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懂你！
一天的火車，到站後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又坐了半天的拖拉機。然後負重抄近路進山，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他和她終于到了目的地。
一所建在半山腰上的小學！
直通學校的，是一條因為年久失修，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水泥路。從學校，順着路走四百米左右，就可以到山上的小鎮。
走在兩邊是莊稼，亂石，山溪的路上。山風的清涼，将方才他們轉山路時的汗水吹拂得有些涼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她。雖然，他将大部分東西都搶過來背着了。但是，她背着那些藥物依舊很吃力。紅彤彤的臉頰上滿是汗水，他從兜裏掏了張手帕出來。長手一伸，輕輕地為她擦汗。
她一怔，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要适應他的存在的事情。原本伸手想要揮開他的小手頓在了半空中。而後，轉而拉了拉肩膀上的包包肩帶。
“謝謝你！”她有些不自然地失笑了起來：“你背着那些……應該很辛苦！我們到前邊的石堆邊歇歇吧！”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山石。
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其實，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像是不存在一樣。他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問道：“你過去經常到這邊來嗎？”不過，她轉起山路來，那可是相當熟練的說。
“嗯！”她點了點頭，粲然一笑：“孩子們都很可愛的。待會兒，你可能會見到奇跡哦！”
“哦？”他揚了揚好看的眉：“奇跡？什麽奇跡？”
她偏着頭，咬着唇，飛揚雙眉，食指放在唇邊，欣欣然俏皮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欸？好像我越來越期待了呢！”他笑眯眯的眼兒彎成了月亮：“不過，這裏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呢！”他環顧了一圈兒身處的地方。
滿眼的綠，或許是因為這幾天下過了雨的原因。那山上的水流傾瀉而下，從遠處看就像是有人從山上揮下的一條條飄逸的白色紗練。
“是吧？你也這麽覺得？”她幫助他，将他背上的包包放在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大石頭上。随後坐在離他不遠的一塊小石頭上。
他看了一眼她，笑了笑，從包包裏摸了瓶水遞給了她：“丫頭，喝點兒水！”
她開始一怔，随即笑着接了過去：“謝謝！”
“餓了嗎？想吃點兒什麽？”他不厭其煩地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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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笑不已：“不用！真是的，半個小時前你才問過我诶！”
“人家是怕你餓了嘛！”某只很委屈地瞅着她。
“哪有那麽容易就餓了的？我又沒有背多少東西。倒是你，應該很累的吧？”說着，她看着他的臉。卻突然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事實：“欸？”
“怎麽了？”他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有礙觀瞻？
“你的臉上沒有汗！”背着那麽多的東西走了這麽久的山路。他居然像是逛街一樣輕松？這家夥是超人？
他神神秘秘地傾身湊向她，沉聲道：“你想知道秘訣？”
對于他的突然靠近，她本能地縮腹，身子後傾……由于他身上的氣息離自己太近了，她甚至有些結巴：“秘……秘訣？”
“當然有秘訣啦！你忘了？我從小要接受很多奇奇怪怪的訓練。體能訓練當然也是其中之一喽！”他有意無意地試圖告訴她些什麽。好讓她将來知道一些事情的時候，不那麽難以接受。先打預防針，讓她慢慢适應才是最保險的做法。她很聰明，尤其是在她感興趣的學術領域。雖然她在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都是忘乎所以。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但是，她不是個呆子！對她撒謊或者試圖隐瞞某件事情，那樣的做法是不會長久的。因為，她遲早會根據蛛絲馬跡察覺出來。因此，老實交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有不能一下子老實交代完。即使她走過了很多國家，經歷過了很多危險的場面。但是，她畢竟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
