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吃醋
此話一出衆人更是直接嘩然, 定親?
紀天龍雪芙還有坐在雪芙身邊的時澗皆都是面面相觑,
梁宣一揮手,立刻有成隊的小厮從門口擡進幾口大箱子放進院子中。
他負手站在那裏說道:“這些都是我恭祝芙兒妹妹今日高中書院榜首的賀禮, 希望芙兒妹妹笑納。”
雪芙聽見梁宣這般說道, 心裏十分不舒服,并不打算接受梁宣的賀禮。
“小侯爺客氣了, 我與小侯爺并不熟識, 平白無故受你的賀禮, 恕我不能笑納。”
梁宣聽見雪芙這般說也不生氣,“芙兒妹妹怕是忘了,我與你在永州之時經常一起玩樂,當時你才這麽高,一直說長大要嫁給我, 當時紀伯父與爹爹都說我與你真可謂青梅竹馬,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雪芙久遠的回憶在梁宣的提醒之下被慢慢喚醒,幼年時候紀家在永州, 确實跟梁家熟識,可是梁宣說兩人青梅竹馬,定下娃娃親, 她怎麽也不記得。
時澗聽見梁宣一口一個芙兒妹妹, 隐在袖中的手暗握成拳。
雪芙一只手慢慢在桌下拉住時澗的手,又輕輕地握住,看了他一眼。
她又随即起身看着梁宣道:“恕我記憶不好,并不記得跟小侯爺的幼年之事,如今我已經有了夫君, 他待我很好, 還請小侯爺與我勿要玩笑。”
梁宣聽見雪芙說自己有了夫君, 眼神有一瞬間的冷冽,随即又溫和的下來,他上前一步走到離雪芙時澗一尺遠的距離微微俯身,眼神靜靜盯着雪芙那張芙蓉玉面一般的臉龐。
“芙兒妹妹不記得沒有關系,我記得,我會慢慢讓你的記起來的。”
梁宣随即起身,看了看衆人,“看來我在此并不怎麽受歡迎,便不再叨擾了,紀伯父,我改日再來探望伯父。”
梁宣又對着紀天龍做了一揖,随即起身離去。
衆人看着離去的梁宣立刻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還看向坐在主桌上的雪芙與時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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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看着紀天龍問道:“爹,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紀天龍遲疑地看了一眼雪芙,“這.這件事說來話長。”
“十三年前我在永州經商,就住在那延平候梁平旁邊,時間一長我與梁平自然交好,那梁宣倒是經常随着梁平來我們家做客,那時候梁宣與你一同玩耍,許是你太過年幼忘記兩人幼時的玩笑話也是正常的,況且你小時候得過風寒,自從病好了以後,對以前的事情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雪芙聽見紀天龍的解釋才勉強相信自己跟那個梁宣有點關系,只是被他這麽一攪和,慶祝高中的興致全無,繃着臉。
在一旁的時澗更是一聲不吭地喝着悶酒,顯然是生氣的,雖然他聽了紀天龍的解釋,可是他心裏依然不舒服。
從哪裏冒出這麽個人來,要跟他搶他的小娘子?倒是膽大得很。
那人看着像是既狂放,又有權勢,那他是不是就應該讓他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狂放,什麽是權勢?
紀天龍看着雪芙二人皆都失了興致,于是拍了拍雪芙的肩膀,“若是芙兒累了,就先歇歇,也不拘着你非要在這陪我這個老頭子。”
雪芙确實沒了興致,而她覺得當下最重要的是她要跟他的夫君解釋清楚才是啊。
對,她要馬上跟夫君解釋清楚,她知道他一定是不高興的,她看出來了嘛。
雪芙攜時澗起身,跟紀天龍告辭,随即離開。
路過院中那梁宣擡來的幾箱子賀禮的時候,不禁有下人來問,“大小姐,這些賀禮,應該怎麽辦?”
“去打聽打聽那個小侯爺住哪,明日派人給我原封不動送回去。”
雪芙沉聲吩咐,随即帶着時澗離開。
她跟着時澗走在紀府花園中的青石板路上,雪芙時不時擡頭小心翼翼地看着時澗的臉色。
“夫君,你生氣了嗎?”
時澗轉頭看了看雪芙,沉聲道:“我們回去再說。”
雪芙點點頭,兩人一路無語回到雲香閣。
剛進了房,雪芙便叫所有的小丫鬟退下去屋內轉眼之間只剩下了二人。
夏夜之中陣陣的蟬鳴襲來,雪芙看着時澗的背影站在那裏一言不發,讓她有一瞬間的尴尬還有驚慌失措。
雪芙見時澗不說話,上前給時澗倒了一杯茶,“夫君,你要不要喝杯茶。”
“現在我不是很想喝茶。”時澗才肯轉頭看她,輕聲地回答她。
雪芙問道:“夫君你是不是生氣了。”
時澗點頭,“是有一些。”
雪芙沒想到時澗會這麽快承認,那個有人對小姐示好,而心愛的人生氣在話本中叫做什麽來着?
