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你說什麽?咱們去哪?”這天林諾言早上起來還沒睡醒就被鄭魁叫起來了。
“日本。”鄭魁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忙着給他套衣服。
“日本?真的嗎?咱們真的要去日本?”
“我騙你幹什麽,快穿衣服。”
林諾言趕緊下地穿上褲子,嘴裏嘟囔着說道:“你昨天怎麽不跟我說啊!”
“我本來想給你個……”鄭魁硬是把驚喜兩個字憋了回去,這話要是說出去了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昨天我出去辦事就忘了。”
“可是你昨天不是說出去買……啊……哎等等啊!我還沒洗臉呢!”
鄭魁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攔腰抱着林諾言就下樓了,這幾天一直忙着辦簽證,還有林諾言的護照,再加上昨天出去采購,鄭魁整個人忙的智商都下降了,所以一直在忙碌的鄭魁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忘了設鬧鐘,早上一起來才發現晚了。
等到兩人坐上了飛機,鄭魁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他坐下來就不想動了,他拿起眼罩就開睡,可是林諾言就不同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出國啊,多少都會小興奮一下,他望着窗外的天空,他第一次體會到雲在腳下的感覺。
林諾言回頭靠在已進入夢鄉的鄭魁的肩上,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感到安心。
兩人來到了日本的北海道,林諾言一聽是北海道就讓他想起了《非誠勿擾》那部電影,他曾幻想過去北海道,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會來到這裏。
兩人第一天就在住在了酒店什麽都沒做,鄭魁給林諾言介紹了他的日本朋友,這幾天的旅程都要靠他了。
鄭魁的日本朋友叫早乙女建悟,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的身體有些發福,行動也有點笨拙,但是人很親切。
林諾言躺在酒店的床上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外面冬季的冷風依舊吹着,但是卻吹不到他心裏,因為他的身邊現在有鄭魁。
林諾言越想越開心,他翻身摟住了鄭魁。
Advertisement
鄭魁感受到了林諾言的不老實,“幹什麽?老實點。”
“鄭魁……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
“可是我怎麽感覺這麽不真實呢?”林諾言用臉蹭着鄭魁的胸口。
“啧嘶!你……你明天還想不想出去玩了,你要是明天不想下床也可以。”
林諾言知道他什麽意思,但是都到了這了,氣氛還剛剛好,他沒辦法抑制內心的激動啊。
“我明天想玩……”
“那你就睡覺!”
“可是不下床的感覺也不錯……”
“靠!”鄭魁一個翻身便把林諾言壓在了身下,瞬間把他扒幹淨,“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想下床了?”
林諾言伸出右手輕輕地揉搓着鄭魁的下面,他感覺到手裏的東西正以驚人的速度膨脹着,同時左手摟住鄭魁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下不下得了床不是我能決定的,這要看你的本事了。”
鄭魁的眼睛一眯,他按住林諾言的右手,加大了林諾言手上的力度,“小壞蛋。”
随着鄭魁發起的猛攻,林諾言只剩下來不及承受的快感。
第二天林諾言果然下不了床了。
鄭魁穿好衣服回頭看着躺在床上但是仍然掙紮着起來的林諾言,“呦!還能起來吶!”
林諾言做了個ok的手勢,堅持起床。
“你還是好好躺着吧,等好點了再出去。”
“我躺着,你幹什麽去?”
“你以為我來這只是玩的麽?最近公司跟日本這邊有合作,我這次來也要處理一下這邊的問題。”
林諾言噘着嘴,“原來你是來工作的呀。”
鄭魁揉着林諾言的碎發說道:“對,帶你玩只是順便,你今天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就給建悟打電話,電話我放在桌上了。
“嗯……”
鄭魁穿上衣服就出門了,他剛離開就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喂,小齊,你幫我給山田先生打個電話,問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會議可能要提前了,順便幫我買份禮物,我要親自向他道歉……嗯……嗯嗯……對,禮物你看着辦吧……好……就這樣吧。”
鄭魁放下電話又看了看房間的門,便離開了。
林諾言這一躺就是三天,同時鄭魁的公事也辦的差不多了,林諾言一下地就生龍活虎的要往外沖,但是還沒到門口呢就被鄭魁給摁住了,“老實點,走丢了怎麽辦!”
