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了貓的下面,說,“公的。”
陸硯清嘴角抽搐,把貓抱到自己懷中,“不要随便看動物的下面,它會害羞的。”
小鹿這麽說一定是吃醋了!
“那要給他起一個怎麽樣的名字呢?”裴鳶想岔開話題,“最好是霸氣中又帶點內斂,古典又不乏現代氣息,叫什麽好呢?”
“……小鳶,”陸硯清問,“你是要養它嗎?”
“養成貓耳少年的應該是你才對,”裴鳶眨眨眼睛,“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一切都是為了你……他可以把這句話當做裴鳶深情地告白嗎?
“叫青龍偃月好了,”陸硯清說,“多古典多霸氣啊。”
“可是缺乏點現代氣息。”裴鳶搖了搖頭。
“……那麽叫爪黃飛電好了。”
裴鳶點頭,眯起眼睛對着陸硯清笑,“這個名字好啊!”
陸硯清也笑,摸着爪黃飛電的毛發,貓兒也眯起眼睛享受的看着陸硯清,那神情,和裴鳶一模一樣。
繼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裴鳶突然說,“嗯……我餓了,帶手機沒?打給顧銘讓他們過來接我們。”
陸硯清搖搖頭,“要不然我們砸玻璃吧。”
裴鳶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要了吧,再等等好了,或許一會兒就會有人發現我們了。”
陸硯清點頭,然後把自己的眼鏡拿下來,對裴鳶說,“那個拐角,中午的時候射進來的陽光會非常強烈,可以把我眼鏡的鏡片凹面相對制成凸透鏡,那邊有很多養花的肥料,然後我們可以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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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火幹嘛?”裴鳶問。
陸硯清提起手中的貓,“把爪黃飛電烤了吃。”
可憐的飛電似乎聽懂了他在說什麽,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對着他喵一聲求饒。
裴鳶微微擡頭看他含着笑并且沒帶眼鏡的樣子,真是好看的人啊而且笑的就像一只狐貍。裴鳶的心猛然一震,難道妖孽狐貍美人攻才是小鹿的真實屬性?
她摸了摸爪黃飛電的腦袋,溫柔地說,“放心吧,他才舍不得呢,他逗你玩呢。”
突然間,陸硯清有一種裴鳶是賢妻良母的錯覺,這種感覺莫名的讓他覺得很幸福。
然後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人過來,裴鳶漸漸感覺心口悶的慌,軟軟地問陸硯清,“玫瑰花香是不是有毒啊?我感覺好暈啊……”
陸硯清有些擔憂地看着裴鳶,摸了摸她的額頭,“暈的厲害嗎?要不然我們還是砸玻璃出去吧。”
“你用花盆砸嗎?”裴鳶問他。
這個……陸硯清帶上眼鏡四處看了看,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可以用的工具。
“這裏的花香太過濃郁,聞久了是會暈的,”陸硯清說,“要不然我給你講故事?”
裴鳶點頭,說,“但是我不要聽時間簡史以及宇宙大爆炸的故事。”
“那草木皆兵或者杯酒釋兵權的故事?”陸硯清笑着問她。
裴鳶繼續搖頭,“我要聽愛情故事,男人和男人的,或者男人和動物的,或者男人和課本的,或者男人和電子産品的愛情故事。”
陸硯清:“……”
裴鳶一臉期待地看他。
因為不忍心看她失望,于是陸硯清講了一個估計會很長的愛情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他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開滿梅花的莊園,他的父母買了新房子,就在入住的第一天,他發現他家對面住着一只貓。”
裴鳶梳着爪黃飛電的毛,心裏覺得難道這就是小鹿和爪黃飛電的故事?不對啊,當時他才五歲,爪黃飛電應該早死掉了才對。難道是……小鹿與爪黃飛電前世的故事?
