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嘿嘿,兔兔
一句“想給伏黑制造機會”,已經相當于明示了。
在虎杖悠仁被丢上天去的那一刻,伏黑惠的玉犬已經逼上,五條悟依然輕松格擋,說道:“怎麽了?只會放狗咬人一招了?”
伏黑惠自然不服這種挑釁,再次下蹲橫掃五條悟的踝部,嘗試打亂其重心。
五條悟擡腳一避,自誇道:“這個是最沒用的,你別看老師腿又細又長,底盤可穩了。”
誰知伏黑惠見狀不進反退,五條悟挑眉,下一瞬,看到虎杖悠仁俯身落地,趁機從他擡起的腳下凹陷處強行掀起一條長木板,直接掄向他的臉。
五條悟吹了個口哨:配合不錯,力道也可以,可為什麽又掄臉?
他抓住木板的另一頭,把虎杖悠仁甩出去,心累道:“我就納悶了,你們一個個都跟我的臉有仇?”
虎杖悠仁方才扒褲失利,心懷內疚,嘴巴可甜:“帥哥總要承受更多的重擔!”
“很好,悠仁+1分!我喜歡這種愛說大實話的孩子。”五條悟說着松開木板,單臂抱住試圖襲擊的伏黑惠,拉扯小朋友軟軟嫩嫩手感極好的臉頰,“那麽,我看看這位小帥哥要承受什麽樣的重擔呢?”
伏黑惠被扯得臉變形,還是頑強地結印:“嗚啊、塔圖(脫兔)!”
“紋身(tatoo)不行噢,學誰不好偏偏學宿傩,想紋身那也要長大了考慮清楚再紋。”五條悟話音未落,感到頭頂倏地一沉,光線突然變暗,兩側垂下四條兔腿,看似每條都比他的兩條腿合起來還粗。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六眼:“……你往我頭頂放了什麽?”
伏黑惠甩了甩腦袋,把臉頰從五條悟的手裏解放出來,說:“把好幾只脫兔融在一起了,和玉犬一樣。”
擴張術士的應用版啊。五條悟心中贊許。
可頭頂的兔子存在感太強,哪怕有無下限擋着,他依然覺得脖子隐隐發酸:“噢,這是個好idea。那你融了幾只?”
“不多,也就……”伏黑惠擡頭看了一眼對方頭頂上看起來足有200斤的大兔子,心虛道,“也就四五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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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計算:一只兔子大概五斤,哦,難怪這麽沉,哈哈。
“好帥!看起來像我們變小了!”此時,徹底狀況外的虎杖悠仁歡快地拍了拍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五條悟冷笑道:“這福氣送給你,你要不要啊?”
大腦拉起警鐘,虎杖悠仁連退十步,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就不了,老師,我不值得。”
“你值得,不,你值得更好。”五條悟放下伏黑惠,雙手撐起大兔子就丢向粉毛小朋友,“接招吧,給你加一層我的速度buff!”
脫兔:?????
虎杖悠仁看着越來越近的大兔子,露出“我悟了”的表情,佛氣十足地露出慈祥的笑容。
少年雙手合十,真誠道:“再見了,五條老師,我下輩子再找您報恩;再見了,伏黑,下輩子再找你做朋友。”
伏黑惠不想再給二人表演的空間,安靜地解除了術式。
五條悟毫無良心地笑問:“還剩一分鐘,你們還上嗎?”
此時,伏黑惠安靜地蹲在五條悟的腳邊,聚精會神。青年困惑地順着視線望去,便看到兩只兔子正在狂啃他的腳。
他低吟一聲,問道:“老師想問一下,這又是什麽戰術?”
少年乖巧地回答:“在想能不能把無下限啃沒。”
五條悟蹲下,和伏黑惠視線齊平:“老師之前給你講無下限原理的時候,你是睡着了嘛?”
“我沒睡,但事實上我确實沒聽懂,可是為了盡快下課我只能裝出一副聽懂了的樣子。”伏黑惠坦誠地說完,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截小小的距離,“簡而言之,不就是和您之間有這麽一點點距離嗎?”
少年看着自己兩個指腹之間的空隙,想了想又重新說道:“億點點距離。”
五條悟撐着下巴,問:“那麽這個距離是怎麽産生的呢?”
這題我會!伏黑惠搶答道:“這個我記得,是因為速度。越靠近您動作越慢,但是我們幾乎感覺不到。”
五條悟點點頭:“嗯,那你覺得這種可謂‘無法靠近的距離’是可以啃沒的嗎?”
“萬一呢,老師。”少年眼裏是純粹又可貴的堅定,“鐵杵磨成針吶!”
五條悟痛心疾首:“我還是得給你報個數學班吧,明天就去。”
“噢~~”虎杖悠仁一臉欽佩地啪啪鼓掌,“老師和伏黑都好厲害!”
五條悟狐疑道:“你聽懂了?”