有些東西，他怕她知道了會害怕他，恐懼他！
對此，他選擇了讓她慢慢适應的做法。
“原來是這樣！”她睜圓了大大的眼睛，鼓着腮幫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奇怪的生活方式哦！如果上流社會的小孩兒都像你這樣。我覺得好可憐！”
“可憐？”他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揉着笑罵道：“逃跑的功夫不練好，那不是等着被殺嗎？丫頭，有的時候面對危險和絕望。是沒有人會來拯救你的。因為，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唔！你說的我好像有點兒懂！可是……”她擡頭看着瞪着他……
“可是？”
“你的爪子到底在幹嘛？我的臉不是面團兒！”她拍開某只的大手
小手扇啊扇！扇着自己被他揉得發燙的臉。
其實，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臉到底是怎麽了！
“人家知道你的臉不是面團兒……”他起身，伸手一攬。将她掃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裏是大路邊上诶！他居然……她扭動着身子試圖逃離。可是，他卻将她牢牢固定在原處。
“皇震霁，你到底想幹什麽？”她惱羞成怒了。水汪汪的眼兒像小偷似的四下張望，就怕被人瞧見，她坐在男人的腿上。
“放心，要是有人。我會事先知道的！”先是對着她莫測高深的一笑。接着突然眯起眼睛，俊臉又湊近了幾分。食指撫着精致的下颚，深邃的黑眸裏，綻出一抹不尋常的光芒，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玩意兒。
這樣的事情她遇到過……
想到此處，她伸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臉頰。可是，她慢了一步！
那雙美麗的大手，捏住她軟嫩的粉頰，不輕不重地往左右拉開。
“是我的錯覺？你最近好像真的瘦了？嗯！得養肥一些才好！”他對着那張錯愕的小臉，露出些許邪魅的微笑，一雙大手頗為享受的nie揉着那軟嫩的粉頰。
她揮出小拳頭，直撲他的門面。他笑着，優雅地回手，大手緊緊裹住她的小拳頭。得益于此，她可憐的臉頰也重新獲到了自由。
“你才要養肥呢！”她自由的那只手揉着微痛的臉頰，既憤怒又羞窘，氣得好想咬他兩口。還養肥呢？小豬嗎？
“我？”他挑了挑眉，誇張地嘆了口氣：“我要是肥了，那問題可就大了！但是，你肥了的話。就不一樣了！”他意有所指。熱燙的眸子讓她的臉兒更紅了幾分。
“你下流！”她連忙伸出尚有自由的那只手，推拒着他寬闊堅實的胸口。
“丫頭啊！”他再次誇張地嘆了口氣：“會說我下流的人，就只有你了啊！要知道，我可是很正派的人哦！”說着，半強迫地執起她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将那纖巧的指放入口中輕咬。
她奮力想抽回手，卻不能如願。她有些發愣地看着他緩緩地吸吻含弄着她的指尖。十指連心，又以柔軟的指腹尤為敏感，他的每下吮吻都像是落在她的心上，她的身子因為那種奇異的感覺而顫抖着，從不曾經歷過這麽香豔的場面。
“你哪裏正派啦？你這個大變态！”在惱羞成怒之餘，幾乎就想往他那張美麗，精致卻又邪氣橫生的俊臉上打去。可惜，她的雙手都失去了自由！
“難道你覺得，只有那種戴着眼鏡，腋下永遠夾着一本厚厚的原文書，說話像講課的人才能叫正派？”他的薄唇像蝴蝶一樣，輕觸着她紅透了的臉頰。淡淡一笑，并不介意火上澆油。
用暧昧，黏膩，邪氣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慢慢地吐了三個字——
“你好香！”
“啊~！你……你……你混蛋！”她憤怒地怒吼。聽不下他所說的荒唐“舉例證明”。更聽不下去他那些……那些……讓人……
他對她做過的那些親昵的事情。那些奇異的歡愉就讓她有些心蕩神搖，但是……當她發覺自己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那一張原本就紅透的臉兒，變得更加熱燙。連忙用力搖頭，想把那些不知羞的想象推出腦海。
嬌小的身子在他的懷裏扭動着。孩子氣地掙紮不休……她是無心的，因為她很單純！可是……
倒抽一口氣。
“死丫頭！”他精致的臉頰抽搐了數下，咬了咬牙根！
雙手不規矩地在她胸口上游走，大膽地覆蓋上她的豐盈。
他靠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
“丫頭！你要是再動下去。我就不能保證，自己會對你做什麽了！”
她倒吸一口氣，急着想擺脫他，焦急的小手抱住他的大掌，想制止他的動作。
“你……你冷靜點兒……我……快點住手！我……”她急忙喊着，美麗的臉因為羞窘而不敢看他。
他靠在她的肩窩，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而那燙人的氣息似乎要将她烤化！
“不要動！”他呢喃着。
“好！”她連忙點頭。然後，仰頭看着茫茫大山欲哭無淚。這要是被熟人瞧見，她就幹脆直接去跳崖算了。
她才在這樣想……猛然聽到有人踩着草皮走過來的聲音。可是他的手卻還在她的胸口上……嗚嗚嗚嗚……
“有人來了啦！”她的頭偏了偏，對靠在她肩窩裏不動的家夥小聲吼着。
