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生孩子1
喻澤歡将白沂迎了進來。
紫曜和白沂喝了茶,喻澤歡終于忍不住問,“你之前說過,我會回去,是什麽時候?”喻澤歡問道,他有些懷疑紫曜是不是神棍。
“天機不可洩露。”
“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只有一次機會選擇回來,通道只會再開啓一次。”紫曜認真地說道,他預知到喻澤歡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喻澤歡在這個世界已經有十年了,他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結局,否則,天下蒼生大亂,也因此,喻澤歡有一次選擇可以回來或者不回來的機會。
喻澤歡想,那不是廢話嗎,他肯定不回來呀,他想回家好久了,他要回家抱一抱大哥,告訴大哥,他穿進去書中,變成書中的大反派!還有書中的暴君長得真的很好看。他也抱一抱二哥,聽一聽二哥的演唱會,他離開那天,二哥送了好幾張他的個人專輯的演唱會門票呢。做完這些事情,他還要躺在泳池的躺椅上,享受沙灘浴的樂趣,如果膩了他還可以繼續讀書,出國深造,喻澤歡早就把一切都規劃好啦,他的規劃裏,唯一沒有的就是回來陪着虞淮。
喻澤歡後面無論怎麽問紫曜,他都不肯說半分關于自己回去的事情。
白沂與喻澤歡有不少的話說,和他講了講這十幾年的事情。
當年喻澤歡和白沂在同一所私塾一起學習,兩人在私塾裏學習了五年,後來學習結束後大家各奔東西,白沂就被他爹叫回去繼承家業了,白沂不喜歡管理一個山莊,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偷偷跑出來,臨跑前,還把家裏的頂級劍法學了個半成,這些年就一直在行俠仗義,過得挺落魄的,但是劍法精進了不少。
紫曜便是他當初出來行俠仗義時救下來的第一人,救下紫曜之後,他把身上的所有錢財都給了紫曜,讓他去看病,白沂就開始了窮苦的漂泊生涯。
“放着好好的少爺不做,非要出來受苦,你腦子裏是不是裝着水?”喻澤歡忍不住想要搖醒他。也是,當初進得了白土私塾的人,背景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不是王公貴族後代,就是富可敵國的有錢二代。
“你不也是,端着好好的丞相不做,讓自己落成這般狼狽。”白沂有些心疼地看着喻澤歡。
他從紫曜的口中已經得知喻澤歡的處境,沒想到欺負了喻澤歡的人竟然是當今的皇上,這樣他就難辦了。
他可以行俠仗義去解救萬民,可卻不能把喻澤歡劫出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行為讓整個山莊覆滅。即便他家裏再有錢,也須得敬天子,遵從國家法律。
白沂也求過紫曜,有沒有辦法把喻澤歡解救出來,紫曜卻說,這是喻澤歡和虞淮的姻緣,姻緣天注定,旁人都插手不了。
唉,他還沒到手的初戀就扼殺在萌芽中了。
對此,白沂真的對喻澤歡死心了,只把他當成青梅竹馬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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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不一樣,我呢,身兼拯救天下黎民之責,犧牲一點沒關系。”喻澤歡得意地說道,他說的可是事實呀,把暴.君變成明君,是一件大好事,不過,白沂大概不懂。
正在這時候,張德過來,把紫曜請了過去,順便請了白沂。
喻澤歡剛好乏了,就讓他們離開。
橫豎現在吃得香,睡得香,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虞淮讓張德請了紫曜,是為了要了解喻澤歡異樣。
喻澤歡最近說的話很多都似是而非的,讓虞淮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喻澤歡随時都會離他遠去。
“他身上命數注定會有一劫。”紫曜說道。
“難道沒有勘破之法嗎?”虞淮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處,眉頭死死地皺着。他已經不計較喻澤歡的身份了,即使喻澤歡想殺他也無妨,他們在一起這麽久,就該永遠在一起,誰也分不開。
“這是天機,并無他法。”紫曜說道。
“那他什麽時候應劫?”虞淮問道。
紫曜離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随時。”
