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繪畫日記(1)
最近的虎杖悠仁拼得像是目标甲子園的高中運動男孩,搞得伏黑甚爾煩得要死,已經學會了躺着帶他訓練,美名曰:“帶小孩訓練?那不是單手就行?”
上午的時候,虎杖悠仁不知道在哪找出來個實木圍棋盤,居然輕輕松松地就抱到了緣廊,說:“師傅,我們來玩彈棋子好不好!”
“哈?”伏黑甚爾挑眉,“那是什麽游戲。”
虎杖悠仁将兩個棋盒放到棋盤上,說:“就是拿黑白兩棋,一人一種顏色,然後輪流彈自己的棋子去撞對方的棋子!把對方的棋子全部彈下棋盤就是勝利!”
“嚯……”伏黑甚爾摸摸下巴,想了想玩這個游戲确實比帶小孩訓練要輕松得多,便笑着回答道,“行啊。”
伏黑惠一看那笑容就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他摁住虎杖悠仁的肩膀,勸阻道:“虎杖,我勸你不要。”
虎杖悠仁快樂地揮揮手道:“沒事沒事,暑假嘛,不玩游戲簡直愧對盛夏!”
伏黑惠:……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先手是白子虎杖悠仁,他開開心心地挑了一顆棋子愉快地彈出去。被擊中的黑棋在棋盤的邊緣旋轉兩圈顫了顫,竟是岌岌可危地懸在了那裏。
“可惡,好可惜——”虎杖悠仁痛心疾首,又很快振作起來,愉快道,“但是沒關系,我已經掌握好力度了!下次就不會失誤了喔,師傅!”
伏黑甚爾放下飲料活動了一下脖子,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有下次的話吧。”
伏黑惠立刻警覺,結印放出一只蝦蟇。
虎杖悠仁還不知事情的危險性,像朵迎風搖曳的花兒左右搖擺。
直到伏黑甚爾出手,白色圍棋子如子彈一般擦過他的耳廓,飛出幾百米嵌入五條家的圍牆,他才笑面輕僵,進入震動模式(物理)。
虎杖悠仁意識到了事情的危險性,像一扁秋葉一般脆弱地左右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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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咋舌道:“啧,下次就不會失誤了。”
虎杖悠仁瞳孔地震:“失誤?您的目标是讓我成為棋盤咒靈嗎??”
伏黑甚爾出手實在是太快,哪怕蝦蟇早就被伏黑惠下令保護虎杖悠仁,卻依然沒能趕上。
蝦蟇很是尴尬地收回舌頭,想了想,還是舔了一口虎杖悠仁以示安慰。
虎杖悠仁僵硬地轉過頭,看向伏黑惠:“這次又是什麽?我要被吃了嗎?”
伏黑惠搖搖頭,解釋道:“它想安慰你。”
虎杖悠仁這才放寬心,點點頭說:“那可太好了,謝謝你啊,蝦蟇——”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蝦蟇眯着眼睛砸吧了一下嘴。
虎杖悠仁認了命,微笑着抹去眼角一滴晶瑩淚珠:“我覺得你們伏黑父子針對我。”
伏黑父子異口同聲:“我沒有。”
“師傅,我悟了。”虎杖悠仁點點頭,像是看透了三千世界紛紛擾擾,笑容慈祥得身後聖光普照,“只是,走前能不能讓我給五條老師打個電話,感謝他的辛勤栽培。”
伏黑甚爾揚眉:“栽培你的可是我。”
虎杖悠仁揚聲:“送走我的也是你?!”
伏黑惠以寫暑假作業為由拉着虎杖悠仁就要逃回房間,伏黑甚爾随即躺倒在沙發上,表示“正合我意,快走”。
說來暑假已經過去大半,衆所周知暑假作業只多不少,伏黑惠昨天才知道這虎杖悠仁還一個字也沒寫,堆積如山。
于是,好孩子伏黑惠,昨晚就把人帶來房間寫作業了。
虎杖悠仁理直氣壯道:“作業就是要最後一天哭着寫的吧!”
伏黑惠把自動鉛筆狠狠放到桌上,怒斥道:“快寫!!”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自動鉛筆,無辜又期待道:“……鉛應該斷了吧。”
伏黑惠拉開抽屜拿出筆芯盒:“沒事,還有這麽多呢,夠你寫了。”
虎杖悠仁流淚貓貓頭:“……fine。”
然後伏黑惠就上了個廁所,一回來就看到虎杖悠仁陷入沉睡,伏黑惠瞬間窒息,可念及對方訓練辛苦,便沒有叫醒他,辛辛苦苦地把人搬到了床上。
現在,虎杖悠仁拿出層層疊疊的作業本,惆悵道:“所以為什麽每次假期作業都這麽多啊。”
“因為每門科目的老師都會布置作業,他們都說自己作業布置的少,一天一兩個小時就夠了。”伏黑惠也一起拿出作業本,說,“可是他們卻忘了什麽叫人多力量大,砂礫積成丘。”
虎杖悠仁眨眨眼:“有這種俗話嗎?”
伏黑惠并不在意:“誰知道,編的。”
“你和我學校不一樣,作業也不一樣,所以你想抄都沒法抄。”伏黑惠再次強調到,“你今天寫不完五分之一不能睡覺,聽到了沒有!”
虎杖悠仁自信地拍拍胸脯說:“嗯嗯,好好,放心!”
