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５３章死亡原因
衙門裏的守衛見過淺憶，世子第一次來府衙的時候，身邊就跟着這位姑娘，聽說對方來找世子，守門的衙役不敢有半點得罪，忙帶淺憶去找李洵。
陰暗窒悶的屋子裏到處充斥着刺鼻的惡臭味，屋子裏燃着艾草，卻仍舊緩解不了室內的惡臭。
一大早，蔣定仁匆匆忙忙跑去客棧找李洵，說梅季禮的案子有新發現，李洵交代了林洋幾句便跟着蔣定仁來到府衙。
梅季禮屍身散發出的惡臭味比昨天還要濃烈，驗屍的仵作嘴裏含着姜片，鼻子用熏過艾草的紗布蒙住，饒是如此，仍舊被那惡臭熏得臉色煞白，胃裏翻江倒海想吐。
“梅狀元百彙穴上有個很小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邊緣有黃褐色的東西，仵作檢查後發現，那黃褐之物……乃幹枯的腦髓……”蔣定仁神情複雜的說道，剛聽到這消息時，震驚之餘腦子裏再無其他。
想要進一步弄清梅季禮的死因，得開顱查看，腦髓外溢在這之前聞所未聞，然梅季禮畢竟是朝廷命官，他一個地方知縣不敢下次決定，于是蔣定仁在得知有新進展後，第一時間跑去找李洵。
為了能更加仔細的檢查傷口，傷口附近的頭發已被剃掉，頭頂正中，指甲大小的一塊傷口，黃褐的血痂結的很厚，仵作忍着惡臭小心翼翼的揭開血痂，傷口之下竟是一個小洞，死者的頭蓋骨上竟被人用利器敲開！
片刻的震驚後，仵作很快冷靜下來，取來銀針小心翼翼的紮進傷口中探了探，不多時扯出一些細碎黃褐色碎塊，正是幹枯的腦髓，這人的腦髓竟不翼而飛！
“死者頭骨被利器鑿穿，腦髓不翼而飛……”仵作戰戰兢兢的說道，想要驗證這一點，還需開顱查看。
李洵聽了心中不由一驚，人的腦髓藏于頭骨之中，梅季禮竟然是被人鑿穿頭骨，腦髓流淨而亡。
“其他人呢？”震驚過後，李洵冷靜下來，沉聲問。
其他人情況相似，傷口位置不一，但腦部都有黃褐色幹枯物，多半也如梅季禮一樣，腦髓不翼而飛……得到李洵的許可，仵作開始準備開顱進一步檢驗，現在只能初步确定梅季禮等人的死因，具體還得開顱之後再做定論。
這時，門外有衙役進來，身後跟着一位姑娘，正是昨日同世子一同來的那位白衣姑娘。
看到淺憶，李洵臉色松了松，“你怎麽來了？”
“我聽林洋說你在衙門，所以就來找你了啊！”淺憶嘟着嘴無辜道，末了捂起鼻子，小臉皺成包子狀，“怎麽突然間這麽臭？”昨天來的時候還沒這麽臭，短短一日的時間，臭氣怎麽變得這麽濃烈？
“義莊那邊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李洵沒有說話，沉默許久對蔣定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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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有什麽發現嗎？”淺憶看了蔣定仁一眼，小聲問李洵。
“梅季禮的死因已經查清了。”李洵嘆了口氣說道，“頭顱被利器鑿穿，腦髓流淨而死。”
淺憶聽了驚訝的瞪大眼，“腦髓流淨而死？”這手段聽起來怎麽那麽變态？殘忍又血腥！
“沒錯，其他随從也是這樣，頭部有傷口，傷口位置不一，腦髓不翼而飛。”李洵心事重重，殺人的手法太過詭異，而且比一刀封喉來的要繁瑣，若是人為，誰會那麽蠢放着簡單的法子不用，挑如此複雜的方法殺人？
“你有什麽發現？”李洵沉默了片刻，問，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見了，不用猜也知道她去了哪。
“有啊！”淺憶大聲道，說完眯起眼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鹿吳山附近有妖怪！”
“真的？”話未說完，就見李洵詫異的看着她，“附近真有妖物？”
“嗯，我在山外看到一鬼影。”淺憶皺眉回想起那詭異，又覺得哪裏不對，那鬼影似乎沒有害人之意，這些人的死是不是鬼影所為，她也不敢妄下定論。
回到客棧時，黑白無常已在房間等候她多時，看到黑白無常這麽快來找她，淺憶小小驚訝了一番，“這麽快就查到了？”
黑白無常面露尴尬，剛剛他倆又被冥王狠狠訓了一頓，這日子過得真的是慘不忍睹！
“查到了。”說話的是白無常，“那些人的魂魄不在地府。”也就是說這些人的魂魄就在丢失的名單之中。
淺憶基本可以确定，這兩件案子多半不是人為，妖物吸食腦髓，這樣一想所有現象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什麽妖怪竟有如此大的膽子，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殺害那麽多條人命？妖物殺人多半是為了修行，是以大多數妖物行事都頗為低調，斷不敢如此張狂，一來為了行事方便，二來為了避免引起天界的注意，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就連橫公魚那樣的上古妖物，也在殺害河西村五十多條人命後，藏入山林間借他人之手為自己謀利。
可這只妖膽量似乎被橫公魚還要大，淺憶不禁對對方的身份産生好奇，想要制服那只妖，得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然後找出對方的弱點，這樣才能一舉将對方制服！
淺憶思忖良久，決定再去鹿吳山附近查看，若真是妖，周圍定然有妖氣！
“你去哪？”李洵見她悶聲不吭就往外走，忍不住追了過去。
“我去趟鹿吳山。”淺憶頭也不回的說道。
李洵拿起佩劍，本能的追了過去，黑白無常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八卦的小火苗，這倆人關系……似乎比在慶安縣的時候親密了不少！
一個是狐帝之子，一個是冥王器重的下屬，這倆人湊一起，不知道狐帝和冥王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唔，他們很期待！
夕陽西下，山巒倒映在水中拖出長長的一道影子。淺憶站在水邊，翹首望着遠處的懸崖，懸壁上有個明顯凹進去的地方，上面似乎有尖爪劃過的痕跡，因隔得太遠，她看不太清楚，于是對黑白無常道：“你們兩個去那邊看一下。”
“是。”黑白無常沒有多問，迅速消失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