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是扯出一抹微笑,說,“我是文藝彙演學生評委團的代表,所以不要參加任何表演的。”
“那會很無聊啊,”何帆說,“維持一個月的文化節大家都在好好玩呢就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可憐。”
“其實也沒有吧……”
這邊聊着,那邊陸硯清因為很專注在演沒有看見他們,不過他已經憋笑到內傷了。
沈風瀾是屈服在他們班文委的淫威之下才勉強答應參加這次演出的,他為了班級大業犧牲了自己。所以他一臉難過的念臺詞:“近來氣候多變,忽冷忽熱,恰逢高考在即,又遇江南十校一模,剛挂一科,便見傷我之人潇潇灑灑,臣妾心如刀絞,便更加無心複習,私想着半年後風花雪月,定能淡忘賤人,想必這定是極好的。倘若臣妾再自顧傷心,卻是有些負了恩澤。”
然後皇後娘娘捏着蘭花指抿着嘴對沈風瀾說:“說,人,話。”
沈風瀾:“他媽的出卷老師真賤。”
其實……裴鳶也看出來什麽隐藏的門道了,雖然劉碧什麽都以能在最後的文化彙演上拿獎為前提,可是這樣不尊敬高考的話劇絕對沒機會拿獎嘛。看來劉碧也是很歡樂的一個人啊~
真排練着,顧銘扮演的十七王爺突然走上場了,拿着臺詞念道,“你只看到我的成績,卻不知道我的努力。你有你的享受,我有我的追求。你嘲笑我三點一線不知疲倦,我可憐你沒有夢想安于現狀。你可以輕視我們的奮鬥,我們會證明這是誰的時代。高考注定是孤獨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辛酸勞苦。哪怕競争再激烈,也要考個好大學。我是高三生,我為自己代言。”
陸硯清忍不住笑場了,裴鳶和何帆連手中的冰棍都吓掉了。
不是甄嬛傳嗎!你陳鷗體亂入個毛線啊!
38.就算她是男人我也照樣喜歡她
在文化節的歡樂氛圍中,學校迎來了那場叫做“江南十校第一次模拟高考”的大型聯校考試,恰逢高一高二第二次月考,所以歡脫了幾日的校園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排練節目什麽的只好暫時停幾天了。
裴鳶這個學渣想起初中時候老師上的那篇白居易的《憶江南》,剛開始上的時候老師問他們,“我們作為江南這一帶的人,提到江南,你們會想到什麽?”
那時雖然只是初中但是因為死宅而看了許多小說,已經很有了某些憂傷文藝唯美的氣質的沈風瀾說,“想到韶華易逝,紅顏易老,我們都如同這江南一樣,可憐遲暮,獨自傷懷。”
那個時候剛剛轉學過來的顧銘,雖然和沈風瀾是同桌,但是他們的思緒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顧銘對老師說,“我想到江南的美女,和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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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的臉皮和他的思維跳躍度一樣堪比城牆。
陸硯清一直都是個乖巧懂事孝順的好孩子,他聽見老師問江南給他的映像是什麽之後回答,“我想到外婆的風濕性關節炎,江南的天氣真潮濕,但是外婆就是不願意搬到幹燥的地方去住,每次下雨關節都會很疼很疼……”
裴鳶那個時候還不是個腐女,而根據正常情況一般女生總是要比男生開竅早,裴鳶已經懂得了很多她認為班上的男生都不懂的東西。當時完全無需每天上學到很晚才能回去,裴鳶每晚回家都會跟媽媽一起看乾隆三下江南邂逅愛情的故事,所以她對大家說,“想到邂逅一場美麗的愛情,從此執手一生,柴米油鹽,相知相伴,再無他念。”
這麽多年了,沒有人記得當初老師奔潰的表情。
如今如果老師再問他們,作為江南人,提到江南,你們會想到什麽?