“若是你想要他活下來,便對他好一些,否則,他随時可能因你而死。其實在我們陌毒國,還有一種巫術,若是你想祈求一個人平安,便在極陽之日陽時割開自己的脈搏,在你們經常住的房子前撒一圈血,嘴裏一直默念他對他的祝福語,那麽他就會安然無虞。”紫曜說道。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傳言,即便是本尊也不知道真假。”紫曜說道。
“好,孤知道了。”虞淮說道,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他沒讓人看清自己的想法。
在紫曜走了之後,虞淮便讓張德去找神官,算一算最近的陽日陽時,算出來後在最近的幾天,距離喻澤歡生孩子的日子不遠。
自從喻澤歡準備生了,虞淮對他就好到了極致,喻澤歡說啥就是啥,只要他想要的,全部都能得到。不過吃的虞淮開始限制他了,不能吃太多,每日也要去運動一下。
虞淮從來不會單獨讓喻澤歡自己一人去散步,他每次都會扶着他。
花前月下,亭臺樓閣前,瑩瑩草叢上,兩人每日散步都會靠在一起。
每日宮女路過時,都能看到這樣一幅夫夫情深的畫面,她們十分豔羨,若是她們也能遇到愛他們的真命天子,這輩子就足矣,
“聽說,皇上不準備納妃了,那秦公子一定就是日後的皇後了,真羨慕秦公子,竟然享有如此福分。”
“真羨慕秦公子,若是能尋到一人像皇上半分情深的夫君就好了。”妙齡宮女邊走邊笑,她們提着個籃子,已經出了宮,走到小路上,距離街市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他們兩個是負責采購的宮女,出宮的時候都會說一些宮中開心的事情,要數讓她們開心的事情,自然還得數皇上和秦公子的每日的相處,那真是百看不厭,讓人相信人間真的有愛情。
“你們是宮女?”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尖細。
兩個宮女十分警惕,沒她們跑開,就被人擄進去轎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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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歡的米蟲生活太太幸福了,虞淮對他這麽好,他怕有一天自己會舍不得離開阿淮。
喻澤歡這幾日總是纏着虞淮,即便現在兩人已經不合适交huan歡了,喻澤歡還是要虞淮抱抱,要蹭蹭,要親親,每日的溫存顯得尤其溫馨。
“阿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喻澤歡靠在虞淮的懷裏,溫聲問道。
“不會,沒有哪一天。”虞淮把他擁在懷裏,完完整整地抱着他,“孤不會讓你離開,阿歡,孤說到做到,這輩子不許你離開孤。”虞淮說道,他霸道地說道,等到小東西卸貨了,他就會讓他這輩子都離不開自己,讓他夜夜在床.上求饒。
“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臨近生孩子那幾天,喻澤歡忽然變得恐懼,要是他生孩子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放心吧,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虞淮說道,只不過是割脈放血,只要喻澤歡平安,這點血放什麽。紫曜那天說的方法被虞淮記在了心裏。
要知道,在乾清宮前面放一圈血,可是要放很多很多血的,放血太多,會十分危險。
就為了紫曜的一個傳言,就這麽放血,當世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可現在喻澤歡的态度讓他十分不安,再加上那天紫曜說過的話,他心中忍不住擔心起來,他擔心喻澤歡自己跑走了,也擔心喻澤歡生孩子的時候會難産,便早早準備好産房,這些天讓喻澤歡住進去,再讓人守着他。
“孤已經讓陸将軍回來,孤告訴他,你還活着。”虞淮說道,算下來,陸将軍已經收到信了,等到陸将軍趕到的時候,喻澤歡的孩子都已經出生了。
“你不想再見一下陸将軍嗎,他是你舅舅?”虞淮知道喻澤歡在乎什麽,專門挑他在乎的人來說。
“你不想想你的孩子,出生後若是沒有爹爹陪在身邊該多難過。”虞淮抱着他親了親。
“哼哼……”喻澤歡又開始哼哼唧唧,可他還心系着肚子裏的孩子,想要一道虞淮的保證。“阿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代替我,好好地撫養阿念長大好嗎?”喻澤歡說道,他最擔心,若是他回去現代了,他的孩子變成小可憐,就像歌裏唱的,沒爹的孩子像根草,那也太慘了。
虞淮明明說過的,他想要孩子的呀。
“不好,如果你不在,孤絕對不會照看孩子,孤會把他送走讓別人養大他。”虞淮說道,“孤說到做到。”
“你以前明明說,孩子生下,你就會放我走的。”喻澤歡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說話不算話!”喻澤歡郁卒,胸口憋着一股子氣。
