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讨論
額雪芙看着時澗打量她的眼神, 忽然湧上一陣羞意,她垂下眼眸,輕聲道:“那我們先走吧, 晚了, 她們就該急了。”
時澗心裏有點無語,他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着急呢, 結果小姑娘竟然都擔心人家等急?
時澗有點悶悶的, 慢慢跟在雪芙身後兩人一同上了馬車。
到了玉凝別院, 這次的小聚是張家大小姐張羅的,自然在張家的別院裏相聚。
雪芙帶着時澗踏進別院的時候,立刻迎來的所有人的目光。
張家大小姐看到雪芙進來,立刻十分熱情地迎上去。
“好妹妹,你來了?”
雪芙點點頭, 張家小姐又對着雪芙身後的時澗,颔首致禮。
時澗亦是,颔首回禮。
張家小姐引得雪芙入了院內, 看到衆人皆在一起看戲,說說笑笑間,看到雪芙來了, 紛紛擺手。
“芙兒, 快上這來。”
雪芙走進閨蜜團中間,時澗徑直擇了一處清淨地,入座。
剛要落座,有一人來到時澗跟前,恭敬行了一禮, “可是紀家贅婿?”
時澗乍一聽見, 贅婿兩字還是有點不習慣, 可是看那人,文質彬彬,又十分有禮,便不予追究,點了點頭。
那人淡淡一笑,“我是張家贅婿,在我們那一桌還有別的夫婿,不知兄臺可有興趣加入?”
時澗聽見這人的自我介紹,倒是十分意外,這怎麽贅婿還有團夥,又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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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湧上好奇,點點頭加入了他們。
雪芙仍舊一如往常,聽曲看戲,随身邊的張家小姐,趙家小姐,劉家小姐,說說笑笑,打發時間。
趙家小姐道:“唉,最近我的家這夫君不知怎麽動不動就要得多了一些,身子好累。”
劉家小姐伸手拿出帕子掩面輕笑起來,“妹妹都是随夫君來的嗎?我家夫君在此事上一般都由着我的性子來,我若是不喜,他連靠近我的床榻的機會都沒有?”
張家小姐聽此淡淡一笑,“還是妹妹最有福氣,我家的那位盡管成日把我捧在手心裏的,可一到晚間床榻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盡興,絕不罷休。”說完,張家小姐臉色一紅,極盡妍麗之态。
趙家小姐擡眼看了看張家小姐,溫聲問道:“不知姐姐能堅持多久,可否法子能延長我這時間?”
張家小姐笑了笑,“妹妹不必着急,妹妹新婚恐怕還未适應此等事情,時間長了的便自然能夠适應此等事情。”
趙家小姐聽此仍舊是一臉為難,直直希望自己能在床榻上及盡滿足自己的夫君。
雪芙聽得是一頭霧水,不知什麽時間長短,次數長短的。
衆人見雪芙一直不說話,不知是誰問道:“不知妹妹身子可還能受得住,妹妹年紀小,若是受不住,可是要吃些苦頭的。”
雪芙一臉迷茫,“為什麽身子會受不住?”
衆人聽見雪芙這般問,面面相觑,劉家小姐道:“怎麽妹妹還好像不是知曉人事的樣子?”
趙家小姐道:“确實,芙兒妹妹,不知你和你家夫君可同床睡過?”
雪芙一臉驚訝,“同床?”她轉念又一想,若是說不同床那夫君會不會被人瞧不起啊?
可若是說同床,她們怕是會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了?
哎呀,不行,夫君的面子要緊,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芙忙笑道:“哪有,自然同床呀。”
趙家小姐的道:“哎呀,妹妹新婚自然是同床的呀,看妹妹氣色也是不錯的。”
雪芙忙随着帶頭,得體地笑着,“自然是的。”
張家小姐道:“那不是妹妹夫君對你如何,可還細心體貼,雲雨可還順遂和諧?”
雪芙聽見雲雨二字,忽然想到昨日書中所見,雲雨就是指男女的床榻之事,那這些人讨論的,哎呀,羞死人了.
她面色湧上一陣潮紅,坐在那裏,伸出帕子裝作不經意一般擦了擦臉頰上的汗,“呼,今日好熱啊.”她又揚着帕子輕輕扇了扇。
衆人看着雪芙不再多數別的,自然不再問她。
“哎,我跟你們說,今日我偶得了一秘法,似乎能夠增添不少樂趣呢.”
“是什麽,快快說來.”
“就是.如此.這般.”
衆小姐處在一起,細細讨論着那些對雪芙來說,是羞羞的事情。
只不過衆人讨論的時候,雪芙在一旁也洗耳聽着,聽着自己的嫩白的小臉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心髒撲騰撲騰亂跳個不停。
時澗被衆位貴拉倒另外一桌,只聽衆人讨論道:“在座諸位都是贅婿,不知諸位都未為自己夫人做些什麽?以示琴瑟和鳴啊?”
