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修) 三合一(小修)…… (1)
不過在原身的記憶中, 這種祭祀祖先的活動宋家确實舉辦過,那是原身的母親還在世時候的事情了。
剛才在電話裏宋司翰給出的理由是最近母親和亡妻雙雙給他托夢,他醒來後覺得心中不安, 所以便幹脆舉辦一起盛大一點的祭祀, 以告慰二者的在天之靈。
這個理由雖然有點突兀,但卻叫宋蘊辭無法拒絕, 而且宋司翰的語氣跟以往并沒有什麽區別, 不像是為了騙她回家故意編出來的借口, 他雖然渣,但還沒有這麽好的演技。
她需要擔心的是,這或許是那對母女的陰謀?
沒辦法, 她知道小說的全部劇情,又對宋薇柔的為人性格有所了解, 明白那對母女到底有多不好對付, 身為宋司翰前妻女兒的她,可以說天然就站在了她們的對立面,除非她願意當她們的舔狗和奴仆。
很顯然, 原身不願意彎腰,她就更不願意了。
這也是她之前第一時間從宋家搬走的原因, 即使知道劇情走向,她也不覺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能鬥倒那對母女,改變劇情走向。
既然這樣, 不如趁她們還沒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趕緊遠離,也讓自己留下一些成長和喘息的時間。
她深深明白,等自己成長到一定程度,在娛樂圈的知名度進一步提升後, 那對母女的目光絕對會很快落到她身上,她們不會允許自己能成長到威脅她們的地步的。
如果她是她們,也會趁她還沒徹底成長之前,将她扼殺在半途中。
而這段時間由于她幾次操作,改變了原文劇情走向,宋薇柔母女倆不會看不到這種變化,這次讓宋司翰叫她回家,很大可能會有什麽陷阱在等着她。
但祭祀是必須參加的,她如今有修為在身,又有玄鳴劍護體,普通人的手段幾乎傷不了她,她也有些好奇,那對母女之後到底想怎麽對付她,到時兵來将擋,水來土淹就是。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公寓日記》第七集 按時播出。這一集當中,宋蘊辭飾演的陳雪一角會在結尾的時候會領盒飯退場。
由于之前的熱搜風波,知道她的人更多了,而且因為網上都在盛傳她的演技被開過光,從極爛到優秀只用了很短時間,很多網友都十分好奇變化到底有多大,于是愈發注意她的新劇,導致《公寓日記》的關注度又迎來了一波新的爆漲。
不過所有劇迷及好奇的網友們還是低估了這一集的精彩程度。
看完之後,很多驚悚懸疑愛好者,劇迷們,還有許多專業劇評人,他們甚至不清楚到底是這一集的劇情成就和宋蘊辭,還是宋蘊辭的演繹使這一集獲得了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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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集的表現,她為陳雪這個人物注入了靈魂,令人見之難忘。
還有許多原本不怎麽看這類劇集的網友,都紛紛留言說自己差點被陳雪死前的眼神吓尿。而這一集結束之後,他們便成為了這部劇的自來水,同時大部分也轉化為宋蘊辭的粉絲,又或是路人粉,對她的演技大加稱贊。
網上一片倒的贊美,仿佛所有人都忘了半個月前她身上還蓋着“花瓶”的标簽。
然後有好事的網友去搜了一遍,發現之前所有寫小論文批評她演技爛的大V及劇評人,都不約而同将小論文删除了。
宋蘊辭的粉絲群也仿佛在一夜之間擴大開來,以前路人粉想替她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現在卻是開始有組織有規模的大肆反駁那些黑子的言論了。
不管網上如何紛紛擾擾,《錦繡烽煙》的劇情都在有條不紊的拍攝中。
宋蘊辭在電影中的戲份不多,因為多是室內拍攝,又加上霍卿彥特意将她的戲份集中拍攝,所以大約半個月後,她的拍攝任務就已經全部結束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她和劇組的人都相處得不錯,不但演技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還時常被老戲骨閻志遠稱贊,更是成為了霍卿彥對其他演員要求的标杆。
不少演員在片場都開玩笑地跟她抱怨過,因為她的存在,霍卿彥連對小配角的要求都提高了,大家甚至還私下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宋一條”。
