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記起來
喻澤歡時被一陣濡濕的感覺弄醒的,他總感覺有只小狗在舔他的脖子,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在他的臉上作怪。
一睜開雙眸,就對上了阿念那雙黑亮的小眼睛,喻澤歡心花怒放,正想要抱起阿念小王子。
不想,一雙手被牢牢地扣在了床的四條柱子上,連雙腳也是,手擡起的時候,鎖鏈嘩啦啦地響起來。
“虞——淮——!”喻澤歡忍不住大呼。
虞淮一直守在喻澤歡身邊,不過,剛才有大臣來報,東臨國來使,他出去了金銮殿不過半個時辰,使節來報,希望藍迦國退兵,他們願意奉上白銀萬兩,珠寶五千件,還有三百美人。
虞淮接受了銀子,把美人退了。
剛回來,就聽到喻澤歡在破口大罵。
“狗虞淮!”
“變态皇帝,待我脫困一定要把你——”
“把孤怎麽樣?”虞淮臉上一片冷冽,但是,嘴角處卻勾起了一抹笑容,可以看出來,他心情很好。
“也讓你嘗嘗被人鎖起來的滋——味——”喻澤歡看着虞淮,眼睛微微紅了。
“想起來了?”虞淮問道。
“想起來了。”喻澤歡有些委屈,他剛醒來,虞淮就把他拘在這裏,讓他看得見兒子卻抱不到兒子。
虞淮聽此言,便忍不住俯下身來,扣住喻澤歡的後腦勺,親吻起來。
喻澤歡一陣氣喘籲籲的,眼角帶着一朵淚花,氣喘籲籲的,斜斜地瞪了虞淮一眼,似乎在控訴他,怎麽還不放開他。
被兩人無視在中間的阿念小皇子“嗚哇”一聲試圖引起兩個爹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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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你放開我。”喻澤歡不高興地道。
“好好好,孤放開你。”虞淮拿來了鑰匙,給喻澤歡解開了鎖,然後呼聲喚道:“來人,小殿下餓了,帶下去給奶娘喂奶。”虞淮故意沒把喻澤歡的左手解開。
“喂,我還沒抱過我兒子,阿淮,你放開我呀。”
“待會就放。”虞淮眼底暗色湧動。
小阿念很快就抱了下去,虞淮很快實現他的承諾,把喻澤歡解開來。
“孤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若是你下次還敢跑,孤就一輩子把你這般鎖起來。”
“你蠻橫!我辛辛苦苦回來了,結果你還要欺負我!嗚嗚嗚嗚嗚——”喻澤歡也不是真的要哭,只是心底很委屈,虞淮這樣根本是沒把他放在心上,“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這只是一句氣話,可正是這句話,點燃了虞淮內心的深處的暴戾。
“你說什麽?”虞淮眯着一雙眼,把他扒拉到自己懷內,三下五除二就把喻澤歡的衣服給脫了,他本來支開了孩子也是這個意思,只有這樣,才能确認喻澤歡真真正正的活着,而不是夢。
昨日,看着喻澤歡毫無生機地躺在床.上,他還以為這段日子自己做夢了,夢見喻澤歡醒來了,還活生生地和他說話,和他說笑,還會跑,夢醒來後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只是開玩笑,阿淮,你怎麽了。”喻澤歡看着雙眼血紅的虞淮,他顧不得自己,立刻關心起來虞淮的狀态,“我去找大夫。”喻澤歡立馬起床,準備下床穿衣,不料想,被人拖了回來。
“不必,你乖一些。”虞淮看着面前的人終于克制不住內心,動作頗有些粗魯。
“……”喻澤歡忍不住驚呼,疼疼疼啊,聽到他喊疼,虞淮眼神之中終于清明了不少,動作開始溫柔起來。
喻澤歡想,自己快死了,可到底擔心虞淮的狀态,他只好努力去迎合虞淮,雖然說,他不迎合也不行,現在的虞淮霸道得不可理喻。
早上歡愉真要不得,喻澤歡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醒來的,只知道,肚子好餓,一覺已經到了下午。
“你餓了,起來吃東西。”虞淮在一旁說道。
暴.君衣冠楚楚,聲音十分溫潤,像是撥動的大提琴音一般。