其中一人起身道:“我家夫人喜歡身子精壯的男子,我每日鍛煉,為我夫人練就一身腹肌,夜間夫人喜歡趴在上面,聽我哄她入睡。”
衆人忙點頭私議,“确實厲害,有才華。”
又有一人道:“我家夫人喜歡聽琴,我每日為夫人苦練琴藝,在睡前我都要撫琴一曲,伴夫人入眠。”
衆人聽此也忙贊嘆,“仁兄可以。”
“我家夫人喜歡美食,我為夫人練就一身廚藝,夜間床事後,我都會為夫人做夜宵,夫人亦是對我贊不絕口。”
衆人聽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此位贅婿簡直就是贅婿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及。
一旁的張家贅婿見時澗坐了半日說不說話,出口問道:“若石兄,入贅多時,不知你為紀家小姐做了些什麽啊。”
時澗聽此微微一怔,“我.”他在腦海中思來想去也未曾想過自己到底為雪芙做了什麽。
倒是平日小姑娘照顧他多一些,吃穿用度從來不曾短缺,身上的穿戴都是經過小姑娘細心搭配好的,平日他喜歡吃什麽,只要多夾了兩口菜,翌日準會再次出現在飯桌上。
她派了三個小厮随侍給他,讓他随時都可以有使喚的人。
只要他在府中行走,所有的人見他都要恭敬地喚一聲姑爺,她給他的尊貴,可不止一個入門的贅婿這麽簡單吧。
衆人見時澗愣了半晌說不出出話來,直接将時澗圍了起來,“看來若石兄剛剛入贅,還不太懂規矩,不若我們幾個人與若石兄談會一番,保證若是兄将來在府中那是吃香的喝辣的。”
時澗聽見這話更是不解了,難道這當贅婿還有技巧可言?內卷到這種程度了?
時澗聽着衆贅婿對着他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一時間也不知聽誰的才好,只得将聽到的話暗中記下,回去在慢慢細品。
宴中休息,諸位贅婿紛紛尋到小姐身邊,噓寒問暖。
雪芙看着衆位贅婿輕聲細語的對待自家夫人,驚得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要是夫君也這個樣子,那.
她想了想,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她的夫君是不會跟在一個人身後的,也不會十分在意一個人的,更不會對她這樣,不會的。
雪芙正想着,便看見時澗從那空着的圓桌上起身,她忙轉過身,擡眼十分認真地看戲,坐了半晌,雪芙的肩膀有些酸,她伸手揉捏着。
時澗走到雪芙身邊,伸手輕輕按住雪芙的肩胛,尋到一個穴位,指下稍稍加重些力道按壓着。
雪芙沒料到時澗會突然過來幫她按肩膀,她定在那裏,怔怔地坐着,任由時澗的手在她肩膀上游走,他的手修長潤白,骨節纖細又分明,若是不細看分明就像是女子的手一般,甚至比女子的手還要好看上許多。
透過衣料,雪芙能夠感受到那手指的力道,掌心的溫度,一切都恰到好處,十分舒服。
“好些了嗎?”時澗輕聲問。
盡管雪芙背對着他,可她的眼睛似乎像是長在後面的了似的,身後時澗的一舉一動一直在牽動她的心,她的心随着時澗的手在游走。
她顫着聲音,喉間有一抹幹澀,“嗯,好多了。”
時澗逐漸放松了手下的力道,最後停下,“好了。”
雪芙點頭,“嗯,好了。”想起剛才自己幾位姐姐妹妹談論的內容,臉色一紅,腦海當中怎麽也止不住想入非非。
她不能對夫君多想的,她總覺得自家夫君與別家不一樣。
像是什麽?她很難說清楚,總之她覺得,只要是他不願意做的,沒有人可以勉強他。
時澗看着眼前靜靜看戲的小姑娘,又擡眼看了看別的贅婿,那是端水的端水,倒茶的倒茶。
無論是技術動作表情十分熟練,時澗若有所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雪芙口渴,自己看着桌上的茶壺,伸手想要給自己倒茶,可剛剛伸手,就被一只大手覆上去。
雪芙吓了一跳,擡眼看着站在她身邊的時澗正握着她手中的茶,雪芙問道:“你也口渴了嗎?你也要喝茶?你先來.”
時澗并未說話,伸手慢慢地拿起那茶壺倒了一杯茶,最後放到雪芙身前,“你喝.”
雪芙看着放在自己身前的那杯茶,震驚了,伸手慢慢地擡起茶杯,飲下去。
她飲下後,将茶杯放在時澗身邊,仰頭看着他又再說了一句,“夫君,芙兒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