意思是不管哪場戲,她幾乎都是一條過,除了閻志遠外,所有跟她對戲的人,甚至連駱星航這樣的實力派,都難逃NG的命運。
宋蘊辭知道這個外號後,倒是欣賞接受了,不管那些人的抱怨是真是假,她都當這是對她的稱贊。
大概是因為她在場時給那些演員的壓力太大了,所以當她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後,所有人都是在旁邊熱烈鼓掌,臉上帶着真心的笑容對她說恭喜。
唯有閻志遠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在心中搖搖頭,以他對霍導的了解,宋蘊辭離開後,這些人的日子恐怕會更不好過,至少有宋蘊辭在的時候,霍導的心情總是會更好一些。
跟導演、演員及工作人員們告別後,宋蘊辭便在燕離洲和江茹的圍護下,避開一群守在劇組外的記者,坐上車子離開。
自從之前的連續熱搜事件後,她的名氣一下大了起來,每次來劇組時總是吸引來不少娛記狗仔們的蹲守,她偶爾也會看心情回應兩句,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媒體獲得了獨家采訪權。
車子漸漸使離劇組,江茹将筆記本放在腿上,正處理工作,見車子不是朝公司開,也不是去往宋蘊辭家裏的方向,有些奇怪地問:“我們這是去哪?”今天的行程上沒有這個安排。
“我昨晚跟一位陸老先生約好,在澗鳴之園見面。”
江茹立刻坐直身體,“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陸氏集團前董事長嗎!?”
“對。”
江茹看着自家老板一臉平靜的模樣,覺得自己似乎太大驚小怪了,這樣做為一名助理,可是會連累老板也被人看輕的,于是輕吸一口氣,将心情放平。
雖然陸氏集團很厲害,但她覺得她老板也非常強!
宋蘊辭給陸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快到了。
原來她昨晚突然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說是一個老朋友有些風水方面的問題想請教她。
上次她幫老爺子解決了澗鳴之園的風水問題後,私人帳戶上便被轉入了一大筆錢。
她覺得錢的數額似乎太大了點,不過這是陸老爺子的心意,她沒有多說什麽,也不會沒眼色地去問人家為什麽給她打這麽多,這不但是報酬,還是一種日後想要繼續來往的人情面子。
果然,這才過了多久,陸老爺子便主動聯系她要找她幫忙了。
風水學在前世其實并不是她的強項,但如今有靈力傍身,她自認這方面的水準比起大多所謂風水大師還是要強一些的。
雖說并沒有專職替人看風水的意向,但有兼職賺外快的機會也不會拒絕。
更何況,陸老爺子認識的人絕對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對她來說,這也算是一個開拓優良人脈的渠道。
來到澗鳴之園,陸老爺子早已站在大門外迎接她,身邊還跟着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老者。
這老者比陸老爺子矮上一些,腦門正中锃光瓦亮,腦袋下方留着半圈全白的短發,跟面貌和善,如同一尊笑面佛的陸老爺子比起來,這名老者看起來神色嚴肅,脾氣似乎不太好。
在腦海中翻了翻記憶,剛想起這名老者的身份,就已經聽到身邊的江茹輕輕抽了一口氣,顯得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這名老者名叫“杭興志”,是盛豐集團的掌舵者。
他雖然不是什麽娛樂明星,名字在華國卻是極為響亮,幾乎家喻戶曉。因為他的個人資産極為龐大,常年坐在國內首富的位置上,他帶領下的盛豐集團幾乎将觸角伸到了每一個能夠賺錢的行業中。
杭興志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各種金融方面的雜志封面上,而他的一衆子女也都在各自的領域上有着不小的名氣,同時也有着不少奇葩的傳聞。
總之你要在華國向路人打聽一個明星,對方不一定聽過,但只要說起盛豐集團的杭興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會知道。
知道他的身份後,宋蘊辭不由得奇怪:這樣的人,居然要通過陸老爺子找到她幫忙看風水?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隐秘不成?還是說他遇到的事情同樣棘手無比,就像之前澗鳴之園發生的事情那樣,普通的風水師根本解決不了?