“狗虞淮,你你你、不許這般了。”喻澤歡十分羞赧,白.日.宣.淫,這可讓別人怎麽看待他。
“好,孤現在不要你就是了。”虞淮說道,現在不要,晚上可是要的。
機警的喻澤歡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晚上也不許要!我很累!”面前的人就是一個大尾巴灰狼,若是他不小心一些,恐怕被拆骨入腹都沒有發覺。
虞淮沒有答應,他深沉地看了喻澤歡一眼,把喻澤歡看得毛毛的,末了,才允一聲,“好。”嘴角處挂着一抹微笑,顯然,今日他吃飽喝足,對于喻澤歡的條件,他也寬容大方一些,今日不吃,便明日吃,不礙事。
喻澤歡起來,虞淮給他穿上了狐裘大衣,兩人坐在桌子旁,他吃了一些清粥。
虞淮抱着他,兩人黏糊糊的。
喻澤歡聞了聞,“你怎麽的這麽香,你去沐浴了?”黏糊糊的是他,虞淮看着可幹爽了。
“孤中午的時候去沐浴了,那時候阿歡還在睡覺。”虞淮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他的頭發,事後他讓內侍打過熱水親自給他擦拭,不過擦洗到底沒有去浴池洗一番來得痛快。
“我吃完飯也要洗。”喻澤歡說道。
“好。”虞淮讓張德去準備。
“阿歡可以和孤說一說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的事情嗎?”不知道喻澤歡的一切,這對虞淮來說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喻澤歡的事情他要知道,事無巨細,一切一切他都想知道,否則,喻澤歡有一日跑去哪裏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怎麽去找他。
喻澤歡想了想,自個兒回來找虞淮,下半輩子都指望着虞淮了,倒無不可。
“你先告訴我,皇後是怎麽回事?”難道說,虞淮不聲不響趁着他昏睡期間給他扣了個皇後的帽子?
皇後的稱呼怪別扭的,不如丞相來得爽快。
“孤已經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你立為皇後了。”虞淮說道。
喻澤歡皺着眉頭,他自己做事情随性,那是因為自己拿着丞相的劇本,可是虞淮可是要做一代明君的,怎可随性而為,那些大臣有多迂腐他太清楚不過,立男人為後,這是絕不可能的。
“孤還——”虞淮猶豫了兩下,“孤把你官複原職了,你想什麽時候上朝,都可以。”虞淮沒有告訴群臣秦臻就是喻澤歡的消息,不過,他把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直接提拔到丞相之位,所有大臣都覺得他荒唐,為了男色竟然禍亂朝綱。
喻澤歡當初醒不過來,只想毀天滅地,做一些自己愛做的事情,倒沒有想這麽多的後果。
如果他不再把阿歡立為皇後,他怕日後他們死不能同寝。
阿歡那麽喜歡做丞相,若是不把他恢複原位,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喻澤歡那麽好,那麽愛自己,他怎可辜負了他。
“胡鬧!”喻澤歡怒了,拍了拍桌子,自從不做丞相之後,喻澤歡很少這麽動怒了,今日他卻被一個蠢貨氣到了。
“丞相之位豈是随随便便便可以定奪的,而且,後位和丞相之位放在同一人身上,你讓大臣們怎麽想?”
“自古以來,後宮妃子不得幹涉朝政,我看你是糊塗了,一點也不清醒。”喻澤歡指着虞淮大罵道。
“阿歡不在身邊,孤就是這樣子辦事情。”虞淮伸出的嗜殺沒讓喻澤歡看見,他這麽做是率性而為,其實也是在給喻澤歡鋪平道路,他愛着的人,從前到現在,都沒有對不起他。
這半個月以來,他已經找到了當年與喻澤歡來往甚密的幾人,一番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當年喻澤歡去殺他都是逼不得已。
“那阿歡呢,秦傲和秦歌是怎麽回事?”虞淮豎起了耳朵。
喻澤歡想了想,便把自己來自另外一個時代這件事情告訴他。
“我走的時候,大哥和二哥都哭了。”喻澤歡有些落寞地低下頭,他覺得,喻澤歡抓着自己的手是不是太過用力了?
