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徒之實
“龍武昨日代替主子坐鎮禦書房,暫時無人發現端倪。”龍玉和龍武是兩兄妹,龍玉負責收集大臣的信息,朝中動向,她來給喻澤歡彙報。龍武平常是喻澤歡的侍衛,喻澤歡消失不見的時候,就由他扮演喻澤歡,一般不見人。
“好,這幾日我去禦書房,但是,這件事不能傳出去給大臣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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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已經氣瘋了。
負責保護喻澤歡的影衛,發現喻澤歡不見了之後。立刻彙報給虞淮。
“查。一定要查出來,他到底去了哪裏。”虞淮下了命令,秦臻有能力自己跑走嗎,還是有人把他抓走了?
會不會是喻澤歡把他抓走了?
虞淮派出去靈奚的影衛還沒有回來,靈奚距離這裏有點遠,相差了幾個城,大約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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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歡悄悄地去了禦書房批改奏折,不讓任何人知道。禦書房堆積了不少的奏折,這些奏折,要是沒有批閱,會影響國家的運作。
前段時間南方傾盆大雨,連下了一個月,導致水位上漲,海水倒灌,南方災情十分嚴峻,國家的庫房卻已經沒有多少錢,連赈災的錢都難以支出。
大臣們不斷的申請災銀,都被喻澤歡駁回了。庫房裏面的白銀竟然都是假的,這麽多年那麽多的銀子,也不知道是誰盜走了,留下了一個空殼子國家給他。
喻澤歡想了一個辦法,發行國債。在全國各地的銀莊賣國債,這些國債上面都有皇帝蓋的印章。
此舉一出,天下嘩然,朝中大臣更是彈劾不止。
喻澤歡一意孤行,終于在5天之內籌得了500萬白銀,這些白銀他立刻派人送往災區。
喻澤歡坐鎮禦書房的第一天,看到呈上來的奏折心上的擔憂終于少了一些,南方傳來了喜訊,災情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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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歡在禦書房努力的幹活,唰唰唰的批閱奏折。
京城中高大臣和劉大臣因為放在的問題吵起來。,這種無聊的奏折他扔在一邊。
禮部上奏的折子上面說,這個月末,傲梁國使者這個月末要來?
他想了想。
傲梁國,不就是書中與他聯手一起竊國的小國嗎,這個小國還特別多馊主意,讓他給主角攻下毒,可想可知,主角攻沒有中毒,倒把這些事情一件件的記下來,最後讓他凄慘死去。
只是兩天沒批奏折,禦書房堆積的奏折就竟然有四座小山一般多,直到傍晚他才基本看完,他伸伸懶腰,準備回去歇一下。
“喻相,三皇子在外面求見。”龍宇說道。
嗯?
虞淮來了?到底什麽事情?
聽到虞淮,喻澤歡就覺得身後一緊,虞淮太能折騰他了,這幾日,他才剛剛好了一些,聽到虞淮的名字,連那只腳都開始隐隐作疼了。
喻澤歡不敢站起來,擔心自己的腳不太利索,會被虞淮發現什麽。
對于虞淮,他以前是擔憂,怕他長不大就被人殘害了,便暗中默默保護。
虞淮長大後,又擔心他随時對自己下刀子,于是乎,喻澤歡做好了準備,随時死遁加跑路。
現在,對于虞淮,倒是有些驚懼了。
他發現自己把虞淮看得太簡單了。
既為猛獸,即便是幼年,爪牙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獵殺獵物;虞淮就是一猛虎,他以前太過被虞淮的表象欺騙了。
朝堂上,無論他說什麽,虞淮都不反駁他,即便他做的事情再荒唐,虞淮也一直贊同。
他一直以為虞淮還沒有那麽快的成長起來,在韬光養晦,他想等到虞淮羽翼漸豐的時候把權勢還給他,還他一片海晏河清。
卻不知,鷹隼試翼,風.塵翕張,虞淮注定是要扶搖直上九天裏的人。
現在的已經二十一歲的虞淮早已經羽翼豐滿,随時可以颠覆天下。
他與一只成年老虎在博弈,對方一直不動他,怕只怕,另有所圖。
喻澤歡想清楚了這層關系,對于虞淮心中的戒備心更重,心下有些他說不清楚的懼意。
昨日被虞淮帶走,後來想了想他才知道,原來虞淮也養了許多的影衛,這一切他這麽多年竟然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南溪別院,他也讓人查了,鷹衛說,那裏只是以前一官家老爺的府邸,那老爺現在回到鄉下了。
喻澤歡不敢深查,怕自己露出什麽蛛絲馬跡。
這場博弈,他不會贏,但他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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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相。”虞淮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喻澤歡。
喻澤歡比他大了三年,這些年倒看不出他長相有什麽變化。
喻澤歡不喜歡金制的龍椅,反而喜歡檀木做的椅子,他就坐在那裏,表情不鹹不淡的,虞淮進來了,他連頭都沒有擡起來。
“三皇子殿下,有什麽事情嗎?”這朝中唯一能與喻澤歡分庭抗衡的只有三皇子殿下,朝中大臣有不少人站他,畢竟,虞淮才是未來正統的皇帝,日後勢必要登上皇位的。
“喻相,昨日,你在哪裏?”虞淮直接問,虞淮讓人一直監視喻澤歡,昨日,禦書房裏面的人不是喻澤歡。
“本相,自然在禦書房。”喻澤歡淡淡地看了虞淮一眼,便瞥過眼,繼續打開一本新的奏折來看。只有奏折是永遠改不完的,不太重要的他會放在一邊慢慢看。
“是嗎,孤聽說喻相兩天沒來上朝。”虞淮走到他面前說道。
“三皇子殿下,未免管得太寬了。”喻澤歡眯着眼睛看着他,表情十分的冷冽。
“畢竟,喻相算是孤的太傅。”虞淮不依不饒。
“臨終托孤,我與你并無師徒之實,本相已經有弟子了,還請殿下另請師傅。”他對虞淮行了一個禮。按照官品,他應當向虞淮行禮。但在朝廷上,虞淮得聽他的,玉玺在他手上。
“那日,喻相離開獵場後,去了哪裏?”虞淮盯着喻澤歡追着問道。
“怎麽,堂堂太子殿下也開始管本相的私事了?”喻澤歡冷笑,“若是殿下無事可做,不妨把《國策論》抄寫十遍。”小樣,不能打你板子,還不能讓你抄抄書?《國策論》十分的厚重,沒有個把月鐵定抄不完。
“喻相吩咐的作業,孤自當完成。”
“這是喻相的玉佩嗎?喻相可還記得?”虞淮拿出一枚玉佩,玉佩玉質有些普通,是一塊小小的保平安的彌勒佛。虞淮在獵場那天匆匆見過喻澤歡,似乎也是佩戴着一枚玉佩。
他的影衛後來在山上找到了這枚玉佩,而玉佩是秦臻故意掉下的。
那麽,秦臻和喻相,到底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