“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林諾言“了”字還沒說出口就不吱聲了,因為鄭魁的眼神太吓人。
林諾言由于太過興奮,所以整個人就像被父親帶進了游樂園的小孩,他緊緊地握住鄭魁的手說道:“我聽話。”
林諾言的這句話弄的鄭魁心癢癢的,仿佛什麽旅行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把林諾言扔回床上接着做點什麽,但是林諾言才剛下床,也不能這麽快就把他扔回去,對于這種不聽話的小白兔應該先把他喂飽了再吃。
“走吧。”
鄭魁也握緊林諾言的手,兩人出門了。
整整一周下來兩人參加了劄幌雪祭,去了劄幌電視塔、白色戀人工廠、北海道時計臺、羊蹄山和洞爺湖等等。
最後鄭魁和林諾言住到了登別溫泉,林諾言累的癱在床上,前天跟鄭魁去滑雪了,他本來只想靜靜地觀賞雪景的,但是看到鄭魁滑的那麽好,他也心動了,他也想和鄭魁一起滑,可是他是滑出去了,卻不知道怎麽停,結果他不但滑雪沒學會反而摔了一身青紫,現在渾身還有點酸痛呢。
“還躺着呢,你行不行啊。”
林諾言擡頭想要反駁回去,但是卻被鄭魁的一身浴衣帥出了一臉癱瘓。
“啧!你瞅什麽呢?快去換衣服,累了泡個溫泉還能解解乏。”
林諾言紅着臉低下頭,鄭魁穿着浴衣再配上他沒有整理過的頭發,整個人就像剛畢業的大學生,年齡一下子就變小了,這讓林諾言想起了他們上學的時候。
林諾言跟着鄭魁來到溫泉,林諾言幾乎是脫了衣服就鑽進了溫泉裏,由于速度太快,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開水裏,然後整個人又跳了出來。
“你在幹什麽!”鄭魁走過來扶起他不悅的問道。
“我……我就是有點着急了。”林諾言慌忙的擡起頭正好看到鄭魁□□的身體,“鄭魁你……你……”
“我什麽我!下去吧,在這站着你也不冷?”
這次鄭魁領着他慢慢地下去,這次得到了緩沖的時間林諾言沒有像猴子似的再跳出來了,“呼……真舒服……”
“舒服了吧,你剛才急得是什麽呢你。”鄭魁擦了擦他臉上的水漬,把淩亂的劉海順了順,鄭魁沒有發現他的動作中帶着溺寵。
林諾言沖着他傻笑,“呵呵呵呵鄭魁謝謝你。”
“跟我道什麽謝?”
“我……從來沒有出來玩過……”
“沒出來玩過?”
“嗯……”霧氣擋住了林諾言微紅的臉,鄭魁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落寞。
鄭魁開玩笑問道:“你可別告訴我,你長這麽大都沒出來玩過,你爸媽呢?他們不帶你出來麽?”鄭魁剛問出口就有點後悔了,他記得上學的時候曾聽劉蓉蓉說過林諾言的父母好像都不要他了。
“我……沒有……”
“我不該問這個。”
林諾言搖了搖頭,“沒關系,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林諾言心裏默默地對鄭魁說着除了關于“他”。
“可以麽?”
“嗯。”
“你父母……”
林諾言擡頭望着頭頂的夜景,他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時間隧道,仿佛回到了童年,“我的父母,他們的關系并不好,父親是個普通的工人,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卻很能花,母親也只是個洗碗工,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卻要求另一半多掙錢給自己花,他們終年都在因為錢吵架,最後父親終于受不了母親的唠叨,對她動手了……”
林諾言講到這裏手哆嗦了一下,盡管是在溫泉裏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父親打了母親後就像上瘾了一般,只要他心有不快就會對我母親動手,時間久了,我母親就跑了,她丢下了我和父親,之後我父親終日都在喝酒,他不開心的時候……偶爾會打我……”
“你身上的傷都是他……”
林諾言點了點頭,“嗯。”
鄭魁抱住了他,他感覺林諾言的身體正在發抖,“諾言不要說了。”
“不,你讓我說完……我不知道那段時間過了多久……當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失蹤了,後來我就住到了小姑家……”
“諾言,不要說了,我們不要再想那些了好不好。”鄭魁一想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就心痛,那個時候林諾言應該還只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對他,他們真的是林諾言的親生父母嗎?而林諾言那個時候又是怎麽過來的。
林諾言摟着鄭魁毫無贅肉的腰,“鄭魁,我沒事了,那些早就過去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真的沒事了。”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誰也不說話,最後直到林諾言感到有些頭暈鄭魁還是不放手。
“鄭魁,鄭魁?”
“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熱。”
“那我們出去吧。”
“嗯。”
走出溫泉的兩人誰都不敢看誰,兩個人忽然像小學生一樣羞澀。
他們回到房間,互相對視着,一個由淺入深的吻,一個緊緊地擁抱,然後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夜已深,空氣變得更加冰涼,白天喧鬧的人們都已經睡下,這一天結束了,而對林諾言和鄭魁來說這也許是另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