他們絕壁只有一個想法:江南十校聯考。
裴鳶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像她一樣厭惡考試,每次考試之前都心煩氣躁呼吸困難恨不得去他們學校的跳樓聖地死了算了一了白了。不過後來想到“天下大同”的終生理想還沒能實現,只好堅強的活了下來。
國慶節無情的抛下裴鳶去旅游的裴爸爸和裴媽媽也回來了,本來裴鳶打算好好生一會兒氣的,讓他們出去玩不帶上自己。可是當裴鳶看見他們帶回來的一大包海鮮還有山海關冰糕立馬原諒了他們。
除此之外裴媽媽還給周圍的鄰居都帶了禮物,送了對面的阿姨一盆珊瑚,樓下的王大爺一筐對蝦,還有給陸媽媽的各種品牌的,據說絕對沒有瘦肉精的火腿腸。
還有給裴鳶和陸硯清一人一只玉石镯子,裴鳶的镯子裏面刻着“與子偕老”,陸硯清的是刻着“執子之手”。字刻的很小,所以裴鳶完全沒有發現。
而裴媽媽的目的就是不讓裴鳶知道,但是別人一看這兩個一模一樣的镯子肯定就知道是雙方的定情信物了嘛,就等于是告訴大家小鹿已經是我們裴家的人了,這樣優秀的小鹿就不會被人家搶走了~可是……男生怎麽可能會帶玉镯。
裴鳶就這麽被賣了。
聯考之前的星期六,陸硯清認真的在家裏pia廣播劇,順便複習這次聯考的考試內容。陸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邊織毛衣邊看韓劇,享受一個星期只有一天的主婦生活。
陸媽媽正看到電視劇裏面那個男主角出軌幾年女主角都不知道,十六年後小三帶着已經長大的女兒找上門來女主角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陸媽媽過去把門打開,外面一個跟陸媽媽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帶着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
陸媽媽心裏百轉千回,她形容不好這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有憤怒,有難過,更多的是無奈。
沉默良久,那帶着孩子的女人終于開口說道,“小羅啊,不請我進去坐嗎。”
她身邊的小姑娘甜甜的叫:“阿姨好。”
陸媽媽欣慰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說,“小羽也好啊,小羽長的越來越漂亮了。”
然後極為不情願的讓那個女人和小姑娘進來了。
剛招呼她們坐下,那個女人立即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來一沓文件,對陸媽媽說,“小羅啊,上次那個業務的時間改了,很急啊,我把合同裏改掉的某些重要的地方跟你交代一下,下午三點之前必須簽好。”
這個女人是陸媽媽公司裏的某個主管,是陸媽媽的上司,陸媽媽忍不住在心裏罵她:連周六都不讓人家好好休息,幹嘛簽那麽急啊那人等着結婚啊!這個公司越來越像古代剝削壓迫窮苦農民的大地主了,早晚辭了它!
可是陸媽媽還是笑着接過來文件,沒辦法,還是要生存的。
“小羽啊,媽媽和羅阿姨要談正事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有好多不會寫的數學題要讓硯清教你的嘛?過去找他吧。”女人對小姑娘這麽說道。
陸媽媽頭都沒擡指了指陸硯清的房間說:“硯清現在正在房間裏看書呢,小羽過去吧。”
陳羽答應一聲,高高興興地過去找陸硯清了。
陸硯清房間的門并沒有鎖,但是陳羽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陸硯清帶着耳機沒有聽見敲門,陳羽最後還是自己推門進去了。進去的第一眼就看見陸硯清帶着耳機對着電腦看課本,并沒有發現陳羽進來。他腿上躺着一只圓圓的黑貓,發現門口的動靜擡起頭看向她。
陳羽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融成果醬了,黑貓和少年,萌物和夢想,就這樣靜靜看着他們也很幸福啊~
黑貓正是之前在植物園撿的爪黃飛電,它盯着陳羽看了好久,終于開口向着她喵喵叫了兩聲,然後低頭繼續舔爪子。
聽見爪黃飛電在叫,陸硯清擡頭看了看門口,發現有個女人,立即拿下耳機問,“有事嗎?”
陳羽走過去,把自己身後背着的書包拿下來,掏出數學習題集,對陸硯清說,“陸哥哥,我一個人在家裏複習好多東西都看不懂啊,你能教教我嗎?”
陸硯清皺了皺眉頭,對她說,“對不起,你能等一會兒嗎?我現在正在錄東西。”
陳羽連忙點頭,“沒事啊,你忙你的,我等你。”
“可是……”陸硯清似乎還是很無奈,“我估計要好久啊,你可以打電話問老師啊。”
“啊……”陳羽瞬間萎靡了,情緒十分低落,小聲說道,“嗯,我知道了,陸哥哥。”
然後陸硯清帶上耳機接着pia戲。可是……陳羽站在他身後,完全沒有錄音的氣氛了。而且,總不能當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和電腦那邊的男人調情吧。雖然只是臺詞而已。
但是也不能把人家趕走,陸硯清只好跟那邊的青詞道歉,然後把YY關了,回過頭對陳羽說,“嗯……陳羽,過來坐下吧。”
陳羽立即像歡喜的小兔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