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結識炎邦
這時，北冥玄和了凡兩人已經将所有的人打倒，這些人或昏迷不醒，或捧着手腕哀嚎。那三名士兵已經陷入了呆滞的狀态，還是那名女軍官最為鎮定，用顫抖的聲音說：“這位先生，我們是炎邦政府的軍人。”
北冥玄笑着擺擺手：“上尉，不用害怕，我們沒有歹意。”
不知道為什麽，女軍官看到北冥玄的笑容後，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覺得這個青年人看上去就是值得信賴的人。等北冥玄走近替她松開繩索時，她更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願意親近。了凡解開了其他的二名軍人，5人走到一起，兩名士兵忙不疊地致謝。
女軍官說：“這位先生，救命之恩不敢不謝，我叫卓彩清，是炎邦政府軍一團特種治安大隊一中隊的中隊長，請教先生的尊姓大名？”
北冥玄說：“我叫北冥玄，這是我的弟弟西門了凡，我們是炎龍國人，和他們來體驗采玉的生活，沒想到…”
他嘿嘿地笑着搖了搖頭，卓彩清說：“原來是北冥大哥、西門大哥，你們怎麽會相信這些人。下面你們準備怎麽辦？要不跟我們回軍營吧，我負責把你們送回去。”
北冥玄聞言大喜，忙謝道：“太好了，我們正不知道該怎麽回去呢。”
北冥玄來到龍仔身邊，伸手将他拍醒，龍仔呼地翻身起來，看到現場的情況，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從北冥玄和了凡兩人與武洋人的那場打鬥就知道，他們都是身負武功的高手，可是自己同樣自幼勤學苦練至今，又有現代化的武器結果還是奈何不了對方。
他嘆了一口氣說：“不要問我什麽，我得罪了炎邦政府，只能到炎龍國生存。所以我什麽都不會說。”
北冥玄點點頭說：“好，你和你的人走吧。”
龍仔驚訝地說：“你放我們走？”
北冥玄說：“難道你想我殺了你們？快走吧，一會政府軍的大部隊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
龍仔不再多說什麽，上前将東倒西歪的夥計們弄醒扶起，互相攙扶着匆匆離開了這裏，丢下一地的玉料、原石。卓彩清三人并沒有阻止龍仔一行離去，甚至沒有問北冥玄為什麽放他們走就帶着兩人回頭走去。一路上，卓彩清向北冥玄簡單地說了他們的遭遇。今天上午，卓彩清帶了一個小隊的人在這一區域巡邏，發現有十幾個手持武器的人鬼鬼祟祟地在路邊的樹林裏出沒。當他們上前盤問時發生了沖突，對方突然動手，治安大隊的士兵沒有戰鬥經驗，很快被打散，卓彩清在她的兩名随身衛兵的掩護下逃到這邊，如果沒有北冥玄，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了凡對身為正規軍的炎邦治安大隊，不敵采玉客這樣的散兵游勇感到很納悶。卓彩清則尴尬地解釋，治安大隊是新組建的內衛隊伍，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全靠他們這批從正規部隊中抽調的中層軍官邊巡邏邊訓練，所以才會這樣。北冥玄對卓彩清的身份很感興趣，年紀輕輕，又是個女孩怎麽會成為軍隊的一名軍官，最主要的是，炎邦連尉級軍官都帶護衛嗎？
問過後才知道，卓彩清的父親是炎邦自治區政府軍方重臣卓長龍将軍。作為軍旅世家，她雖然是女孩，自幼就愛舞槍弄棒，是巾帼不讓須眉的性子。十八歲就加入了政府軍成為一名戰士，已經三年了，她比北冥玄還小一歲才21周歲，北冥玄含笑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卓彩清問及龍仔為什麽會和他們鬧翻，北冥玄笑了笑說：“他們以為我會一種辨認原石內玉石品質的秘術，其實我哪裏知道什麽秘術，要真知道，我還不早發財了。”