一般這麽說的人都信不過。伏黑惠腹诽着嘆氣,
伏黑惠打開數學作業本,剛要寫下第一道題,就聽到“嘭”地一聲,一擡頭,竟是虎杖悠仁一打開國語作業本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沉睡。
“秒睡可還行。”伏黑惠本以為對方是在搞笑,等了半晌發現對方呼吸聲綿長,趕緊拍了他一巴掌,“真睡啊,起來啊?!!”
虎杖悠仁迷茫地擡起頭:“嗯啊?我睡着了?”
伏黑惠:頭疼。
“不然先寫點相對輕松一點的?”伏黑惠拿過虎杖悠仁的作業本一一看着,挑出一本遞過去,“比方說這個,日記?”
“日記啊——也不是不行!”虎杖悠仁打開本子,痛苦道,“怎麽還得畫畫啊……”
“繪畫日記挺好啊,能少寫好多字。”伏黑惠拿出自己的彩鉛遞給對方,“喏,五條老師之前給買的。”
虎杖悠仁将一支筆橫着放到嘟起的嘴巴上面,問道:“伏黑的老師也有布置繪畫日記嗎?”
“我記得有。我不喜歡寫這個東西,應該還沒動呢。”伏黑惠翻找一下,拿出一個嶄新的本子,“啊,果然沒動。正好,那就一起寫吧。”
虎杖悠仁這才開心起來:“好耶——!這才有一種共患難的氣氛嘛!!自己寫自己的多沒意思!”
伏黑惠無奈地拿起筆,決定先把日期都填上。
“蹡蹡——!”五條悟也不敲門,唰地一下拉開門跳進來,擺着帥氣的造型喊道,“你們最愛的五條老師,回來啦!!”
“噢噢五條老師——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嗯?怎麽了怎麽了,寫作業吶?真乖。”五條悟放下大包小包的禮物,走近愁眉苦臉的兩個小朋友身邊,困惑道,“這不還是一片空白嗎?”
“繪畫日記不好寫啊……”伏黑惠解釋道,“咒靈相關的東西又不能寫……”
五條悟幹脆盤腿而坐,拿過伏黑惠的繪畫日記本,說:“這有什麽不好寫的,悟悟教你~”
伏黑惠眉頭一蹙,逐漸焦躁:“您的自稱和語氣怎麽回事。”
五條悟拉下墨鏡,眨巴着卡姿蘭大眼睛,嘟着嘴巴說:“現在不是五條老師,我是悟君~和你們一樣都是小學生了啦~hi,惠君,悠仁君~”
虎杖悠仁疑惑不解:“什麽設定?”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求您出去,不要妨礙我們寫作業。”
蝦蟇:“寡。”
五條悟清了清嗓子,說:“總之,繪畫日記這東西很簡單,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方法是先随便畫一張畫,第二種方法是先随便寫一段文字。”
虎杖悠仁小聲道:“我怎麽覺得您說了一句廢話……”
伏黑惠日譯日:“重點在‘随便’。”
五條悟将本子和畫筆推給小海膽,說:“惠,随便畫一個圖。”
“诶——好吧。”伏黑惠痛苦面具,畫了一個火柴人和一個大太陽。
“嗯,然後就是看圖說話了。”五條悟坐到伏黑惠身後推了推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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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5日,晴。
我有一個特別帥氣的悟哥哥,他強悍無比,能上天也能入地。
今天特別熱,太陽公公好大一顆,我和悟哥哥說:“歐尼醬,好熱——”
于是,他用他的【赫】(劃掉)沖擊波把太陽公公打了下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贊嘆,這就是我的神仙哥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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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正色道:“衆所周知日記不能寫虛假故事,所以惠,叫一句歐尼醬聽聽。”
伏黑惠怒摔本子:“出去——!!!!!”
“來,這次輪到悠仁。”五條悟面不改色地湊到虎杖悠仁身邊,“你也畫一張畫出來,我教你寫。”
虎杖悠仁苦惱道:“我不太擅長畫畫啊。”
五條悟大笑道:“沒關系沒關系,惠不也畫得火柴人嗎,自信一點。”
伏黑惠:拳.頭硬了,打不過,算了。
虎杖悠仁想了想,畫了一把騰空的雨傘、一個火柴人和兩個長方形,長方形裏各寫着一個“犬”字。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反射出伏黑惠充斥着不信任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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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5日,暴雨。
我拿着雨傘出門遛狗,奈何身.嬌.體.弱,被風一刮就騰空起飛。
我的兩只狗狗舍不得我,便決定與我共同飛翔。
于是,我在天上飛着,覺得自己成了魔法少女。
若極樂世界真實存在的話,應當就是這樣的吧。
我愛這片藍天,能令我自由地翺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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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面無表情地看着虎杖悠仁一臉欽佩地鼓起掌來。
“惠、惠?老師不喜歡這種待遇?”五條悟被吞進蝦蟇裏面,伏黑惠拉開門,蝦蟇将白毛帥哥“tui”出房間。
伏黑惠将便利貼狠狠地貼到門上,然後無情地将其關上。
——【作業寫完之前,五條悟與伏黑甚爾不得入內。】
路過的伏黑甚爾叼着冰棍,滿臉迷惑:“?不是,關我P事?”
作者有話要說: 5t5:啧。 甚爾:??? 悠仁:所以x月5日到底是晴天還是暴雨? 惠惠:至少我的心裏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