“我知道！”他應了一聲。
“你放開我！”這家夥怎麽這麽難纏？
“哦！”他放在她胸口上的大手松開，轉而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某女昏倒！
“我是叫你放開我！”
“人家放開了啊！”
“你哪裏放開我了？你的手現在放在哪裏？”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腳步聲近了欸！嗚嗚嗚……
“你的腰上啊！這樣抱着你，很舒服哦！”他的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柔軟身子緊貼着他的胸膛。柔軟和剛強貼合得如此緊密……
“皇震霁你……”
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着急得眼中泛起了淚花。他知道，在這當口再不放開她。就會把她逼哭的！他可不忍心哩！
将她放在了身邊的一塊石頭上，松開她，還她自由。
她擡頭瞪着他，咬了咬唇。很顯然，對于他剛才的惡作劇，她還在生氣。
他低頭，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丫頭！不要生氣了啦！真是的！大不了，待會兒罰我被孩子們當馬騎？”某只攤了攤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
“孩子們才不會拿你當馬騎！”她扁了扁嘴，将頭扭開。
“那你把我當馬騎吧！”某只一臉讨好狀。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要把你當馬騎？”她奇怪的斜睨了他一眼。
“還生氣嗎？”
扁了扁嘴，再次将頭別開：“還在生氣！”
“來！”說着，他起身，非常貼心周到地揉着她的脖子：“生氣了容易脖子痛。我幫你揉揉！”
他溫熱的大手或輕或重地揉着她的脖子。沒有誘惑，沒有欲望。只是單純地揉着她的脖子。就像他願意用一生的時間，一生的耐性為她做這些事情一樣。
很多人都不理解她為何喜歡往山溝裏跑，很多人都覺得她是傻瓜，很多人都覺得她是白癡……
但是，他不會！
他懂她！
他不敷衍她，也從不為了讨好她而讨好她……
她要去做什麽，想去做什麽，他從不阻攔她。
他在陪她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總是用一種，在做自己真正喜歡去做的事情的心情，陪着她去做的。是用心來陪着她的！
似乎對于他來說。她想做的事情就是他要去做的一樣。總是全力以赴！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會給她最正确的建議和幫助。
這樣的人，或者說這樣的傻瓜。她從來沒有遇到過。
她不是傻瓜！
她不是不懂感動……
“皇震霁！”
“嗯？”他揉完了她的脖子，正在揉她的兩邊肩膀。
“我不生氣了！”
“我知道！”他應了一聲：“可是，你背着那麽多東西跑了很長一段山路。肩膀應該很痛了！”說着，他繼續仔細揉着她的肩膀。
她笑了笑，仰頭看着天上的流雲。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從他們的身邊走過……走遠……
許久，她才呢喃着他的名字……
“皇震霁！”
“嗯？”
“你是個大傻瓜！”
他俯身，溫柔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吻。
這就是他的回答……
沿着校門而種的夾竹桃樹像是漂亮的花之隧道。
盛放的夾竹桃嬌柔而美麗，即使是在這樣的山區也能綻放出最美的笑顏。
她興高采烈地向他介紹怎麽扡插夾竹桃。而且，還告訴他，路邊哪幾個夾竹桃是她種的。哪幾棵是哪個老師種的。哪幾棵是哪些學生種的。那些學生現在又怎麽樣了等等！
對她來說，似乎生命中出現過的每一個人。她都能很好的記住……
因為，她每做一件事情。每接觸一個人都是在用心。
這樣的人或許是傻瓜！
但是對他來說，她真的是個寶。
她和他背着東西穿過了這條花的隧道。來到了一個滿是孩子們歡聲笑語的簡陋學校。小鎮不富裕，這所小學自然也就不大了。幾間簡陋的紅磚瓦房就是校舍，她說兩年前。這裏還是土牆草房。後來有人捐錢了，這裏才有那幾間磚瓦房的。
他們來的時間正好是中午，孩子們下課都聚集在沒有鋪上混凝土的泥地操場上。卻不是玩耍，而是在生火做飯。
他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用三塊石頭支起的篝火前。用一只被煙熏得發黑的鍋子煮飯。年紀小的孩子生火不熟練，自然被熏得厲害。而年紀大的，則在忙活自己的事情的同時。還得抽空幫助低年級的。
孩子們笑鬧着，咳嗽着……
整個操場上一派野炊的風格。
這樣的場面，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這些孩子的家離學校都很遠的。因此，午飯都會自己煮！”
而她的到來也讓學生們着實高興了一回。似乎這裏的學生都認識她。大家都齊刷刷叫她姐姐。有的年紀小的還包着她的腿撒嬌。他在一邊看着，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了起來。
她讓他，将他背的包包放在地上。因為，這個包包裏全部是她帶來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其中，有個頭發黃黃的，皮膚很白皙的清秀孩子跑到了他的面前腼腆一笑問道：“大哥哥，你也是醫生嗎？”
