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林諾言來到學校,他坐在教室裏開始每天的埋頭苦學,為此鄭魁沒少跟他抱怨他們的聚少離多。
林諾言并沒有在意鄭魁的抱怨,因為沒多久鄭魁就會老實了,畢竟這可關系到他們的未來,但是林諾言覺得鄭魁最近好像有點太老實了。
鄭魁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自從他和林諾言在一起後,甚至有很多男人也會接近他,這些林諾言可都放在眼裏了。
林諾言和鄭魁最近都在忙着讓人頭疼的學習,所以在人際關系上就出現了漏洞,尤其是鄭魁,有很多人借着互相學習的幌子接近他,這些人裏最明顯的就是杜欣和劉蓉蓉,面對女孩子鄭魁總是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這兩個人學習還比他好,不會的可以直接問,有這麽好的現成學習工具不用,未免也太浪費了點。
其實對鄭魁最好的學習工具是林諾言,但是他一面對林諾言就把學習忘到九霄雲外了,腦子裏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他推到,鄭魁為自己猥瑣的想法而感到苦惱。
中午林諾言和鄭魁吃完午飯就各自回班了,林諾言回到教室發現午休的時間還很充裕,便打算再去圖書館查點資料。
林諾言來到圖書館他走到書架挑好書剛走沒幾步就發現鄭魁坐在不遠處的課桌上正在認真的學習,林諾言本想走過去和他一起學習的,但是他發現鄭魁身邊還做着一個人,杜欣。
林諾言能看到杜欣時不時地在偷瞄鄭魁,而鄭魁就像一個不懂少女心的傻小子只知道學習。
他們坐在一起的畫面深深地刺痛了林諾言的眼睛,這場景真的很像一部青春題材的電影。
鄭魁一直盯着書本,突然他眉頭緊鎖,好像遇到了什麽不懂的難題,于是他碰了碰身邊杜欣的手臂,杜欣馬上熱情的湊了上去,兩個人的頭湊到了一起。
林諾言看着他們兩個,他是不應該懷疑鄭魁的,但是他心裏就是不舒服,“什麽題這麽難解,難道非要湊這麽近才能解開麽?”
“你很笨唉!他們根本不是在學習!他們是在調情呢!”林諾言聽着耳邊煩人的聲音,他以為面對那個“他”的牢騷他應該已經習慣了,但是林諾言還是會心痛,心痛的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
“他為什麽不來問我呢?我很樂意替他解答任何問題的。”
“呵呵呵呵可能他已經厭倦你了呢?”
“厭倦?怎麽會厭倦呢?我們最近明明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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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都是表面而已,你怎麽知道鄭魁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為什麽……這樣……”林諾言無力的反駁着“他”,這時鄭魁和杜欣好像解決了問題,他們的臉上都滿是勝利的喜悅。
林諾言開始感到眩暈,最近他忙着學習,睡的也少經常頭暈,他扶着額頭想要看清他們。
這時杜欣無聊的擡起頭正好看到了書架旁的林諾言,他蒼白的臉就像一只孤獨的鬼魂。
但是杜欣并沒有被林諾言狼狽的樣子吓到,她沖林諾言友善的笑了笑,但是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挑釁的對着他挑眉。
林諾言的腦子瞬間就像炸掉了一樣,她是故意的,她在對自己宣戰,林諾言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憑什麽他要離開,要離開也應該是杜欣,于是林諾言向他們走了過去。
鄭魁正在低頭看書,忽然書本上出現了陰影,他一擡頭看到了林諾言,鄭魁開始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看他一臉冷風直吹的樣子他應該不會誤會自己和杜欣吧,同時鄭魁正死死地盯着林諾言的小臉,和脖子下面,衣服裏的肉體,最近為了學習的事,他已經好久沒碰他了,今天看到林諾言時他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就連中午飯都沒吃好。
“諾言?”
林諾言對他笑了笑,也對杜欣笑了笑便坐到了他們的對面,“你們在學習?”
“呃……諾言,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回教室了嗎?”
“我是回教室了,但是又想出來查點資料,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好東西呢。”林諾言看鄭魁這麽緊張心髒就更痛了。
“是……是麽……”
“你們學習帶我一個好麽?”
