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星爵
醒來的暮深在看見落修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偏頭看見允悠也在便是笑了說道:“難得,竟然在夢裏同時看見了你們兩個。”後知後覺這不是夢之後,他自然是抱着落修哭了很久。他跟落修說了很多事情,包括在泫傾城中他與華謝的談話。
聽了那些話之後,落修哭着只說了一句:“他便是那般心狠,對自己亦是。”
“他不在了。”看見落修那模樣,暮深輕輕的問。
“他會回來找我,我在等他。”落修又笑了。
和暮深去逛院子時,看見那些好看又奇異的花朵,落修會介紹說那是永檀最愛的,也說栩疑做的飯菜可是頂級的,只嘆息語奈的脾氣真真是讓他傷腦筋。算算日子,本該早就回來的連可連遇怎麽還沒回來,是回殊又讓他們出去做事了嗎?這麽想着落修也就沒在意時間了。要不是一次意外聽侍女們談論,他還會一直被瞞着。
随便抓住一名侍衛說要去碎夢那裏,暮深與允悠也是一同去了。見到碎夢還未開口便是先哭了出來,随着碎夢來到後院,看見回殊立刻上前質問:“你為何要瞞着我。”說完便是要推門而入,但是被回殊攔住了。
“我要去确定他們沒事。”落修很急,卻怎麽也掙脫不開回殊的手。
“他們有事。”回殊這句話叫落修放棄了掙紮,半響回殊才說:“別進去,等他們好了,再來看他們。”
“不。”落修怎麽可能答應。
“你若不聽,我會強行帶你走。”“......”“......”
看着落修那雙如水的眼睛,回殊還是無奈,他知道,若是被落修知道無論如何他是要看的。即便現在二人有了好轉,但連遇那傷口還是很恐怖,而連可也是同樣。
“我不哭,不鬧,真的。”
回殊沒在說什麽,任由落修推門而入,不過回殊是緊跟在落修的身邊,他還是怕落修會一個氣結做出傻事。
榻上的連可并為睡着,她知道落修來了為了不讓落修擔心,在彼此接觸視線時便是給了他一個笑臉。
“還好嗎?”落修坐在榻便問着,因為連可蓋了薄毯,身上那些明顯的傷口是看不見的。
“嗯,只是靈力消耗過多,身子虛的厲害,要調養好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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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可的身子被灌藥,基本一天一次,所以腐蝕身體既能有些嚴重,想要好透徹是需要些日子的,□□的傷害到是在好轉,只是這心傷卻是不知要何時才會好了
“我給你我的血。”落修說。
“沒事,真的。”連可拒絕。
同連可說了幾句之後落修便是去了連遇的房間,這次推門而入他倒是輕松了許多,他想連遇應該也是并未大礙才是。可是在進去之後,落修幾近瘋狂,榻上的連遇因為胸口上的傷并不能有遮物,潰爛的地方還是很恐怖,加上無夜友人正在用小刀刮去爛肉,那畫面直接是将落修停住了腳步,好半天才在回殊叫了他之後,瘋狂的撲到在榻邊輕叫着‘連遇。’因為連遇的雙手被包着,落修也不敢無握住,只能伸手摸着他的臉頰。
如今的連遇被自己困在了自己的角落裏怎麽也不肯出來,他很自己當初的行為,若不是自己的錯,連可根本就不用受那麽大的侮辱。他不知道連可以後該怎麽生活,他想死,因為有這個念頭所以胸口上的傷好轉的速度很微妙,幾乎不見效果。他屏蔽外界一切的聲音。
無夜的友人對于連遇很上心,在夜裏幾乎都是不曾離開,唯一離開便是取藥或者是去給連可換藥。其實誰也不知道,他與連遇之間有過一段故事。
落修伸手在自己嘴邊一口咬了下去,猛吸幾口便是将口中的血嘴對嘴的喂給了連遇。回殊知道落修會這麽做,也知道若是不由着他,他會更難受。 友人皺眉看着落修的動作很是不爽,看着他們雙唇接觸而且連遇眼睫毛有輕微顫抖時就恨不得直接扯住落修的脖子将他扔出去。
晚上不顧友人的反對落修硬是要陪着連遇睡,等到落修睡着之後,友人才說:“他便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敢睜眼看他是怕會像他撒嬌嗎?”友人小心的給連遇胸口上藥。
“連遇,看到你傷了時,我後悔的想要死掉,當初不管你怎麽說我都應該陪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日後即便你以死相逼我也絕不離開你。”