叫什麽?
吃醋!
哦,對,就是吃醋。
雪芙靜靜觀察時澗的臉色,他真的跟話本中的描述好像啊。
“夫君,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時澗雪芙這麽一問,直接地愣住了?
吃醋?什麽意思?
他忽然想到明清軒曾經跟他說過什麽叫做吃醋。
“我.”
有那麽一點難開口,但是芙兒是自己的妻子,夫妻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如果你說我是吃醋,那我便是吃醋吧。”
時澗的聲音十分冷靜,他早已經練就了在任何情況之下喜怒不形于色,如今都能夠被一個小姑娘看出吃醋來,實在不應該。
他的心好像再一次因為她而亂了。
雪芙聽見自家夫君輕易地就承認為她吃醋,心裏自然開心。
坐在時澗身前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這個小侯爺我确實沒有什麽印象了嘛,我小時候身體确實不好,每次感染上風寒都要病上好久,好了的時候家裏的人都不認識了呢,別說是一個外人了。”
時澗坐在雪芙身邊,拿起她喝剩下的那口茶接着喝,從未嫌棄過那是別人喝過的,好像這樣才能夠體會出他跟雪芙之間的親密。
“我确實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就會控制不住地生氣,看到他對你的觊觎,讓我更加生氣,芙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雪芙聽見時澗完全對她袒露自己的心思,不禁心下感動,她伸手握住時澗的雙手,“夫君,我都知道,我都理解,你放心,我不會跟那個小侯爺有任何瓜葛,我也十分讨厭他呢。”
時澗聽見雪芙對他如此才放下了心,雪芙試着靠在時澗的懷中,卻未曾想直接被時澗抱起,看着在時澗眼中的欲|望,雪芙瞬間紅了臉。
今夜的院中升騰起了薄霧,将雪芙院中的花皆都像是罩了一層輕紗一般。
而屋內輕紗幔掩之中,有細|碎的喘|息聲傳出,一只藕|臂從帳幔中伸出,摸到了的床邊的雕花,指尖的關節用力得不像話,立刻泛起了白,皙白的手臂因為血液的快速流動而泛着嫩紅。
雕花楠木的大床吱呀作響,而另一只線條流暢的手臂從帳幔之中劃出,慢慢伏在那節皙白的藕臂之上,直到摸到那只手,兩只手交疊着十指緊緊相扣在一起。
一個時辰後,雪芙濕淋淋地趴在那裏,額間粘着汗濕的碎發,輕輕地伏在床上喘着氣,她甚至不能夠下床去清理自己。
時澗又只穿着一件薄褲,去給雪芙打了溫水,浸濕帕子,随後去上床,輕輕地幫雪芙擦拭。
這已經是今夜第三次了,時澗一直在辛勤勞動,甚至都沒讓她起來過。
雪芙心道,吃起醋的來的男人的果真可怕,她決定以後絕對不惹夫君生氣,絕對不。
時澗再一次幫雪芙清理好以後,雪芙已經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待時澗收拾好,回到床上以後,只看雪芙背對着他。
時澗上前側卧在雪芙身後,伸手圈住雪芙的腰際才閉眼睡去。
好像只有這樣才有他對雪芙獨一無二的專屬感,她的人她的心,只能是他的。
翌日清晨,雪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夜夫君折磨得她狠了一些,清早起來雪芙的腰身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疼。
時澗照舊沒有在身邊,雪芙不得不佩服,無論兩人昨夜鬧到什麽時候,翌日總是能夠看到夫君循着時間起身,規律的不像話,果真是好體力。
好體力,雪芙早已經在床上領教過了,最近她越發喜歡時澗的身子,他的身子就跟他的臉一樣的好看,盡管那上面有許多疤痕,可是那般孔武有力,能為她遮風擋雨,這世間好像只有夫君一人能夠辦到。
雪芙在床上坐起身剛想拉床鈴喚人,可是只見青雲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拉開了帳幔看到雪芙正怔怔地坐在那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不禁吓了一跳。
“小姐,你吓我一跳呢?”青雲怨道。
“你還吓了我一跳呢?做什麽慌慌張張的。”雪芙捋了捋自己睡的松散的墨發,坐在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青雲看見雪芙這幅不緊不慢的模樣不禁更着急了。
“小姐,外面都要翻天了,你快去看看吧,那小侯爺又來了。”
雪芙聽見梁宣又來了,腦袋不禁嗡的一下。
“你說什麽他又來了?把事情說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