鄭魁突然站了起來,“哎呀!我忽然發現我還有張卷子沒做呢,下午老師要講呢,那什麽我得先回去了!諾言你……”
林諾言失望的低下了頭,“你去吧。”
鄭魁看他失落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像把他撲倒,但是他忍住了,等熬過了高考他一定要全部都補回來。
“那我先回去了。”
鄭魁另一邊的杜欣也跟着站了起來,她可不想單獨和林諾言待在一起,“我也該走了。”
“啊!那一起吧。”
林諾言看着他們走遠,連背影他們都這麽相配。林諾言好想伸手拉住鄭魁,他不想讓他走,剛才的鄭魁很明顯是在躲他,林諾言不明白自己有什麽讓他可躲的,他們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鄭魁以為他與林諾言保持距離是在幫助林諾言學習,同時也是在克制自己,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舉動會造成反效果。
自從那天林諾言在圖書館遇到鄭魁和杜欣開始,他就已經無心學習了,他每天的注意力都放在鄭魁身邊有什麽人。
而鄭魁仿佛就是在驗證他的推論一樣,他不是跟杜欣在一起就是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就算是那些女生主動的,他也應該離她們遠點才是,可是鄭魁真正躲的卻是林諾言。
林諾言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只要鄭魁不在他身邊,他就會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在幹什麽,是不是又在和杜欣或者其他的人在一起。
林諾言上課的時候會給鄭魁發信息,問他在幹嘛,但是得到的回複都是讓他好好學習,林諾言因為現在他和鄭魁的關系快要崩潰了,他很害怕,他真害怕自己不知道哪天會做出什麽事來。
周末林諾言待在鄭魁家裏,鄭魁躺在床上睡午覺,林諾言看了一上午的書,他擡起頭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這時鄭魁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林諾言本來想喝口水再看書的,但是他很好奇是誰會在大周末的給鄭魁發信息,不知道會是哪位“朋友”呢?
林諾言來到床前,他拿起放在鄭魁身邊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杜欣。看到這個名字林諾言差點把手機給扔了,但是他更好奇裏面的內容是什麽,他直接打開收件箱看看裏面是什麽內容。
林諾言看了裏面的內容不過是在這問鄭魁在幹什麽,林諾言沒有去在意這句話,他把短信删除便扔掉了手機。
林諾言嘆了口氣坐在鄭魁身邊,他疑神疑鬼這個毛病越來越重了。他盯着鄭魁的睡顏,他發現鄭魁的眼睛在不停的轉動,鄭魁應該是在做夢。
林諾言伸手輕撫他的眉,“鄭魁你在做什麽夢呢?夢裏有我麽?”
林諾言的手順着他的眉角下來,來到他的臉,林諾言覺得鄭魁的五官每一個部分都特別吸引人,同時也愛招麻煩。
“鄭魁?你怎麽會長得這麽好看呢?我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你……我真想……”
林諾言盯着鄭魁安逸的臉,他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會失去鄭魁了。
“你可以留住他的。”林諾言體內的“他”突然說道。
“留住他?”
“對。”
林諾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怎麽……做?”
“很簡單,你把雙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慢慢地收緊。”
可能是林諾言想把鄭魁占為己有的心情太重,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雙手。
等到林諾言的雙手充分的握住了鄭魁的脖子,“他”在林諾言的耳邊笑了,“對!你做的很好!就是這樣,然後我們慢慢地收緊,動作要輕哦!你不想把他弄醒吧,要是他醒了,你可就抓不住他了。”
林諾言一點點的收緊自己的雙手,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鄭魁上下起伏的胸膛,裏面的器官在交換着空氣來維持他的生命。
同時手上的溫度也在告訴着林諾言他是活着的,林諾言停下手裏的動作他感覺到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出。
“怎麽不動了呢?難道你真的要看他離開你嗎?還是你想看他跟杜欣一起離開你?”
林諾言剛想收回手,耳邊的聲音便提醒着他。
“他”的提醒使林諾言想起了剛才的短信,杜欣一句簡簡單單的問話并不是那麽單純的。
林諾言的手又開始收緊,他能感覺到鄭魁脖頸下的動脈越來越明顯的跳動,一股興奮感竄到了他的中樞神經。
躺在床上的鄭魁感覺到了呼吸不暢皺着眉哼了一聲。
而就是這一聲小小的哼叫,叫醒了林諾言,他松開了手吓得坐到了地上。
“我剛才在做什麽?我居然要殺他!”
鄭魁聽到動靜便醒了,他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林諾言坐在地上,“諾言你怎麽坐在地上啊?”
林諾言愣愣的看着鄭魁,他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難道讓林諾言告訴他,他剛才想殺他嗎?
“我……我剛才……被你的……拖鞋絆倒了……”
“絆倒?”鄭魁看了看床前橫七豎八的拖鞋,又看了看林諾言驚魂未定的臉,于是他壞笑着說道:“你剛才不會是要偷襲我吧?”
林諾言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确定剛才鄭魁是睡着的,他不應該會知道啊!
鄭魁一看他臉都白了,他知道林諾言不是能開玩笑的人,只是沒想到會把他吓成這樣。
鄭魁馬上下床摟住林諾言顫抖的身體,并伸手輕拍着林諾言的後背說道:“生氣了?我開玩笑呢!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看你氣的,臉都白了。”
林諾言聽他這麽說才冷靜下來,他後怕自己剛才為什麽會那麽做,他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真正動手想殺人的時候是遭到林洋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