“沒有。”虎杖悠仁理直氣壯道。
五條悟笑答:“嗯,你倆一塊去上輔導班,明天就去。”
虎杖悠仁一拳垂向地板,一副沒能成為全國第一的男子高中生的樣子。
他不甘心地大喝道:“我的暑假——!”
五條悟見狀樂不可支,便繼續逗他:“暑假還會有的,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虎杖悠仁信以為真,淚流滿面:“嗚嗚……”
伏黑惠見狀,心裏更是不忍,嚴肅道:“五條老師,我不覺得會有小學數學輔導班會教您的咒術原理。”
“沒事兒。”五條悟搖搖手說,“那就讓咒術師教你們就好啦,咒術界有的是給錢啥都幹的。”
“可是他們開價應該都很高。”小朋友擔憂道。
“沒事兒。”五條悟用大拇指頂上自己的胸脯,“正好我有的是錢。”
伏黑惠:也對喔:)。
少年挫敗地垂頭:“抱歉虎杖,我沒法挽救你的暑假。”
虎杖悠仁非常感動,同時感受到心痛:“先照顧好自己的暑假啊!”
五條悟咧嘴一笑:但凡有包瓜籽兒,我就坐在這裏繼續看了。
“好了,時間到了。”五條悟一拍掌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裏吧。悠仁下午繼續和布偶一起看電影,惠也可以一起看,但是要試着同時喚出玉犬和脫兔。”
“老師,那個我試過了。”伏黑惠說着結印喚出玉犬,然後又做出兔子手影,“您看。”
五條悟、虎杖悠仁和兩只玉犬就一齊繞在伏黑惠影子旁邊蹲成一圈,看着兔子跟地鼠似的,蹦上來落下去,又蹦上來再落下去。
“不是,你這脫兔……”五條悟看着大白兔接二連三地彈出來又落回去,死活跳不出影子的樣子,“出不了影子那也沒用啊?!”
伏黑惠聽了更加努力,只希望能讓兔子跳出影子穩定成型,哪怕只有一只。
“嘿嘿,兔兔。”
“嗯??”五條悟轉頭,看到虎杖悠仁開心地将右手抵在每一只彈出來的兔子腦袋上面,把它們一一摁回去。
兩只玉犬瞧見了,也有模有樣地伸出爪子,一人二狗、共計一個小手兩個肉墊,快樂地玩起打地鼠游戲(溫柔ver.)。
五條悟 & 伏黑惠,師徒無語。
兩個小孩起得太早,回了房間再次倒頭就睡。
五條悟哭笑不得的給他們蓋好被子,換上衣服出了一趟門。
回家的時候恰逢下雨。
雨勢洶洶,猝不及防,人們或用包擋着臉,或用身體擋着包,匆匆忙忙地尋找避雨之處,驚呼與唾罵交織。
而青年開着無下限大搖大擺地走在人群之間,逆流而行,不沾滴雨。
約莫中午的時候,伏黑津美紀被雷聲驚醒。
她給兩個小朋友掖了掖被角才打着哈欠走出房間,五條悟剛好打完一通電話。
他揮揮手說:“早啊,津美紀。”
“早上好,五條老師。”少女見五條悟脫下西裝外套,不解道,“您今天不上班嗎?”
五條悟含糊其辭道:“嗯,下雨了,今天不去了。”
少女誤以為對方剛起不久,習慣性地給五條悟沖了一杯熱可可,問道:“還可以這樣的嗎?”
五條悟扯下領帶,輕松道:“可以啊,畢竟我讨厭條條框框,喜歡自由。”
少女聽了,也發出清脆的笑聲。
雷雨交加,烏雲密布,雨水洗去伏黑甚爾側臉的血絲,男人剛殺完一只莫名攻上來的特級咒靈。
既然對方不要命,那取就是了,只是沒想到有個意料之外的收獲。
伏黑甚爾如是想着,打量着手裏的特級咒物,喃喃自語道:“這是……手指?”
常年游離于灰色地帶,他比一般的咒術師要更了解咒物。咒物越糟糕,他越了解。
他倍感興趣地看着宿傩的手指,若有所思。
不詳的詛咒氣息源源不斷,衣服吸了雨水黏在身上令人不快,伏黑甚爾随手将手指喂了醜寶隔絕手指的氣息,決定回家洗澡。
像是做了夢,伏黑惠宛如從高空墜下,抽搐一下驚醒過來,迷茫地揉了揉眼。
五條悟見了立刻笑道:“啊,惠要長高了。”
“我也要一米九了嗎?”伏黑惠期待地問道。
五條悟:“……倒也不至于那麽快。”
“我也想!”虎杖悠仁說着躺到地上,學着伏黑惠抽搐一下。
五條悟:“……倒也不是說抽搐就能長高。”
伏黑惠見了,眉頭輕蹙:莫名感覺被冒犯到。
作者有話要說: 五條悟:咒術界有的是給錢啥都幹的。 冥冥:你內涵誰呢? 一個近況:最近玉犬和脫兔寫得太多了,總是寫成玉兔(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