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羞得腳趾頭都蜷縮了,“我……”不穿着衣服,難道要脫光光等他上來?這畫面是不是太詭異了,仿佛她在等着他的寵幸。
他靜了片刻,“我不擅長脫他人的衣服。”
廢話。蘇慧心中大惱,他要是很擅長脫人衣服,那他不是萬花叢中的浪子了嗎。
她又氣又惱,他仿佛沒有感受到,又問:“你自己脫還是為夫來?”
她徹底說不出話了,本來她可以起身自己脫了衣服,可他這話一說,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忽的他一嘆,“既然如此,還是為夫來吧。”
他的語氣怎麽聽着這麽為難呢?她有些不解,可下一刻她聽到一陣絹帛撕開的聲音,他該不會……
他低低地說:“手誤。”接着,他笨拙地将她的衣服褪下,指尖方觸摸到細軟白嫩的肌膚,黑暗中,他微微訝然,沒想到她的肌膚會這般的柔滑。
她咬着唇,忍着口中的呻吟,他好像觸摸珍貴瓷器般的動作弄得她心又慌慌地跳了起來。
掌下的胴體很滑,而且很嫩,令他胸口湧動着一股沖動,寧啓生不悅地蹙眉,不喜歡沖動的自己,他一向很冷靜自持。
他不經意地移動着手掌,來到了她胸前的山峰,他一愣,看着很瘦弱的她竟這麽有料,他不禁收了收掌心,随即就如入魔似的揉捏了起來,一下一下,他的喉嚨跟着上上下下地滾動。
蘇慧憋紅了臉,往日自己都沒有這麽觸碰過的地域卻被他這般地欺侮,她又羞又怒,四肢卻越發地發軟,這是怎麽了呢?
大掌膜拜了她的全身上下,當大掌往下的時候,她猛地驚醒,想要去抓他的大掌,卻為時已晚,他的手早已來扯開她的雙腿,輕輕地撥弄了幾下,她剛升起的力氣轉眼又消失了,她輕喘,“夫、夫君……”腦子跟米糊一般,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喊他。
寧啓生的身體一僵,看着她發紅的小臉,蕩漾着春水的雙眸如鹿一般純情地望着他,他小腹處的火越燒越猛,他低低地粗喘了一聲,忍不住地壓在了她身上。
“啊……”她壓抑地喘了一聲。沒想到他忽然撲到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都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熱度滿滿的力量,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她更加無法忽視雙腿間炙熱的棍子,她看過避火圖,知道那是什麽,就是知道所以才更加地不知所措,無法描述的形狀頂着她,她覺得那裏很大、很熱,頭皮不禁發麻,他要是這樣進入她的身體,那她會被撕裂……
Advertisement
“啊!”她拱起身體,攀着他肩膀的手狠狠地抓住他,指甲深陷在他的肉裏,疼,好疼、好疼,她甚至還沒作好準備,他便直直地進入了,疼得她體會了一把撕裂的疼。
他的身體一頓,耳邊響着她的痛呼,遲疑地問:“很疼?”
下輩子他當女人,他便知疼還是不疼,她心中暗忖。
見她不說話,他伸手到她大腿根處,輕柔地捏了幾下,“這樣如何?”
她仍舊咬着唇,疼痛漸漸散去,如陳嬷嬷說的,疼固然是疼,可疼過之後又還能承受了。耳邊又響起陳嬷嬷說他是一個疼娘子的人,心裏也發軟,他倒沒有不管不顧,反而問起了她。
“還、還有一點疼。”她坦誠地說。說出這樣的話後她便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太丢人了。
他嗯了一聲,又揉了她幾下,被他揉得有些舒服,她竟忍不住地哼了哼,雙腿也跟着松動,不再僵硬地夾着他的腰了。
“舒服了?”他問。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她悶悶地不說話,覺得他這個人問的話也奇怪,可還不等她細想,他大掌掌着她的腰肢,忽然就動了。
梨花木制的大床發出吱吱的聲音,蘇慧只覺得身體被他不斷地占有,那種彼此交融的感覺令她融化在他的身下,她的眼睛看着頭頂上的床幔,雙腿放在他的腰上,随着他挺入的動作在空中不住地搖晃着。
一夜無眠。
男人精瘦的背泛着汗漬,掀開床幔下了榻,床榻上嬌嫩的人無力地躺着,眯着眼睛,掙紮地要起身。
“你再多睡一會,中午我再帶你去見爹娘。”寧啓生開口道。
這是不是于理不合?蘇慧郁悶地想着,身體确實是絲毫無力,眼睛透過床幔看着男人就着昨天的冷水擦着身體。晨光之下,寧啓生背部上有着點點的紅痕,她看紅了眼,不敢再看,那都是她留下的,也不能怪她,誰、誰讓他一夜都……
她想拒絕他的提議,可他卻沒有機會給她說話,穿戴整齊之後便出門了。她的眼皮很重,一閉就睜不開了,沉沉地睡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陳嬷嬷安安靜靜地走了進來,看着正睡得香的蘇慧,動作快速地将那淩亂的元帕收走,仿佛沒有進來過一樣地出去了。
寧夫人身邊的老嬷嬷正在外屋候着,陳嬷嬷走了出來,鄭重地将元帕交給了老嬷嬷,又說了幾句好話,從懷裏摸了一個紅包塞給老嬷嬷,老嬷嬷眉開眼笑,“少夫人辛苦了。”
陳嬷嬷笑呵呵地沒接話,老嬷嬷的眼睛又看了看裏面,“少夫人還未起?”