一行人聊着來到治安大隊和龍仔的夥計交火的地方，另三名受傷的士兵很快被卓彩青他們找到，都被綁在小樹林裏。二名士兵和了凡一人一個背着，用通信兵的器具向隊部發回了信息。不多時治安大隊的大批軍車士兵趕到，連卓長龍聽說愛女遇險也急忙乘直升機趕來，在回程的半路上與卓彩清會合。
卓長龍見愛女無恙，不禁老懷大慰，聽女兒将前因後果一一說明後，不禁且驚且喜，對北冥玄兩人大感興趣。對方救了自己的愛女，自然是心懷感激，但對他們能在荷槍實彈的十數名強悍采玉客手中，毫發無損地将之全部打倒，還是心懷驚奇的。金燕村的龍仔是什麽身手，他再清楚不過，所以這兩名年輕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啊。
卓長龍有了這樣的心思，對待北冥玄兩人更是熱情中不乏真誠，邀請他們去軍營一聚。北冥玄自然并不推托，乘卓長龍的直升機前往軍營。一路上，大家言談甚歡，北冥玄也咨詢些當地的風土人情，特別是山北玉礦的情況。
近期自治區政府決定規範山北玉礦開采，以彌補已經有些捉襟見肘的政府財政，當然也是為了遏制現在這種無序且帶掠奪性的開采對資源、環境的破壞。臨時組建的治安大隊的軍營修建時間不長，相當簡陋。治安大隊大隊長因卓将軍到來，又為了安慰受驚的卓上尉，大擺宴席算是對北冥玄的接風宴了。
席間大家閑聊之中，北冥玄對山北玉礦的規範化管理很有些見地，不但是身負玉礦管理之責的大隊長，就是卓長龍也對北冥玄的才華感嘆不已，心中更堅定了要和對方結交的意願。在宴席結束後，卓長龍熱情地邀請北冥玄兩人去自治區首府康城，北冥玄同樣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不推辭欣然答允下來。卓彩清這次受到了驚吓，也向大隊長提出要休假請求，大隊長滿口答應。
自治區範圍并不大，有天南省一半的大小，除了北部的綿綿山區外，平原地帶就更小。康城是自治區政治經濟中心，但繁華程度和炎龍國的城市相比就差的太多了。炎邦自治區的人口有500萬，除警力外，還常設正規部隊兩個旅，有士兵一萬餘人，配備常規武器。裝甲車、坦克、重炮、戰鬥直升機等重型武器數量不多，沒有形成建制。
卓長龍是自治區政府軍方的重要領導人之一，直接控制一個主力旅202旅，配備重武器的裝甲大隊也由他統一調度，所以他是僅次于總司令鐵戰原的軍方二號人物。卓長龍是炎邦軍人世家出生，家傳的武藝，身手也很不錯，前往康城的途中向北冥玄、了凡讨教武功，兩人也不藏拙坦誠交流，更讓卓長龍覺得對方胸懷坦蕩，值得深交。
到了康城，卓長龍再次設宴為北冥玄接風，炎邦一衆首腦私交相厚，知道了卓彩清的事都前來赴宴為彩清侄女壓驚，也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物在悍匪手中救下了卓彩清。自治區主席費洪、副主席艾立國、總司令鐵戰原等高層來的齊全。此外，另一主力旅201旅旅長費舞龍是費洪的長子，202旅旅長是卓彩清的大哥卓雲清也參加了宴會。
宴席中卓長龍熱情地介紹了北冥玄和西門了凡，諸位炎邦大佬早就由卓長龍詳細通報了情況，今天相見後，兩人舉止沉穩談吐不俗，西門了凡沉默如金，北冥玄學識淵博侃侃而談，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佩之心。卓彩清一雙秀目含情只随北冥玄轉動，說起她獲救的情形，将北冥玄、了凡還有小焱的事跡說的是足金加三，北冥玄更被說的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卓雲清也就罷了，北冥玄他們救了他的妹妹，心中只有感激，妹妹從未有此表現，他只是一副憐惜的目光看着妹妹。費舞龍旅長年輕有才，為人精明幹練，而且自幼師從山拳宗師達瓦習得山拳精髓，是炎邦有數的高手。他的201旅有一支特戰隊，是自治區的精英部隊，特戰隊隊長羅生是他的師兄，身手之強僅次于他而已。聽了卓彩清的介紹自然技癢，飯桌上就互相談論讨教，幾位年輕人越談越投緣，羅生當場提出想和北冥玄切磋一二。鐵戰原年事雖高卻是慷慨豪邁的性子，酒足飯飽後就親自提議幾位年輕人去演武場表現一下，讓大家開開眼界。
