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衍遇刺
說起來,他還從未與這傅遠正式見過,原以為老九與哥哥們在一起野慣了,起了頑劣的性子,貪圖新鮮也是正常,不曾想這傅遠真能在這麽長的時間裏榮寵依舊,倒令他刮目,難道他真的要讓老九跟那身份卑微,還一臉懦夫樣的乾元在一起一輩子不成?
燕昭這才對傅遠多注意了幾分,只是此刻還不是時候,他沉聲道:“朕說過,不管是什麽樣的要求,朕都會滿足。”
聞言,南子鶴總算是松了口氣,自己在半年之前便被家中二老許給了某個錢莊的大公子,那名乾元只因家裏有點小錢便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南家的婚約剛許下來,就敢時不時對他做出一些非禮的舉動,說是反正人也是他的,不過早晚的事。
這惡心透了南子鶴,他想着自己若是嫁給這樣的人,怕是這輩子也就廢了,自己也不是毫無所長,為何要乖乖的等待安排呢,這麽想着,他便想到了九皇子。
雖然他沒有九皇子這般的高貴,卻也應該有主導自己命運的權利,如此,他才鬥膽讨賞。
現在連皇帝也應允了自己,那麽家中二老與那錢莊公子當無二話可講了,不然就是違抗皇命。
随着一聲“恭送聖上。”,這場魁首大賽正式落下帷幕,莫衍與其他的評委們一一道別,回頭看那遙安王府的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拐過街角看不見了,這才收回了目光。
各界的好友們紛紛說着要一起共用晚膳,莫衍不喜這些聚會一般的社交,也就拒絕了他們,獨自一人到酒坊走了一趟,打算拿壺好酒到家中慢慢享受。
然而待他的身影拐到一條小巷中,周圍突然吹起了風聲,令他神色一凜,随着樹葉的沙沙作響,莫衍猛地将手中的酒壺往一處擲去。
幾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一刀将酒壺從半空中砍碎,一時間酒水傾瀉而出,散發着濃香的烈酒一時迷住了他們的眼睛,莫衍見狀,身影向別處拐去。
黑衣人反應過來,立馬緊追了上去,直到一處街道的一角,才又看到莫衍的身影。
“你們是誰派來的!”他低聲喝道。
黑衣人左右互看一眼,随即交換了信息,大喊一聲:“上!”
莫衍身形一轉,抽出腰上的軟劍,倒也不怵,雙方頓時糾纏在一起,三五下間,莫衍應對如流,但他知道敵衆我寡,時間一長勢必會消減他的氣力,在暫時解決了兩個黑衣人之後,莫衍兩步登上圍牆,朝另一處跑去。
正當黑衣人心有不甘正想再追之時,不知從何方趕來一衆身着勁裝的護衛與其對峙起來,黑衣人暗道不妙,瞬時灑下一縷黃煙,不見了蹤影。
燕七這才從一處牆角走了出來,恭敬的說道:“莫公子,已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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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衍衣衫因為打鬥已有些淩亂,他稍稍整理了一下稍顯狼狽的自己,回道:“幫我向殿下說聲多謝。”
“殿下邀莫公子回府一敘,這聲感謝您親自去說吧,請。”
遙安王府來了新客人,正是不久前在魁首賽上看到了上屆魁首,莫衍,傅遠親自捧了一杯熱茶,放到莫衍面前,說道:“莫公子,請。”
莫衍擡眸,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傅遠,冷聲道:“你就是那個被圈養的乾元?”
傅遠一怔,不曾想着這人居然如此直接,點了點頭,回道:“正是我。”
“哼,皮肉之相。”莫衍抿了一口熱茶,這才感到身體暖和了不少。卻也不再理會傅遠。
這個世界的人都什麽毛病,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傅遠有些無語,餘光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忙起身道:“殿下。”
“嗯。”燕榮桢應了一句,簡單的摟了一下乾元,拉着他坐下,才對着莫衍說道:“本王的護衛來遲了,讓莫兄受驚,是本王之過。”
“哪裏。”莫衍忙起身回道,“今日若不是殿下,莫衍恐怕難逃一死。”
“看來莫兄知曉是誰派人行刺與你。”
“除了八皇子,還能有誰?”說到此處,莫衍面露不屑,自己以一票之差令普托落敗,燕苝楸懷恨在心要拿他洩憤再正常不過。
自己還沒告訴莫衍普托是燕苝楸的人,熟料他已經猜出來了,這也正好,免了他解釋的功夫,燕榮桢道:“莫兄為了本王今日遭此一劫,你有什麽要求盡可以提出來。”
聞言,莫衍思索片刻,方道:“我對殿下并無所求,只是恐怕八皇子暫時不會就此罷休,莫衍想,暫住在王府一段時日,殿下可能應允?”
雖然這個要求有失偏頗,但燕榮桢并不是不能接受,他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在出神的傅遠,暗自好笑,心想這人以為這裏沒他什麽事,就開始發呆了。遂故意道:“本王當然沒有意見,遠兒若是同意,本王就同意。”
嗯?!聽到自己的名字,傅遠回過神來,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其他兩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了,而莫衍看他的眼神,似乎還帶着一點不善?
“啊,殿下的意思,便是傅遠的意思。”他忙回道。
接着莫衍又道:“可是平日裏殿下事務繁忙,在這府裏,傅公子可能陪我?”
語畢,傅遠剛要拒絕,想着自己每日還得去樓裏,怎能一直陪着他?可一和燕榮桢帶笑的雙眼對上,他又妥協了,“莫公子來府裏,便是客人,傅遠自然是要陪着的。”
當晚,床畔內,燕榮桢一臉餍足的趴在乾元赤裸的胸膛上,他半眯着雙眼,有些昏昏欲睡,好似想起了什麽,低聲道:“莫兄說要你留在府中陪他的時候,遠兒好似不大情願啊。”
傅遠倒也直接,“是不情願。”
燕榮桢輕笑兩聲,“那為何還同意呢。”要知道他一向縱容傅遠,若是他不願,自己是不會多說什麽的。
“莫公子是殿下的朋友,便也是傅遠的朋友,他道在府裏無聊的緊,傅遠留在府裏陪他,也是應該的。”況且只是一段時日罷了。
伸手擰了擰乾元的臉,燕榮桢發現傅遠平日裏雖然看着呆呆的,說話又直來直去,但該有的聰慧他一樣不少,知曉怎樣才是最妥善的做法,他看似犧牲了自己,實際上卻并不會有什麽損失,還一連讨好了他與莫衍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