“呃！不是！”皇震霁搖了搖頭。
“那麽，你是鐘醫生的男朋友嗎？”孩子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皇震霁。
皇震霁笑眯眯地拍着孩子的肩膀：“你看出來了？”
“你們一進學校我就猜到了。我就在想，如果你不是醫生。就一定是鐘醫生的男朋友！”因為他的随和，孩子似乎放松了不少。
皇震霁一副孩子模樣地驚訝道：
“這麽篤定？”
孩子笑了笑道：“因為會和鐘醫生一起到這裏的，除了醫生就沒有其他人了哦！你是第一個……”
皇震霁一聽，擡頭看着不遠處那個，正在為孩子們分發她從國外買來的小禮物的丫頭。這些小禮物确實不值錢。但是，在這些孩子們的眼裏。卻是極其珍貴的。或許，他們會珍藏一生也不一定……
他和這個清秀的孩子一起坐在一邊聊天。孩子一邊幫過去拿禮物的同學們煮飯，一邊和他聊鐘醫生怎麽幫助他。
原來，這個孩子就是個苯丙酮尿症患者。從他出生三個月開始，就出現了症狀。但是，因為是農村。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後來，當他開始學走路的時候。他出現了四肢不協調的問題。這個當口，正好趕上鐘婉玲在附近一處古跡看碑文。讓她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異常。後來，經過她三天的仔細觀察，她說服了孩子的家人。并且出資，帶着孩子去了市區做了苯丙酮尿血液篩查。
最後，确定他确實是苯丙酮尿症患者。
從此，他的食物就只以澱粉類、蔬菜、水果等低蛋白食物為主了。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吃過肉！
因為，對他來說。肉和其他富含蛋白質的食物就像是毒藥！
這種毒藥會無限制傷害他的大腦，毒害他的智力！并且，這種傷害是永遠也不會被治愈的。
由于從小就在飲食上得到了極其嚴格的控制。因此，男孩兒的智力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孩子很聰明，而且很懂事。要不是他頭上的黃黃頭發，那白皙的肌膚。還有他自己說他自己是苯丙酮尿症患者。那麽，沒有人會知道他其實是個病人。
而且，這個鎮上不僅他一個苯丙酮尿症患者。他們劉老師的那個只有一歲的孩子也是。因此，鐘醫生特別注意他和劉老師的孩子。孩子很愧疚！他覺得，因為他，鐘醫生太累了……
其實，他很想告訴孩子。那丫頭還會關注很多事情！而她的唯一願望就是他能健康成長！
孩子告訴他。他很感激鐘醫生。不僅他感激，他的父母感激，劉老師也是……
有的人活着是為了享受！
有的人活着卻是讓別人記住了他！
丫頭就是屬于後者！
當她分發完禮物之後。學生們将他們送到了老師的宿舍裏。
說是老師的宿舍，也不過就是學校操場旁的一間土牆草房而已。
他跟着她，一起走進那間屋子裏泛着濕腐氣的土牆房。迎頭卻看到這間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房子。卻有一臺筆記本電腦。
一塊一平米見方的水泥臺上安放着一張破舊的課桌。課桌上鋪着一層白色的防水紙。這就是放電腦的“電腦桌”！一條長凳放在電腦前，從長凳的擺放位置來看。剛才應該有人坐在這裏過……
一張鋪着草，草上鋪着破舊棉花的床擺在“電腦桌”的旁邊。床上除了一床被疊成豆腐塊的薄薄被子，就是幾摞書籍和備課本。此外，這間房子裏別無他物了。
他将裝有藥品的包包放在了長凳上。回頭看到她正在整理那個他之前背的包包。那個包包裏的禮物被分發完了。現在空空如也，而她在整理好那個空包包之後。用一個塑料袋将包包裝好。
“這裏是劉老師的宿舍。這會兒，他恐怕去幫學生煮飯去了。待會兒就回來了！”
“剛才操場上沒有瞧見有老師啊？”全是清一色的學生。
“有的家住很遠的學生在鎮上租房住。中午的時候要回去煮飯。因此，劉老師他不放心就過去看看。”她解釋道。
“剛才那個和我聊天的孩子很聰明！”他笑看着她。
“那孩子叫倪偉峰，今年十歲了！看不出來吧？”她笑眯眯地走到門口，斜靠在門框上看着操場上的孩子們。回頭看了他一眼：“簡直就像是奇跡！”
“因為他遇見了你！”他走到她的身邊站定：“沒有你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成白癡了！”
“對于他這種情況的孩子，他每吃下去的一口富含蛋白的食物都是毒藥！很可怕啊！”她苦笑着搖了搖頭。
“那臺電腦是你買的嗎？”他用下颌往屋子裏點了點。
“被你猜到了！”她笑了……好像什麽都瞞不過他的樣子。
“你是人……”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聲嘆息着：“你不是神！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悲慘……”他害怕她會累死的！
“可是……”
“我知道……”他吻着她的頭發：“你想說，你只是想要幫助他們。”
“……”她沉默了！
仰頭，她看着天上飄動的流雲。半晌……
“皇震霁！”
“嗯？”他窩在她的肩窩低低應了一聲。
“謝謝你！”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懂她！
她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