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出差第一天
“安瑜,不要傷心,沒關系的我不介意。”白祁雙手環抱着安瑜,向來在商場上鎮定自若,如今卻在安瑜面前擔心得潰不成軍。
他的雙手非常有力,兩人的距離無限接近,同樣是溫熱的肌膚,卻給安瑜帶來溫暖和安心。安瑜不适應被人近距離接觸,連忙退出白祁的懷裏。
安瑜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微小的電流随着兩人的接觸的地方蔓延開,哔哩啪啦在血液中流走。
“我沒事,他并沒有對我做出什麽實質性傷害。”白祁能不遠千裏,從連夜飛來法國,不得不說,安瑜真的狠狠被感動了一番:“謝謝你。”
之所以說謝謝,是因為白祁這麽多天來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為了她連夜飛來巴黎,甚至在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說出自己不會介意的話安慰她。
“你沒事就好,我真的很擔心你。”白祁的眼裏滿是通紅的血絲,聲音沙啞帶着哽咽,伸手撫摸着安瑜的臉,生怕眼前是他的夢,只要他一用力安瑜就會消失在他面前。
關于安瑜發生了什麽,白祁不打算多問,不管有沒有發生不好的事,他都不想繼續問下去激起安瑜內心的恐懼。只是他不問,不代表做那事的人不用付出代價。
白祁眼裏劃過一道狠戾,他小心翼翼才敢接近的人,被別人這樣欺辱,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傷害他的人。
“連夜飛過來你也累了吧,進來休息一下吧。”現在外面才四點多,白祁一個人過來,安瑜只能讓他先進來休息。
“你,應該也沒有睡吧,我看着你睡就好。”白祁摸了摸安瑜的腦袋,拉着她的手來到床邊:“放心,我會在旁邊保護你的。”
一晚上,安瑜都處于害怕和緊張中,如今有人說會在旁邊保護她,不由松懈下來,困意一陣一陣湧上來,兩個眼皮在上下大家。她乖乖地被放置在床上,任由白祁給他夾好被子。
等安瑜睡着,白祁才輕聲走到陽臺上,撥通歐陽的電話:“歐陽,你現在到哪裏了。”
“正準備到安瑜的酒店。”歐陽懷裏抱着不知何時才睡着的白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白祁和白曦發了瘋要過來巴黎找安瑜,來到以後白祁又讓他們不要跟過去。
“嗯,來到以後讓白曦攻破他們酒店的監控系統,我要看他們酒店監控。”白祁囑咐了一下其他注意事項,又打電話回國,吩咐下去工作進程。
天漸漸亮了起來,床上的安瑜也醒了過來,白祁第一時間進去:“安瑜,你醒啦。”
“嗯,謝謝你。”安瑜紅了紅臉,人家趕過來還要照看她睡覺,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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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跟你的關系不用說謝謝。”白祁微笑,笑容中帶着無奈,不管怎麽樣,安瑜總算和他保持着距離,刻意疏遠。
房間裏一片寂靜,安瑜沒有講話只是點點頭,她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也到了工作時間,匆忙準備出門:“我要出去工作了,你先待在房間裏,今晚回來我再給你開一間房。”
沒等白祁回應,安瑜就下樓,走到酒店樓下,看見小組成員已經宋之諾在等她,安瑜的表情冷住,她現在十分不想看見宋之諾。
“安瑜,剛來巴黎不适應吧,睡得那麽晚。好了,現在人齊了也該出發了。”一行人等了好久,多少有怨言,胡蝶為了不發生口角,只能出聲緩和氣氛。
“既然來了,那就出發吧。”宋之諾西裝革履,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穿着人皮的社會敗類。他額頭的傷被處理過,但是被磕破一層皮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以為自己做出點成績就了不起了嗎,要前輩們等你那麽久,你看看宋總裁明明帶着傷還一大早起來了。”其中一個人不爽,不指名道姓罵人。
“呵,你怎麽不問問宋總裁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安瑜冷笑,進來公司以後她一直在伏低做小,以至于每個人都認為她好欺負是嗎?
是因為她表現得太無害,宋之諾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欺負到她身上嗎?昨晚對她做了那種事,今天到說倒打一耙,她成了不對的人。
“夠了,安瑜你來那麽晚還委屈不成,該有怨氣的是我們這些等了那麽久的人,你別亂說話發洩憤怒了,趕緊出發吧。”宋之諾略微慌張,雖然安瑜無憑無證,但是在公司說出昨晚的事,多少會影響他的名聲。
“宋總裁這麽慌張幹嘛,臉上的傷怎麽弄來的,是昨晚幹了壞事被人打,現在做賊心虛吧。”安瑜意有所指。
“我說了你別亂污蔑人發洩憤怒,有起床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宋之諾不好親自動手閉上安瑜的嘴,只能暗示安瑜,無憑無證,她所說的話,只會被人解讀為起床氣。
“好了,待會還要去和甲方談,我們不要發生內部矛盾了。”胡蝶出聲充當和事佬。
在胡蝶的安撫下,衆人平複了心情,一行人匆匆去到甲方公司。安瑜剛轉身離開,歐陽就帶着剛睡醒的白曦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去了安瑜房間所在的樓層。
“白祁,剛才來的時候白曦就把監控調出來了,你看看。”歐陽一手拿着手提,打開給白祁看。
昨天的監控調了出來,安瑜進了酒店緊接着有人敲門,安瑜拒絕了她們,一直到六點多出門了,白祁的心提了起來,是出去了才遇事的嗎?
他緊緊握着拳頭,手心被印出了幾個紅印子,雙眼通紅,整顆心提了起來。雖然安瑜說她沒有事,但是他還是很擔心。
後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過來敲了安瑜的門,白祁雙眼迸發出怒火,一定就是這個男人了。他眼睜睜的看着他進去了,心中感到無力,為什麽當時自己沒有在安瑜身邊呢,她該有多無助啊。
緊接着後面有人敲門,沒幾分鐘,男人也出來了,不過不同的是,與進入時想比,額頭被砸了一個傷口流淌着血。白祁嘴角劃過一絲冷意,一個口子怎麽夠,他要那個男人付出更嚴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