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情運,仍需要大方、主動出擊才行。為自己多制造認識異性的機會,上半年好好耕耘,下半年愛情自然就來報到喽!”
看來要想桃花樹開花,除了人和,還要好好等待天時。
天時地利人和,那時,桃花朵朵開啊。
那些易逝的青春與氣盛 - 章02 桃花滿地?
章02 桃花滿地
章02 桃花滿地
“勁爆消息!勁爆消息!”大聲嚷嚷着,是章琦君回來了,她搖搖晃晃地晃着腦袋,臉上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
我停下刷網頁的手,有些哀怨地瞥了一眼時鐘,果真,好好一個可以勤奮學習的晚上就在這樣不斷的刷新過程中流逝了。目前,只有琦君口中的“勁爆”消息可以提起我的興趣了。
人總是這樣,不到最後關頭不肯努力,白白地斷送大好時光,明明知曉,也只有在斷送之後,才期期艾艾的抱怨。
“如何勁爆?”一旁的蔣愛愛早于我一步探出了腦袋,一副“求賢若渴”的表情。
“記不記得……那個衛生工?”琦君誇張地眨着眼睛。
“什麽衛生工?”我插嘴。
“是你那個衛亦風啦!”蔣愛愛恨鐵不成鋼地瞪着我,“求什麽桃花,早先答應人家不就好了!”
“那不一樣。”我瞪回去一眼,心裏卻暗自嘀咕,我總不能一一回首去找尋吧,錯過的,暧昧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況且,我求棵桃花樹只是湊個熱鬧,真要我立刻告別單身了,我還真是千萬個不願意呢。一個人活得潇灑自在,不吃飯就泡面,不起床就躺着刷網頁看電影……若是,突然擠個人進來,還不麻煩死,不說一天到晚要有個你來我往,還總是擔心着人家對自己的看法怎樣怎樣……煩透了。
“衛亦風怎麽了?”蔣愛愛繼續嚷道,我只是收住聲,在這種敏感的地段還是閉口不言比較好。
“衛亦風和你那個高中同學在一起啦!”章琦君詭異地瞪着我,“你不會不開心吧,當初,你對他可是沒感覺。”
“怎麽可能……”蔣愛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訝地嚷着,“他不是說一輩子只愛小微一個嗎?天天買早餐、送花的,持續了一個多禮拜呢……”
“一時興起而已。”我無聊地頂了一句。
沒想這句模棱兩可的話被琦君抓住了把柄:“你是說他對你的高中同學花瑜一時興起呢,還是,對你……?”
“當然是對我啦。”我窘迫地想為自己圓場,真應該閉口收聲的,不該惹這多餘的麻煩,“男人都一樣,誰也料不定他以後怎樣。”
“她吃醋了。”琦君朝着蔣愛愛誇張地做了個痛苦的表情。
老天。我沒有吃醋。
“女人都一樣,盡管不想要,可是看着喜歡過自己的男人投入到其他女人的懷抱裏,還是心裏不是滋味,像是被抛棄一樣。”章琦君像個專家一樣說着。
“我無所謂,特別是對他。”我本能地解釋道。
“你對人家有偏見!”章琦君大聲嚷着,故意玩笑,“怎麽,人家不是帥哥,你就看不起人家啊?”
“怎麽會。”我起身,準備下樓去泡水,“如果,你能在方圓百裏內找到帥哥,那是你本事。帥哥這個物種,在這裏已經……絕種了。”
“有道理。”蔣愛愛附和着。
“那你以前的學長……那個暗戀對象呢?帥不帥?”
“我根本沒看清他長什麽樣。”我只是實話實說。
沒想到,還真是引起一陣唏噓。不過,這是千真萬确的大實話,我确實從沒有看清過他,每次見他走過,要麽是故作無視,要麽是撇開視線……根本看不清的呀。
那麽,也許有人要問了,既然連對方确切的長相都看不清,又何談暗戀?
這就是人的奇特之處,有時候距離産生美,越是不清,越是易于幻想,于是,只要有一點點好感,就會憑着自己的幻想一點點的誇大,最後,愛上自己心中幻想的那個人。
換句話說,也就是,你根本不愛他,愛的只是自己心裏幻想出來的完美王子,然後被寄托在了那個特定的人身上。這也是我在好幾年後,完全忘記這段暗戀後,才悟出來的。
我擺脫寝室奇異的氣氛,拎着熱水瓶到底樓去打水,放熱水的機器是金屬合金制成的,明亮清晰,除卻有一點點的變形,它完全可以當做一面全身鏡子。
我開始對着這鏡子變換臉上的表情,随意地理了理頭發,這張臉并不難看啊?可是,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把自己嫁出去?
