效果那比平時要快上數倍，而且布陣的南玉也會逐漸被充滿靈氣，這讓北冥玄喜出望外。看來這個聚靈陣還有類似充電器的效果。
至于南玉中可不可以充入其他的能量，這個還沒有辦法嘗試，按秘籍中的說法，只要略做調整，就可以聚集其他類型的能量，如：金、木、水、火、土、風、電、冰。北冥玄現在不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境界，依樣畫葫蘆可以，要靈活掌握還早。
他嘗試用意識海中的戰争陣法和道家的理論來印證陣法理論，漸漸發現理論上還是有共通之處的，太極五行相生相克，都與陣法的理論相通，或者說陣法是這些理論的一種實踐。用五行八卦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對應的天地雷風水火山澤等，解釋出《陣法大全》中一些原本晦澀難懂的字句。就這樣他對陣法知識從無法理解變為初窺門徑，對理論的貫通又推進了他布陣水平的提高，他可以布置之前布置不出的如：困陣、防禦法陣等。
最大的收獲是他學會了用聚靈陣為其他法陣提供能量，從而解決了布陣南玉、靈玉不夠的情況，陣法對南玉、靈玉中靈氣的消耗不小，南玉中可以提供的靈氣量小，而靈玉一經消耗就沒有了。現在有了聚靈陣，南玉就可以滿足中型法陣的運行，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了。而且越大的法陣加嵌聚靈陣就越容易，甚至有了聚靈陣後，也不是所有陣點都要南玉或靈玉來布置，用一些上好的普通玉石也能達到預定的效果。
他覺得是可以考慮在家和公司的四周嘗試一下幻陣、困陣了，為家人、朋友增加一道安全防線。至于防禦、攻擊法陣，他還沒有完全掌握，而且能量消耗巨大，他的手上南玉、靈玉還是太少，不足以支持他嘗試。
對法術的運用，他自知上丹田裏的清涼靈氣和自己的內氣是有本質區別的。如何增加清涼靈氣的總量他沒有什麽辦法，精純只能提高質量，但如何快速補充清涼靈氣還是被他找到了辦法，就是用南玉或靈玉貼在印堂穴上，分出一線意識來控制精神力吸取南玉或靈玉中的靈氣，就可以快速補充靈氣。
當然這個快速是相對于他自行吸收天地中的光點而言，不可能做到源源供應的，但比之前至少提高了50%的效率。火球現在可以連續發五個，隐身能達到5分鐘，輕身術更是提高到了一個小時。南玉或靈玉如何固定在額頭，這個比較簡單了，他做了一頂額前帶個卡子的太陽帽，就解決這個問題了。
傀儡制造術的研究中，他驚奇的發現，在傀儡的煉制上随處可見有大量的微縮、變形、混合陣法的應用。幾乎他能理解、認出來的法陣都可以在傀儡制造中找到痕跡，而且比《陣法大全》中的記載更複雜、玄奧。傀儡的每一個配件都要達到收縮自如、大小如意的效果，需要的絕不是鍛打、熔煉這麽簡單。
如果不需要達到通過吸納清涼靈氣放大縮小的效果，而按生産機械人的方式來煉制這些傀儡會怎麽樣呢？似乎可以嘗試一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的傀儡可以接受他的指令自行完成相應的動作，期間并不需要他不停地調整修正，這個原理玉簡中有解釋，但是涉及完全無法理解的精魄、魂玉，這些是什麽，如何獲得不得而知。如果沒有這個智能的中樞系統，就算煉制出來這個傀儡也不過是一個無用的軀殼罷了，沒有任何用處。
他很自然地想到了現代科技中的人工智能系統，他的意識海中計算機發展到最後，人工智能體系已經非常完善。智能機器人的自主能力和适應能力并不亞于他手中的兩只傀儡，甚至在智慧程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人工智能系統代替魂玉、精魄，似乎并沒有什麽不行的。想到這裏北冥玄有點坐不住了，有了出關的沖動，這些想法都要到實踐中去應用、實驗，最終形成成果。
這次閉關時間不長，才一個半月，內力雖然沒有刻意苦修，但由于聚靈陣的效果，也有長足的進步。三大法術的施展已經沒有生澀吃力的感覺，達到意念一動就可以施展的地步。陣法水平有了較大的提高，甚至可以在實踐中應用了。最重要的是傀儡制造有了新思路，成果也不算小。
出了密谷，他用南玉在溪流出口處布置了一個幻陣加上一個聚靈陣，聚靈陣就布在幻陣之中。當聚靈陣開始運轉源源不斷向幻陣提供能量後，北冥玄激活幻陣，眼前景象一變，溪水變成從崖底冒出，洞口再無半點痕跡。看到自己布陣的效果，北冥玄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小焱也啾啾地表示祝賀。
和海靈聯系，他們都在科研所中忙碌。田霖華原本打算去闡高陪丈夫的，可是醫學部的籌建正處在關鍵時期，只好留下。
見女婿回來，她心直口快，終于把一家人的疑問問了出來：“小玄，你和了凡怎麽動不動就要閉關？這是個什麽意思？不會是像那些禪師長老修的佛學吧？”
這是個大問題，不搞清楚田霖華心裏可沒底。
北冥玄嘿嘿一笑答：“媽，我和了凡都是明悟市萬安寺長老緣空師父的弟子，他傳授給我們的就是傳說中的古武技藝，這段時間我們修練有些感悟，所以要靜心消化一下。”