“是呀,孤早就反悔了,孤只在乎你,孤不會讓你走,即使你生下孩子。”虞淮露出了爪牙,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之前的說辭也不過是穩住喻澤歡的,放過喻澤歡,似乎這輩子都不可能。
喻澤歡像只青蛙一般,腮幫子鼓鼓的,他瞪着一雙眼睛,看着虞淮。就知道騙他,果然是大豬蹄子。
“只要你生下孩子,日後這天下就是我們二人的,我們的孩子會是未來的太子。”虞淮說道。
狗男人,說得倒是挺好聽的,喻澤歡快樂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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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給喻澤歡準備的生孩子的房間在北邊,距離乾清宮有一大段距離。
很快,極陽之日就來到。
虞淮在這天下午太陽當空的時候,取出了匕首,割開了脈搏,血液順着他的手腕流下來,虞淮在乾清宮門前撒了一圈,擔心不夠虔誠,他撒了很多血。(這是随意編造的巫術,請勿相信和模仿)
“阿歡,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地生下孩子,留在孤身邊。”虞淮擔心自己許願太多就不靈驗了,所以他只是許了一個小小的願望。
而喻澤歡很明顯感覺到自己快生了,不過不會這麽快生下來,曾太醫和生過孩子的郎君給他普及過知識,現在只是陣痛,距離真正要生孩子還要很久呢。
“我們是來給秦公子送衣服的。”兩個宮女前幾日奉命出宮買一些新的衣裳和小孩子的新衣裳回來,這天她們端着盤子送來衣服。
“衣服放在那裏吧。”喻澤歡有些乏,準備休息。
“是,主子。”兩個宮女應聲道,她們頓了一步,若是有心觀察,會發現她們的呼吸幾乎不可聞,步伐一致,是難得的高手。
喻澤歡本來也不發現,但是,那兩人停頓得太奇怪了。
在她們沖過來的一瞬間喻澤歡把手上的暖爐砸了過去,然後連忙撕開簾幔遮擋。
負責保護喻澤歡的影衛很快就發現問題,連忙保護喻澤歡。
這時候,外面同時進來了許多的高手,都是為了殺喻澤歡而來,他們在房頂上快速地移動。
保護喻澤歡的八個影衛當機立斷,一人抱着他,兩人保護他離開,其他的人立刻斷後。
喻澤歡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要至他于死地之中。
到底是什麽人?
難道是謝羽?
虞淮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難道還有其他的勢力嗎?喻澤歡努力地想道。他的肚子有些疼,他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想一些事情來分散之一李。影衛想要快速擺脫身後的追兵,便使用輕功飛檐走壁,可這對喻澤歡來說太過折磨了。
喻澤歡漸漸也發現,這些黑衣人似乎不像中原人士,他們使用的招數更像是東海那邊的倭寇。倭寇多會暗殺之術,他們擅長隐匿和暗殺。據他打探到的消息,東輝國的皇帝身邊有一支精兵專司暗殺一職,人數衆多。
喻澤歡想,這一次對方竟敢潛進來皇宮,怕是有所準備而來,這樣子就很難對付他們了。
“能慢一點嗎?”喻澤歡被颠得有些受不了,虛虛地問道。
“主子,忍着點。”影衛說道,他瞥了一眼身後的刺客,動作卻不再那麽大幅度。
虞淮遠遠看到了那邊的煙霧,地點是喻澤歡待着的預産房。
他的心漏了一拍,難道喻澤歡那邊出事了?
虞淮剛想出去,就發現了他的面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群刺客,穿着黑衣,戴着一頂竹帽子。
他們雙手拿着短刃,朝着虞淮殺了過來。
皇宮裏面的影衛全部現身,擋在了面前。
皇宮裏面的影衛數目也有八百多,兩方戰鬥起來,一時半會沒個結果。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虞淮下令,他不想審問這些人的幕後指使是誰,只想把他們全部殺了。
他拔出了自己腰間一直別着的劍,這把玄鐵劍是他的佩劍,削鐵如泥。
虞淮看着遠方,目光如炬。
剛才割開脈搏的傷口他已經用手帕随便包起來,包得并不紮實。
喻澤歡看着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對方一把短刃飛過來,他緊緊地抓住了影衛的衣襟。
難道說,他竟然以這種方式離開古代,回去現代的?
可他不想。
他死了孩子就活不成了。喻澤歡嘴唇都咬成紫色了。
阿淮,你在哪裏?
再不來救你的小可愛,你的小可愛就死了,嗚嗚嗚嗚。
兩人情動的時候虞淮有時候會稱呼喻澤歡為喻相,有時候則親昵地稱呼他為小可愛,有時候也會稱呼他為小東西,特別是喻澤歡忍不住求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