幾人去往茶室落坐,杭興志看了眼跟在宋蘊辭身邊的燕離洲和江茹,有些欲言又止。
宋蘊辭見了,便找了個借口讓兩人暫時離開。
杭興志見她這麽有眼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身上那種嚴肅的氣場也淡了不少。
不得不說,他之前見到宋蘊辭的時候,即使有老友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依舊覺得有些失望,無他,對方實在太年輕,而且外形跟大師什麽的根本不沾邊。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心裏想什麽自然不會輕易放到臉上。
既然是老友介紹的,他又主動找人家幫忙,即使不太相信宋蘊辭能解決這事,卻也不會擺架子拿喬。
“是這樣的。”他嘆了口氣,“就像之前老陸這澗鳴之園裏發生的事情一樣,我把國內能找的風水師都找了一遍,還是沒人能解決我家祖宅的事情。聽老陸說了宋小姐你的本事後,我才不得不來麻煩你,想請你到我家祖宅去看看。”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宋蘊辭問,“杭老先生可以詳細跟我說說嗎?”
“當然。”杭興志點點頭。
原來杭興志今年春節期間曾回祖宅,主持了一場極為盛大的杭家先祖的祭祀活動。
當時所有只要還能行動的杭家人全都到場。
活動一直持續到夜裏十二點,吃過年夜飯後,杭興志年紀大了,熬不得夜,便先回房休息了。
然而就在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被驚醒,感覺自己渾身無法動彈,四周看不清的黑暗處傳來了許多窺視的目光。
他當時又驚又駭,卻只能一動不動,頭皮發麻地感應着房裏擠着一大堆看不見的東西。
那些東西全在躲在暗處看着他,似乎在竊竊私語着什麽。
後來,他感到有東西從外面“游”了進來,那種感覺很難形容,總之,游進來的東西似乎想靠近他,卻又被屋裏原先存在的東西擋住了。
它們似乎在互相撕扯糾纏。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十分疲憊,精神漸漸陷入迷糊,這時他感覺有很多人靠近他,趴在他耳邊,不停對他說着什麽,可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只覺得自己被這種聲音吵得心煩意亂,頭脹欲裂。
天亮後,他是被家裏的傭人叫人醒的,醒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之後他回到B市市中心的家裏,立刻就病倒了。
病快好的某天夜裏,不知為什麽,他突然靈光一閃,回憶起那些趴在他耳邊的東西到底在對他說些什麽。
“他們在說自己很難過很痛苦什麽的。”杭興志回憶道,“似乎還說到了杭家的氣運,和關于我的一些事情,但我實在沒聽清楚。”
病好後的杭興志立刻托人聯系了國內非常厲害的風水大師。然而前後有兩個齊名的大師到杭家祖宅看了一圈後,卻說沒發現不對的地方,建築擺設也絲毫沒有問題,只象征性的收了點上門費便離開了。
然而杭興志之後卻依舊不放心,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晚的事情不是他做夢,也不是臆想,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後來他壯着膽子再回祖宅住了一晚,雖然沒有再發生那天被一群東西圍住不停說話的恐怖經歷,但還是感受到了那種窺視的目光,從而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接下來他又通過各種關系和渠道聯系了不少有名道觀寺廟裏的大師高僧。
可他們做法的做法,改風水的改風水,依舊對那座老宅沒有任何影響,杭興志只要在老宅中過夜,必定會感受到那些可怕的東西。
而因為他名氣太大,又急着解決這些事情,竟然還來了一些膽大包天的騙子想要唬弄他,當然後來被他識破,直接報案關到局子裏受教育去了。
因為騙子的出現,杭興志即氣憤又失望,便斷了再找人來解決這事的問題。
他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才出現了這種幻覺。之後便預約了心理醫生,積極配合治療,心情也似乎好了許多。
不過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漸漸不順,集團虧損了不少項目,他有些心煩意亂,也沒時間再去看心理醫生了。
這次之所以聯系上陸老爺子,是因為他和陸老很早就認識,是老朋友了。正好這段時間盛豐集團有個項目是跟陸氏合作的,于是他便抽空來拜訪了一下老友。
兩人聊天的時候他提到祖宅的事,陸老爺子一聽立刻就向他推薦了宋蘊辭,于是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宋蘊辭想了想,說道,“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如果方便的話,不如直接到您的祖宅去看看?”
