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棉花糖”的陷阱
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
舒适昂貴的擺設,有的是為了實用,有的只是為了欣賞。水晶吊燈,印度織毯,鑲金邊的屋頂,就連大廳的盡頭,還有一座修建地非常考究的屋頂花園。風從被打開的門吹進了屋子,風中還有濃郁的玫瑰和栀子花香。
“嘩啦啦啦……”
坐在沙發上,聽着從浴室裏跑出來的水聲。鐘婉玲擱在膝蓋上的小拳頭捏得死緊。
衣着打扮十分正式,雙手還戴着白手套的管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
她對管家并不陌生,好好打量了一番管家的臉。她發現,十多年的歲月居然沒有在管家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真是保養有方啊!
“嚯!”起身。皇震霁家的沙發上有釘板,她坐不住。
她實在受不了!我可以落跑了嗎?在這麽奢華的環境中呆着,她覺得自己快變成塑化标本了。
“鐘小姐!”管家态度恭敬的鞠躬。
“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了!
“你真的想落跑……”那個該死的棉花糖的聲音再次響起。
用的是控訴的語氣。
活像她今天要是真的走出他家大門,就是個殘忍的惡魔一樣。該沒搞錯?
“皇震霁!”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唰一下,浴室毛玻璃門被拉開……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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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落地,她面前多了個奇怪的“東西”。
她看着那個跑到自己面前“報道”的家夥……
眼角不自覺抽了抽,嘴角也抽了抽,最後……臉上的肌肉也響應號召。集體抽風!連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得了面部抽風症。
她眼前的這個怪東西,确實很怪!怪得讓她覺得無語!
只見他:
雙手抓着浴花,險險遮住重點部位,頭上頂着一朵好大的“泡泡花”,身上“披着”一件“泡泡”版皇帝的新裝。臉上擺着尴尬的,極其讨好的笑容……
有那麽一剎那,她有種去撞牆的沖動。
好像老天還嫌她氣得不夠味道……
他像小老鼠一樣,小心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讨好地,萬分單純地問道:“你……你的臉怎麽了?”
“啪!”理智在她的大腦裏崩斷了。
她沒有去撞牆,而是抓起了沙發上靠枕向他扔,抓起茶幾上的花瓶向他扔,抓起咖啡杯也向他扔……
某人雙手忙活着,用浴花遮住重點部位,一邊還得動作笨拙地躲避她的攻擊。乍一看,就像滿身泡泡的受傷猴子在跳舞。
“大流氓,死混球,曝露狂……”
“你……你剛才叫我了……”
“我叫你就出來?”
“人家……人家以為你要落跑了,怕你丢下我不管了嘛!”
“你去死吧你!”
“人家……人家不能死……”
“知道我最擅長做什麽?”
“什……什麽?你冷靜點兒……”
“我最擅長的是——将屍檢臺上的屍體大——卸——八——塊!”
“救命啊……管家……”
管家站在一邊,老神在在地耷拉着眼皮。如果不是他偶爾伸手拿走鐘婉玲手邊的危險物品。生怕她抓起諸如,裝滿熱燙咖啡的咖啡壺之類的“重型武器”攻擊主人。還會讓人以為他就這麽站着睡着了哩。
在門外侯着着的仆人們聽到屋子裏的動靜兒,臉兒都綠了。
真的是太讓她生氣了!
這一生氣,她餓壞了。今天晚餐的時候,大有把他家餐桌上的食物一掃光的架勢。既然皇震霁死賴着她不讓她回家。那好,她就在他家蹭飯!
棉花糖軟得要死,不用擔心被他欺負。按照過去到現在她對他的了解程度。他被她欺負反而成了慣例。
有好吃的,又有好住的……
月光由露臺穿透進來,柔和的光線照亮了這個典雅,寬敞又安靜的房間。
十八世紀風格的家具和織花窗簾,拼花地板,大理石牆壁配以模塑雕飾的天花板,灰棕色和淺綠色的裝飾色調柔和寧靜,配以英國和法國骨董作點綴……
床很柔軟,還帶有太陽的氣息。雖然這會兒是夏天,但是屋子裏的溫度讓人很舒服。
迷迷糊糊地翻過身,抱住一個大抱枕。腿兒搭上去,小手抱緊,臉兒在枕面上蹭了蹭。像只愛嬌的小貓咪一樣。就在她打算再次沉入夢鄉的時候,一聲壓抑的輕吟鑽進了她的耳朵。她的大腦倏然清明。當她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她平日裏聰明的小腦袋,仿佛被大雨清洗過的粉牆,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皇震霁,我他媽的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我剛才是……是夢游了……”
“我現在也夢游了……”
“你把花瓶放下好嗎?冷靜點兒……”
“夢游殺人不犯罪!”
“救命啊!”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皇震霁逃出了她的卧室。當卧室的門被他拉上的剎那,門被一只拖鞋攻擊了。不是他的手腳快,恐怕被拖鞋攻擊的人就是他了。
管家站在門口,一掃平日的冷肅,刻板。居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臉上有個可笑的紅爪印的主人。
“豆腐好吃嗎?”
“真他媽的不錯!就是太兇悍了!”吊兒郎當地說着,手一揚。管家接住,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個被破壞了的微型全球定位裝置。
管家失笑不已:“哦?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丫頭?”說着,揚了揚手裏的定位裝置:“要知道,她的腦袋可以抵一個美軍裝甲師的喲!那幫警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怎麽找到的?”
“她新買的內衣裏!”
“真是強人。”
“你腦子想哪兒去了?我調查過了,四天前她和朋友去逛過商場。”
“哦?”管家揚了揚眉:“估計在商場購買的時候被人裝上的。”
“誰知道?這種裝置非常袖珍……”
“可是被你找出來了!”代價是臉上的巴掌印。
他刻意轉開話題。被女人打還是頭一遭。可惡……
“只要她落到了國際刑警組織的手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集體跳樓”說着,他輕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不過,我真想看看那些貪官們集體跳樓的壯景。”
管家的臉黑了一半:“到時候,你也要跳樓好不好!”
“怎麽會呢?我一普通公民,又不是官。”說話的人笑得傾國傾城。
“普通?哈!要搞清楚,你是……”
“嗯!你說,要怎麽才能将一個人長期綁在身邊呢?”
“上床!”
“只有這樣?”
“這種事情你不是早就輕車熟路了嗎?”
“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讓她愛上你!”
“還有呢?”
“你愛上她!”
“還有呢?”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