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爸爸管的那麽嚴我還是偷偷早戀,尼瑪我的女朋友一大坨每一個都跟我媽似的啊!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比你們小啊!我四歲就上小學了我今年才十五歲啊!我沒有童年,沒有朋友,我的人生一直在進擊,你們有我慘嗎嗚嗚嗚嗚……”
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之後,陸硯清和他的基友們全都驚呆了,許久之後顧銘才緩緩說道,“原來比我們都要小兩歲,難怪這麽二。”
“你......你還說我二要死啊!”
“好吧,不是二,”陸硯清說道,“僅僅是因為年齡小而幼稚而已。”
周司的心情十分沉痛……“二”和“幼稚”這兩個詞,到底哪一個程度更深呢?
45.喲~少年犯們
周司還不理解為什麽自己一哭別人都不哭了,而且好像還有要笑出來的沖動。他覺得這樣很不爽,于是不哭了看着他們,“怎麽?是不是覺得你們的人生瞬間又有了意義?”
三人齊刷刷的點頭。
周司撇了撇嘴巴,最終沒有說出來任何話。
沈風瀾看陸硯清,覺得他也沒那麽難過了,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于是他說道,“原來二貨存在的意義真的是治愈和搞笑啊,小鹿說的真對!”
“喂!”周司暴怒。
“好了好了,”陸硯清從花臺上站起來,“總之謝謝你們了,現在我感覺不是那麽難過了,我們回家睡覺吧,快到淩晨兩點了吧。”
顧銘看了看手表,“正好淩晨兩點,回家吧回家吧。”
于是他們從天橋下走出來,車子什麽的都放在不遠處的小巷子裏,幾個人一起過去推車。
雖然已經是這樣的時刻,他們所在的地方卻還是燈火輝煌,總有些崇尚夜生活,或者是必須夜裏才能生活的人類活動在城市的角落,淩亂的社會的縮影。
四人排成排走在路上,經過剛才的發洩,彼此都了解了隐藏在彼此心內的傷痛,原來什麽光芒四射都是裝給別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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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後傳來摩托車轟轟的聲音,走在中間的顧銘拉着沈風瀾向邊靠了靠,可是那摩托車還是擦着沈風瀾邊上開了過去,後面緊跟着又是一輛。
本來幾人并沒有想說些什麽,反正都沒出什麽事情,可是那兩輛低重音的摩托車并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停了下來,坐在第一輛摩托車上的黃發男青年轉過頭對着陸硯清他們四個人打罵:“你他媽的大半夜的想死啊擋在路中間!我艹我摩托車都被撞壞了!”
後面一個同樣也是一頭長長亂亂的黃發的青年男子走下來,惡狠狠地對他們四個人說:“賠錢!我們的摩托車被撞壞了!”
陸硯清他們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遭遇到了訛錢的社會青年了。
但是他們并沒有誰在意這兩個人,陸硯清注意到沈風瀾一直捂着胳膊,就問道,“小風,你的胳膊受傷了?”
沈風瀾對他笑了笑,“估計是擦破了點皮。”
那兩個青年又罵罵咧咧的說了些髒話,周司不由地覺得好笑,便問沈風瀾,“你平時怎麽鍛煉的啊沈風瀾同學?看起來弱不禁風居然把人家的摩托車都撞壞了。”
沈風瀾無語。
顧銘一直皺着眉頭。突然間他拉開沈風瀾一直捂着胳膊的手,看見他手掌下面一道長長的口子,沒有出血,破了點皮。
顧銘的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表現,但是他們三人皆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随即漫延開來。
沈風瀾知道顧銘怒了,立馬安慰他:“我說了只是破了點皮嘛,不礙事的。”
陸硯清也立即捂住顧銘攥緊的拳頭,勸他:“顧銘你別沖動,現在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什麽?想走?”撞了沈風瀾的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把摩托車開到他們身邊,“你們沒賠錢休想走!”
顧銘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腦袋,立即又想到為什麽要,于是擺正了身子,跟顧銘對視。
顧銘一句話都沒有說,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他的摩托車上,将那人連車一起踹倒在地。
整個摩托車的重量都壓在那人一條腿上,估計是絕對比沈風瀾傷的重了。
那人一整哀嚎,另外一個想都沒想立即從摩托車後面抽出一把短刀,罵了幾句說道,“別尼瑪敬酒不吃吃罰酒,都敢在這個時間來這個地方了,老子還怕出人命嗎?!”