杭興志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痛快,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挺有把握,不知道為什麽,他心中也立刻升出了一絲希望來。
“當然有時間,那我們馬上啓程。”杭興志笑道。
一行人便起身去往杭家祖宅。
陸老爺子對這些事情十分好奇,又想再次見識宋蘊辭的手段,便也跟着去了。
杭家祖宅坐落在B市東郊大約三十公裏外的一坐古鎮上。這裏同樣隸屬于B市,現在已經發展為一個非常不錯的旅游小鎮。
杭家祖宅就在小鎮西邊,是一片占地極大,造型古老的宅邸,當然了,歷年來經過不斷翻新,現在看上去青璃白牆,外表嶄新。
據說杭家祖上是皇親宗室,即使最落沒的時候也是一方巨賈,從古自今非富即貴,是極有底蘊的豪門世家。
從駛入杭家祖宅的地盤直到大門口,汽車都要開上五分鐘。
宋蘊辭一下車,看到宅邸大門前兩頭石獅子的模樣,便在心中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她丹田中的玄鳴劍隐隐顫動,大有一種想立刻利刃出鞘的感覺。
原來玄鳴劍經過她一段時間的祭煉,雖然還沒有完全祭煉完成,卻已經能被收入丹田中蘊養了。
能讓玄鳴中産生這樣的動靜,這宅子裏的陰氣極盛,說不定已經産生了怨魂厲鬼一類的邪祟。
用神念将玄鳴劍安撫下去,宋蘊辭對燕離洲說道:“把玉佩拿在手上,然後去摸一摸左右兩邊石獅子的眼睛。”
燕離洲雖然不知道她要自己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但依舊聽話拿出玉佩走上前去。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宋蘊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唯有之前見過她手段的陸老爺子,一臉好奇、興致盎然地看着。
接着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在燕離洲的手觸碰到石獅子眼睛時,一股肉見可見的黑氣猛地蒸騰起來,化做一個兩米多高的骷髅形狀,猛地朝燕離洲撲去。
就在那骷髅快吞噬到燕離洲頭頂時,他手中的玉佩猛然間紅光大作,那紅光一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接着自他背後湧出由紅光組成的龍虎圖案,這龍虎圖案的光芒沒有黑色骷髅大,卻反将黑色骷髅撕咬開來,瞬間吞下不少。
剩餘的黑氣再也無法組成骷髅形狀,猛地向石獅子內一縮,接着化做普通人看不見的黑影,迅速朝宅邸內逃去。
另一邊潛伏在石獅子體內的黑氣見狀,連頭也不敢冒,一樣化為影子朝院子裏退去了。
所有人都是張大嘴巴,幾乎能塞下兩枚雞蛋。
即使陸老爺子已經見過一次神奇的景象,這次仍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直到這時,宋蘊辭才朝腹部輕輕一抹,一道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去,隐約間,耳邊傳來兩聲凄厲的嚎叫聲。
她面色嚴肅,道:“立刻開門!”