“那只貓當時紮着兩根毛絨絨的辮子,蹲在地上畫畫……”
“哎?那是貓還是貓妖啊?還會畫畫?”裴鳶打斷他。
“貓妖吧,”陸硯清說,“她畫的可真好看啊,小男孩這麽大第一次看見居然世界上還會有畫畫這麽好看的……小貓。”
“然後小男孩就因為小貓妖會畫畫就喜歡上她了嗎?”裴鳶問。
“因為那個小男孩天生就很優秀啊,大人們都喜歡他所有小孩子都不喜歡他,只有小貓妖願意陪着他。”
裴鳶靜靜地聽着,但是胸悶氣短頭暈的跡象并沒有好轉,而是越來越強烈。她微微偏過頭,靠在陸硯清的肩上。
陸硯清的身體立即繃直了,他低頭心疼的看着裴鳶,她的臉色比剛才要蒼白許多,鼻翼也泌出了細細的汗珠。
“小鳶……”
“我死不了的,”裴鳶有氣無力地回答,“不過估計無法把你的故事聽完了,我現在好困。”
“可是……究竟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困嗎?”裴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胸前,“估計是失血過多……你別動,讓我睡一會兒……”
這,小鳶她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不知怎麽的,陸硯清突然想起狗血八點檔的某些橋段,每當女主角靠在男主角胸前說,“我好累,讓我睡一會兒……”然後男主角拼命的搖着她的身體說,“你不能睡啊!你醒醒啊!”這樣的時候,那麽那個女主角差不過就該挂了。
之前他還覺得,女主角差不多都是被男主角搖死的吧,但是現在,他完全理解了電視裏面那些男人的心理,看見自己心愛的人柔弱的在自己眼前閉上眼睛,怎麽能平靜的看着她睡去!
他的小鳶千萬不能死啊!他們的故事還沒進入高潮她怎麽可以就這麽抛下他一個人呢!
于是他将裴鳶扶起,哀痛地喊她的名字,乖乖坐在裴鳶腿上的爪黃飛電也意識到了狀況的嚴重性,擔憂的跳到陸硯清手邊,伸出舌頭舔裴鳶的臉。
過了一會兒,裴鳶終于受不了那種濕漉漉的觸感和陸硯清就算是悲憤也很好聽的聲音,再也睡不着了,睜開眼睛沖他吼,“你要死了!我睡個覺都不可以嗎!”
陸硯清被吓了一跳,但是看見裴鳶生龍活虎的樣子還是舒了口氣,自語道,“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裴鳶:“……我有那麽嬌弱麽。”
陸硯清突然笑了起來,“是呀,你一點都不嬌弱,所以有時候我真的好想看見你嬌弱的樣子。可是剛才看見了,卻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好痛,好像下一秒你就要消失的感覺。”
裴鳶怔了怔,她好像……不是很能理解小鹿的意思了。
“所以,”陸硯清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側臉,“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嬌弱的樣子了。”
裴鳶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為什麽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是……類似心動?
陸硯清又露出像狐貍一樣好看但是令人不安的笑意,然後趁着裴鳶沒反應過來,低頭吻上她微微張開的唇,由淺入深掠奪她口中的每一縷空氣,導致本來就有些缺氧的裴鳶神經完全癱瘓了。
她只能聞到他混合着濃濃的玫瑰香氣的呼吸,他溫柔卻有力度地擁着自己腰,好像生怕她會在下一秒逃離……
甚至忘記想為什麽他會這麽做。
這一定是玫瑰麻痹了她的大腦,使她産生幻覺了,裴鳶這麽想着。
直到裴鳶突然眼前一黑,什麽意識都消散了……
注:那個……玫瑰活血化瘀,女生某些時刻慎用。男生也別老惦記着送你女朋友玫瑰了。試試送菊花吧~哈哈哈
25.猥瑣父受和浴室迷情
頭好疼。
這是裴鳶終于恢複意識之後的唯一感覺。
終于艱難的睜開眼睛,裴鳶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軟硬适度的床上,床單上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這不是自己家洗衣液的味道。
房間很暗,裴鳶爬起來摸索着打開燈——好像就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
燈打開來,熟悉的環境,是陸硯清的房間。
裴鳶立即想到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個熾熱的吻,臉上立即熱起來……裴鳶把臉埋進陸硯清的枕頭裏,打算悶死算了。
悶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死不掉,裴鳶安慰自己,那個吻一定是場夢!現實只是到她進了玫瑰花房,然後她暈倒了,之後的全部都是夢!只是一場掠過心跡留下難以抹去的印跡的夢。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春夢?
可是為什麽自己春夢的對象要是自己這麽多年的好哥們啊!自己真是太可恥了!還好小鹿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裴鳶使用某種奇妙的思想安慰了自己之後,從他的床上爬起來推開房間門,然後就看見陸硯清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黑貓爪黃飛電。
裴鳶剛褪去的熱度又重新燃了起來,站在房間門口不知所措。
陸硯清擡頭,看見裴鳶格外尴尬地站在房間門口,他平靜的微笑着,對她招招手,“小鳶,過來。”——就像是在招呼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