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沒有回答,也沒有換成正确的書,沉默片刻,突然擡起臉用她紅紅的眼眶看着何帆,嘴巴一撇眼淚無聲的往下掉。
何帆下了一跳,跟裴鳶同桌兩年多,她從未見過裴鳶哭過,就算考試回回墊底,班主任恨她恨的要死,請家長或者是被有些同學鄙夷,她都完全沒有不開心過,依然每天都挂着沒心沒肺的笑容堅強樂觀的做一名快樂的好少女。
可是怎麽突然就如此難過了呢?
“裴鳶你怎麽了?”何帆連忙抽張紙巾替她擦眼淚,“你別吓我什麽事情能讓你哭啊是你家隔壁的小妹妹出車禍了麽裴鳶……”
裴鳶依然無聲的流着淚,低垂着眼睑沒有回答何帆的話。
“難道……難道……”何帆突然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結合剛才陸硯清有些落寞的神情,她越加覺得自己的想法可信,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裴鳶你……懷孕了?”
裴鳶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立即擡起她還挂着淚水的眼睛瞪了何帆一眼,“去你大爺的!我連男人都沒有我懷香蕉和黃瓜的孩子啊!”
裴鳶對天發誓,這句話只是口誤,她雖然很腐但是骨子裏還是很純潔很傳統的,什麽黃瓜什麽香蕉她通通不認識。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何帆松了口氣,既然裴鳶不是因為懷孕才哭的那她就不用捐錢給她做手術了。
裴鳶張了張口,可是突然覺得很別扭,還是沒有說出來。
“跟陸同學有關吶?”何帆的眼睛飄向斜前方陸硯清孤寂冷清落寞傷心的背影,如此問道。
裴鳶點了點頭。
“他怎麽你了?”何帆突然很無恥的興奮起來了,好想聽見什麽強J未遂的段子啊!
“他!他……他居然……居然……強吻我……”裴鳶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差點讓何帆誤以為自己期盼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不過她的耳朵還是很誠實的傳遞了“吻”這個字,而不是自己期盼的那個,何帆有些失望,摸了摸裴鳶的頭,“我擦就一個吻你就哭了啊?你丫的丢不丢人啊!上次在漫展上他也強吻了你也沒見你多在乎啊!”
“上次那是他為了保護一班的那個受才故意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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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非要這麽想而不願意去接受陸硯清同學是因為喜歡你才親你的事實的話,如今為了安慰你我也只好說,既然上次是為了保護受君,為什麽這次就不是了呢?”何帆問道。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裴鳶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這次……時間很久。”
“哦~”何帆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陸硯清這次比較持久啊~這不是好事嗎你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啊!”
“幸福你妹啊何帆你敢不內涵嗎?你敢不每句話都那麽重口嗎?小鹿他很純潔的好不好?!”情急之下,裴鳶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吶吶,你也知道人家很純潔啊,那你哭個什麽勁啊!”
“我難過啊,我發現他好像……他好像突然沒有了成為總攻的潛質了,好像根本就完全沒可能會喜歡上男人,好像……”好像,是喜歡我的。
“終于發現陸硯清同學的心思了麽,真是可喜可賀啊,”何帆說道,“喜聞樂見的事情。”
“喂!可是……”
“喂喂,你原來傷心只是因為發現陸硯清突然沒有了成為總攻的氣質,而不是因為其他什麽啊?”何帆問,“話說裴鳶你還真渣啊,你其它時候怎麽陸硯清了也沒見他生氣不理你啊。”
聽見何帆一直在護着陸硯清,裴鳶心裏很不開心,但是她卻覺得這是跟吃醋挨不上邊的情感,然後剛想開口問何帆她老護着他究竟有何居心,就聽見講臺上數學老師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問道,“裴同學,何同學,你們可以安靜一會兒嗎?”
裴鳶:“……”
……
放學。
陸硯清磨磨蹭蹭走在裴鳶身後,終于鼓起勇氣過去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小鳶——”
裴鳶甚至沒給他道歉的機會,也沒有回頭看他,而是把他完全當做空氣。
陸硯清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聽見自己心碎成一塊一塊的聲音了,她真的生氣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正在陸硯清心痛的無以複加之時,他的手機響起了起來,顯示是青詞。
“嗯?”陸硯清接起電話。
“放學沒?”青詞問道。
“嗯。”
“今晚我們開始錄劇吧,等下把劇本發給你,在你睡覺之前我們錄一段。”
“……嗯。”
“……怎麽老是嗯啊嗯啊的,信不信我把你‘嗯’的聲音截下來用音頻軟件做成呻.吟啊?”青詞開玩笑道。
“那個……”陸硯清猶豫一會兒問,“廣播劇在YY裏錄就可以了嗎?”