親眼見到這樣驚人的情形,杭興志哪裏還敢對她的話有任何疑慮,立刻就讓下人将大門打開。
“燕離洲,拿好玉佩,跟我來!”宋蘊辭當先踏入宅邸中,燕離洲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跟着走進去了。
一踏入宅邸,所有人幾乎都打了個冷戰。
之前燕離洲的動作将藏在石獅子中的怨魂邪祟驚醒,不但逼走了它們,身上的煞氣更是第一時間便引爆了這座宅邸中的陰氣,使得原本蟄伏的陰邪之力爆發開來,形成了現在這種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的陰冷氣息。
宋蘊辭眼底藍芒大漲,操縱玄鳴劍迅疾地收割着四處逸散的陰氣。她讓燕離洲守在門口,站在一群人旁邊,他身上的煞氣能保護這些普通人不受陰氣的侵蝕和傷害。
原來剛才大門外兩只石獅子起到了一種鎮守的作用。
但它守護的不是這座宅邸,而是與宅邸中的某些東西形成了一座牢籠,困住了這宅邸下方的“氣”。
這種氣屬于杭家的氣運,而這些氣運原本是由杭家先祖們殘留的意志共同支撐起來的。
也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種氣運所在,并設計出一系列隐蔽而陰毒的手法,借着風水形成的陣勢,将邪祟藏于門前的石獅子內,反向鎮壓困住了杭家祖宅裏的氣運,同時又留下一道口子,以供那背後做法之人汲取。
要知道杭家可是世代豪門,本身積累了不知道多少氣運才有了今天的輝煌,結果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人這樣竊取了。
對方竊取的手段不算多粗暴,是以并沒有迅速造成太大的影響,這種如涓涓細流般的程度,應該也是對方現在能承受的。長此以往,杭家的氣運不斷被人竊取,便會漸漸衰落下去,杭家子孫做任何事情可能都難逃失敗的命運。
要不是因為杭興志本身有一些通靈體質,又因為杭家先祖被打擾的靈魂費了不少功夫,才将一些信息傳到這位後代子孫的耳裏,這事也許一直都不會被發現。
就在玄鳴劍大肆收割陰氣,并絞殺了之前從石獅子體內逃逸出來的兩只邪祟時,離杭家祖宅大約一裏外的一處山坡密林中,一個戴着帽子,墨鏡及口罩,身上穿着寬大衣服的人突然間悶哼一聲,盤坐的身子差點摔到地上。
“怎麽回事!?”他聲音沙啞,像是尖銳的東西劃過鐵片。
接着他忍着腦袋中的劇痛給鎮上一直偷偷觀察杭家祖宅情況的下屬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他便挂上電話,急匆匆離開了。
他絲毫沒有懷疑電話中屬下對他說的事情,因為他能感應到,在那個地方的上空,有一股即使離得這麽遠依舊令人心顫不适的銳利之氣!
……
杭家祖宅的事情在玄鳴劍的威力下,很快便成功解決了。
宋蘊辭将杭興志單獨叫到一邊,将整件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訴他。
杭興志對她的話自然是再無懷疑,一臉凝重地将她說的所有事情,以及後續處理辦法都記了下來。
接着他千恩萬謝地将宋蘊辭親自送出大門,等她離開後,立刻就派人到小鎮附近的山林中搜索,并且按照宋蘊辭所說的辦法,找人将祖宅各處都修葺了一遍,門外兩只大石獅子更是全部砸碎碾成粉末,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在回B市的路上,江茹一改往常的活潑聒噪,看向宋蘊辭的眼光中充滿了震撼,看那模樣只差沒在她面前插上三根香虔誠祭拜了。
宋蘊辭也沒跟她多解釋什麽,做為自己的助理,江茹遲早會知道一些事情,讓她提前見識,早點接受也好。
回到家後,她跟兩個小家夥打了個招呼,先給自己好好泡了個澡,接着又接了孟斐星一個電話,跟他商讨起之後一些通告和行程的事情來。
電視劇《女人花》将在二十天後正式開拍,在這期間,她有幾個采訪,需要拍攝幾個廣告及雜志封面,還需要參加兩個品牌的發布會,行程不算很緊,但也不算寬松。