我曾經懷疑自己是個極度自戀的人,可是後來想想,也不過是有一點點自我膨脹的自戀,還混雜着自卑的情愫。大學以前,我不敢在公衆場合欣賞自己的儀态,随意地擺弄穿着,簡單來說,就是自我欣賞,覺得那樣很是窘迫。不過,如今,當我認識到內心那變态的自戀基因以後,就再也沒有克制過。人人都有愛美之心,憑什麽,我不能愛自己,憑什麽,我不能欣賞自己?
人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暫,還有那麽多不可預知的意外,如果,連自己滿意的生活都不能,生而為人又有何樂趣?
這就是我經常糾結的一點,按照我的理論,真應該是“人生苦短,及早行樂”,而我也正在積極的實施這一點。
這時,外套的口袋裏傳來了“right here waiting”的鈴聲,伴随着陣陣的震動。
奇怪,我一般都是開震動檔的,基本不會開出聲音,否則,以我那丢三落四的個性,準在上課時忘記調回震動的。
“喂。”我撇開思緒,瞄了一眼來電人,是“思念君”,更加奇怪這電話的緊急性了。思念君,名字叫秦思念,曾經被我開玩笑說“思念情郎”。現在想來,她對我而言,真是個極其重要的人物,重要到如果在我晚年寫《回憶錄》、寫《自傳》,那麽,她一定是其中一個改變我命運的人。
“喂,微小小!”另一端傳來這樣一個驚喜的聲音,還是那樣稱呼,有點欣喜,又有點黑線。蘇小微,一個如此正常的名字,可以被她改編成“微小”,進而衍化成更加親切的稱呼“微小小”……總之,我就一微小,這算是對我朝起興致勃勃地高呼“思念情郎”的報複……
那都是當年的事了。
“什麽事?這麽着急。”我應聲道,空閑的另一只手很快地撥起熱水器的龍頭,水瓶已經灌滿了。
“驚天大巨雷。”她興致高漲地喊着,“你知道桃子和鯉魚的事嗎?”
桃子和鯉魚?
我正拎着熱水瓶想要往回走,猛然間瞪大了眼睛。她這口中所說的桃子和鯉魚,均是我們高中的同學,桃子同學因為總是臉紅紅的惹人憐愛,所以有了這個綽號。鯉魚同學是因為那可憐的名字,竟然叫李羽,這麽富有聯想諧音意義的名字,不做點文章,真是對不起如此好名了。這兩人盡管都在我們班,卻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個坐在前面,沉默寡言,羞羞瑟瑟,一個坐在後面,埋頭學習,不問世事。
“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雷吧?雷吧?”思念君喊道。
我們班以前有好幾對配對,結果都沒成,怎麽偏偏就他倆,恐怕連一句話都沒講過的。
“裏嫩外焦了。”我同意道,今年桃花不泛濫,泛濫啊只在一眼之間。
還說沒到春天,誰都不信。若是沒到春天,怎麽一對接着一對的成,若是沒到春天,又是什麽風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吹在了一起?
“這就是你打電話的目的?”我記得這位思念君可是一年多來都沒給我挂過電話的,除了短信聯系。難道這麽個雷,就把她震暈了?
她仍舊是興奮地表示同意,我們閑聊了幾句,嫌長途太貴便挂了。
把手機塞回外衣口袋,我正準備離開上樓,擡眼卻瞥見一個眼鏡男死死地瞪着我。
對,一個眼鏡男,長相除了清秀就是普通,很正常的讀書男。
問題是,這裏是女生宿舍,他這一個男生……
算了,我收回眼神,出現在底樓算不得什麽“不正常”,不正常的是,這麽大半夜的還瞪着那對死魚眼望着我。我認識你啊?
對于這種情況,除了采取不理會、不在意政策,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偷眼瞥了一眼四周,竟是沒有一個人,連坐鎮的阿姨都不知去哪裏閑逛了。
難道是校園遇鬼事件?我打了個寒戰,聽說以前住這幢樓的是男生。我打起精神想要從容不迫地從他身邊繞過去。
“這裏是F區C樓宿舍?”對方這樣問道,還算和氣。
“是。”明擺着的事實,樓外面都有牌子高高