“是呀,不是考慮到你高三學習緊張平時不方便過來麽,反正我們都是非專業人士想怎麽搞怎麽搞啦,不過你要是想來西夢這邊錄的話當然也行。”
“……其實都一樣。”陸硯清頗為難過的說道。
“你似乎并不是很熱衷于廣播劇麽,”青詞問道,“那麽為什麽要加入呢?”
“那麽你呢?”陸硯清反問,“你不是說你其實是非專業人士錄這些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利益,那又是什麽驅使你如此熱衷于這個東西呢?導致你大半夜還要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做這些事情。”
“因為愛啊~”青詞說,“因為愛着這份工作所以付出再多也不曾想要什麽回報,這個讓自己很安心啊。”
原來是因為愛啊……
“那麽我也是。”陸硯清說。
也是因為愛。
所以可以把明明不喜歡的東西變成喜歡的。
只要她快樂,就會使自己很安心。
33.龍傲天養成計劃
已經是悲憤的第二天。
陸硯清一個人低着頭無力的游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插着耳機聽昨晚青詞傳給他的廣播劇。如同丢失靈魂的傀儡穿梭在車來車往的城市裏。
直到身後兩輛自行車一左一右的來到他身邊。
左邊是顧銘,他停下自行車拍了拍陸硯清的肩膀,“你在幹嘛呢走路都不看路的?出車禍撞死了怎麽辦啊!”
右邊是沈風瀾,“如此憂郁的氣息,霎那間迷亂了我的雙眼。小鹿你頂着個熊貓眼是在大路上賣萌嗎?”
“你是在用生命賣萌啊!”顧銘道,“我似乎已經看見哪個轉角突然沖出來一輛大卡車在你青春美好的身體上碾過,然後你魂飛天外,終于變成天使了——天使是最符合你氣質的生物了。”
陸硯清依然猶如行屍走肉,似乎并未聽見他們一左一右的念叨。
“你要死了顧銘,別吓唬我們小鹿啊,”沈風瀾頂着他那張絕豔的女王受的臉瞪了顧銘一眼,然後瞬間又換上母親般的笑顏摸了摸陸硯清的頭說,“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們,哥哥們去幫你揍他。”
似乎終于發現有人在身邊唧唧咋咋的說了好多話,陸硯清終于擡起他的臉,用很凄厲的眼神和悲痛的聲音說道,“小鳶她不理我了,已經整整有十九個小時零七分鐘沒理我了,我該怎麽辦啊?”
顧銘和沈風瀾瞬間都有些無力。
“沒到一天你就痛苦成這個樣子啊?!”顧銘頗為痛心,“果然毛主.席那句話說的好,無情者傷人有情者自傷,你也真是……”
“那句話明明是張春華說的好伐?”沈風瀾忍不住打斷他,然後問陸硯清,“為什麽裴鳶她突然又如此傲嬌甚至不理你了呢?”
“因為我做出了十分沖動的事情。”陸硯清無奈地說道。
“沖動的事情沖動的事情……”顧銘把這五個字在口中重複了兩邊,突然用右臂勾住陸硯清的胳膊,“你丫的終于得手了嗎?終于把裴漢子給推了嗎?哈哈,哥哥終于盼到這一天了死而無憾了我。”
……正常人是完全無法理解顧銘的思維的。
“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我依然很純真你信嗎顧銘?”陸硯清道,“我僅僅只是親了小鳶一下,跟前兩次明明一樣啊,為什麽這次就突然生氣了不理我了呢……”
沈風瀾選擇無視顧銘的話,接着對陸硯清說,“這叫什麽沖動的事情啊?明明應該不是很過分才對吧,這麽多年的好兄弟親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真心想不出來你可以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所以應該是道歉就可以解決了吧。”
“……小鳶已經完全不理我了,不給我任何道歉的機會。我不知道怎麽辦。”陸硯清嘆息。
“你不爬她家窗戶了?”顧銘問,“晚上的時候去她卧室暢談呗,說清楚了說不定還可以讓你們的感情更近一步。”
“她把她卧室靠着陽臺的門鎖上了。”陸硯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