這些邀約都是孟斐星從衆多的橄榄枝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事實上他不太滿意,覺得有的邀約逼格太低,原本是打算只接受一個采訪,一個廣告以及一個品牌邀請的,但宋蘊辭卻跟他說自己很需要錢,所以讓他能接的盡量接,沒辦法,她是老板,孟斐星也只能照做了。
在逗炭燒玩的時候,宋蘊辭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原文劇情,發現這個時間點應該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在書中也是簡略帶過了。
不過孟斐星第二天給她發來一份最近請她出演角色或者試鏡的名單時,她看到其中一部電影的名字便愣了一下。
這部電影名叫《我的室友是首富》,名字聽起來非常惡俗,簡介看着也沒什麽爆點,然而根據記憶中的情節,這部劇後來卻成了年度最大黑馬,在十一黃金檔期一衆電影中殺出重圍,狂攬四十多億票房,成為年度票房第三名,驚呆了所有人。
可是在這部劇大爆之前,誰都不看好它,據說導演為了拍這部劇,竟然還去借了網貸,可見當初資金捉襟見肘到什麽地步了。
因為這部電影跟女主以及她身邊一衆護花使者沒有什麽直接關系,所以小說裏對它的着墨不多,只是因為它的檔期恰好與宋薇柔拍的一部電影撞上,這才有了幾句簡單描述。
想到這裏,宋蘊辭又默默算了下自己現在手上的餘錢,接着立刻給孟斐星打了個電話,讓他聯系這部劇的導演,提出她可以全額投資并親自參演這部劇,其他條件也要按她提出的為主。
孟斐星有點懵,不明白她為什麽對這部劇這麽看好,挂上電話後,他翻出這部電影看了又看劇情簡介、導演及編劇,還是看不出自家老板看好它的原因。
思來想去,他有心給宋蘊辭打個電話勸她打消這個念頭,但又想起兩人之間有過協議,那就是當宋蘊辭決定要投資哪部劇,參加哪個綜藝又或者想簽下哪位藝人時,他不用問,照做就是。
在心中嘆了口氣——算了,她是老板,自己照做就是。再說了,她之前不是也以相同的手法發掘了自己這個經紀人嗎?
孟斐星一想到這事,心中立刻對宋蘊辭這個沒頭沒腦的決定詭異的信服了,準備聯系這部電影的導演。
……
某個有些髒亂的居民樓內,一行人正在房屋中介的帶領下看房。
謝求平在屋內轉了一圈,對這個環境非常滿意,正是他心中拍攝室內場景的最佳場所,但臉上卻沒有露出來。
他向身邊的兄弟顧書新使了個眼色,顧書新心領神會,臉上立刻露出嫌棄的神色,指着牆邊一處角落向中介問道:“這怎麽回事,房裏不會是漏水吧浸得這以嚴重?”
中介一看,笑着解釋:“這裏畢竟是二十年樓齡的老房了,當年防水做不到位,不過你們真要租下來,我可以跟房東說讓他重新做下防水,再刷上新漆就看不出來了。”
顧書新又指向沙發和空調找問題,“這沙發也太髒了,而且你看這,都陷下去了,還有空調,我聽說舊空調特別費電,別等我們租了以後電費亂跑吧?”
中介臉上露出了隐晦的不耐煩神色,直言道:“顧先生,你要是長租還好談,但你才租兩個月,我也是跟房東說了很多好話她才肯短租的,這些東西真不能換了,價格也不可能再壓。”
顧書新被他戳破意圖,也不在意,“嗐”的一聲道:“租兩個月也是租啊,要不是房東一直租不出去,她肯給我們短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讓房東再少點,我們馬上把合同簽了”
“真不能再少了。”中介露出苦瓜臉,他還從沒見過這麽會磨價格的租客,聽說對方是租來拍電影的,拍電影的連這點錢都沒有?而且大學的臉皮不是都挺薄的嗎?
就在這時,謝求平的手機響了,他走到陽臺接起電話。
“你好……對,是我,您是哪位?
“哦,孟先生您好……
“什麽!?”
謝求平的聲音突然變大,将剛走到他身邊的顧書新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孟先生,您、您剛才是說……要投資我們的電影?”謝求平一邊說一邊看了身邊的哥們一眼,臉上有些激動。
“對對對,下午有時間,有時間的!
“我們現在,在租拍攝場地……您現在就過來?好好好!沒問題,我馬上加您好友,給您發個定位。
“哎,好的好的!一會見孟先生!”
挂上電話後,謝求平一臉愕然地看向同樣有些懵逼的好友。
“有、有一位孟先生,說他們老板很看好我們的劇本,想百分百投資!”