陳嬷嬷立即一副為難的模樣,“少爺吩咐老奴和丫鬟們不準叫醒少夫人。”老嬷嬷安靜,陳嬷嬷立刻又拿出一個紅包給她,“老奴也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望嬷嬷提點一番。”
老嬷嬷精明地笑了,“府中少爺最大,自然聽少爺的。”
陳嬷嬷卻仍舊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哎,少夫人自個是要起來,可……”
新婦被折騰得爬不起來,這話傳出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老嬷嬷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少爺是胡來了一些。”明知今日是什麽日子,怎麽就不讓新婦好好養一養呢。
陳嬷嬷立刻搖頭,“哪能啊,這是少夫人的福氣,若是能一舉得子,那是一樁喜事。”
老嬷嬷似笑非笑,看來少夫人身邊的人也是精得很,她便是回夫人那,也說不得少夫人不好,畢竟是少爺做得過了,她經驗老道,那元帕一看就……哎,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是、是。”若是一嫁進來就懷上了,肯定是大喜事。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老嬷嬷便帶着沉甸甸的紅包走了,陳嬷嬷也讓嫣紅給院子裏的下人發了紅包,院子裏一下子就喜氣連連。
寧啓生回到院子裏的時候,陳嬷嬷已經叫醒了蘇慧,手巧的嫣紅幫蘇慧弄得漂亮,只是蘇慧全身無力,半靠在貴妃椅上。
陳嬷嬷端了一碗紅糖水給蘇慧喝,蘇慧喝了幾口,沙啞地開口,“陳嬷嬷,還得勞煩你弄一點梨花膏過來。”
陳嬷嬷一愣,“少夫人,這……”
“嗯嗯。”蘇慧紅着臉點頭。
蘇慧的娘蘇母來自蘇家,蘇家的祖宗以前在宮中當過女醫,且是專為後宮娘娘看病的女醫,醫術了得,深谙女子養身潤陰的法子,後來年紀到了便放了出來,那些法子也留給了下一代。蘇慧也學了不少,這些都是蘇家女人會的事情,絕不外傳,這梨花膏名字聽着普通,但卻是很好的藥,特別是針對女子的初夜。
“可嚴重?”陳嬷嬷心疼不已,這個少爺看着斯斯文文,怎麽關上了門就跟野獸似的,蘇母那會都沒用這藥呢。
蘇慧低低地說:“也無大礙,只是走動的時候有些疼,似乎腫了……”說到最後,她臉皮薄得說不下去了。
陳嬷嬷立刻去翻箱子取藥,寧啓生進來的時候,蘇慧正好已經打理過了,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夫君回來了。”她起身迎接,動作略微緩慢。
“嗯。”他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大剌剌地打量了她一番,“可是裝扮好了?”
“是。”她颔首。
“那便去爹娘的院子裏吧。”他說完之後,便轉身往外走。
寧啓生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住腳,一轉頭便看到蘇慧緩慢地走過來,他剛要開口要她走快一點,卻發現她姿勢奇怪,面無表情的他也難得地露出了尴尬,于是走路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蘇慧松了一口氣,他終于慢下來了,男子的腳步本來就比女子大,他走起來就跟風刮起來一樣,害她死命地追趕,便是上了藥,也沒有這麽神速的藥效讓她立刻恢複呢。
她小腳步地跟在寧啓生的身後走着,平日這路寧啓生最多走一會就好,可今日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寧家主院的時候,花廳裏早已坐滿了人。
“這可是來了,新婚燕爾倒是甜蜜。”大伯娘笑呵呵地說。
三舅媽不陰不陽地哼了一聲:“這身子要緊,別被掏空了身子。”
蘇慧聽得腳下差點打滑,怎麽她成了妖精,明明是寧啓生這只千年老妖突然發瘋地“吃”她,到了三舅媽的嘴裏倒成了她的不是。
還好寧夫人出來暖場,“人差不多到了,啓生便帶着慧兒認認人吧。”
在場的女子無一不是鬧洞房的人,所以蘇慧早已識得,至于一些男子,呵呵,平日也不用她打交道,她也不用太親昵,記得人便成。
接下來,寧啓生帶着蘇慧認了一圈的人,領了禮,便乖乖地站在寧啓生身後,這中間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插曲。
“表嫂,你的脖子上怎麽都是紅紅點點呢?”年紀最小的一個小表妹好奇地盯着蘇慧看。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慧細長的脖頸上了。
聽到這話的人們下意識地看了蘇慧的脖頸,又默契地不顯山露水地扭過頭,當作什麽沒有聽到一樣。
小表妹還想張口再問,嘴巴被她的娘給堵住了,心中更加地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