他們都知道這打架是在所難免了,顧銘看了看沈風瀾,對他說道,“既然受傷了就好好呆一邊,別聽見打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蹲下抱頭,保護好腦袋!”
沈風瀾嘴角一陣抽搐……今天晚上他的确有打架的沖動,所以聽見那人這麽說立即激動起來了。而且自己胳膊上的傷,根本就不算傷嘛,但是顧銘這麽一說是什麽意思?把不把他當哥們啊?!
陸硯清眼前一亮,這不就是小鳶常說的攻寵受嗎?——保護小受,不讓他收到一點傷害,如果收到了傷害就要把傷害小受的那人碎屍萬段。
真是哪一點都符合啊!
然而陸硯清體內代表理智的那一部分又蘇醒了,他連忙拍拍自己的腦袋,想要把這些奇怪的思想驅逐出腦海。既然裴鳶都已經那麽說了,再滿心滿懷都是她那就是自己犯賤,自然也不可以以她的思維思考事情。
陸硯清轉身對周司說:“一邊站着,否則四打二不公平。”
一直都沒有任何打架經歷的周司內心也很期待能夠打上一架,可是看了看對方的架勢,有些不安,并且難得的關心起了陸硯清,對他說,“可是他們有刀。”
陸硯清根本沒有正眼看那人,只用餘光略略看了一眼,高傲冷豔,然後帥氣的把自己手中的垃圾袋甩向那人握着刀柄的手上,“哐當——”一聲,刀落到了地上。
“沒了。”陸硯清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那兩個社會青年明顯被惹怒了,另外一個從摩托車下拽着刀爬起來。
他拖着一條腿,舉起刀砍向陸硯清,卻沒想到身後顧銘一個勾拳再次将他撂倒在地,那人慘叫一聲,驚天動地。
還沒等他們再次出手,隔壁樓房不知道是幾層,潑出來一盆水,然後聽見某位大媽罵罵咧咧的聲音:“吵什麽吵啊!現在都幾點了啊?!明天不要上班啊?!你們這群敗類,社會殘渣,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着吃牢飯吧!敗類!”
報……報警……
聽見這兩個字,那兩位小青年立即推上摩托車跑了。陸硯清他們相互看了看,臉上都浮現出擔憂的神情。
“是大嬸吓唬我們的吧?我們也沒打幾分鐘啊……”沈風瀾說道。
“打架看的是性質不是時間長短。”周司适時的補充一句。
“……我們這樣的時間,”陸硯清想了想,又看了看地上剛才二人沒有帶走的刀,說道,“估計是屬于性質惡劣的。”
“那我們怎麽辦?”雖然這樣問了出來,但是顧銘的臉上依然很平靜。
“還能怎麽辦?”周司說,“趕緊跑呗。”
四人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于是極有公德心的陸硯清和沈風瀾撿起他們的垃圾袋和刀,打算逃跑。
可是命運是如此奇妙,他們還沒來得及跑,警車已經無聲無息的靠近了。
一切都出乎他們的預料,比如為什麽警車沒有嘀嘟嘀嘟的聲音,比如那個大嬸真的不是開玩笑,比如警察哥哥們一看見他們手中的東西二話不說把他們幾個全部塞進了車裏。
去往警局的路上,聽着警察哥哥們抱怨“這麽晚了還在居民區火拼,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公德心啊,是不是不把人民警察當人看吶混蛋~真是一群敗類”什麽什麽的,一會兒就到了警局。
在靠近警局之前,陸硯清心裏就開始忐忑不安,因為……去的好像真是他爸爸所在的警區。
進了警局之後,四個人雖然很害怕,但是心裏都有些莫名的激動。可是在看見正坐在裏面優雅的端着一壺茶的和藹大叔的時候,除了周司之外的三人全都驚呆了。
沉默良久,還是最懂事最乖巧的沈風瀾先開了口:“陸叔叔,您這麽晚了還要工作啊?”
“本來是睡了的,”陸爸爸放下手中的茶杯,“可是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我家兒子不見了,所以就過來警局了。”
“爸……”陸硯清弱弱的叫他。
“別叫我爸,叫我陸警官。”陸爸爸面帶微笑,“先去錄個口供吧,少年犯們。”
少……少年犯……
陸硯清覺得很郁悶,明明還沒有怎麽打架呢就變成少年犯,那早知道這樣的結局的話就再打一會兒了。
幾人分別被帶進不同的房間,陸爸爸帶着陸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