“放心吧,孤一定會照顧好你,一定不會讓大舅子他們擔心。”心底想的卻是,要那麽多親人做什麽,阿歡有他一個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需要。
“小念呢?”喻澤歡心心念念着今日裏見到的那個大胖小子。
虞淮命人把孩子帶了過來,阿念喝過了奶,正在伸出小爪子玩呢。
喻澤歡準備下榻,虞淮按住了他,“你身體不便,還是不要下榻了,不然,小念就帶回去漪瀾殿了。”虞淮淡淡地威脅道。
“我聽話,你把孩子給我。”喻澤歡不敢下地,腰确實很酸,他眼巴巴地看着影衛把孩子交給了虞淮。
阿念一落到喻澤歡就露出了笑容,他似乎對這個爹格外的喜歡。
“他這麽小,能知道誰是爹爹誰是父皇嗎?”喻澤歡把孩子放在自己的懷裏。
“孩子雖小,卻是有大智慧,尋常人抱他,他都哭個不停,沒想到,你第一次抱他他也沒有哭鬧。”虞淮說道。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若是敢嫌棄我,我就揍他一頓。”喻澤歡裝作很兇的模樣,輕輕地親了親孩子的額頭。
“阿淮,最近朝中可有大事?”喻澤歡有些擔心,自己不在的期間,虞淮能不能唬住群臣。
無論過去多久,虞淮依然是當初在他眼裏十分瘦弱的少年兒郎,即便後來他繼承大統,喻澤歡也時時刻刻擔心他被群狼環伺不能處理。
“沒有。”虞淮眼神閃爍了一下。
“好。”喻澤歡眯了眯眼,小樣,想騙他,不知道他會看眼神嗎。
喻澤歡也不急,如果事情很急,虞淮不會如此輕描淡寫,既然不急,那便慢慢解決。
确實有些事情,但都不是大事。之前,喻澤歡昏迷,虞淮便讓大軍壓境,與東臨國開戰。北面傲梁國想要摻和,便在北境之地率領官兵四處騷擾,時時侵犯藍迦國北線,邊城的百姓苦不堪言,陸荀修書得到虞淮的首肯後,藍迦國正式與傲梁國開戰。
同時與兩個國家開戰倒也不是難事,只是,朝臣意見衆多,最近京城之中流言甚嚣塵上,都在宣說後宮皇後魅主禍亂天下的事情,虞淮還沒有查到主犯,不能輕易把人捉拿歸案。東臨國今日來降,但傲梁國卻趁着冬日,他們游牧民族更擅長游擊戰的特性,重創了北境的地虎軍。
現如今,地虎軍身陷絕境,虞淮想要動用新人去支援北境。但是,現在還沒有好的人選。
到底陸将軍年事已高,此次戰役下來,也該留在京城頤養天年。虞淮想要為喻澤歡未雨綢缪,想要等到戰争結束後讓陸将軍班師回朝,這樣子,喻澤歡就不會擔憂他這個舅舅。
虞淮還有一件煩心事,軍中的将軍雖然有不少是他的人,但都不是親信,他對他們多少有些不放心,他想要把軍權收攏手中,現在苦于不知如何去收軍權。
作者有話要說: 推基友文《扒出對家黑料》
文案:
陳詞指着南木生:“我看你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
南木生擡眉:“好巧,我看你不爽也不是三天四天了。”
突然有一天,他倆瞪對眼了!這是月老把紅線從狗的脖子系到豬的腳腕了?
瞪一眼,大眼瞪小眼,兩看相厭;
瞪二眼,擡頭望天,太累眼;
瞪三眼,仔細一看,他怎麽長這麽好看???
陳詞:“我想跟你改變一下關系。”
南木生:“什麽關系?”
陳詞:“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關系。”
優雅從容腹黑攻vs潇灑不羁歡脫受,雙頂流,真對家設定,主角無原型。感謝在2021-07-1202:19:21~2021-07-1302:0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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