原來如此，古武對普通人來說真的是傳說中的東西，北冥玄身負古武技藝，也就海靈知道一些。海榮光當然知道，不過他可不是喜歡多嘴的人，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特別是北冥翰更是感嘆不已。
乘一個單獨的機會，他問：“小玄，你的功力到了玄階了吧？我都看不透了。”
北冥玄一怔便已了然，父親是北冥世家嫡傳血脈，又怎麽可能未習古武呢，只是他被逐出家族，不能将技藝傳授罷了。
随後，北冥玄就一頭紮進了科研所，開始參與各項研究。有了他的加入，就如同大海中航行有了指路的明燈。一切疑難在他這裏都可以找到理論上的解決方案，一切無法攻克的難關到他這裏都有全新創意。研發進度大大加快，那些原本傲驕的教授、研究員們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課堂裏的學生般無知，沒有一個不被這位年青博學的天才老板折服。
在北冥玄的鼓勵下，專家們不斷推薦各領域的天才人物，北冥玄則一一上門讨教，擇優禮聘到明海科研所參與研究。不到半年，又網羅了一大批一線的科技人才，極具潛力的青年英才。能做到這一點和北冥玄是分不開的，沒有一名人才可以經得住北冥玄的最新理論的誘惑。越是處在某一領域的頂尖人物，就越不是單用金錢可以打動的，能打動他們的是更先進的、更優秀的理論，當這些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還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無動于衷的實在是絕無僅有，自然一一落入北冥玄的甕中，自覺加盟明海科研。
這半年的科研成果是豐厚的，新型合金材料問世，重量是一般鋼材的1/5，強度是鋼材的5倍以上，而且韌性十足，冶煉成本卻不高，經濟适用，直接颠覆傳統材料的性價比。這些新型合金材料要用在明海汽車上，讓專家們大大地嘆息，頗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新型的橡膠、發動機、傳動系統等陸續都有了成果，明海汽車的全新生産線也調試改造成功。北冥玄的重點不在這裏，他的重點是智能中控，還有機械傀儡，只是他的實驗還處在秘密狀态下。智能中控所需的高性能計算機，這個方面沒有合适的專家，北冥玄是純理論，完全沒有實踐能力的。
北冥玄在和幾位專家交流時問起這個事，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專家們往往忽視了他的年齡和資歷，在專家們的眼力北冥玄就是全能的。
所以聽到北冥玄的詢問，大家都有些不解：“北冥董事長，還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
北冥玄尴尬地說：“哪裏哪裏，各位專家，我就是提供一個思路，實際工作還是靠大家，我不懂的地方還很多。”
專家們性格都比較直，連忙謙虛不已。
還是原先喝北冥翰在一家汽配公司的總工金書高想起一個人說：“董事長，我的妹夫在江南大學計算機系當副教授，剛從南陽洲攻讀博士學位回國，叫尚成喜。”
北冥玄聽了大喜，立即就請金總工帶他去拜訪。金總工掏出電話聯系，大舅哥來見，妹夫自然歡迎之至。見到大哥帶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介紹是明海科研所的創辦人。雖然有些驚異，心裏還是有幾分不屑的，想來是那個世家子弟，挂名混個資歷罷了。北冥玄說明來意，這類游說專家的事，他早已駕輕就熟，知道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是打動不了專家地。
他也不繞彎，直接将人工智能系統的總體思路和設想合盤托出。尚博士內行看門道，這個小夥子年紀雖輕，但并不毛頭，這些新理念對尚博士來說聞之有另辟新徑茅舍頓開的感覺，立即感觀大變。
見大舅哥聽這些有點吃力，正無聊地找妹子、外甥說話，便将北冥玄請到書房上座，親手泡上學生孝敬的上好龍井香茶，重開話題。兩人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投機，尚博士才真正明白，這個小夥子不是纨绔而是有真才實學的天才，在人工智能領域的研究和領悟自己望塵莫及。自己鑽研計算機技術多年，自然深刻地知曉這是一場革命，人工智能領域的革命，他絕不能錯過參與和見證這一歷史時刻的機會。
不等北冥玄開口邀請，尚成喜主動提出：“北冥先生，希望我能有機會追随您左右，見證這一奇跡。”
北冥玄大喜：“歡迎歡迎，明海正需要尚博士這樣的頂尖人才。”
尚成喜說：“要說頂尖人才，我在蘇倫西大學的同學中有一位比我強上萬倍，她是真正的天才，也只有她才能和先生相提并論。她在盛京創業，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因為她號稱沒有誰配和她一起工作。”
說到這裏他暧昧地望了望北冥玄接着說：“以先生的人才品貌或者可以手到擒來哦。”
把北冥玄搞的莫名其妙，尚博士将聯系方式給了他。北冥玄一聽還有比尚成喜更尖端的人才，思賢若渴，立即就準備走一趟盛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