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貨物
在泫傾城那大型的花海裏,看着俊美的回殊摘下一朵粉嫩的花朵走到自己身邊戴在自己的耳畔,華謝都不知道要怎麽先開口說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害怕回殊拒絕,也害怕自己會忤逆多年來自己最敬愛的哥哥。
“這些花兒很堅強,即便一年只有十二天有太陽的照耀它們也依舊活的很燦爛。”回殊順着華謝耳邊的發絲說:“人的一生是多變的,你的未來我本就無權幹涉,該怎麽走,要怎麽走你自己要想好,若是走錯一步你的一生只會剩下後悔。”
“哥,你的話我會聽,我的未來也一定有你在,只是...”只是我真的不能放開落修。
“你像極了她,我看的很心疼。”
每次回殊這麽說的時候,華謝就被他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恨不能融進骨血。華謝從來沒有問過那個‘ta是誰。
“你也真是狠心,真刺了栩疑一劍,她回去後連哭都哭不出來,即便你對她不再有愛情可這麽多年親情也...”說到這兒回殊愣了一下而後失笑:“我都忘記你的妻子是我選的。”
“哥選的是好的人,是我太不知好歹。”将頭在回殊肩上蹭了蹭:“哥,我想得到落修,我想他屬于我,你幫我。”
“你要的我自然都會給你。”
“還是你最疼我。”
又和回殊聊了些時候華謝才去上宮佛寺找落修,他讓落修在上宮佛寺等他。他後山亭子裏見到落修時,別的先不說呵呵笑着去牽落修的手在手背親吻而後說愛你一生。
“又發神經。”落修微紅了臉,任華謝拉着他走。華謝撐傘在落修的頭頂滿心歡喜。
走離上宮佛寺之後,華謝專門往人少的街道行走,落修問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做羞人的事情嗎?
“真能做?”華謝兩眼放光似頭餓獸。
“雨下的大,若是想我生病你做就是。”
“知道你在戲耍我,還好我定力不錯。”
“今日你有事嗎?當然我只是問問,你若不說我也不會強怕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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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來了,和他說會兒話。”将臉低下碰着落修的額頭:“你是擔心我與他人相約而不理你嗎?”
“我是該小氣,在知曉栩疑是你妻子之後我便該大鬧與你再不相幹。”
華謝有些不解落修的答非所問,拉他在一處屋檐下停住,低頭去纏綿了好一會兒,待的落修以手捶胸他才放開,看着落修紅紅的臉,他又親了好幾下呵呵的笑着。
“去買些酒,今兒個我陪你喝。”落修說。
“好啊。”
夜色如墨,喝了些酒微醉的二人倒是沒在榻上纏綿,挽手坐在窗臺前看着雨勢漸大和那稀疏的燈火,談笑間多是自初識開始相遇到的事,他說華謝耍無賴的本事是無人能及的,而華謝則說他是這世間少有的美麗男人。
說到暮深時落修便拿那雙濕濕的眼睛看着華謝,後者受不住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剛打算說些安慰的話語就感覺到一股殺氣自雨中而來。趕忙抱着落修退到一旁,利劍自手中幻出直指已經出現在屋裏的黑衣人。
落修以為這又會發生一場戰鬥,伸出雙手抓着華謝身後的衣服,他不想華謝受傷。但是那黑衣人只是說了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他說的是:“離他遠點。”這話是對華謝說的。
華謝眨巴眼睛,他以為那人是來搶落修的,結果怎麽是警告自己離落修遠點?不過也沒差,那人肯定會在那一天來争奪落修的,他也是敵人。
“若是你一直保護我而讓你自己受傷,我會很樂意選擇死亡。”
“...你要敢無地獄,我就敢追上去。”
這一次纏綿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待到天明時華謝才肯放過落修,清理了他的身子讓他安然入睡。這一覺睡醒已經到了傍晚,剛想起身的落修只稍稍動了一下就腰酸背痛,渾身不适,罪魁禍首還心疼的問一句:“疼的厲害。”
“以後可不許再這般瘋狂,我哪裏受的住。”落修很是不滿。
“我哪裏忍的住,你這麽美好,我恨不得天天吃你下肚。”華謝體貼的伸手揉着落修的腰部,說的真誠。
“哼,嘴似抹了蜜糖,你的話我哪裏會信。”雖然這麽說,不過落修還是很歡喜的。