“也就是說,我們投出去的簡歷,被哪家公司看中了?”顧書新有些激動。
沒辦法,他們現在還是影視學院大四的學生,這部電影是兩人三年前就寫好劇本,一直想要籌備拍攝的,可惜兩人都不是什麽富二代,一開始根本沒有初始資金,即使這部劇的成本并不高。而他們拿着劇本到處給人看,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的劇本,就連系裏的老師也一樣。
他們只好想辦法自己籌備資金,這幾年利用課餘時間去打工,好不容易存了點錢,又再跟家裏借了點,好容易才勉強籌夠,不過真正準備拍攝起來,才發現那點錢真是處處見難,這也是他們為什麽連幾百一千塊的租金都要磨價的原因。
劇本全部成型後,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試着投給各家影視制作公司的郵箱,卻一直都是石沉大海。
這麽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公司給他們回信!
“知道是哪家影視公司嗎?”顧書新追問道。
“呃,孟先生說他是宋蘊辭的經紀人。”謝求平看了顧書新一眼,臉上還帶着不敢置信。
“宋蘊辭!?你是說之前上了好幾次熱搜,演過《公寓日記》,還加入霍卿彥大導演的新電影那個宋蘊辭?”顧書新瞪大眼睛。
“對,就是她!”謝求平道,“孟先生的意思是說,她不但要帶資進組,還可以零片酬出演!”
“零……零片酬?”顧書新一臉不信,“你不會是遇上騙子了吧?”
“不會吧……”謝求平一聽也有些懷疑起來,“他讓我給他發定位,然後過來找我們詳談。”
“那就發!附近不是有個咖啡館嗎?就定位到那,反正是他來找我們,先看看,萬一呢?”顧書新催促道。
發了定位後,兩人便到咖啡館裏,心情有些焦急地等待起來。
大約一小時後,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
女的戴着口罩和墨鏡,帽子壓得有點低,看不清模樣,不過從衣着打扮來看身材很好,氣質非常吸睛。
謝求平和顧書新的目光不由自主便落到女人身上。
直到她坐到桌子對面,将口罩和墨鏡解下,向他們微笑着打招呼後,兩人這才确定,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宋蘊辭真的要出演他們的電影并且負責全部投資!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兩人,孟斐星咳嗽一聲,說道:“兩位,我們能來談談這次的合作了嗎?”
這一次談話用的時間并不長,因為謝求平和顧書新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們這個劇本能求來一個投資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根本沒他們最開始想的那麽好,可以說錯過這個店就沒下個村了。
而且對方雖然是投資方,卻白送一個零片酬主演,甚至也沒有貪心的拿電影上映後的全部紅利,還給他們留出了百分之十的分紅。除此之外,他們的工酬是按市場價照給的,甚至對方也沒有搶他們的版權,除非這部片爆冷大賺,否則對方就是在扶貧啊!
更叫他們感動的是,宋蘊辭對這個劇本的推崇,雖然他們也知道對方大概只是在說客套話,卻依舊有一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之前是誰說宋蘊辭人品不好,蠻橫跋扈,是個無腦花瓶的?敢站出來他們一定捶死說這話的人!
既然雙方之間愉快地達成了合作意向,孟斐星的動作也很快,立刻就聯系工作室合作律師,将拟好的合同發來,接着雙方簽字蓋章,完成了合同。
等宋蘊辭和孟斐星離開後,謝求平碰了下顧書新的手臂。
“老顧,你打我一巴掌試試,我不是在做夢吧?”
“啪!”
“嘶——好痛!”
顧書新看着他臉上的巴掌印,點頭道,“嗯,确實沒在做夢!”
“卧槽!你下手這麽狠!”謝求平伸手想還回去,卻被攔住了。
“行了,我們得趕緊回去準備準備!”顧書新跳起來,“沒聽金主說嗎,她月底就要進《女人花》的劇組了,之後估計也會很忙,我們這二十幾天先緊着她的戲份來拍。所以我之前就跟你說先把演員場景之類的找好吧?你當時還說我心急,現在這不是,未雨綢缪起作用了?”
“是是是,你牛逼,你有遠見。”謝求平揉了揉自己的臉,想起什麽般猶豫道,“那童菲那邊呢?”
“我早跟你說過她不會出演的,你現在還抱着小時候的回憶不放,還在對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