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聽鍵,開口就說,“顧銘你丫的一大早打電話給裴鳶有和居心?你想做什麽?”
那邊的顧銘明顯沒想到會是陸硯清,後來反應過來的立即跟身後的沈風瀾說,“小風呀,居然是小鹿接的電話,小鹿昨天果然沒有把持的住啊。”
陸硯清:“……”今天肯定是諸事不順災星附體。
“我開始是先打給你的好吧,你沒接我才打給裴鳶的,”顧銘解釋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陸硯清:“叫裴鳶起床。”
然後陸硯清就聽見顧銘賤賤的聲音:“小風啊小風啊,你知道小鹿在做什麽嗎?小鹿在叫.床呢!”
陸硯清:“……”簡稱泥煤啊!叫別人起床能簡稱為叫.床嗎?!上海吊車廠能簡稱為上吊嗎?!少年包青天能簡稱為少包(騷包)嗎?!
顧銘興奮了一會兒,又問,“那你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現在感覺如何?”
陸硯清想了想,昨天打了半夜的三國殺又玩了許久的網游,現在的感覺……“腰疼?”
然後他明顯地聽見了那廂顧銘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然後用極為悲憤的語調說,“小鹿啊,你跟裴鳶真的是性別錯位嗎?人家這樣那樣之後不該是女生腰疼,女生叫.床,女生早晨起來買飯的嗎?”
陸硯清飽受打擊之後已經懶得再罵他了,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跟他說,“浪費你們為了讓我跟裴鳶共處一室而吓唬裴鳶這麽不珍惜生命的精神了,昨天的确是孤男寡女之夜,只不過我們打了半夜的三國殺,然後我回去沖了半夜的火線。”
陸硯清拿着手機,那廂顧銘久久不再說話了,估計他是覺得自己太令他失望了浪費他一片苦心痛哭流涕去了。
過來兩分鐘陸硯清正要挂電話,那頭傳來沈風瀾的聲音:“小鹿,顧銘他受不了刺激跑衛生間裏憂傷去了。”
陸硯清:“哦,他有什麽事情沒說嗎?”
沈風瀾:“其實我們今天是打算喊你們去植物園燒烤放風筝的,最近是植物園的菊花節,你要帶裴鳶去看菊花嗎?”
菊花……這在陸硯清的思維中還是種高雅的擁有潔美的氣節的花。而且當裴鳶變得很奇怪之後,她老是說她最喜歡的花就是菊花了。于是陸硯清說,“好呀,當然去了,不過我要先喊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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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挂了電話,看看時間已經将近八點了,陸硯清蹲在床邊輕輕地對床上的人說,“小鳶,你要不要起床吃東西?”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裴鳶掙紮着睜開眼睛,朦胧中似乎看見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從茫茫霧氣裏走過來,他面帶溫潤如水的笑容和優雅迷人的氣度跪倒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捏她的臉,說,“主人,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嗎?還是自己的手機或者電腦終于化為人形了?
“小鳶?”陸硯清看她迷茫而又不知所措的樣子,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是叫小鳶不是叫主人呢……裴鳶有一些清醒了,也看清眼前的人,是陸硯清不是漫畫少年也不是物品人形。
裴鳶坐起身來,這麽一動突然感覺下身濕乎乎的,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手掠過床單,然後伸出來,就看見手指上一片血色……
這是……
裴鳶還沒反應過來,陸硯清就覺得心突然被緊緊的勒住了,他握着裴鳶的手問,“小鳶你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小鳶……”
裴鳶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立即翻身下床把陸硯清推出去,臉上是從未見過的羞紅與窘迫,“我沒事我不會死掉的你先出去。”
由于太過急切,一不小心把床頭的那杯牛奶碰翻了,全灑在她的身上和床單上。
大姨媽真是世界上最喜歡給別人帶來驚吓的東西了。
陸硯清被推出去之後,裴鳶把房間的門鎖上,回頭看床單上的血跡和那片白.濁,想要去學校裏的跳樓聖地跳死算了或者直接把七X空間貼臉上悶死算了的感覺越發強烈。
為什麽這麽挫的事情都要被他看見啊!