連遇睜開眼睛看着友人,而後偏頭看着躺在他身邊的落修,擡手摸着落修的臉,要不是聽見落修的聲音,他還想困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很羨慕他在你心裏有着重要的位置,我讨厭自己不喜歡他卻又不得不承認他是很純潔的。你的傷口一直不好,若是你再過幾日依舊有想死的念頭,我便要以他的肉來續你的命。”
“星爵,你敢。”
“人這一生總要面對許多比死還難受的事情,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你若死了你讓連可怎麽活,你是願意自己在自責中活着,還是願意連可在自責中活着。”
其實相對與落修,連遇最害怕見的卻是連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連可。而他也知道若他因為這件事情而死,連可會痛不欲生,或許會選擇同他一樣的路,然後留下落修與回殊二人獨自承受。
“你們若都死了,他或如何呢?”星爵将落修往裏推了推,還很不厚道的使了點勁兒。 見連遇不答話,只偏頭看着落修,星爵便來氣,幹脆壓下身子反轉一下便是躺在了連遇的身旁,伸手一只手環在了連遇腰部上。
“離我遠點。”連遇的聲音稍冷了些,他不喜歡被星爵緊挨着。
“你名知道我的心意還這般絕情,早在見到你的那一日起我便決定要做你的人,你不答應我也會纏着你。”
“我是個男人,你纏着我要做什麽。”
“他也是個男人,你對他動情又做什麽。”
“...你胡說,落修是我父親的人,我怎麽會對他有念頭。”被說中心事,連遇聲音不免有些顫抖,語氣軟的沒有任何說服力。
“你明白,華謝早已經不再了,幫着他照顧落修有何不可。”近些日子星爵也是聽無夜說了有關于落修的事情。
“星爵。”連遇生氣了,偏過頭打算說狠話,結果嘴唇卻是不偏不倚的觸碰到了星爵故意湊過來的額頭。
“呵呵......”本在外人面前一副大男人模樣的星爵,此刻卻像是個孩子得到了最棒的禮物一樣開心的笑了。
連遇皺眉,将頭擺正只能是在心裏嘆氣,星爵說的對,人一生總會遇到很多傷心的事情,逃避不是唯一的辦法和最好的辦法,也不是唯一可走的路。還有...自己确實很喜歡落修,父親不可能回來。其實自己很自私,只要有着和父親幾近相同的樣貌,若自己表白,落修應該不忍心拒絕,而且即便不說破,落修也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經過幾個月時間,連可連遇的身體才算的上是真的好的差不多,能夠下床行走,運用靈力也是沒有了大問題。在陽光明媚的院落裏,二人相見恍如隔世,相擁在一起一個默默的哭,一個大聲放肆的哭。連遇一直在說對不起,對不起。為了祝賀兩人身體健康,碎夢準備了家宴,然而在此之前落修與星爵卻是不見了。等都他們二人來時,剛好趕上吃飯。最後無夜與一雨回了上天宮,前者說要處理那些個老家夥的事情。星爵倒是淡定的像尊菩薩,任連遇如何打鬧也是不離開,連遇最後幹脆不理會他了。
這次落修真的是用盡了力氣去裝做無事,該笑笑,該吃吃。等熬到睡覺時也是在回殊的陪同下躺在榻上閉眼休息。可落修哪裏睡的着,心裏難過的快要窒息,等到回殊離開後落修才敢睜開眼睛,無聲的哭了。
星爵找落修談話,毫不隐瞞的将連可的情況全數說了出來,星爵當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做,或許是看不慣所有人都寵着他,也或許只想看看他承受的能力有多強,更或許...是想看看落修會不會尋死。星爵一直都不是什麽好人,對于不關心的人他不會惜命。
“侮辱!”落修愣住,他完全不知道。“你胡說,你胡說。”
“哼,他們都将你寵上了天去,你一個細微的表情便能叫他們心生憐惜。”這話是嘲諷的意味多:“你其實可以在我面前哭,我并不會難過或者是心疼。”
落修起身去到了星爵的房間,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在星爵驚訝之餘雙手環住星爵的腰輕輕的說:“我要哭,需要在沒人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