到了201旅特戰隊的訓練基地，幾人換上勁裝，在擂臺旁活動手腳。卓彩清興致頗高，只跟着北冥玄轉，幫他收拾衣物，同時一邊給他和了凡介紹費舞龍和羅生的情況。兩人都是山拳的高手，山拳是流行于中洲南部各國的一門搏擊流派，講究的是快、準、狠，招數不拘一格，攻擊喜用肘、膝一招致命，十分狠辣。北冥玄在越秀江南武館中比鬥過的阿文就是山拳高手。費舞龍兩人練習山拳已經有二十餘年，為鍛煉腿力每天都要踹大樹數千次，發力一腳碗口粗細樹木都可以踹斷，羅生除了山拳外還在炎龍國受過高人指點，拳法剛中帶柔，和費舞龍比試也是不相上下的。
準備妥當後，費舞龍率先下場，西門了凡奉陪。山拳是進攻為主的拳法，所以費舞龍在相互見禮後立即就搶先一輪狂攻。雙方拳來腳往，眨眼間就來往了十數合，費舞龍勢大力猛，攻勢如潮。了凡和北冥玄不同，自幼師從緣空長老，走的基礎紮實沉穩厚重的路子，加上金剛決有成，一身筋骨幾近金剛不壞，步法也很靈活，連擋帶閃從容應對。
費舞龍在幾輪狂攻未果後，氣勢已衰，體力消耗很大，已經止不住地有些氣喘起來。他心中焦躁，搶上一步飛腳側踢，這一腳迅若奔馬極是兇猛。了凡看的仔細，并不閃避而是運功于腹，間不容發地上前一步，就以腹部硬頂費舞龍這一腳。臺下一片驚呼，費舞龍的腳力那是出名的，直接踹在了凡腹部那還了得。但臺上的情形卻讓這聲驚呼戛然而止，了凡無事，反而是費舞龍踉踉跄跄地退後。
了凡飛身而起閃電般來到費舞龍身側将他一把扶住說：“小心。”
原來了凡這一步踏前恰到好處，正頂在費舞龍全身勁氣未落到實處的當口，了凡腹部的肌肉一縮缷去對方的腳力立即運氣反彈，等于借力發力，将費舞龍彈開。
費舞龍站穩後老臉通紅，向了凡抱拳說：“西門兄弟好身手，舞龍不是對手啊。”
了凡含笑回禮說：“哪裏，受了費兄這一腳，我已是不堪再戰了。”
兩人相視大笑，攜手走下臺。
費舞龍對羅生說：“兄弟，哥哥我不成，就看你的了。”
羅生上前邀請北冥玄上場，兩人走到臺上也是相互抱拳致意，拉開架勢。羅生并沒有動用山拳的技法，反而以一套開山掌對敵。北冥玄沒有和他硬拼，展開逍遙游身步周旋。一時間場上但見眼花缭亂，羅生掌影重重，北冥玄身形如風，和之前兩人的硬拼硬打又有不同。羅生見開山掌不能見功，突然間掌法一變，一雙腳旋風般連續踢出，卻是山拳的連環腳。北冥玄面帶笑容地以無影腿相抗，間以迷蹤掌攻敵薄弱，羅山頓時便處在了下風。
這時，北冥玄身形一轉，避開羅山側踢的一腳來到羅山左側，一掌切向羅生脖頸處。羅生心一橫要險中求勝，身體略側，以右肩硬抗對方的這一掌，踢出去的右腳已經閃電般收回，曲起膝蓋狠狠向北冥玄胸腹頂去。北冥玄右掌改切為推，左手在羅生膝蓋側面一推，羅生的身體頓時側飛了出去，北冥玄雙手一錯，已經抓住他的左手，順勢一甩把羅生的身體輪了起來。臺下又是一片驚呼，驚呼聲落，羅山在一陣頭暈眼花中站定身子，卻發現自己還是站在擂臺中央。
北冥玄在數步之外正含笑抱拳說：“羅兄，小弟已經是氣力不加了。”
羅生這才緩過神來，忙回禮道：“北冥兄弟手下留情，羅某甘拜下風，還要請兄弟多多指教才是。”
兩人相視而笑一起走回，卓彩清歡呼雀躍，也不管羅生的感受，迎上去将北冥玄的衣服為他披上。炎邦衆首腦這才知道，北冥玄兩人的武功之高還出于他們的想象，難怪可以輕松救下卓彩清等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