22.腐女的腦補能力是你想象不到的強大
裴鳶一直都覺得,有生理痛的女生捂着小腹要死要活的樣子格外優雅。當然,像何帆那樣每次痛都會靠在裴鳶的肩膀嚷嚷着她流産了的女生是如何也優雅不起來的。
裴鳶就是那種大姨媽來了依然會用麻辣燙和冰淇淋招待它但是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遲鈍的女生。也是因為這樣,她無法像普通女生那樣提前幾天就做準備,所以每次都搞得措手不及鮮血淋漓……
她正在房間裏默默的換衣服,房間外面的陸硯清擔憂的踱來踱去,最後實在受不了精神壓力給顧銘打電話,劈頭蓋臉就嚷嚷,“怎麽辦呀小鳶一覺醒來流了好多血啊她是不是要死了為什麽要死了還不讓我陪着她把我轟出房間到底是為什麽呀為什麽呀……”
顧銘驚嘆于陸硯清的肺活量真是越來越好了,說話都不帶喘氣的,然後分析了一下狀況,淡定的對他說,“初中生物第二冊第二單元自己看。”
然後陸硯清焦躁不安的身形立即頓住了,他默默地回憶……好像知道了什麽。
難怪小鳶她那麽害羞呀,原來是這個樣子。真是的,有什麽好害羞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嘛。搞得那麽緊張還以為她得了什麽絕症導致他正猶豫今後是跟裴鳶一起死呢,還是帶着憂傷的回憶一個人孤獨痛苦的活下去……
“那麽你到底去不去植物園啊?”顧銘問。
“哦,去啊,當然要去了。”
“告訴裴鳶她的同桌何帆大美女也會去喲。”
“……哦。”
然後換好衣服的裴鳶偷偷摸摸的背着陸硯清把床單和衣服丢進衛生間,陸硯清假裝沒看見。
“咳咳……”陸硯清望望天花板,“小鳶,顧銘他們喊我們去植物園燒烤你去不去啊?”
“不去了……”裴鳶低着頭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方便。
“那就不去了吧,”陸硯清點頭,“不過最近是植物園菊花節。哦,顧銘還說你的同桌也會去。”
同桌!菊花!裴鳶立即擡起頭滿眼期待的看他,看菊花這麽有愛的花啊當然要去了,順便還要狠狠地揍何帆一頓!
于是她說,“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吧。”
……
步行擠公交再步行,陸硯清總怕裴鳶突然昏倒了,于是緊緊的跟在她身後準備随時上去扶她一把。可是一直到進了植物園看見不遠處坐在草地上的顧銘沈風瀾還有何帆,裴鳶毫不溫柔的沖過去一個人揍了一頓,他才終于意識到,要想看見裴鳶柔弱的樣子簡直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跡。
被“恩将仇報”的三人連忙讨好裴鳶,何帆手捧削好的菠蘿狗腿般的遞過去,像伺候太後娘娘一樣說,“親愛的,吃菠蘿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裴鳶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了那個黃橙橙的菠蘿許久,然後一臉嫌隙的說,“我這輩子都不要吃類似于菠蘿和草莓這樣滿身都是洞的水果了。”
何帆尴尬,“那……那……”那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話,然後轉臉跟顧銘和沈風瀾說,“我們去放風筝吧~”
說完之後三人丢下裴鳶和陸硯清再次跑了。
陸硯清搔搔腦袋,問,“我們也去?”
“不要,”裴鳶搖頭,“我要去看菊花。”
陸硯清當然是跟着她去了。
雖然只是初秋,白的紅的黃的菊花已經開的濃烈了,一盆盆團團郁郁随風搖曳。
“小鹿~”裴鳶興奮地說,“作為攻君的你,以後一定要善待受君的菊花喲~”
陸硯清:“……”會善待你家窗臺上的那盆小雛菊的。
“嗯……”裴鳶托着下巴說,“要不要教點你爆菊的技巧呢……要是有一天你終于和受君在一起了,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辦呢?”
陸硯清深呼一口氣,“你想多了。”
“怎麽會呢~”裴鳶說,“難道這種事情你天生就會?”
“小鳶,”陸硯清突然拉住她,“我喜歡的是你,你是男人嗎?”
裴鳶完全沒有第一次的詫異了,拍拍陸硯清的肩膀,“哎呀你早就說過了幹嘛還要說一遍呢!放心吧,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好兄弟了。”
“……”陸硯清說,“是跟喜歡顧銘和沈風瀾不一樣的喜歡,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種。”
“我知道我知道,”裴鳶說,“我可比他們貼心多了啊,你當然喜歡我更多點了。可是我們也不能永遠在一起,你還要追求你的真愛。”
“……小鳶。”明明真心愛的,只有你才對。
“我知道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