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邀請
“不知道烏兄攔住我是為什麽?”張穆瑞氣定神閑的問說。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茶館之中,烏奕要了一個二樓的桌子,座位在牆角的,卻也算是堪堪夠到了一扇窗。
烏奕親自動手為張穆瑞倒了一杯茶:“這茶樓中的茶葉是尋常,不過水确實不尋常,當年本來是為了取井,卻不想到居然掘出一眼活泉,泉水清洌,泡起茶來味道也是格外的甜爽。”
張穆瑞接過了那杯茶水卻未急着品茶,而是問說:“能讓烏兄親自給我倒茶,倒也是我的榮幸,就是不知烏兄是有何意?”
烏奕笑了笑,也将自己的茶杯中斟滿,然後說:“看來張兄倒是非常的着急?”
張穆瑞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葉是碧螺春,雖然不是名種,但是味道确實非常的清甜,果然是水質的問題嗎?
然後才擡頭回答說:“烏兄誤會了,穆瑞不過有些好奇罷了。烏兄說的沒錯,這水果然是好水,泡出來的茶果然是好茶。”
“呵呵,我也是偏愛這水,有些時候習慣了,就改變不了也是讓人覺得苦惱。”烏奕說:“張兄也覺得是吧?”
張穆瑞聽了烏奕的話,笑了笑回答說:“烏兄說的極是。”
張穆瑞也是清楚,這人是不準備直接說了,既然如此那就慢慢來吧,雖說他想去找吳峥,但是這些人如果不處理好日後也是麻煩事,不就是想問是不是真的要和段公子一起去京城嗎?既然你不好好說,那麽也莫怪我來慢慢。
這樣想着的等張穆瑞并沒有開口說下句,而且慢慢的喝着茶水,倒是看起來如同游神了一般。
烏奕本是在等張穆瑞開口。
他一直不是很喜歡這人,不過是一小小的屠夫家的漢子,卻總是大出了風頭,且不說其他,上次小聚其他人都是什麽身份,他又是什麽身份,最後還來喧賓奪主卻也是可笑。
這也算了,段公子居然還一直非常的欣賞這人,不過是占了個神童的名頭,誰有知道之後會如何?最怕不過是小時了了,生性也是小,想必之後也成不了什麽大氣。
烏奕一直是個聰明人,他一直跟随段溫茂的身後并不是因為段溫茂家室富饒,是看中了段溫茂的野心和實力,事實也證明了他并沒有看過,他同段溫茂一起去的京城三年,得到的遠比其他人想到的要多上許多。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段公子到如今居然撒手了,明明都是大好時局,居然放手,烏奕心中再有不甘卻也不好說出,明面上他們是友人,事實卻是他已經做了段公子的門客,雖然友人們并不知。
這次他聽說段公子準備再去一次京城,烏奕就做好了決定,這次一定一起同去京城,而這次如果段公子還是放棄了這時局,他便是費心思留在京城了。但是他等了許久,卻是沒有等到段公子來通知他一起同去,他去打聽消息,卻是得知段公子同這人張穆瑞多次私交的事情。
這張穆瑞有什麽好?烏奕品茶,卻是心中百轉千回。
烏奕見張穆瑞不說,也是猜到了張穆瑞是知道了他想問什麽,他又着手給他們兩人斟上了茶。
然後問說:“想張兄是聰明人,據說張兄最近和段公子私交甚好?”
張穆瑞這杯茶并沒有喝,而是拿着茶盞在手上把玩,聽到了烏奕的問話,擡眼一笑然後說:“烏兄言過了,段公子只是和我小論過幾次文章,若是要算上私交甚好的人應該是烏兄你吧?”
烏奕低頭問話,卻是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能與段公子交好自然是好事。”
這句卻是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在說張穆瑞。
“烏兄叫我前來就是為了這事嗎?”張穆瑞故意的激他一了句:“若是因為此事,那麽我就先行離開。”
烏奕擡起來了頭,然後将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這次我是随着段公子一起從京城回到了晉城,上次他也曾說過應該在也不會去去往了京城了。沒有想到段公子和張兄論過了幾次文章之後就能改變想法,也不知道張兄的文章是如何的驚豔?”
張穆瑞一聽,這人終于把心頭事說出來了。
然後張穆瑞笑說:“烏兄這話是何意?”
“張兄想我們都是聰明人也不需要說暗話。”烏奕說:“你也只需要告訴,這次是不是已經确定了?”