休息了兩日才去啓月湖看小人魚,而後又去了上宮佛寺,落修現在也不管是否是十五,想起來了就去上宮佛寺看看石像,看着那俊美的石像他不願意移開眼睛,他總覺得那石像的眼睛在對他說話。
在泫傾城中也是有除夕的,與往日的區別就是夜裏也是燈火通明。落修依舊在除夕之夜被族人寵敬上天,祝福的話語聽了快半宿,以他名義賜下的錢幣,錦緞,古玩這一次更是又多又好。 落修從來沒有過問那些東西是哪裏來的,自他百歲之後便一直都有,剛開始的好奇心在經過百年之後也淡了。除夕前幾日華謝便離開了泫傾城,原本以為沒什麽。可落修發現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幾百年的孤獨入睡早已是習慣,可着些日子與華謝相擁而眠落修便害怕了孤獨,明明都是可以習慣的,怎麽後者卻更加教人在意。
十五了,摘了花朵去供佛,呆了不到片刻不到片刻落修便去到了後山。他很想華謝,很擔心華謝,本來說初五就會回來可如今都十五了卻還是沒見華謝回來。
獨自看了五個日出,寂寞了幾個月,然後在一個細雨天落修被突兀出現的幾十名冷漠大漢關進了一個鐵籠,蓋上黑布。自此,在泫傾城中,沒有人知道落修去了哪裏,也沒有人會擔心。
在黑暗窄小的地方說不害怕是假的,期間落修有問話,但都沒有得到回應。在鐵籠李也并不颠簸,但落修可以感覺到鐵籠是在移動的。
之後落修是在刺眼的太陽下和吵鬧聲中睜開的眼睛,在黑布取下的瞬間,萬人齊聚的廣場上便沸騰了起來。落修一瞬間不适應又閉上眼睛,他的耳朵被尖叫聲刺激的厲害,因為聲音太多,落修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什麽。睜眼看清自己被關在鐵籠裏,被放置在廣場的中央,而在上方的天空之上正有兩人在戰鬥着。開始落修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逐漸聽着打鬥人之間的對話他也就明白了,如今的他是貨物,誰贏到最後他便是誰的。
才不到片刻已經死了好幾個人,屍體散在廣場各處,鮮血也是到處都是。距離落修鐵籠相近的地方有着一具屍體,看着那人突出的眼球和被折斷扭曲的手腳讓落修根本不能淡定,他蜷縮着身子不斷的顫抖。
接近正午,太陽熱烈的厲害,落修的周圍已經遍布了屍體,有幾具屍體甚至是緊挨着鐵籠或是在鐵籠的上方,鮮血流盡。落修的身上也是沾滿了血。這種可怕的事情落修根本不敢看,他緊閉雙眼想的全部是華謝,如果要任人宰割,他寧死不屈。
猛的睜開眼睛,在那幾具屍體上搜尋着可結束生命的東西,當看見一把短刀時,落修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顫抖的手取下短刀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不要死。”
正在這時,鐵籠上方出現了那熟悉的聲音,那具屍體被人踢開,落修擡頭紅色的鮮血便滴落在他的臉上,溫熱。只一瞬間的眼神接觸,落修便呆住了,那是他日夜想念的華謝,可是他的臉上和身上全是血。 短刀在胸前卻怎麽也刺不下去,一雙眼睛随着華謝的移動而動,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華謝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受傷了!
當華謝連勝三場之後,他才得空蹲在鐵籠便,伸手進去将落修手中的短刀扔出去老遠,然後握着落修的手說:“別尋思,暮深還在這個玄天大陸等着我們去救他。”
“我只是個貨物,你又何必如此對我。”落修有些生氣的說。
“呵呵,這幾個月我一直在修煉,沒去見你你生氣了。”華謝沒生氣,帶着喘息的說:“你知道的,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哪有心情做別的。”
“要鬥到最後才能贏得我。”
“嗯,我贏了好幾場,之後的戰鬥會更加激烈,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華謝摸着落修的臉滿是寵溺。
“如果你輸了...”
“如果我輸了,在我死之前我會親手殺了你。”
慘烈的打鬥一直持續到傍晚,華謝一直贏着,即便身體已經吃不消他也沒有放棄。落修心裏生疼,他看着華謝受傷他心疼的直流淚。華謝那麽拼命他說不出口‘別打了’這種話,他知道,不鬥到最後華謝是不會放棄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開啓了另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