張穆瑞聽這話,覺得有些不對,這烏奕是段公子的門客的事情他是知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是知道的。
上一世是段公子與他是政敵。
這一世則是段公子主動告訴于他的。
但是他不明白段公子的意思,這次如果是要去京城,烏奕絕對是要比他更加合适的人選,畢竟他去了京城卻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烏奕卻是最了解他的人。
雖然想了太多,但是卻還是不明白,段公子這個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樣想着張穆瑞,回答了烏奕一句:“定下未定下并不是我能決定的,若是烏兄想知道,應該要去問問段公子才對。”
烏奕也是笑說:“看來張兄是不準備說了?”
“烏兄莫多想。”張穆瑞說:“現在什麽時候都沒有發生不是嗎?”
張穆瑞站起身來然後說:“烏兄莫多想,無論是有什麽事情還是去問問本人比較好不是嗎?天色不早了,張某還是先行離開的。”
“張穆瑞。”烏奕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張穆瑞回頭輕笑:“如何?烏兄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烏奕強忍下心頭語句:“那就請張兄好走不送。”
張穆瑞做了個鞠,然後就離開了。
烏奕一口氣灌下的杯中的茶水,然後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張開眼卻是笑了。
“看到這态度是已經确定了嗎?呵呵……段公子,段溫茂,你可別讓我失望……”烏奕喃喃自語,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張穆瑞走到樓下,然後回頭順着樓梯向上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走出了店門。
剛剛走出了店門,就看到店門前有一人站在一馬車前等候。
那人看到張穆瑞走出來了之後,然後就走了過來說:“張公子,鄙人在此地等候多時,段公子有請。”
張穆瑞一聽,皺了皺眉頭,這人是想做什麽剛剛打發了一個人想着又來一個,雖然這次的來的正主。
若說不去卻又是不行。
張穆瑞嘆了口氣,這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答應這人與他同去京城了。
雖然這樣想着,張穆瑞還是上了馬車,在車上心想,這才剛剛告訴烏奕現在一切是毫無定數,現在馬上我就上了段家的馬車,這段公子着同樣刺激烏奕也是不好說……
張穆瑞毫不懷疑這次段公子請他去是因為烏奕的事情,如果不是這麽巧合可能嗎?何況還派人派車在茶樓前等候。
張穆瑞想着這些,不由的嘆了口氣,這些人也是麻煩。
不過一會,馬車便到了段公子的所在處。
“張公子,地方到了。”張穆瑞感受到了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然後馬車外也傳來了馬夫的聲音。
張穆瑞下車一看,卻是驚異,這次是來的這裏。
這裏是段公子的別院,一般是用來待段公子自己的客人,不過張穆瑞倒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雖然如烏奕所說,他們的确是在私下見過幾面,不過那時候張穆瑞所去的地方是段家的祖宅,那時候他本以為會來的會是別院。
張穆瑞走到門口,那裏早已經有了貌美的侍待等候。
“可是張穆瑞張公子?”那美待聲音柔軟的問說。
張穆瑞微微一點頭,然後問說:“段公子在哪?”
那美待看到張穆瑞的承認,之後對着張穆瑞行了一禮,然後說:“請張公子随我來。”
然後就向前行去。
張穆瑞撫了撫衣擺,然後随後跟上。
段公子的別院并不是在市郊,而是在城北的運河旁邊,看其風光秀麗,完全不似于十月秋色。
張穆瑞跟随美待向庭院中走去,那美待回首解釋說:“公子現在在庭院中的碧玺亭中等候。”
“嗯。”張穆瑞回答了一句,心中卻是暗嘆此處風華絲毫不亞于段家祖宅,也真不愧是段公子的手筆。
庭院看似不大,卻是彎彎曲曲小道極多。
不過一會,張穆瑞就看到了那碧玺亭,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碧玺亭,觸目所及的皆是碧玺所做主打做出的點綴,那牌匾中的三字都是以碧玺做出的勾勒。
段公子段溫茂正持筆着墨,卻不知是在練字還是在勾畫。
“公子,張公子到了。”美待上前報道說。
段公子正好停下了最後一筆,然後說:“你先退下吧。”
那美待退下。
“段公子。”張穆瑞并未走入亭中。
“穆瑞,來了就來幫我看看我這副字如何?”段公子放下了筆,然後笑着對張穆瑞說。
是在寫字嗎?張穆瑞暗想,然後走了上去。
宣紙之上只寫了四個字,卻是道德經的上善若水。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上午打完針回來就開始碼字了……
_(:з」∠)_ 醫生說我應該早點去現在都是重感冒了順便還加上了姨媽期,感覺整個人有點不太好,最近可能沒法日更請大家見諒OTZ
基友說來姨媽的時候感冒了,基本姨媽不走感冒也不會走……這個是真的嗎OTZ
對了……
我要不要去改個文案還是什麽的……
_(:з」∠)_ 為什麽老有人覺得這個是瓶邪……
是因為我用了張和吳這個姓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